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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前面章节的掌印太监非大汉官职,是个大错误,应改为符节令,但因涉及收费章节太多,需要麻烦编辑批准,暂时无法全部修改,先从此章改起,大家多包涵。

    掌管玺印的符节令孙全已是告老辞官,因其为大宦官,无有子嗣,且为两代帝皇近臣,知悉太多宫闱禁事,故自请调往长乐詹事府,继续侍奉老主子太上皇刘启。

    念其多年忠君任事,太上皇刘启特意嘱咐太后王娡,在长乐詹事府增设了大长乐之职,与长乐詹事并秩,位同诸卿,让孙全出任此职,也无需操劳甚么,就是领着丰厚秩俸,陪陪太上皇追忆往昔,也算安养终老。

    老宦官若在宫外无有亲眷,告老出宫后的孤苦生活着实不好过,也多是难以适应的,能似孙全这般留在宫里享受着优渥的生活,安心养老的,实属少数,可以说是不小的荣耀,也代表天家对其多年忠心的最大褒奖。

    此类宦官或内宰,就如先前侍奉太皇太后的长乐詹事,现今的太寿詹事,便连皇子公主在其面前皆是谦恭守礼的,不敢说执子侄礼,然至少不敢随意呵斥,更遑论打骂责罚了。

    若如不然,打的就不是这些宫中老人,而是他们服侍多年的天家长辈的脸,也会让旁的宫人寒心,要晓得,老宫人虽成事不足,败事却是有余的。

    宦者令李福身为随侍皇帝刘彻二十余载的心腹宦官,顺理成章的升任符节令,成为大汉朝地位最高的大宦官,手中实权虽不如宦者令,但替皇帝保管玺印和虎符的意义何其重大,重大到早已等着接任的李福,正式就任时仍激动得浑身发颤。

    新任的宦者令名为滕驭,原是军中遗孤,恰被李福得知其为天阉之人,且颇为感念两代帝皇的恩德,在遗孤内院也学了不少时日,是能识文断字的,故李福特地请了皇帝陛下准允,将他收入宫中,带着身边悉心教导着,也算是师徒了。

    滕驭现今得以接任宦者令,等同彻底出师了,李福也是觉得颇为欣慰,颇有点后继有人的意味。

    李福不似有些宦官会在宫外娶亲,或是寻年岁大的宫婢做“对食”,再过继族中兄弟的子嗣到膝下,他就想好生侍奉陛下,将来能如孙全般,得以留在宫中颐养天年。

    若还能得以随葬皇陵,那就更是惊天的荣耀,随葬和殉葬不同,随葬帝皇的臣子是有独立墓室的,虽说未必是“单间”,但天家祭祀皇陵时,他们也能分润到香火,故而压根就无需担心身后无人供奉。

    华夏古人对身后事的重视程度和考量方式,远非后人所想的那么简单。

    言归正传,话说从头。

    皇帝刘彻早是知悉自家傻儿子的预定行程,特意派了宦者令滕驭乔装改扮,悄然前往肤施城等待。

    刘沐抵达肤施城,刚是入住皇室实业旗下的耀阳客栈,滕驭便即执密旨暗中面见殿内中郎将仓素,且随他去见了正欲沐浴休歇的沐王殿下。

    刘沐对滕驭自是熟识,见得他来,不禁有些讶异,正待出言询问,便见得滕驭手捧皇帝老爹的密旨,将此番来意娓娓道来。

    惊愕,愤怒,却又带着丝丝兴奋。

    刘沐的神情颇是复杂,很难想象虚年九岁的小屁孩会有如此丰富的表情,且狭长凤眸中的眼神虽远不如皇帝陛下凌厉,却因尚不知收敛,耀动着凶戾乃至……残忍的亮光,唯独没有半分畏怯。

    “父皇是让我自行决断”

    刘沐扬眉冷笑的模样显是学自皇帝老爹,只得其形,未得其神,让仓素瞧着好笑,却也不敢显露半分,免得惹恼了努力“扮大人”的沐王殿下。

    滕驭则是重重颌首,肃容道:“陛下确是此意,事无万全,若殿下不欲以身犯险,陛下亦不会怪罪的。”

