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且不论军政大权是归公孙昆邪掌着,就算张骞和公孙昆邪联手谋逆,就凭岭南四城的那点军民和朝廷作对,那不是疯了么

    过得年节,张骞和阳信公主的儿子小张笃就虚年五岁了,小家伙没继承老张家那种斯文清隽的长相,倒是随了老刘家,长得虎头虎脑的。

    见得他体魄强健,长辈们倒也不太担心他到岭南害甚么病,刘彻又有些私心,想着日后为自家儿子小刘沐早早培养些可用的亲信,就想着准允他也随任南越算了。

    毕竟无论夫妻分离,还是父子分离,都是残忍得紧。

    虽说这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是常事,但刘彻觉着能避免就该尽量避免,除了在汉军中势力大威望高的公孙氏,李氏和秦氏,其余大臣外任时,刘彻多会准允其举家随任的。

    然为保长姊和侄儿周全,不至到岭南后因水土不服而害病,刘彻索性就着十余名医官随行,除却看顾阳信公主和小张笃,还可顺便在番禺城设个妇幼医馆,教导些妇医幼医,也算略微提升当地的医疗水准了。

    因而长秋医学也调了不少学子随行,准备跟那些医官好好学,这是难得的机会,毕竟那些医官都是出身太医监。

    相当于后世医学院的学生提前跟着主任医师们实习了,还是手把手的教,这机遇若放到后世,必是要抢破头的。

    太上皇和太后也没甚么舍不得的,近年各位亲王都不似过往般远赴封国,皆留在皇亲苑,时常到长乐宫和太寿宫探望长辈们,端是热闹得紧。

    大汉宫规还是较为人性的,太后王娡又向来与人为善,诸位亲王如今住得近,平日还能携妻儿入太寿宫拜见自家母妃,送上些孝敬,也算是和乐融融。

    毕竟为人父母,太上皇和太后见长女即将随任南越,便赐下不少药材补品,皆是年份足品相好的珍品。

    至于旁的器物就索性不多赐了,反正近年亲王公主们皆从皇室实业和联合制衣的份子中挣得钵满盆满,肥滋滋的流油。

    太皇太后的做法就有些另类了,召了张骞到长乐宫,为他“引见”了窦府嗣子窦宪。

    张骞额角冒汗,心道窦宪是大行令窦浚的嫡长子,又是清河百货的主事者,两人熟识得紧,还需要太皇太后引见么

    太皇太后先是好生敲打了张骞,让他好生照看自家孙女和外曾孙,又扭脸让窦宪随行时也要上心看顾阳信公主和小张笃。

    张骞这才听出端倪,敢情是窦宪也要跟着前往岭南。

    窦宪显是与姑母太皇太后套好了招,笑盈盈的向张骞拱手,说是要到岭南四城开开眼界,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过后或许还会乘海船北上福榕城和温鹿城。

    张骞这才恍然,窦宪不但想在岭南四城拓展窦氏族业,更是盯上了那条海上商路。

    南越政务日后归张骞执掌,窦氏人生地不熟,自然要走他的门路,海路或许也是想通过他从琅琊水师获取海象记录乃至详细海图。

    张骞圆滑得紧,亦是笑脸相对,应诺必会让部属陪着窦宪领略岭南的大好风光。

    太皇太后见他识趣,自是老怀大慰,也赐了些补品外带些精巧玩意,让他带回去给阳信公主和小张笃。

    张骞谢了恩,出得长乐宫便是转往未央宫,求见皇帝陛下。

    他得了宣召,随着近侍宦官入得宣室,却见国舅田胜也在,正满脸堆笑的对着皇帝陛下谄媚讨好。

    皇帝刘彻见得张骞入殿,瞟了瞟田胜,又对张骞笑道:“见过窦宪了”

    “陛下圣明!”

    张骞倒是不意外,宫城里发生的大事小事,只要陛下想知道的,必定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呶,赴任时把国舅也带上吧。”

    刘彻冲一旁的田胜撇了撇嘴,丝毫不加掩饰的嘱咐张骞道:“田氏和窦氏在岭南发展产业,也是利国利民的,只是你执掌南越政务,切记依法行政,照章办事,为各大世家行方便时要掌握好分寸,不可坏了规矩。”

    “陛下放心,臣醒得的,会照着泬西邑的章程给商贾便宜,且保其周全。”

    张骞追随刘彻多年,向来是他最为信重的文臣,对他的心思自是理解。

    刘彻沉吟片刻,复又道:“适才国舅向朕提及海图,此事朕会下旨给伏波将军田怀,让他对行军海图适度删减,绘制出较为粗劣的民间海图,你到时可向他索取,再刊印发卖给商贾百姓,要价你自行定夺吧。”

    张骞自是应诺。

    刘彻微是颌首,问道:“你前来求见,尚有何事”

    张骞不禁哑然,心道自个尚未出言,陛下皆已嘱咐清楚了。

    他躬身道:“微臣此番求见,乃是想知晓陛下可还有甚么圣谕示下,无甚要事禀报。”

    “嗯,你向来处事妥帖周全,朕很是放心,没甚么要嘱咐的了。”

