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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实则刘彻也不晓得自身习惯性的神情会给傻儿子留下恁大的心理阴影,他向来不会刻意对小刘沐使用“冷暴力”的,这点必须还他个公道才是。

    总之沐王殿下领着王侯子嗣们习练了多日水性,晒得浑身黝黑,也不知脱了几层嫩皮,就跟蝰蛇蜕皮似的,待得长出的新皮不再似过往般娇嫩,不再容易晒伤,他们才获准在禁卫的护持下,试着横渡朔水。

    也不是每个王侯子嗣都长得似沐王殿下这般强壮,尤是蒙学馆都是虚年十二以下的孩童,仓素也没太过勉强他们,能自行在浅水处狗刨,学会溺水时不慌乱,屏息闭气等待禁卫救援,也就算勉强过关了。

    预选馆的少年们却是要尽数学会泅渡的,即便有数位怕水怕得要死,也会被禁卫直接扔进水里,呛个数次水,也就呛习惯了,也就学会自个扑腾了。

    反正有诸多太医官随行,呛水是呛不死人的,唯有求生的**能让他们尽速克服心理障碍,学会泅水乃至沉潜。

    仓素等人压根不担心这些贵胄子弟会心怀记恨,在铁血大汉便是如此,弱者注定没有出头之日,即便凭借出身承袭了王侯爵位,也必定是没甚么出息的。

    弱者的愤怒,毫无分量;弱者的哀求,更是分文不值!

    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必得有股永不服输的劲头,有坚如磐石的信念,不管你是何等出身,皆不外如是。

    习练泅水都不敢,他日能成甚么大气候

    贵胄子弟们除却习练水性,每日还得登舰操练,不管你是否晕船,还是那句老话,吐啊吐,也就吐习惯了,也就不发晕不犯恶心了。

    若是放在后世,仓素此等“残酷”训练,怕是要被人批判为虐待少儿的,偏生现下是在铁血尚武的大汉,虽不似斯巴达人将男童丢到冰天雪地里挨饿受冻,但对有望传承家业的嫡系子嗣也是从严教养的,娇养的世家贵女倒是为数不少。

    总之但凡沐王殿下没彻底累趴下,年岁比他大的王侯子嗣们就得跟着练,宁可晕倒,也不能认怂,盖因仓素早已言明,众人的表现皆会记录在簿,返京后会交由宗正府刊印成册,发往皇亲苑内所有的王侯府邸。

    意即是说,若是现下表现不好,他日就要在所有刘氏宗亲面前丢人!

    若真是如此,且王侯府中嫡子非止一人,那嗣子之位谁能坐上去,或还能否坐稳,可就不好说了。

    人要脸,树要皮,王侯权贵更是如此,谁愿意让人笑话自个后继无人




第五百一十七章 汉为刀俎
    从整个地球宏观来看,平均气温逐年递增的地域自然非仅限于大汉疆土,而是北半球,乃至更大范围的“全球变暖”。

    恰好安息帝国的木鹿城和大汉帝国的圁阴城纬度相近,周边地形地貌也差不多,故今岁的五六月间,木鹿城也正处于百年不遇的酷暑中,便连过往水量充沛的锡尔水,其水位都已下降不少。

    或许正因锡尔水和阿姆水两大水源的水量大减,才导致后世的咸海湖面水位不断下降、湖面积急剧减小和湖水盐度增高,最终逐渐彻底干涸。

    这年月,安息人和汉人显是不会想得那般远,尤是在汉军挥师攻伐木鹿城后,锡尔水的水位高低对两**队无疑是意义重大。

    汉军的十余万铁骑刚是兵临城下,安息帝国出征康居的二十万大军便是被动性的“破釜沉舟”,粮道被彻底断绝,周边水道的舟楫尽皆被汉军抢夺焚毁。

    汉军的战略意图颇为明显,让北渡锡尔水的安息大军难以撤回,至少在木鹿城周边数百里锡尔水的主要河段,安息人休想轻易渡河。

    大月氏见得大汉“仗义”出兵,自是欢欣鼓舞,一时间士气大振,也不再对汉军将官观摩团心存疑虑,彻底采纳了他们早已提出的对敌方略——在康居南部的农耕区施行焦土作战。

    不错,焦土作战,亦即华夏兵书中所谓的坚壁清野,将任何对敌有利的条件尽数毁灭殆尽,彻底化为焦土。

    战俘百姓,屠!

