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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吕后死后,汉文帝刘恒即位,再度派遣陆贾出使南越,成功说服赵佗去除帝号归复汉朝。

    直到刘启即位,赵佗依旧称臣,每年在春秋两季皆会派遣使臣到长安朝见汉帝刘启。

    然在南越国内,他仍以皇帝自号,对朝廷的诏令向来是虚应了事,甚至阳奉阴违。

    “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南越那赵佗可不好对付啊!”

    汉帝刘启一想到赵佗




第一百九十八章 贵女登门
    随着近年长安城周边的作坊大量落成,数以万计的新移民不断从周边郡县涌入京畿三辅之地,尤是长安城,不算驻守的大汉将士,光是居民已接近三十万。

    长安城东北阙的闾里早已人满为患,如今莫说买宅邸,外地人即便想花钱暂时租住,都难寻到闲置的空宅。

    在重农抑商的大汉朝,尤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再豪富的商贾若无旁的背景,也断断住不到北阙甲第去,还得老老实实的跟着寻常百姓挤在东北阙的闾里。

    故而这闾里也有高低之分的,有道是“城中的闾,城郊的里”,城里住不下,便在城外住,挨着城墙是越近越好啊。

    总归长安城很快便要扩建,以后这外城墙也就成了内城墙,中尉府也懒得管,现如今匈奴人连长城边塞都攻不破,更别说打倒这长安城外了。

    至于平民会造反作乱

    不存在的!

    自打张汤那条蝰蛇入主中尉府,偌大的长安城便彻底没了老鼠,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总之是鲜少遇见偷鸡摸狗的小贼了。

    城里的百余条闾巷之中,以西四巷三十二闾为上等宅邸,堪称寸土寸金,原因无他,就是靠近未央宫的西墙。

    每日紫气东来时,能沾不少真龙之气,端是令闾巷里的居民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恁是美得很!

    王婶亦是深以为然。

    她去年本盘算着花个六七万钱,在原本住着的东四巷附近买个三进的大宅院,也好就近孝敬刚随着大哥搬来长安居住的爹娘。

    可后来狗蛋在田氏私学听闻同窗的家中有套西四巷的宅子要卖,回到家中与王婶一说,她当时险些没乐疯了。

    不就区区十万钱么

    买!

    隔日便匆匆付了钱,拿着房契到府衙登了册籍。

    二进的小宅邸,比原本住着的那套宅院还小,且少了个大院落,可这好歹是在西四巷啊!

    跟大汉天子比邻而居,可了得么

    且大哥到长安城寻差事,又带着爹娘,嫂子和侄儿侄女,没个落脚的地方可不成,索性就在那套宅院暂且住着便是。

    如今夫妇二人的月例加起来能有个五六千钱,到得年末还有那甚么年终奖,哪还能跟自家兄嫂计较,何况还有爹娘呢。

    虽住到这西四巷,王婶好歹是苦出身,精细人,没像隔壁邻里般买个丫鬟打扫宅院,依旧是自个收拾。

    所幸田氏商团有个好东家,说甚么要人性化管理,让手下的掌事和管事们似官家那般休沐,每月可有五个沐日。

    今日恰好赶上她休沐,早早送了王老实父子出门,随即抡起袖子,想着要将屋里屋外打扫干净。

    便在这时,忽听得门外阵阵马蹄踏地声,且愈来愈近,却又渐渐没了声响。

    王婶抬头望向半掩着的院门,只见得数名腰悬长剑的侍卫推门而入。

    她惊骇莫名,颤着双唇正待发话,却又见那些侍卫只是目光清冷的环视院落,仿似压根没看到她般,便是站到门边,微微躬身,显是在迎候。

    王婶愈发愕然,心道莫不是有哪位贵人瞧上咱这院落不成

    她倒不觉自家会犯甚么天大的罪过,值得这些轻甲覆袄的侍卫前来拿人。好歹也在田氏商团做了年余的管事,寻常的兵卒可没这般架势。

    果不其然,只见一位身着大红猎装的娇俏少女迈入门来,不待王婶看清她的长相,便是冲着门外催促道:“不是早就想来瞧瞧么,今日带你来了,却又怎的磨磨蹭蹭的”

    半晌,无人应答。

    “阿娇,给本宫将她踹进来!”

    猎装少女显是恼了,咬牙道:“本宫既是赛马输了你,必得言而有信,今日你是想见得见,不想见也得见!”

