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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小刘沐因已封了王爵,故除却宫内的近侍和宫婢,旁的臣民多是不再称他皇子,而称之为沐王,抑或在无其他诸侯王在场时,直接唤为殿下。

    沐王小殿下也学会自称“本王”了,然因未曾出宫开府,更未招募僚属,故尚没人称他为大王,他也就没机会自称“寡人”。

    即便如此,刘彻初次见得小屁孩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对这内宰自称本王时,险些绷不住笑意,一旁的皇后阿娇却不顾仪态,笑得花枝乱颤,可把自家儿子臊得满脸通红,从此但凡父母在场,他绝不会对宫人如此自称。

    然在宫邸学舍就不同了,虚年九岁的沐王殿下经过寒休的努力锻炼,已将浑身肥膘减掉大半,虽是瘦了不少,却更显壮实,逐渐展现出刘氏子弟真正的遗传基因,狭长凤眸,阔肩厚背,身高腿长。

    若只瞧刘沐的背影,宫中老人皆觉简直与皇帝陛下和胶东王刘寄年幼时是一模一样的,正因刘寄与刘彻颇为相像,故昔年汉帝刘启才将刘寄封了胶东王,正是刘彻被册为太子前的王爵。

    然刘寄却是遗传了生母王皃姁那对圆杏大眼,却不是甚么含情脉脉的剪水双眸,而是瞪大如铜铃的那种,发起怒来,光是瞪眼就能把麾下将士吓得浑身哆嗦。

    皇帝刘彻倒是也生了对凤眸,然不管是喜是怒,皆习惯性的微微半阖,鲜少似一惊一乍的刘沐般总是睁大双眼,故父子俩实乃形似神不似。

    倒是太上皇刘启多年来种花养草,修身养性,眉眼间渐渐褪去昔日阴戾,虽尚算不得慈眉善目,但却愈发平和,比起父皇刘彻,刘沐反是更像皇祖父刘启。

    学舍祭酒袁盎乃四朝元老,说是看着太上皇刘启长起来的都不为过,眼见沐王殿下随着年岁渐长,愈发长得像太上皇,平日责罚他时心里也有些犯怵了。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沐王殿下虽尚没甚么城府,不会似太上皇那般阴戾,然脾性之暴烈却犹有过之。

    宫邸学舍才设了短短数月,沐王殿下就领着三位小伴读与蒙学馆的刘氏子弟扭打多次,尤是寒休结束,二月重新开馆授课后,战力暴涨的四人便连蒙学馆内年岁稍大的王侯子嗣也彻底揍趴下了。

    若放在后世,这就是赤果果的校园霸凌!

    然在大汉朝,只要不耽误课业,师长多是不管的,宫邸学舍内更是如此,禁卫和宫人皆在旁看着,若是见得下手太狠会出手阻拦,咬人拍砖可不行,刀剑更是不能携带的。

    不管你是皇子还是王侯嗣子,堂堂正正的挥拳互殴,打疼了算你倒霉,打输了就老实听话,谁特么叫你废!

    若是生来文弱的,譬如乘氏侯嗣子刘典,那就得学会找靠山,懂得想办法保护自己,甚至是暗中挑事。

    干架不行,又不懂得团结,徒然自命清高的离群之人,是不适合承袭王侯爵位乃至帝位的,趁早离开宫邸学舍,转往太学,看看是否能跟着夫子们学诗词歌赋或跟着理工博士们学些科学知识。

    总之宫邸学舍的立学宗旨,就是为刘氏宗族培养出精英子弟,培养出一群凶猛的虎狼。

    实话实说,只要大汉帝位还是老刘家坐着,刘彻不在乎是否传承于他的子孙,甚或只要华夏还是炎黄子孙的天下,帝位旁落外姓也无所谓。

    不是他心胸开阔,而是他至今谨记皇祖母昔年所言,世间万物皆非可永久长存,大汉朝昔日是没有的,来日也终将消失。

    秦王嬴政自号始皇帝,想让大秦帝位万世相传,却反是只传了二世。

    严刑,峻法,皆难保社稷传承,唯有不断培养出合格的继任之君,或能多传个数代。

    刘彻不好女色,也不欲广纳嫔妃,而皇后阿娇多年未曾再孕,使得刘彻膝下唯有刘沐这独子。帝皇子嗣单薄,对社稷不是甚么好事,然刘彻也无意改变心意,顶多让自家傻儿子早日大婚,多多繁衍子嗣。