    城镇村落,摧!

    田里的禾苗,山中的林木,皆是纵火焚烧,绝无半分手软。

    大月氏也属境外作战,又仰赖以战养战,就地劫掠军需补给的方略,按理是不宜搞焦土作战的,然因汉军的涉入,整个局势陡然大变。

    最最关键之处,大夏乃至西域诸国向大月氏大举赊粮,且不少汉商和胡商闻讯后,更自行集结大批车驾,往大月氏贩运小麦和面粉,大发战争财。

    商贾就是疯狂逐利的物种,但凡能牟取暴利的生意,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

    尤其是汉商,晓得有汉廷和汉军替他们撑腰,就不信把粮食运去后,大月氏人敢强买强卖或是硬抢。

    在此情形下,大月氏去岁向大汉借道,迎回昔年分裂出去的祁连山南月氏部族的作法,就显出了其必要性,且不提那些征调从军的精壮男子,便是多出的老幼妇孺都俨然成为扭转战局的重要力量。

    月氏族人皆是晓得,此战若败,怕是会举族尽殁,覆巢之下绝无完卵!

    在此等清醒认知下,但凡能动弹的月氏族人尽皆投入到庞大的战争机器中,就算不能上阵杀敌,也要用肩扛,用车推,将大批粮食送入康居境内,使得月氏大军粮草充裕。

    与之相反,安息军队粮道已然断绝,二十万大军的吃喝,每日皆得消耗掉数千石的粮食,这还不算保持气力必须食用的荤腥大肉。

    四处断壁残垣,遍野烈焰焦土,唯余浓烟滚滚呛人鼻息,采集野菜,狩猎野兽皆是妄想。

    安息将士们不蠢,征战多年也不是初次遇着敌军使用此等战法,然他们却从未被真正断绝过粮道啊。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安息人虽没读过华夏兵书,可用兵的道理是相通的,谁特么不晓得后勤补给的重要性,谁特么不晓得出兵时要保护好粮道。

    谁特么……谁特么能料到汉军会猝然出兵,等若不宣而战,且直捣木鹿城,将猝不及防的安息军队彻底打懵了,短短不到两日,雄伟的木鹿城竟已陷落。

    安息君主米特里达梯虽早预料到战局不妙,迅速派出使臣向汉军主帅求和,然当他得知木鹿城已被汉军攻陷的消息,仍是气急败坏得想挥刀砍人。

    木鹿城作为安息帝国的东北边城,具有极大的战略意义,囤驻此城的安息军队,对康居端是进可攻,退可守,故安息人不吝在木鹿城的修筑和整葺中下重本。

    依照大汉度量衡换算,木鹿城的城墙高逾三丈,厚愈丈余,方周近十里,加之从锡尔水引渠取水,掘地成池,绕于城周,即便看在汉人眼中,这木鹿城也堪称坚城深池的雄伟大城。

    偏生此等雄城,在汉军面前仅坚守了不到两日光景,汉军是有十余万没错,可那都是骑兵啊,又因急行军而未曾携带大型的攻城器械,到底是如何攻下来的

    米特里达梯气怒交加,真真百思不得其解,奈何也没人能为他答疑解惑。

    盖因汉军是先围城再攻城的,城外的安息军民除却少数命好的得以逃脱,大多不是被汉军掳为战奴,就是被斩于马下。城破后,城内的安息军民更是想逃也逃不掉,至今也不晓得是死是活。

    随后前去打探的安息斥候也不敢靠得太近,免得被汉骑追击而无法脱身,故也无法获知详细战情,总之木鹿城是陷落了。

    安息人不晓得,汉军精锐骑营对攻城战早已总结出最为简单有效的做法,挖墙根,埋炸药。

    这要归功于五大骑营每岁不断的进行实战演训,各种地形地貌,各类战局想定皆逐一实兵推演,骑营将士们为获取军演胜利,为获得太尉府拨付的高额岁赏,真真是绞尽脑汁去想办法取胜。