    本宫

    王婶听到这两个字,只觉耳边惊雷乍起,轰隆作响。

    瞧着少女的年岁,定非宫里的娘娘,那敢自称本宫的,可不得是公主么

    她真真是懵了,犹豫着是否该上前见礼,却又不晓得该怎么行礼,要行跪地叩拜的大礼么

    便在此时,又见两个少女推搡着进得院门,显是那叫阿娇的少女没按着公主的吩咐,真将人踹进门来,而是半推半拽的把人弄了进门。

    “呶,是她么”

    公主冲愣在院里的王婶扬了扬脑袋,问那被拽进来的少女。

    那少女不再推拒,垂着脑袋瞄了王婶一眼,便是臻首轻点。

    “那便好,给你半刻时辰,叙完旧再随本宫去趟猎苑,比比箭术!”

    公主没好气的说着,颓自拉着那阿娇便要迈出院门,复又对侍卫道:“给本宫好生看着,若她想跑,便打断她的双腿!”

    “……”

    出人意料的,那些侍卫没有应诺,全当着没听到似的。

    “哼!”

    公主倒也没为难他们,冷哼一声,她晓得这些郎卫眼里只有自家的太子弟弟,哪会听她的吩咐

    所幸太子只让郎卫保护好这卑禾侯府的小姐,倒是没刻意拘着楋跋子,否则堂堂的南宫公主今日还真要失信于人了。

    “记得,只等你半刻时辰!”

    南宫公主复又冲楋跋子甩了脸子,便颓自拉着阿娇出去。

    “婶子。”

    楋跋子垂着脑袋,慢慢挪到王婶跟前,低声唤道。

    “你是……楋跋子”

    王婶端是又惊又喜,去年她在家过完年节,开春再去养殖场上工时,便是不见了楋跋子的身影,她曾特意询问过总掌事,但总掌事却讳莫如深,吩咐她莫再过问。

    王婶虽颇有些不甘,却也不敢深究,能让总掌事都不敢提



第一百九十九章 改装战船
    大汉铁血尚武,关中又是民风剽悍,故而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贵族,抑或是平民百姓,都酷爱骑马射猎,将之视为娱乐,彼此竞技颇是寻常。

    正值初春,若依往常惯例,皇帝和群臣本应准备前往上林苑进行春狩,但因汉帝刘启近年来顽疾难愈,故而暂时停了春狩。

    皇帝不去春狩,但宫中嫔妃可受不得闷,在深宫内苑里住着,不寻些乐子可得怎么熬

    嫔妃出宫不易,又想骑马行猎,便是在沧池之侧设了猎苑,在林里放养些野兔,山雉之类的飞禽走兽,权当让她们射猎取乐。

    沧池位于未央宫的西南侧,南邻南宫墙,距西宫墙亦是不远。

    沧池水由城外泬水从章城门引入,过宫内明渠,渠水由西向东注入沧池,然后又从沧池北部流出,经前殿和椒房殿的西侧,由南向北流出未央宫。

    因沧池猎苑在未央宫内,故而也不是甚么人都能轻易来的。

    南宫公主本是不喜这猎苑,只觉射猎些小兽没甚么意思,平日多是在城西太液池畔的林苑行猎。

    然太子刘彻不许楋跋子离开长安城,南宫公主虽是身为阿姊,却端是不敢逆了他的严令,也只得领着阿娇和楋跋子来这猎苑。

    她本以为到得猎苑,便可放开手脚,与楋跋子好好比试,以雪昨日赛马的惨败之耻,岂料却是撞上了整个大汉最怕见到之人。

    皇帝老子!

    “儿臣见过父皇!”

    南宫公主虽怕见到汉帝刘启,却也不敢扭头就跑啊,只得装出乖巧模样,怯生生的挪步近前,见了礼。

    身后的阿娇和楋跋子也赶忙紧随其后,跟着行礼。

    汉帝刘启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

    看着南宫一身大红猎装,在朝阳的映照下,衬着那张与皇后王娡像了六七分的俏脸红扑扑的,他不禁摇头叹气道:“这模样倒是像你母后,偏生脾性似足了你那姨母,端是惫懒无赖,终日闹腾得紧,也不知多学学阳信。”

    南宫公主甚是无语,心道父皇偏疼弟弟刘彻也就罢了,毕竟那是日后托付社稷的儿子,却对长姊也是宠爱有加,唯独对她这嫡次女甚是不待见。

    她向来憨蛮,不禁撅了嘴,扯着刘启的袍袖,不加掩饰的抱怨道:“都是一母所出,父皇怎的就那么偏心”

    汉帝刘启剑眉微扬,谑笑道:“朕可不是偏心么若换了旁的皇子公主,敢如你这般骄纵,早就押往宗正府,好好吃顿祖宗家法!”

