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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卖卖卖!

    风声传开,非但南阳周边郡县,便是大汉各地的盐价皆是应声滑落。

    各地盐商,尤是中原郡县的盐商尽皆目眦欲裂,买凶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刘彻虽想打击不法盐商,让老百姓吃到便宜的食盐,但也不想让大汉的盐商尽皆家破人亡,更不想闹出大乱。

    开春后,上得早朝,裁示完朝臣们的奏事,刘彻便宣了江都王刘非上殿。

    刘非入得正殿,刚行完礼,便是挨了刘彻训斥。

    只见刘彻疯狂甩锅,喝问道:“皇兄身为天家子,怎可放任皇室实业的管事行那等与民争利之事”

    刘非更是演技了得,满脸懊悔的躬身请罪道:“太子殿下教训得是,小王已命人将那胆大妄为的贱奴杖毙,还请殿下治臣御下不严之罪!”

    刘彻颌首道:“如此说来,皇兄先前并不知晓属下倾销海盐之事”

    “殿下明鉴,我刘非身为皇子,向来持身以正,虽设立皇室实业,却只是想造桥修路,储备钱粮,为社稷略尽绵薄之力,为君父分忧,从不经手商贾算计。”

    刘非挺起胸膛,端是大义凛然,言之凿凿:“殿下若是不信,可问问殿上众臣,何曾见小王操持商贾贱业”

    “……”

    群臣闻言,皆是哑然无语,耳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到,任凭他们兄弟二人演双簧。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汉朝最会操持商贾贱业的,就特么是你们兄弟俩!

    刘彻却是不以为忤,继续道:“嗯,如此看来,皇兄却是受人蒙蔽。”

    刘非打蛇随棍上:“正是如此,殿下明察秋毫!”

    刘彻故作沉吟:“只是皇兄仍有不察之罪,这……”

    刘非忙是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陈氏阿娇
    正月里,堂邑翁主陈氏阿娇行了笄礼。

    馆陶公主倒是晓得些轻重,没央着太后老娘在宫里为自家女儿举办笄礼,而是选在皇亲苑的公主府里。

    皇后王娡虽未亲临,却是赐了顶九翬四凤冠,以漆竹丝为圆匡,冒以翡翠,上饰翠翬九、金凤四,皆口衔珠滴。

    这凤冠看似寻常,实则意味非凡。

    能配此冠者,唯太子妃,亲王妃与诸位公主,阿娇只是区区翁主,皇后却是赐下这顶凤冠,还是在笄礼之时,可见是再度宣告世人,这太子妃的位置,必是她的。

    翁主笄礼,自是三加笄、簪、冠。

    馆陶公主为其生母,赐了枚描着金丝彩凤的发笄。

    窦太后身为正宾,亲手替阿娇加笄,二加之时,更是随手取下自家发髻上的那枚简朴玄玉发簪,为她加簪。

    在场的诸位王妃,公主,宗亲贵妇,世家夫人皆是惊呆了。

    墨玉鲜有,玄玉更是鲜有。

    玄者,黑中带赤也。

    秦汉皆崇尚黑色,又因高祖刘邦自称赤帝子,故又辅以赤红,故以玄色为尊。

    窦太后的这枚玄玉发簪,乃先帝亲赐,因其尚俭,故而此簪全无半分修饰,未雕龙,未刻凤,太后却是将之戴了十余载。

    如今以此簪为阿娇二加,端是恩眷盛隆,意味深长。

    身为赞者的阳信公主亦是不免愣怔,所幸她素来稳重,顷刻回过神来,继续礼赞。

    窦太后这才将皇后王娡赐下的凤冠戴到面色潮红的阿娇头上。

    受邀前来的女子皆是家世不凡,更有不少诸侯王妃特地不远千里,从封国赶来观礼,备下的贺礼自是价值不菲。

    江都王妃杨氏先前还自忧心,唯恐江都王刘非嘱咐她备下的贺礼太重,盖了太后和皇后的风头,反倒落个僭越不恭的名头。

    此时见得太后和皇后的赏赐,方才赞叹自家王爷真真算得准,莫说她备下的那套周身玉饰价值千金,便是万金,十万金,也断盖不过太后和皇后去!

