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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普林达卡瓮声瓮气道,侍立在他身后的译者忙是将自家王储的话转译成汉话,向首席上的大汉亲王躬身道。

    安息王储弗拉特斯正与赵王刘彭祖举樽对饮,闻得对面的巽加人突是发话,不由微微颦眉,他虽听不懂,然世间的不少规矩礼数是互通的,冒然打断旁人的谈话乃至敬酒,无疑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安息译者低声向他转译了巽加王储的话,他微是颌首,反是举樽再敬赵王刘彭祖,随即仰头饮尽樽中酒,方是将酒樽放到食案上,冷眼旁观赵王会如何应对。

    刘彭祖的反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脸上没露出半分恼怒之色,仍是笑意盈盈的望向普林达卡,出言问道:“不知王储要谈甚么正事”

    普林达卡听罢译者转译,却不答话,只是颇为刻意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弗拉特斯,明眼人皆能瞧出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安息王储先行退避,好让他与刘彭祖私下详谈。

    弗拉特斯岂会如他所愿,此时若主动向赵王告辞,安息帝国颜面何存

    传到父王米特里达梯耳里,他这王储之位还能保得住

    弗拉特斯面上冷然哂笑,心里却是愈发恼怒,心道若非两国间隔着大片沙漠,不利于安息出兵远征,你巽加早就被踏平了,还容得你如此嚣张放肆

    普林达卡见得安息王储不识相,不由重重冷哼一声,张嘴又要发话。

    赵王刘彭祖却在此时出言缓颊道:“无妨,无妨,安息与巽加皆为我大汉的兄弟之邦,事无不可明言,王储有话但说无妨,无须有甚避讳。”

    普林达卡听罢转译,却不怎的领情,直言道:“若大汉真将我巽加视为兄弟之邦,汉军却为何背约,不肯全力襄助我巽加大军征伐百乘




第六百五十六章 擅闯禁区
    阳春三月,柳絮飞白。

    八水绕长安,荡荡分流,相背而异态,阳春时节若要观柳,以灞水两岸景致最佳,轻舸泛舟固是惬意雅致,从灞西高原俯瞰远景却更能体味山川秀美。

    昔年高祖刘邦尚为汉王,屯兵灞上与楚军对峙,险些在鸿门宴上丢了性命,历代汉帝每每巡视灞上,皆不免驻足远眺新丰鸿门,感叹高祖得国不易。

    灞上大营,早先为细柳营驻地,刘彻登基为帝后重整军制,以五大精锐骑营戍卫京畿,细柳骑营驻地迁往渭水北畔,作为帝都东门户的灞西高原则改由虎贲骑营戍守,进驻了灞上大营。

    大汉拥百万雄师,论及正面迎敌的实际战力,现今无出虎贲之右者,毕竟郎卫和羽林卫的职守驳杂,冲锋陷阵确非其强项。

    虎贲虽位列五大精锐骑营,然世人皆知虎贲乃皇帝陛下亲手创立的嫡系军伍,在汉军中的独特地位便连战功彪炳的细柳骑营都稍逊些许,不少臣民仍习惯将之称为虎贲卫,而非虎贲骑营,视之为天子亲军。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虎贲成军已有二十载,征募兵员皆为十五至二十岁的良家子,最早的虎贲卫们多已年近四旬,能活到今日且尚在军中者,多已升任将官。

    汉军早已形成惯例,精锐军伍中那些无将帅之才却忠勇剽悍的军士皆会在年满三十后迁调为禁卫,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待其正式退伍后,仍能领取优渥的粮饷,无甚后顾之忧。

    多年来,汉军连战连捷,鲜少出现重大的将士伤亡,且对军眷给予特殊优待,伤亡抚恤亦极高,故军中遗孤的数量大为减少,加之各地慈济观在长秋基金的支撑下,对当地的鳏寡孤独者进行扶助,不但将流落街头的孤儿带回养育,凡虚年六岁至十五岁者还会送去当地官学免费就读。