    雷管的出现,不但为汉军提供了掌心雷这等利器,更使得稳定性高却不易引爆的硅藻土炸药有了更大的实用性,且在加农炮的试制过程中,火药引信的性能也大幅提升,从而让炸药真正能实现远距离点火引爆。

    这意味着,汉军不再需要用高爆弩箭去轰炸坚硬的城墙或厚实的蒙铜城门,只要挖墙脚乃至挖地道,在城墙下埋下炸药,就能轻易撼动墙基,甚至能轰塌大片城墙。

    当然,此方法也非百试百灵的,譬如遇着以坚硬山体为基石的险峻关隘,墙脚可就难挖了,或是守军早有提防,以弓弩和擂石金汤阻止敌军靠近城墙,那就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了。

    偏生木鹿城紧邻锡尔水,土质



第五百一十八章 金融扩张
    锡尔水上,轻舸渐远。

    锡尔水畔,垂柳依依。

    刘越手持钓竿,背倚柳树,悠然垂钓。

    刘寄远远望见安息使臣乘舟渡水,前去北岸让安息大军安心等待撤兵之日,心下不禁有些懊恼,他用马刷替战马清理好背鬃,便行至兄长近前,问道:“当真要放安息大军安然撤兵”

    刘越抬眸看他,反问道:“那你待如何”

    刘寄颇为不甘道:“此乃天赐良机,若能将这二十万大军全歼,安息必定元气大伤,到时”

    刘越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直言道:“若安息衰微,月氏做大,为之奈何”

    刘寄端是无言以对,大月氏军队确是彪悍善战,非但战力不弱,将士更是悍不畏死,战争比拼的不止是兵力,将士的战斗意志亦十分重要。

    譬如匈奴铁骑虽是强悍无匹,然向来只擅长打顺风仗,战局若是大为不利,就极易军心不稳,从而引发大溃败。

    或许是与匈奴较为松散的军政体制有关,匈奴将领们统率的军伍多是出其所属部族,在战时既想争夺军功,又想保存实力,避免本族儿郎出现太大伤亡,自然难以齐心迎敌。

    除非匈奴大单于似昔年的栾提冒顿般,是能震慑匈奴各部的枭雄霸主,使得诸部莫敢从王令,匈奴大军的彪悍战力才得以彻底凝聚和释放。

    实话实说,月氏作为曾欺压匈奴多年的游牧民族,无疑也是骁勇善战的,否则后世史上的大月氏也无法演变成强盛的贵霜帝国,只能说昔年的冒顿单于太猛,这才打得月氏分裂成两支,被迫各自迁徙。

    过往的数十载中,大月氏君臣卧薪尝胆,默默积蓄实力,虽没出甚么贤君雄主,但举族堪称万众一心,尤是在此次出兵攻伐康居时,大月氏军民悍不畏死的武勇,不免令汉军将领们心生提防。

    万万不可养虎遗患啊!

    况且月氏人非是山中孤虎,而是草原群狼,若是占据了康居这片广袤富饶的沃土,数十载后怕不是要成为另一个匈奴。

    或许会比匈奴更强大,盖因大月氏虽在此战采取了焦土政策,然康居王都卑阗城及其周边地域的不少大城仍未被大月氏攻破。

    意即是说,若大月氏彻底战胜康居,进而占据其南部农耕区,那大月氏就凭空获得了大批农奴和匠奴,擅耕作,懂冶炼,加之中亚盛产良马,无疑是为狼傅翼。

    汉廷是绝不会任由大月氏轻易做大,广川王刘越一丝不苟的遵循着皇帝兄长及诸位重臣早先议定的谋略,助大月氏牵制安息,却又不会帮着大月氏攻打康居,也绝不会放任大月氏彻底覆灭康居。

    正是出于这般考量,安息和大汉两大帝国的和谈进行得颇为迅速和顺利,安息使臣本以为汉军会狮子大张嘴,毕竟安息君臣已然得知大汉和巽加签定的和约条款是何等苛刻,也已做好了忍辱负重,生生被汉军讹诈的心理准备。