    那凤冠,那玄玉簪,可比数年前陛下的那道赐婚的旨意要重得多。

    过得今日,谁还会将这陈氏阿娇当翁主看待,分明就是太子妃了。

    即便尚未大婚,却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亲王妃和公主敢让她躬身行礼

    莫不是想仔细瞧瞧头上那枚玄玉簪不成

    除了江都王妃,皇亲苑里住着的诸侯王妃亦是尽数备了厚礼,珠玉金银皆是论着箱子往公主府里抬,满满当当的塞在库房里,端是看得馆陶公主眉开眼笑。

    尤是梁王妃,既是阿娇舅母,亦是太子皇婶,待得阿娇行过笄礼,便将一对鸡血赤玉龙凤镯戴到她的手腕上。

    要雕出这么对浑实饱满的玉镯,那方鸡血赤玉怎么也得两拳大小,甚是罕见。光是这对镯子,价值便是不比江都王妃那套周身玉饰低。

    长沙王妃陈婕见得这般情形,更是觉得自家贺礼拿不出手来,都怨自家王爷太过谨小慎微,诸多顾忌,备下的甚么破玩意

    陈婕向来直率,当即拉过赵王妃许氏,问她备了甚么礼。

    赵王刘彭祖惯会谄媚讨好,见风使舵,深得诸皇子信赖,跟着他行事定是错不了的。

    赵王妃也不隐瞒,将礼单的副本拿给她瞧。

    陈婕细细估量一番,不多不少,将将五百金上下。

    她已然心里有数,有些肉痛的摸了摸腰间悬着的琳琅佩,前些日子刚在那古奇贵妇坊定制的,足足花了三百金,算上先前的贺礼,恰好是够了。

    念及于此,她便卸下那佩儿,待得阿娇近前谢礼,便是格外亲昵的替她系在腰带上。

    如此种种,皆是套路,且不多提。

    是夜,太子刘彻听得内侍李福回禀笄礼的盛况,不禁仰头长叹:“昔年孤王被封为太子之时,母后竟未大开筵席,邀些既有钱又好面子的老娘们前来道贺,真真失算,端是血亏啊!”

    李福不由嘴角抽搐,心下暗自腹诽,那时您的储君之位能否坐稳都尚未可知,谁会巴巴贴上来给送礼

    翌日,刘彻下得早朝,特意去了椒房殿,向皇后王娡道:“母后,儿臣需与姑母和阿娇见上一见,愈快愈好。”

    王娡疑惑道:“如此着急,可是出了甚么大事”

    刘彻肃容道:“现下虽是无事,但需得预先提点姑母,阿娇阿娇,切不可恃宠而骄!”

    王娡微是愣怔,随即重重点头:“正是如此!”

    皇后王娡办事向来利落,全无半分拖沓。

    过得午时,馆陶公主和阿娇便是入了宫,在御花园的梅苑小阁见到了太子刘彻。

    馆陶公主入得小阁,疑惑道:“咦彻儿你怎的在此,皇后呢”

    刘彻出言打趣道:“怎的姑母如今身家巨亿,便不想见侄儿了,过往可总是追着我讨要好处的。”

    馆陶公主翻了翻白眼:“说得甚么话,都是自家人。”

    说完,又扭脸冲她身后的阿娇道:“装甚么娇羞,往日可不是骑马行猎,飞鹰斗狗,端是闹腾得紧,可从未见你这般怯生生的模样。”

    “……”

    阿娇被自家老娘当着刘彻的面揭了短,不由又羞又恼,扯着馆陶公主的狐裘,跺了跺脚,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钻进去。

    “别拽,快放手!”

    馆陶公主却是急了,这是新入手的火狐裘,千金难求的好皮毛,瞧着阿娇手里拽下的绒毛,可心疼死她了。

    “呵呵,我也常听二姊提起,说阿娇性情爽朗,与她甚是投缘。”

    刘彻笑着招呼母女二人落座,便是打量其阿娇来。

    阿娇因已及笄,本是后垂分髾的垂挂髻,如今散发尽皆盘起,如墨青丝绾成小巧发髻,以簪插定。

    阁内的炭盆燃得旺,甚是暖和,她落座后,便是解下貂皮围脖,露出那纤长的颈脖,在那羞红的俏脸托衬,愈发显出那白皙如玉的肤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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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谋算诸越
    未央宫的宣室内,汉帝刘启阅过中尉张汤遣人千里加急送来的密报,狭长的凤眸中寒光凛冽。

    他默然不语,将密报递给身侧的太子刘彻。

    刘彻接过后,草草扫了一遍,已是了然。

    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密报,通篇的关键处,却尽皆涉及一人。

    刘驹!

