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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桅杆上的令旗士忙是挥舞手中的两支旗帜,发布将令。

    其余三艘战船纷纷往左右两侧散开,依着太子殿下之前的吩咐,小船稍稍落后些许,反是大船在前。

    这与大汉水师的战法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因在之前的水战中,小船往往用以限制敌船的行进,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炮灰般的存在。

    因此小船往往冲在前头,浇上火油等易燃物,直接去冲撞敌船。尤是冒突船,那尖翘的船首本就是为了将敌船的船体撞破,故而必得列阵于前。

    横海将军站在汉帝刘启身后,端是看得额角冒汗,心道殿下这些手下是怎生调教的,竟犯下水战的大忌,将旗舰顶在最前头

    若真是两军交战,可不是活生生让人先灭了我方主帅

    刘彻倒未注意到他的神色,但即便是注意到,怕也不会太过在意。

    事实胜于雄辩!

    汉帝刘启见得两方船队即将接近,当即将高举着的令旗猛得向前挥去。

    刘彻忙是出言提醒道:“父皇,可还记得当初在羽林校场验证炸药时闹出的动静”

    汉帝刘启微微扬眉,笑道:“你先前不是已然再三提醒过怎的这般絮叨,真当朕老糊涂了”

    说罢,他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身侧的南宫公主,见她依旧闷闷不乐,鼓着腮帮子默不做声,脸上不禁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随即用双手紧紧抓住身前的凭栏。

    刘彻哪还瞧不明白,向自家二姊投去一丝怜悯的眼神,随即重新望向了远处的两只船队。

    “攻!”

    仓素放下望远镜,不再去看汉帝的旗令,高声喝令道。

    砰砰!

    弓弦声分外沉闷,但见两支大腿粗细的弩箭从旗舰的船首接连腾空而起,划出两道弧线,复又伴着利啸从天而降,扎向前方的一首靶船。

    咻!

    头前那支弩箭并未命中,生生扎入水中,瞬间便是没了踪迹。

    前甲板的将士们来不及沮丧,便见后边的那支弩箭也已落下,瞧那去势恰好命中靶船的船头甲板。

    轰!

    震天的巨响乍然响起,木屑飞扬间,但见靶船的船首已然崩解大半,宛如生生被掰断的兽骨,甲板和船舷尽是呈撕裂状,裂纹出尽是灼痕,便似木炭般焦黑,更有地方还冒着小火苗。

    船上的羽林将士们多是见识过高爆炸药的威力,并未现出太多慌乱。

    倒是远处的池畔水榭处,平日颐指气使的南宫公主已然全身瘫软,吓得浑身不断哆嗦,若非身侧早有预料的皇帝老爹及时伸手将她扶住,怕是要生生摔倒在地。

    看着女儿双唇发白,汉帝刘启难得的反躬自省,觉得不该故意看她笑话。

    在将南宫带来水榭之前,刘启便知晓这番水战会用上炸药,故而才特意将她带上,本想吓吓她,让她受次小小教训。

    岂料这女儿看着是只小老虎,内里却是只猫儿,端是不经吓,怕是过后定会向太后和皇后说嘴,这可真真难办了!

    刘彻亦是很有绅士分度的伸手扶了扶阿娇,所幸她并不似二姊那般外厉内荏,即便满脸惊骇,却并未腿软,还顾得上红着脸向刘彻道谢。

    倒是那楋跋子的表现甚是出人意料,她只是稍稍后退半步,便随即站稳,虽是面露惊异,却无畏惧之色。

    刘彻淡淡看她一眼,心中暗暗叹息。

    若非楋跋子曾被马贼掳为女奴,又数度转卖,历经艰险困苦,只怕如今也会如二姊这般娇惯吧

    苦难也是财富,只因它能使人迅速成长!

    便在此时,惊雷般的巨响不断传来。

    刘彻见得三个少女都已渐渐适应,缓过劲来,便不再理会,扭脸再度望向远处的船队。

    只见仓素所在的旗舰已插入靶船群中,左右两侧的舷窗尽皆开启,依次放出弩箭,对两侧的靶船一顿狂轰乱炸。

    刘彻满心无奈,他当然知道水战不是这么打的,但此番与其说是操演,不如说是火力展示。

    为的就是向皇帝老爹,以及横海将军等楼船将士,乃至在场的造船匠作们,展示出新式武器的威力,以此扭转他们对水战的刻板认知,好好想想今后的水战该如何布阵,战船该如何造,水师应如何操演。

    说实话,刘彻自己都闹不明白,还是要交给更为专业的人来思考,不是捧着几本书就能纸上谈兵的。

    特别论及到排兵布阵,他只能提供个隐约的大方向,具体的战法还要靠横海将军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去践行和改善,实践方出真知。