    “……”

    南宫公主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心知这话头可不能再继续下去,明眸提溜乱转,瞧见皇帝老子身后站着的太子弟弟,忙是故作讶异的出言问道:“咦,太子殿下怎的也在不用上朝么”

    “今日休沐,皇姊不知么”

    刘彻何等机智,岂会让她轻易借他转移话头,复又道:“那皇姊怎的知晓西四巷那王氏今日无需上工,领着卑禾侯府的小姐早早登门”

    “……”

    南宫公主再度哑然,心道自家这弟弟真真妖孽,半个多时辰前的事儿,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这得在城中布下多少耳目眼线

    她却不知,此时卑禾候瓦素各已在安夷将军公孙歂的协助和督促下,重新在西域站稳脚跟,且实力愈发壮大。

    朝廷正准备在关外数百里的焉支山北兴建一座雄城,彻底切断匈奴与西羌各部族的往来,并以此扼守河西通往西域的狭长走廊。

    值此关键之时,依靠卑禾候瓦素各分裂西羌诸部,使得羌人无暇出兵干扰朝廷的筑城计划,乃是上上之策。

    故而瓦素各的独女楋跋子就愈发重要,毕竟是瓦素各子嗣艰难,年近五旬却唯有这么个女儿,自是尤为珍爱。

    若非如此,当初他也不至一心为女复仇,彻底葬送了偌大的卑禾部族。

    近日来,刘彻已命麾下侍卫对楋跋子严加看护,故此南宫公主领她去见那王氏之事,也被迅速呈报于他知晓。

    刘彻倒从未想要禁制楋跋子与旁人接触,只要不闹出乱子便好。

    “太子殿下……我不是……”

    楋跋子却不知他的想法,闻言不由心焦,唯恐为王婶一家招来祸事,急着趋步近前,想要出言解释。

    刘彻笑着摆摆手:“无妨,你平日尽管随意行事,在长安城内大可来去自由,只需记得当日的承诺即可。”

    楋跋子忙是应道:“楋跋子牢牢急着,绝不离长安城半步,更不会与旁的羌人有来往。”

    “嗯,那便好。”

    刘彻颌首道,复又瞧了瞧阿娇,倒是没对她说甚么,毕竟可不能把皇帝老爹晾在一边不管。

    他转身面前汉帝刘启,出言询问道:“父皇,是否便去验看那战船的模型”

    “模型甚么好物件”

    汉帝刘启不待发话,南宫公主已是满脸好奇的问道,声音端是脆亮,蕴着浓浓的期待。

    她知道自家太子弟弟自幼就爱摆弄些精巧新奇的玩意,平日没少缠着他讨要,这甚么模型若是好物件,可得讹回府去。

    “你也想看”

    汉帝刘启显然并非表面上那般不待见自家嫡次女,见她抢先插话,非但不恼,反是笑着问道。

    南宫公主忙是连连点着小脑袋,似那啄米的小鸡。

    刘启抬手按住她的脑袋,偌大的手掌楞是覆住她发髻后的脑勺儿,半推半拎的撴着她,转身朝沧池的池畔走:“那便随朕去瞧瞧。”

    “父皇!”

    南宫公主鼓着腮帮子,却又不敢动手拨开那龙爪,不免怨声连连。

    刘启却是毫不理会,自顾自的走着。

    “你们也都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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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水战操演
    南宫公主满眼失望,撇了撇嘴道:“这就是那甚么模型,有甚好瞧的”

    刘彻压根没理会她,吩咐早已准备好的楼船将士解开缆绳,摇桨离岸。

    离岸稍远后,楼船士们扬起了风帆,船速陡然快了数分,四艘大小不一的战船在宽广的沧池水面上愈行愈远。

    远远超出船上城弩的射程后,刘彻方才挥了挥手里的令旗,示意战船上的将士们侧帆减速,绕着远处待命。

    随即便见不远处的池畔又驶出十余艘大大小小的游船,因特意加厚了甲板和船舷,船体甚为厚实臃肿,显是作为靶船之用。

    靶船群朝那四艘战船直向而行,快要接近时,船上的将士调整好风帆,纷纷放下早已备好的诸多小舟,匆匆弃船而去,任由靶船群自行驶去。

    “父皇。”

    刘彻向皇帝老爹微微躬身,双手将令旗呈上。

    汉帝刘启微是愣怔,随即会意一笑,接过令旗。

    他虽不会旗语,却是熟知骑兵号令,想来应是差不多的,便是先将令旗平伸左右轻挥,随即高高举起。

    “散!”

    最大的战船上,羽林右监仓素用望远镜瞧见汉帝毫无意义的旗令,微微皱眉,所幸他甚是机警,瞬间便猜出那是骑兵的号令,忙是高声传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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