    二十万将士的性命啊,若真是尽数覆灭,安息帝国可不仅仅是元气大伤那般简单,只怕是要爆发内乱,甚至会动摇到米特里达梯的主君之位。

    安息帝国国土广大,但是中央集权的程度尚远不如大汉帝国,与其说是个大帝国,不如说这是一个由个独立小王国、许多自治城邦、贵族领地、行省所组合而成的政治集合体,这些小王国或领地不但拥有政经自主权,还拥有各自的军队,这些军队效忠的对象经常是领主而不是安息君王。

    尤为不幸的是,此番出征的二十万大军,正是安息君王米特里达梯的“嫡系”部队,若是尽皆败亡,帝国内的国王和领主们还会乖乖遵循王令么

    枪杆子里出nn,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正因如此,安息使臣早在和谈前,就打定主意要跟汉军将帅们讨价还价的,岂料虽没见着主帅刘寄,但刘越这位大汉亲王却是“爽快”得紧,甚么赔偿都不要,给些赎金就行。闪舞

    安息使臣简直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更怕刘越是随意敷衍他,毕竟事关重大,他不信没有大汉皇帝的准允,就凭一个亲王就能随意定夺。

    刘越向来寡言少语,也懒得跟他多废话,请出了皇帝兄长的密旨,摊开让他细看。

    安息使臣虽听得懂汉话,也能用生硬的语调说几句简单的话,然却不识得汉隶,只得让随行的安息译者替他翻译,这才晓得密旨里有准允两位亲王“便宜行事”。

    所谓便宜行事,简单来说,就是无须事事奏报,耽误时日,当下该如何做便如何做,日后向皇帝和群臣能给出合理的交代即可。

    安息使臣听罢译者的讲解,双目瞪得溜圆,他未曾想到眼前这位如此年轻的大汉亲王,竟会拥有此等权势,要晓得主君米特里达梯是绝不会授予他的兄弟们这般重的nbn。

    刘越见得安息使臣弄清了现下的状况,便是毫不拖沓的提出两国休兵的条件。

    二十万安息将士需支付一千万银币的赎金,外加赎买木鹿城的一千万银币,安息帝国需支付给汉军两千万枚银币,且必须是弗拉特斯银币。

    弗拉特斯乃是前任的安息君主,安息帝国盛产白银,故流通的主要贵金属货币是银币,早先用的银币称为德克拉马,样式是欧洲和中西亚数百年来广泛采用的希腊古币,只是各国的德克拉马银币大多都会镌绘有当代君主的头像和特殊花纹,以作区分。

    所谓的弗拉特斯银币,就是指弗拉特斯在位时,安息帝国铸造的银币,每枚银币重量约合后世的四克,每个安息士兵的军饷每月为四枚弗拉特斯银币。

     



第五百一十九章 决意犯险
    过得末伏,沐王殿下的暑训期满,随即从圁阴城启程返京,虽距秋分尚有月余光景,然因今岁乃他首次参与秋祭大典,需得早些准备周全,免得在祭祀典仪上出甚么岔子。

    因启程得早,时日还算充裕,刘沐接受了殿内中郎将的谏言,决定在上郡的郡治肤施城略作休整,免得令上郡官员太过难做。

    不得不说,沐王殿下先前过肤施城而不入,着实使得上郡官员们颇为惶恐,即便他们晓得沐王是孩童心性,非是对他们心存不满,然旁的大汉权贵可不知内情,只听闻此事,不免会对上郡官员生出些不好的想法。

    华夏官场自古如此,揣摩上意是门颇深奥的官场显学。

    沐王殿下极有可能被册为太子,他日继承大汉帝位,他不喜欢的人,群臣也会有意无意疏远的,甚至都无需他宣之于口,只要使个恼怒的小眼神,就够有心人揣摩好些时日了。

    随着小刘沐的年岁愈大,此等现象就愈发明显,明显到便连皇帝刘彻都察觉到了宫人的态度转变。

    权势,果是可怕至极,虚年九岁的小屁孩竟已隐隐拥有了不小的影响力,可见他被册立为储君后,朝廷格局怕是还要有所变动的。

    从龙之臣,对于世家权贵而言,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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