    汉帝刘启却是看得兴致昂扬,端是热




第二百零一章 简单粗暴
    鸣雷阵阵,细雨绵绵,春风送暖,翠野启耕。

    惊蛰之日,北军驻地的虎贲校场内,近两千虎贲骑兵骑着战马,在微凉的细雨中默然矗立,前方是虎贲和羽林两校的百余名将官。

    除了战马偶尔仰头喷鼻,抬蹄踏地,校场内再无旁的声响。

    校阅台上,太子刘彻缓缓扫视眼前的将士们,胸中感慨万千。

    去年此时,他在此地目送他们扬鞭出征,远赴西域;

    今年此时,他在此地迎接他们昂首归来,回返校营。

    其中不少将士尚未及冠,却已往返万里,征战经年,用马刀和战戟为大汉浴血奋战,立下赫赫军功。

    虽然安夷将军公孙歂对他们颇多看顾,又有八千胡骑倚为支援,但依旧有三百余名将士马革裹尸,其中的将官高达四十三人。

    将官团的死亡率超过两成!

    不是他们太过莽撞,亦不是他们不够武勇,而是他们在奋勇杀敌之余,更不时冒险潜入西域腹地,进行实地勘测,以便为日后大军西征和移民提供行军线路和可行性建议。

    大多将官皆为此而丧生羌人之手,便连尸身也寻不回来!

    刘彻望着军阵前的十余辆盖着厚厚毡布的车驾,上面载满了战死将士的骨灰坛。

    依着过往的惯例,每场战役后,交战双方都会派人打扫战场,收敛己方将士的尸骸,部分尸骸会有亲属认领收殓,其余无人认领收殓的,则由专门的义庄掩埋,以防战后引发瘟疫。

    唯有战死的将帅,才会专门将尸身运回原籍安葬。

    刘彻却特意为虎贲和羽林将士立下的规矩,除非家眷亲属非要亲自收敛尸骸,否则无论军职高低,一律火化,将其骨灰带回安葬!

    甚么就地掩埋,入土为安

    狗屁!

    但凡交给义庄处理的尸骸,大多是采取集体掩埋,挖个大坑便往里扔。若是遇着有良心的,分别埋葬,却也定是不会以棺椁下葬,顶多草席一卷,便是埋了,别说墓碑,便连坟头都找不着!

    绝不能让将士们埋骨他乡,生生被丢弃在乱葬岗里!

    即便是寻不到尸身的,也要将其平日穿戴的衣冠火化,好生带回安葬!

    隔着薄薄的雨雾,刘彻环视校场,一张张被细雨拂湿的年轻面庞,已然稚气尽褪,化作刚毅英武。

    他的眼角莫名有些湿润,不禁心生自嘲,许是雨水浸入了眼睑,刺激到了泪腺,否则似自己这般淡漠阴冷的性情,怎的会娘兮兮的流泪

    身居朝堂时,他能以天下为棋盘,执万民为棋子,将士的生死亦只是战报上那简单而冰冷的数字。

    但在校场之上,亲眼看着这些活生生的少年,还有那十余车骨灰坛,他的心依旧不禁微微发颤。

    诚然,后世在华夏惨遭倭寇入侵时,为数更多的英烈为了保家卫国,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端是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如今匈奴却已被远驱大漠,羌人更是刀俎下的鱼肉,那么,他将这些弱冠少年们匆匆推向沙场,在尸山血海中历练成长,确有必要么

    当真问心无愧么

    他本已准备了大段的说辞,足以鼓舞士气,激励军心,但此时却哽在喉头,难以说得出口。

    或许,我能成为福泽万世的君主,却做不来铁血剽悍的将帅吧

    刘彻暗暗自嘲,想着兴许是这具身体进了青春期,到了伤春悲秋的年纪,莫名有些娘兮兮的自怨自艾。

    “将士们!”

    刘彻沉默良久,方才高声问道:“你等可曾畏死”

    众将士皆是愣怔,片刻后方才有些默契的照着过往套路,齐齐应道:“死国者,不畏!”

    “蠢!”

    刘彻待得他们安静下来,便是高声呵斥道。

    将士们皆是惊呆了,便连刘彻身后的虎贲校尉马屿和羽林校尉公孙贺都是微微张嘴,心道太子殿下莫不是淋了雨,风寒入脑,迷糊了

    刘彻却是继续道:“虎贲和羽林皆是孤王亲手创办,成军时亦是孤王为你等授旗,在孤王面前,你等装甚么装当孤王是傻子,还是以为孤王听不得真话”

    “你我皆是血肉之躯,刀斧加身,谁不晓得疼若有一线生机,谁又甘愿赴死”

    “孤王怕死,怕得厉害,只想着长命百岁,享尽富贵荣华!”

    “你等却皆言不曾畏死,岂非是嘲弄孤王么”

    刘彻沉着脸,高声喝问,略带嘶哑的声线在静寂的校场久久回荡。

    “看看这些车驾,都好生看看!”

    他指着不远处的那十余辆大车,语带哀戚道:“车上尽皆载着你等昔日的袍泽,他们曾替你等挡箭,曾替你等断后,为你等舍生取义!”