    若实在不行,帝位换人也无妨,反正文帝的皇位真要算起来,也是传承自其兄长惠帝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大汉社稷稳固,刘彻也不想为儿孙操心太多,世事难料,谁都说不准将来会有甚么意外。

    嗯……说是这么说,但自家傻儿子还是要好好培养才行。

    皇帝刘彻闻得沐王殿下已“称霸”蒙学馆,威风凛凛的对着一众“小弟”自称本王了,不禁龙颜大悦,觉着真该好好赏他。

    赏甚么

    沐王殿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貌似甚么都不缺,就想出宫游玩。

    父子连心,刘彻晓得儿子的心思,觉着让半大孩童常年呆在深宫内苑也确实残忍,似刘沐的小伴读们都是能不时出门游玩的,刘沐没少听他们说些宫外的趣闻轶事,心生向往实属正常。

    刘彻考量许久,恰巧太尉李广前来觐见,说是大河水师呈报,三年来从圁阴船厂购置的铁甲战舰已达两百艘,且都已经过下水验收,正式整编成军。

    依着原本规划,这批中小型战舰将要尽数启航,从上郡圁阴军港顺河而下,直至入海,进行长时间的近海航行操演,为后续建造大型战舰提供参考,以便查漏补缺,河川行船和海上航行可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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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巽加求和
    经过近两年的大兴土木,仰光军港及军镇已大抵竣工,暂代执掌的大行令张骞又命匠师着手规划城垣,以便尽速让汉军将士押着奴隶兴建城池。

    依着皇帝陛下与诸位重臣议定的谋划,仰光军镇负有重要职守,须严禁泄密,故不宜让商贾百姓进入,意即是说,仰光军镇不似朝鲜半岛的釜山军镇,可军民两用,便连仰光军港亦如此,民用商港亦阖待兴建。

    待真正的仰光城竣工,现下的军镇将成为城内的囤兵大营,连带城外的仰光军港皆交由汉军掌控,朝廷会另外派遣文官在仰光城设衙治政,就如胥浦城般。

    四月间,刚结束安达曼群岛巡航任务的百余战舰回港,靠岸下锚后,将士们将一桶桶罂粟汁用舟楫送到码头,交由诸多虎贲卫运往仰光军镇内防卫最为森严的大型作坊。

    作坊内的奴隶们将罂粟汁卸下车驾,忙是对其熬煮阴干,依着那十数道被刻意拆分过的繁琐工序,各尽其职的庖制出“福寿膏”。

    从事制毐的奴隶,在庖制过程中难免吸入毐气,进而逐渐染上毐瘾,然知策划此事的大汉君臣自不会在意奴隶的死活,盖因从他们踏入“制毐工坊”的那一刻,就注定终生再也不能踏出此地半步,甚至不能再接触外人。

    奴隶们非但要制毐,更要分出人手以身试毒,用以判定福寿膏的品级,依分级装箱。

    汉军将士将福寿膏送进工坊,奴隶们就得按时保质保量的往外送出庖制好的福寿膏,如此便有饭吃,有衣穿,若是消极怠工,就尽数屠戮,再换批识趣的。

    太尉府军律司也已在此地派驻了军监,便连御史府,廷尉府乃至大农府亦派驻属官,对仰光的制毐工坊共同监管,且郎中令齐山麾下的暗卫也在仰光军镇布点,绝不容有半分疏失。

    巽加使臣便在此时到得仰光军镇,欲向大汉求和。

    短短半年光景,十余万汉骑数度从大夏南下,侵扰巽加领土,使得强盛的巽加王朝遭到预想不到的重创。

    巽加不似大汉,国境内没有四通八达的沥青大道,甚至平坦道路都不多,相较与陆运,聚居在恒水流域的巽加人更倾向于水运。

    正因如此,巽加王朝才有为数不少舟兵,奈何他们自个作死,从恒水出海也就罢了,竟狂妄的行驶出巽加近海,远赴千余里外的莫塔马湾捋大汉水师虎须,终是导致大半战船和舟兵的覆灭。