    刘彻举步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过得年节就要离京赴任,你且回府准备行装吧。好好过个年节,此去远离京师繁华,必得个三年两载的,倒是苦了阿姊和侄儿。”

    张骞也不好代阳信公主道句不辛苦,只是躬身




第四百二十三章 凄惶卫长
    年节前夕,朝鲜使团抵达长安城,大行府属官倒是没太过轻慢,还是将他们好生安置在了蛮夷邸。

    现下住在蛮夷邸的外邦使者不少,然除却乌桓使者,旁的皆来自西域诸国,甚至是更西边的大宛和大夏等国。

    外邦使者都会说汉话,书汉隶,长安周报可没少看,便连大汉朝廷的邸报都多有阅看,自是晓得朝鲜使团乃是入朝乞降的。

    照着他们对大汉君臣的了解,这朝鲜是被生生打服的,而非主动归附,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幸灾乐祸乃人之天性,这些外邦使者在大汉天子脚下趴久了,此时见得有人比自个惨得多,皆是内心暗爽,就等着看热闹。

    区区藩邦太子,自是没资格觐见大汉皇帝,大行令窦浚倒是赏脸,打算在府署接见朝鲜太子卫长。

    大行府居中央官署,即在宫城之内,朝鲜使团没得到准允,是不能跟着卫长入宫的。

    可怜这虚年十二的小家伙,放在后世都尚在上小学,颤颤巍巍的入了宫门。

    汉代的宫廷建筑可不似后世紫禁城那等红墙黄瓦,因着尚黑尊玄,除却供嫔妃游玩的御苑,旁的建筑几乎全是黑灰的暗色调,偶有红色则格外鲜艳,衬得如同鲜血般。

    加之汉代宫殿皆是讲求气派宏大,远非紫禁城的宫室般狭仄,初次进得宫城之人,皆会感受到很重的压迫感。

    戍守各处宫门的羽林卫又是皆选了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将士,面无表情的执戈肃立,倒真是像模像样。

    刘彻还特意就此夸赞过公孙贺,就这厮会来事,虽有些形式主义,但好歹排场看着挺像那么回事,比昔年戍守宫城的南军要有架势得多。

    羽林卫现下足有两万员额,选出些彪形大汉轮番站岗自是不难,大多将士还是在校营刻苦操练,以维持住汉军精锐之名。

    但若有人因此小瞧那些戍守宫门的将士,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站完岗也不能落下日常操练。

    羽林卫的粮饷待遇比城卫军和京畿骑营还高不少,唯有虎贲卫能与之相近,这等优厚待遇可不是白拿的。

    卫长跟随着引路的行人令,迈着颤抖的双腿走在悠长的宫道上,只觉周围分外静谧,除了簌簌的落雪声,便仅能偶尔听闻宫人扫雪清道发出的刷刷声,着实渗人得紧。

    入得中央官署的正门,却仿似骤然换了人间。

    虽是寒冬腊月,却见得诸多锦衣玉袍的汉官在廊道趋步疾走,在各处屋舍间来回奔忙。

    行人令领着卫长步上廊道,抖去大氅上的雪,正了正衣襟。

    卫长忙是有样学样,跟着正了衣冠。

    便在此时,前方突是行来十余位身着朝服的大臣,腰间皆挂着三彩靑绶。

    行人令忙是拉过卫长,避让在廊道边,微微躬身。

    “咦,瞧这打扮应是朝鲜来的,看着年岁,莫不是那甚么太子”

    走在前头的朝臣止住脚步,打量着卫长,出言问道。

    行人令忙是出言答道:“魏其候慧眼如炬,此子正是朝鲜太子卫长。”

    他晓得眼前的诸位大臣皆是各郡的太守,实打实的封疆大吏,乃是到公府参加那甚么政令讲席的,故而他也没称窦婴为太守,而是称他的侯爵封号。

    卫长虽没亲眼见过窦婴,但对他这辽东太守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近年朝鲜可被窦婴折腾惨了。

    他正欲上前拜见,却是闻得另有人发话了。

    “卫右渠那货怎的不亲身前来,好歹是个朝鲜王,卵子都没有么”

    云中太守吴蒯为大汉镇守边陲多年,对外族向来瞧不过眼,又是个莽的,迈步越过窦婴,走到卫长近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如同纨绔子弟调戏小娘子般,满脸谑笑道。

    “啊……”

    卫长自幼娇生惯养,经不住吴蒯的偌大手劲,不禁痛呼出声。

    “……”

    在场众人听得他那软糯的声线,再看他那泪盈余睫的楚楚可怜,还有那唇红齿白的相貌,皆是面皮抽搐。

    这特么若换身女子衣裙,可不就是个娇柔少女

    窦婴摇摇头,颇是感叹道:“朝鲜卫氏果是废了!”