    校场依旧静默无声,却渐渐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怆感。

    “孤王会将他们好生安葬,将他们的名籍仔细记下。朝廷将在焉支山北,在那片你们为大汉开拓出的疆土上,建立一座雄城,名为武威!”

    刘彻顿了顿,复又道:“武威城中,会立起一方通天之碑,为此城而亡的所有英烈,其名籍都将铭刻碑上。碑成之日,孤王必当亲临武威,在碑前奉以三牲,祭拜英灵!”

    将士们纷纷抬眸,本是哀戚的眼神中蕴起丝丝微光,太子殿下若真能以储君之尊,祭祀之礼前去祭拜,当能告慰为国捐躯的袍泽。

    刘彻感受到他们渐渐灼热的目光,却是不喜反怒,沉声喝问道:“怎么觉得这样便知足了便能让你等热血澎湃,日后继续奋勇捐躯”

    “蠢驴!一群蠢驴!”

    刘彻真真出离的愤怒了,怒骂道:“他们之所以甘愿赴死,是想让你等能活着班师回朝,是想让我大汉百姓不再受外族欺辱凌虐,是想让我大汉社稷永保安宁!”

    “你等都用脑子想想,今后如何好生活着,才能不辜负了他们!”

    刘彻见得将士们皆是垂首不语,便是指着将官团中



第二百零二章 筹建边城
    陇西,安定和北地三大边郡以西,直至祁连山的支脉焉支山,皆是地势平坦辽阔的大草原,自古被称为雍凉之地。

    先秦之时,雍凉之地为诸羌和西戎占据,到得秦朝建立,被随畜移徙的月氏夺取部分地域,设为驻牧的属地。

    秦末大乱时,匈奴势大,冒顿单于亲率铁骑西击月氏,将之打败,却并未占据雍凉。

    大汉文帝初年,冒顿单于派右贤王领兵西征,再次击败月氏,杀月氏王,以其头骨制成饮器,终是迫使月氏西迁,而雍凉也成了匈奴右贤王的属地。

    后世所谓的河西走廊,就是位于焉支山之北,腾格里沙漠以南,从雍凉之地通往西域的狭长通道。

    数年前,大汉骁骑将军秦勇在西北的长城边塞重创匈奴右贤王所部,时任天水太守的李广亦将偷渡关城的诸羌联军击败,迫其下马乞降。

    如今雍凉之地已尽数划入大汉疆域,但匈奴和诸羌擅于骑射,在地势平坦的草原上优势太大,若大汉此时在雍凉之地实行募民屯田的戍边之策,怕是移至雍凉的边民会不堪蛮夷侵扰。

    故大汉君臣决定在焉支山的东北方兴建一座城池,以及连接焉支山和腾格里大漠的数百里长城关墙,借此阻绝诸羌和匈奴东侵,死死扼守住被太子刘彻唤作河西走廊的狭长通道。

    为彰显大汉帝国的武功军威,此城便被命名为“武威”。

    武威城的选址倒是不难,从雍凉之地进入河西走廊的咽喉位置乃是兵家要冲,无论是西戎,诸羌,月氏还是匈奴,几乎都在同一位置设立驻地。

    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已有不少各族百姓混居在此,形成了规模不小的聚居地,只是游牧民族多逐水草而居,往往不擅筑城,故而只建了些低矮的土墙,隐隐有几分城池的雏形。

    安夷将军公孙歂及其麾下的八千胡骑亦是驻扎在此,已便虽时驰援在西域四处征讨诸羌的卑禾候瓦素各,端是进可攻,退可守。

    到得去年的年末,大汉朝廷耗时两年,发动关中世家豪门齐力修建的两条西北大道终是全线竣工。

    一条从长安途径天水直通陇西,谓之京陇大道;另一条则是途径安定直抵西北的长城边塞,汉帝刘启将之命名为京武大道。

    可以想见,在汉帝刘启的心中,这条大道日后必将延伸至尚未开始兴建的武威城。

    两条大道皆是由沥青铺就,且雍凉本就地势平坦,从长城边塞到武威选址地的数百里路途也不难走。

    待得冰雪尽数消融殆尽,草原不再泥泞难行,朝廷便是下诏,在陇西,安定和北地三大边郡招募百姓,前往武威服监役。

    监役是朝廷近年新设的徭役种类,却已广为关中百姓熟知。

    监役不同其他徭役,非但不会强制百姓服役,更会严格筛选,大多择取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最好是猎户出身,没有罪籍的游侠也行,更有不少做过马贼的。

    朝廷诏令一出,三大边郡的百姓纷纷涌到官府报名,生怕晚个半步,被人抢了先。

    耽误春耕

    那又如何!

    大汉连年丰收,各郡县又设了常平仓,粟米的市价就是稳稳的八十钱每石,而过往服监役的百姓,非但能喝酒吃肉,更多是能拿到近千钱的高额月例,这还不算差事办好后的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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