    道路不畅,大军调动自是颇为迟缓,数十万巽加大军既要留下足够兵力守卫王都华氏城,又要出兵抵御汉军侵扰,兵力无疑是捉襟见肘,只得在国内大量征兵。

    过往的孔雀王朝曾意图改革种姓制度,从第四种姓首陀罗中征召了不少兵员,使得军力大为增强,然取孔雀王朝而代之的巽加王朝却反其道行之,极力巩固种姓制度,不再征召首陀罗士兵,更遑论所谓的第五种姓达利特,即“不可接触”的贱民。

    偏生在巽加王朝内,首陀罗和达利特占有极高的人口比例,总数超过两千万,而婆罗门和吠舍两大贵种的人口拢共不到两百万,第三种姓吠舍倒是有七八百万,然他们既要应征入伍,又必须以布施和纳税的形式来供养两大贵种,负担颇为沉重,且堪称巽加王朝真正的基石。

    巽加王朝的常备兵力近六十万,除却将领出身刹帝利贵种,底层兵士皆为吠舍,即便有首陀罗人,也是战时押着去送死的,并不被视为真正的士兵。

    七八百万吠舍,本就征召了五十余万入伍,现下因汉军犯境,又要大举征召,除却老幼妇孺,真正的精壮男子还能有多少

    巽加君臣本是没顾虑太多,只道能迅速击败汉军,故硬是又征召了四十万吠舍男子,稍作装备整编,便是派去“追剿”汉军。

    奈何汉军来去如风,非但骑着精良战马,更是双骑备乘,又从不恋战,不断在广袤的巽加领土奔突杀戮,压根就不是巽加军队能追得上。

    面对此等境况,巽加君臣在焦急无奈之余,竟是想出个昏招,传讯给前方领军的巽加将领,然他们分兵数处要道,以此抵御甚至伺机围剿汉军。



第五百一十章 仰光条约
    两国和谈时,被迫主动求和的一方无疑居于劣势,巽加使臣早在离开王都时便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巽加王案达罗迦也授予了他不小的权限,若汉廷没提甚么太过火的条件,他便可代表巽加王朝与汉廷议定和约的具体条款。

    待巽加使团抵达仰光军镇,使臣见得列阵“迎候”的万余汉骑,看到那枪戟如林,马刀森寒,心中不禁苦笑,颇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他身负王命,丝毫不敢拖沓,刚在大行令属官安排好的屋舍落下脚,便急着要面见……不,是“求见”大行令张骞。

    虽说巽加王朝未曾彻底战败,然若继续任由汉军的十余万铁骑在境内肆虐,怕就非元气大伤这般简单,而是真会动摇国本。

    巽加王案达罗迦赋予使臣此行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先想办法说服大汉早日罢战,若能尽速撤兵就更好了。

    张骞是何等机智之人,猜到能猜到巽加君臣的心思,硬是晾了巽加使团小半个月,待入得五月,轮调的水师舰群从安达曼群岛运回第二批罂粟汁,他才接见了巽加使臣。

    巽加使臣枯等多日,早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是晓得巽加王朝的境况,用风雨飘摇来形容也不算夸张。

    巽加王朝现今真面临着极大的内部压力,即便案达罗迦王再霸道,也不敢大举弹压国内的婆罗门大贵族。

    若说以国王为首的刹帝利贵种掌握着巽加王朝的政权和军权,则婆罗门贵种则是掌握着身毒诸国的神权,婆罗门贵种主管宗教祭祀,垄断了身毒诸国宗教和文化的权利,多是僧侣贵族,亦有不少参与政治,若他们真对巽加王不满到极点,未必不敢造反,甚至会号召其余身毒国度出兵,联手推翻巽加王朝。

    此乃神权高于君权的最大弊端,倒是类似中世纪宗教改革前的欧洲诸国,只是基督教的教义相对婆罗门教稍微人性化些,抑或说是更具有欺骗性吧。

    婆罗门僧侣是甚么德性

    不事生产,偏却骄奢意淫,坐享着万民供奉,他们多是没甚么家国观念的,总之无论如何改朝换代,只要身毒诸国仍信奉婆罗门教,仍是雅利安人当家做主,婆罗门大贵族们就仍能享受荣华富贵。