    刘沐半阖凤眸,扭头望向仓素道:“本王若有半分差池,你等随行禁卫当如何”

    仓素微是愣怔,随即沉声道:“吾等诛绝贼人后,便即以死谢罪,无须陛下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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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清理门户
    宣室殿内,气氛异常凝重。

    皇帝刘彻默然高坐,冷眼看着御案上的那道奏章,全然不理会跪伏在地的武都候秦勇。

    大汉最是敬老尊贤,似秦勇这般战功卓着且年过古稀的老将,本可面君不拜,更遑论似此时般双膝下跪,皓首顿地。

    良久后,刘彻突是抬眸望向秦勇,勾唇谑笑道:“你那好孙儿是想抗旨么”

    秦勇面色愁苦,再度顿首连连,凄声哀求道:“陛下,是老臣治家不严,才使得吾孙秦立不识好歹,有负皇恩。然望陛下明鉴,我秦氏代代忠君任事,秦立亦如此,着实是其子秦继自出生便体弱多病,现下年岁尚幼,受不得舟车颠簸,故垦请陛下容他缓些时日,还望陛下体恤啊。”

    “要待得腊月,秦立返京述职时,其妻儿方会同行而归”

    刘彻笑意愈盛,意有所指道:“现下已是七月,离腊月不足半年光景,秦立甚或你秦氏能将诸事安排妥当么”

    秦勇闻言,不禁浑身微颤,双唇微是开阖,却终是放弃了辩解的意图,只是重重顿首不已。

    刘彻也不出言制止,待他将额角磕得青紫,方是摆手道:“无须这般做派,若你秦氏罪当夷族,即便你磕碎了颅骨,朕亦绝不手软。”

    “陛下……”

    秦勇顿时止住,抬首望向御案后的皇帝陛下,面色大是凄惶。

    刘彻没再理会他,朗声冲守在殿门外的符节令李福道:“宣桃候觐见。”

    桃候刘舍早已候在殿外,得了陛下宣召,便在李福的引领下入了宣室殿。

    依着礼数,天子见得公卿师长,不但会起身相迎,且受得师长见拜后,还会作揖还礼,以示敬重,自周朝以降便如此。

    然刘彻此时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摆手让刘舍免了虚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朕给你二人半个时辰,当殿对质,坦承你等族人所犯之罪,朕或许能从轻发落,然若尚心怀侥幸,有所隐瞒,待日后查明,必是难逃夷灭三族的欺君大罪!”

    龙有逆鳞,触者杀之!

    父母妻儿便是刘彻的逆鳞,贼人竟妄图对他那傻儿子下手,无疑是真正触怒了他,故他此时不是在虚言恐吓秦勇和刘舍,而是要他们给个交代,任何涉事之人都得死,且是拖家带口的死!

    原本若秦立肯将其子秦继送回长安,刘彻或许还有心思给秦氏留条退路,然此时接到秦立的奏章,不欲即刻送秦继返京,以拖待变的意图昭然若揭。

    以拖待变,拖的是甚么,待的又是甚么

    刘彻几已能肯定,秦立即便未曾真正涉入项氏余孽对小刘沐出手的谋划,至少是知情的。

    现下他唯是不能确定,旁的秦氏族人是否知悉,尤是秦氏的现任家主秦勇,这决定着秦氏举族的命运。

    秦勇却无从揣摩皇帝陛下的心思,端是愣怔不语,倒是桃候刘舍深知此时坦承还有活路,忙不迭的将自身知晓的内情尽皆抖露出来。

    实话实说,刘舍觉得此乃无妄之灾,除却孙女刘婧犯下大罪,旁的亲眷压根就没涉入此事,项氏余孽也是借由刘婧,才接触到刘舍和刘由父子,进而威胁他们助其成事。

    刘舍处事何其果决,早已暗中向陛下告密请罪,然唯有与秦勇当着陛下的面对质,方能彻底取信于陛下,进而洗脱自身的嫌疑,保住全族性命。

    虽不敢说是不知者无罪,然这滔天大祸确实是刘婧独自闯下的,桃候府就算难免受到牵连,可绝不至“株连”,何况他父子二人还欲将功赎罪,若能保得沐王殿下平安,又可将项氏余孽尽数剿灭,桃候府应是不会被陛下重惩的。