    吴楚之乱的反王刘濞膝下有两个嫡子,长子刘贤和次子刘驹。

    文帝朝时,吴国太子刘贤入京,因其个性轻佻剽悍,又颇为骄矜,在与皇太子刘启博弈时,举止颇为不恭,言语亦多有挑衅。

    刘启看似温和仁厚,实则阴戾凶狠,随手就抡起棋盘朝刘贤的脑袋上砸,终是失手将他打死,只得派人将其遗体送回吴国安葬。

    吴王刘濞端是个枭雄,硬生生忍下杀子之仇,另立嫡次子刘驹为吴国太子。

    刘启即位后,吴王刘濞就以不满朝廷削藩为由,联合中原其余六大诸侯国,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悍然造反,引发了吴楚七国之乱。

    吴楚之乱时,吴王刘濞曾勾结大汉东南的东瓯国,暗中结为盟友。

    在丹徒惨遭兵败后,刘濞便投奔了东瓯国。

    汉帝刘启闻讯,即刻派遣密使游说东瓯王欧贞复。

    东瓯王畏惧汉廷赫赫兵威,便派出其弟将军夷鸟将军欧贞鸣,趁劳军之际杀了刘濞,以此将功折罪。

    汉帝刘启自是大为满意,便将欧贞复封为彭泽王,欧贞鸣封为平都王,位同刘姓诸侯王。

    不曾想,吴楚之乱平定后的第八个年头,竟得到吴太子刘驹未死的消息。

    他非但未死,还投奔了闽越国,成了闽越王驺郢的座上宾。

    “刘驹竟能豢养如此众多的水匪”

    刘彻真是被密报所述之事惊到了,颇觉不可思议。

    后世的史籍的确是记载过刘驹投奔闽越国的事,最后还导致汉武帝即位后,派出水师征讨闽越国,但皆是一笔带过,算不得甚么大事。

    然而根据中尉张汤从雷被处拷问到的情报,那特么是近百座水匪寨子,万余水匪,端是遍布江淮中下游沿岸的诸多郡县!

    就算有闽越王出钱出粮,可那些郡县的太守和县令都特么是吃屎的么

    要说没有封疆大吏和世家大族为刘驹豢养的水匪打掩护,那真特么是自欺欺人了!

    刘彻沉吟片刻,缓声道:“父皇,可还记得前年出兵征讨匈奴时,私放羌人入关的那些南方将领”

    汉帝刘启显也早将二者联系到一处,冷声道:“如此也好,正好一并彻查清楚,尽数将之夷灭。”

    刘彻微微颌首,复又问道:“那依父皇看,闽越国当如何处置”

    汉帝不答反问:“依你看呢”

    刘彻皱着眉头,犹豫道:“若能不动兵戈,还是缓缓图之的好,毕竟系出同源,不便像对付匈奴和羌人那般斩尽杀绝。”

    “嗯”

    汉帝不由愣怔,疑惑道:“甚么系出同源与何人系出同源”

    “……”

    刘彻生生噎住,讪讪道:“百越部族虽地处边陲,但自古也属华夏子民,尤是先秦之时,中原战乱不休,百姓多有逃往百越之地逃难避祸者,繁衍至今,与我汉人可不是系出同源么”

    汉初的疆域不算大,至少还没有秦朝辽阔。故而皇帝老爹还没完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大一统,更没形成甚么华夏民族,炎黄子孙的概念。

    可他刘彻不同啊!

    他前世的初恋女友可是地地道道的南方妹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小家碧玉,这要是出兵血洗百越,那特么对得起正在看《汉武挥鞭》的广大光棍宅男么

    何况从后世的角度,百越各族尤其是东越和闽越部族,也属汉族的主要先民,在新中国,哪个国人敢百分之百确认自己体内没有百越部族的血脉

    没长那金发碧眼,还真把自己当香蕉(顺带鄙视前公司的某海王八)

    “嗯,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

    汉帝刘启拈着胡须,半阖着眼睑,复又问道:“依你之见,闽越国和那刘驹该如何处置”

    刘彻细细思量半晌,方才答道:“刘驹的性命倒可先留着,先彻查出通敌叛国的官员和世族,再出兵清剿水匪,至于闽越国……”

    他顿了顿,复又道:“想要对付闽越国,得先想办法彻底分化诸越,再逐一并吞。”

    汉帝刘启颌首认同道:“言之有理!”

    刘彻所谓的诸越,并非百越部族,而是特指东越,闽越和南越这三大地域。

    东瓯国位于东越(浙江),国都瓯城(温州);

    闽越国位于闽越(福建),国都东冶(福州);

    南越国则占据南粤(广东),西瓯(广西),交趾(越南中北部),国都番禺。

    其中南越国实力最强,因秦朝早在岭南之地设有郡县,故而南越百姓多为秦朝遗民。

    其国主南越王赵佗已过鲐背之年,足有九十三岁,本为秦朝将领,后趁着秦末大乱,起兵割据岭南。

    大汉立朝后,高祖刘邦派遣大夫陆贾出使南越,说服赵佗接受高祖赐下的南越王印绶,臣服朝廷,成为大汉藩属国。

    待得吕后临朝,发布禁令,禁止汉商向南越国出售铁器和粮草。赵佗随即发兵攻打长沙国,并在攻占长沙国的边境数县后撤回,并称帝自立,号“南越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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