    所谓的雅利安人,意即高贵之人,是指婆罗门,刹帝利和吠舍三大种姓,据说他们的祖先乃是千余年前从北方南迁到身毒的“征服者”,故他们的肤色大多较浅。

    原本的身毒土着被雅利安人蔑称为黑皮肤,塌鼻子,说着邪恶语言的“达萨”或“达休”,也就是现今从事着最底层仆役事的第四种姓首陀罗。

    刹帝利统治着吠舍和首陀罗的身体,婆罗门却掌控着雅利安人的信仰,孰高孰低,实是显而易见的。

    昔年普西亚米陀将军之所以能轻而易举的篡夺孔雀王朝的基业,创立巽加王朝,无非是仗着婆罗门贵种的大力扶持,现下的巽加王案达罗迦又如何敢违逆婆罗门僧侣传达的“神谕”

    神说,要和谈。

    于是,巽加便要遣使向大汉求和。

    巽加使臣知晓,若他此番无功而返,便是案达罗迦王都护不住他,不遵神谕的罪名足以让他全族皆被押上祭坛,献祭给天神。

    正因如此,张骞接见过巽加使臣后,和谈进展颇为神速,汉廷提出的条件大多无需多费口舌,便是议定谈妥。

    赔款,不难!

    巽加使臣掂量过大汉金锭的分量,若真如大行令所言,此金锭用大汉度量是为一斤,一斤黄金称为一金,则汉廷要求的两百万金赔款,盛产黄金的巽加王朝赔得起,况且还能用白银以一比十的对价抵扣,着实不算太难筹措!

    解禁,废话!

    巽加舟兵已覆灭大半,本就无力继续禁海,即便重整旗鼓,组建更庞大的舟兵,建造更多的战船,也绝抵挡不了现下仰光军港停靠的那些大汉巨舰,巽加使臣亲眼见过汉军战舰后,早已得出了确信无疑的结论。

    通商,好事!

    巽加与哀劳之间的陆地商道从未断绝,途径的夫甘都卢乃是弱国小国,夹在两大强国中间,压根没甚么话语权,巽加贵族们本就极为追捧精致奢侈的汉货,若能直接与大汉进行海上通商,那是天大的好事。

    纳贡……

    大家都是要脸面的,讨个商量,就不用“纳贡”这字眼,也别提甚么“纳岁币”,每岁让巽加王朝“赠送”大汉些财货,用以“巩固邦谊”,如何

    张骞是个厚道人,见得巽加使臣如此爽快,也就“退让”半步,给巽加君臣留点面子,答应和约上不用带有臣属性质的字眼,但每年巽加送来的“赠礼”多少得再加点,否则他日后不好向大汉皇帝交差。

    巽加使臣也晓得多说无益,只得闷声闷气的应下了张骞的讹诈,每岁要赠送汉廷价值五十万金的财货,金银且不论,旁的货物就以今后仰光边市的身毒货物市价计算。

    巽加使臣觉着挺合理,却没细细深思个中猫腻,日后巽加王朝可是因此条款被汉人坑到吐血,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和约内的大多条款皆是议定,唯独奴隶贸易的相关事宜,久谈不拢。

    不得不说,现今的身毒诸国虽尚处于奴隶制,然却是相对性的奴隶制,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大汉还“先进”些。

    大汉现今是有大量奴隶的,大汉君臣也不想彻底消灭国内的奴隶制度,否则若没有外族奴隶作为廉价劳动力,大汉老百姓哪能发家致富奔小康

    只不过大汉除却外族奴隶,还有不少沦入奴籍的汉人,多是犯了重罪或是遭了牵连,既有官奴,也有被权贵买去的奴婢,或如卫青般的奴生子。

    皇帝刘彻虽想逐步解除汉人奴籍,却也晓得此事急不来,华夏历朝历代都不乏有卖身为奴之人,所谓救急不救穷,老百姓太穷才是根本问题。

    为今之计,先让老百姓富裕起来才是硬道理,至于诸多汉奴,就先通过制定律法,尽量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乃至生活水准,让主家不敢随意打杀或虐待他们即可。

    对于奴生子,就不再归入奴籍了,若汉奴养活不起,可送去各郡县的慈济观,由长秋基金拨专款兴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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