    至于刘婧那不肖孙女,即便刘舍过往再宠溺疼爱她,此时在面临夷族大祸时,他也不可能为保住刘婧而堵上举族性命,这是身为家主丝毫无须权衡的正确抉择。

    秦勇默默听着刘舍的讲述,浑浊的老眼渐渐泛红,浑身的颤抖愈发剧烈,不是因着对刘舍的恼怒,而是出自内心不断拔升的惊惧和恐慌。

    待得听闻项氏余孽要对沐王殿下出手,将之掳掠为人质时,秦勇骤然反应过来,忙是扭脸又望向御座后的皇帝陛下。

    阴沉的脸色,阴戾的眼神,抿紧的双唇……

    秦勇从未见得这位城府甚深的帝皇露出过此等毫不掩饰的愤怒神情,终是确定刘舍非是妄言,而是确有其事,且依着陛下先前的态度想来,只怕是认定秦氏亦也涉案了。

    “陛下,冤枉啊!”

    秦勇忙是喊冤,也顾不得是否会打断刘舍,此时若不向陛下说清楚讲明白,秦氏就真要夷族了,沐王殿下是陛下独子,他日极有可能是要继承帝业的,若是出了甚么差池,十个秦氏都得被活殉了!

    “陛下,我秦氏绝无涉入此事,老臣之所以让族中子弟退出军伍,只因我族儿郎在军中向来势大,于国于己皆大为不利,绝无谋反作乱之心啊!”

    秦勇再顾不得甚么忌讳,如实坦承心迹道:“陛下,老臣是忧心我秦氏子弟居功自恃,对朝廷近年的军伍改制多做非议,乃至暗中掣肘,闯下滔天大祸,这才让心有不甘者卸甲归田,发落到偏乡僻壤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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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七夕布局
    今岁末伏为七月初二,比往岁算是来得早的,俨然在七夕之前。

    七夕之日,月逢七,日逢七,乃是天人想通的重日,亦为女子会访闺中密友、祭拜婺女、切磋女红、乞巧祈福的节日。

    然数年前长安周报在士版接连刊载了十余首新体诗词,以“鹊桥仙”为所谓的词牌名,唱咏七夕,赋予了隔银河遥遥相望的两颗星宿以人格化意涵。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牵牛星和婺女星,背后引申出牛郎织女悲欢离合的神话故事,讴歌了真挚、细腻、纯洁、坚贞的爱情。

    一时间,多少风流才子与怀春少女因此追读长安周报,以“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为题的诗词歌赋更是层出不穷,甚至动摇了偏好靡华大赋的主流文风。

    讴歌质朴而纯粹的爱情,华丽辞藻堆砌愈多,词句便愈显庸俗,非是大俗即大雅,而是真正能直指本质,撼动人心的,往往是最简单最朴实。

    寻常百姓或许多是不通文采,但却不妨碍他们对爱情的追求和崇尚,故而近年来,七夕在大汉民间渐渐被赋予了远比乞巧更多的特殊意涵。

    大汉在历朝历代中算得上民风较为开放的,俨然不下后世的大唐,或许是汉唐的强盛和自信,方是真正造就了华夏史上这两大盛世。

    汉廷依着“约定俗成”的理念,准允臣民在该日彻夜欢庆。

    提及至此,诸位或许觉着朝廷的认可没甚么太大意义,毕竟不会似后世般在节日搞甚么黄金周。

    大错特错!