    吴蒯微是用力,将卫长甩得跌坐在地,哈哈大笑道:“此乃幸事,难得混着尚食监庖制的御宴,今日的政令讲席既已听过,我等不妨同去欢饮几樽,诸位意下如何”

    诸位太守皆是笑着应下,近年陛下让宫人在中央官署设了庖厨灶间,除却给各府属官提供营养早膳,还会给离家较远或因政务繁忙而留宿官署的大臣们提供膳食。

    今岁各郡县长官仆射返京参加政令讲席,也是提供膳食的,县令们是定时供给,但对郡守此等封疆大吏,那就定是要命尚食监替他们开小灶了,美酒佳肴必是管够的。

    十余位郡守边是谈笑,边是举步离去,没人再看跌坐在地的卫长。

    “诶……”

    行人令躬身送走诸位郡守,方才伸手扶起余悸未消的卫长,好心替他拂去大氅和衣裳的尘土,同时长长叹了口气。

    他做了多年的行人令,本是分掌朝鲜及扶余等大汉东北塞外的外族,然现今扶余国本彻底夷灭,朝鲜估摸着也要废了,再不似昔年般敢与汉廷讨价还价,讹取粮草财货。

    他这行人令只怕不久便要转而分掌西域的部分外邦,虽能多捞些孝敬,但也不轻省的。

    就西域那屁大点地方,足有百余藩国,各邦使者的长相还和汉人大为不同,那深深的眼窝子瞧着都差不多,这特么怎么分得清楚

    因着窦氏的清河百货需要大量货源,大行令窦浚对西域胡商颇为善待,皇帝陛下也是默许的,大行府属官们自也不会随意怠慢西域各国的使者,好歹长相得记住,分得清是从哪来的吧

    这行人令瞧着卫长那畏缩的模样,觉着还真是可怜,这就叫落地的凤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丝丝春愁
    正朔大朝,大汉天子未允朝鲜太子登殿朝贺,更未接那乞降国书,唯是颁下圣旨,诏令朝鲜王卫右渠亲身入朝请罪,称臣纳贡,割地献城,皆不可少。

    昔年皇帝陛下诏令西域诸国臣服纳贡时,天下人都觉着他太过轻狂,现今却大是不同了,莫说大汉臣民,便是诸多外邦使者都认为大汉皇帝的要求是合乎情理的,是应当应分的。

    以朝鲜的衰微国力,与汉廷撕破脸已七年有余,大汉皇帝没挥师征讨,将之似乌孙国般彻底诛绝,真算得上仁慈了。

    然而天下人却不晓得,大汉皇帝所谓的“割地”是要割去整个朝鲜北部和中部,“献城”则包含朝鲜国都王俭城在内的所有大城。

    若是朝鲜君臣应下,就只能迁徙到南部与三韩接壤的地域,亦即近年被大汉捕奴队疯狂烧杀掳掠的那方地界。

    朝鲜使团不可能接受此等苛刻的要求,何况这事他们也做不得主。

    好在汉廷为免折损颜面,没坏了规矩,扣下朝鲜太子为质,而是遣骑队护送他们即刻启程归国。

    未央宫的高台上,刘彻长身而立,遥望东北,神情淡然。

    七年来,大汉的细作早已暗中接触了不少朝鲜重臣,要弄死卫右渠不难,但难免会造成朝鲜内讧,如此必有大量朝鲜军民躲入山地丘陵中,日后清剿起来太麻烦。

    精锐骑军在山地难以行进,遣大量步卒搜山清剿更是耗时耗力,不划算的。

    不如似南越般,扶持个傀儡为王,徐徐图之为好。

    之所以要逼卫长亲自给卫右渠下毒,无非就想让他担上弑父大罪,如此大汉不但握着他的把柄,日后待大事底定,再想下旨诛杀他,也就名正言顺了。

    即便卫长真是不敢动手,也会有人暗中帮着他,再将这屎盆子扣到他脑门上的。

    朝鲜群臣见得国破家亡已在眼前,同仇敌忾的少,想要跳船自救的却太多太多了。

    毕竟卫氏朝鲜立国仅六十余载,贵族又多是秦末的流亡之民,跟他们谈甚么忠君爱国,民族大义,都是扯淡啊。

    大汉朝廷只需暗中遣使,许诺他们日后可举族迁回汉境,留得性命家赀,他们已然心满意足了。若再许下优厚封赏,他们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诛杀卫右渠,好向汉廷邀功。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若没有共同的信念撑起脊梁,无论多么兴盛富饶,仍是滩涂沙堡,大浪拍岸便是散了。

    后世华夏,若非汉人先被满清鞑子敲断了脊梁,实则以近四亿的人口,若皆同仇敌忾,欧美列强即便凭借着坚船利炮,却也未必能那般肆意逞凶。

    英法联军八千人,八国联军两万人,还皆是远离本土作战,却能肆意践踏我华夏,武器装备的差距真有这么大么

    换做秦汉这般铁血皇朝,举民只怕宁可拼却性命,也要用自身尸骨埋死这些外邦蛮夷的。

    光凭这点,接受清廷招安,为满清鞑子摇旗呐喊的儒家就洗脱不了罪名!

    撑了近两千年的脊梁,就特么这样软了,孔老夫子的棺材板压得住么

    昔年不是逼得秦始皇焚书坑儒,遇着满清鞑子怎的膝盖骨就消失了,跪尼玛的跪,还剃发留辫。
1...102103104105106...2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