    在汉代,所有设有府衙的城池皆是以晨钟暮鼓管制城内居民的早晚出行,以维持夜间治安。

    暮鼓响起,臣民归家,坊集闭市,城门闭合,街道需在夜幕降临前彻底净空,除巡视的兵士和更夫,百姓无故不得通行,需待翌日晨钟响起方会开禁通行。

    唯是得朝廷认可的重要节庆,可暂除宵禁,让百姓彻夜欢庆,坊集通宵开市,直至翌日五鼓,天色破晓之时。

    过往七夕,女子外出访友乞巧时,也会在入夜前归家或是直接留宿,不可能在实施宵禁后在外头乱跑,“犯夜”是要处以鞭笞之刑的,可没多少女子能受得住。

    不得不说,大汉军律虽是严苛,民律却尚算宽松,在某些方面还是挺人性化的,要受鞭笞之刑的女子,可用赀财赎刑,或可由其父兄代为受刑。

    饶是如此,寻常女子也不会无聊到以身试法,除非真真是彻底魔怔了。

    乞巧节本就是汉人颇为重视的节庆,每岁到得七月初一,各地坊市便是车马嗔咽,至七夕前三日,坊集内多是车马不通行,相次壅遏,不复得出,至夜方散。

    到得暂除宵禁的七夕之夜,场面将更为热闹盛大。

    寻常百姓大多高燃红烛,安排家宴,团围子女,以酬佳节。豪门富户或登危楼,临轩玩月或开广榭,玳筵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

    坊市内更是车水马龙,如潮,少女们不但拜访闺中密友,更多有相聚同游者,大汉民风开放,门当户对的少男少女聚众游玩时,只要没甚么肌肤之亲,不私相授受,不偷偷拐到暗黑巷弄去长辈们倒不会管束得太过严苛。

    这也与汉人早婚有关,男女虚年十五多已着手婚嫁之事了,世家子女定立婚约则更早,换后世的说法,那群聚众游玩的小屁孩里,只怕十有都是未婚夫妻,没太多要避嫌的事。

    庶民百姓就更没太多讲究,适婚男女瞧对眼了,七夕相约出去逛逛坊市,瞧瞧热闹,没甚么大不了的。

    这等情形,在上郡的数座大城就更为明显,盖因上郡的民风比京畿郡县还要开放数分。

    近二十年前,大汉尚未从匈奴手中夺回河朔及雍凉,上郡是紧挨着京畿的边郡,不少归化大汉的胡人,是迁徙入上郡塞内定居的,就如出身匈奴的公孙氏迁居在北地郡义渠般。

    陇西,安定,北地,上郡,这四个西北大郡,因着特殊的历史背景,都拥有独特的风土民情,甚至是独特的饮食偏好和颇具地域特色的手工艺品。

    肤施城作为上郡的郡治,自是集该郡风情之大成,坊市内售卖的各类货物在京畿之人看来有不少着实是有趣新奇的。

    沐王殿下更是如此,常年居于深宫内苑,本就鲜少有机会出宫游玩,此时见得肤施城内的坊市有这般玩头,还真有些后悔昔日一时兴起,竟过肤施而不入,直接绕道去了沐邑。

    倒非沐邑不热闹,然毕竟是贩夫走卒和船匠亲眷的聚居地,不可能如高爵云集的郡治般商贸兴盛的,坊市内的店铺更不会摆着甚么上好物件。

    沐王殿下实是个大孝子,别看他表面上不待见自家那不靠谱的母后,然离京数月,心中还是日夜惦念着的。

    他晓得母后既好吃又好玩,若在坊市遇着些好玩意,总得置办些,带回去孝敬母后才是。

    恰逢七夕将至,肤施城的坊市热闹得紧,沐王殿下便是“独断专行”,非要在肤施城多待数日,过得七夕佳节再启程返京。

    殿内中郎将仓素“苦劝无果”,只得无奈应下,且须得每日乔装改扮,领着内卫,护着沐王殿下及他的



第五百二十二章 醉仙望月
    末伏虽已过得数日,然离处暑尚有半月光景,故暑气未消,七夕之夜仍是闷热得紧。

    沐王殿下微服出游,没背着他那巨阙大剑,且穿着麻葛短襟,加上因暑训而晒得黝黑的肤色,看模样倒是与寻常百姓家的孩童没甚么不同,只是举手投足间那自幼养成的天家气派,即便刻意收敛,也难以完全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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