    如此一来,羽林卫也不再如早先般只收虚年十二至十五的军中遗孤,五大精锐骑营的适龄老兵也就成了羽林卫的主要兵源,尤是出身虎贲卫的老兵最为吃香,非但羽林卫想要人,京卫五营亦是每岁向太尉府申报大批调令。

    年过三旬的老兵,身体素质虽已开始走下坡路,然其丰富的实战经验和多年磨砺出的杀伐果敢却非寻常的年轻军士可比。

    马屿,虎贲卫的主掌仆射,早因战功彪炳敕封关内候,却向来是晋爵不加官,任虎贲校尉近愈二十载,压根不曾挪窝,昔年手下现今有不少比他官秩更高,尤是李当户以官居京尉,位列诸卿。

    饶是如此,满朝文武却也无人敢轻视与他,他自身更是全无半分怨忿,虎贲校尉的官秩虽不算高,然在皇权时代,官位高低哪有皇帝的信重来得重要

    骠骑将军程不识年事渐高,太尉郅都须得参与政务,平时并不亲自掌军,待得程不识卸甲告老,秩比三公的骠骑将军之位十有会由马屿接任。

    越级拔擢

    朝堂和军中皆不会有此非议,无论是战功还是资历,马屿皆是最合宜的继任人选,或许骠骑将军还未必是他军旅生涯的至高点,毕竟太尉郅都岁数也不小。

    文武百官从未将马屿当做寻常的骑营校尉看待,王侯勋贵亦不敢轻慢与他,马屿向来严以律己,谨守分际,平日鲜少与旁的权贵往来,对他们府上的亲眷更是不甚熟识。

    今日马屿率营中诸将巡查防务时,碰巧遇着一个擅闯灞上禁区之人,按说倒也不是甚么大事,虎贲骑营虽驻守灞西高原,却不可能将之完全圈禁,不准百姓通行,然这人非但女扮男装,且刻意避开负责巡卫的骑队到得灞上大营附近,这就有重大嫌疑了,自是要押回营中细细盘问。

    “贤王府的翁主么”

    马屿看到那人出示的信物,却仍不打算放人。

    大汉军律森严,昔年文帝意欲入细柳营劳军,未出示虎符节诏前,将士不开营门,饶是入得大营,便连文帝御驾在营中也不得驱车疾驰,只得勒缰缓行。

    擅闯军营者,杀无赦!

    别说是区区翁主,就是贤王亲至,按律当杀时将士们也绝不手软。

    好在这位翁主还没彻底魔怔,只是闯入灞上大营附近的禁行区域,没真敢闯营,且是遇着马屿等虎贲将士,若是遇着寻常军士,只怕就没那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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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 有所隐患
    刘征臣终归是女儿身,不宜长久羁押在军营中,且为天家颜面及她的声誉,此事不可让太多人知晓。

    皇帝刘彻下了手谕,让马屿去寻宗正卿刘,将她秘密押往宗正府等待处置。

    待得马屿告退而去,太子刘沐再忍不住,出言替族姊向父皇求情。

    刘彻抬眸看他,尽数摒退了殿内宫人,突是出言问道:“可知朕为何将此事交办于你”

    “儿臣愚钝……是儿臣办事不利,还望父皇责罚。”

    刘沐脾气虽犟,但向来不会强辩委过,有错就认。

    刘彻凤眸半阖,复又道:“身为储君者,在朝堂培植羽翼固是大忌,然若因噎废食,不早些收揽人心,备下些得力的人手,待你日后继位,又如何得有臂助,稳固朝堂社稷”

    刘沐讶异的瞪大双眼,忙是道:“父皇春秋鼎盛,万寿无疆,儿臣万万不敢……”

    “愚蠢!”

    刘彻剑眉微扬,沉声呵斥道:“帝皇与寻常百姓有何不同,皆有生老病死,长命百岁已属不易,遑论万寿无疆,况且人有旦夕祸福,朕虽体魄强健,然难保无有急症,有道是病来如山崩,指不定甚么时候就见了阎王。”

    “……”

    刘沐虽知自家父皇私下言谈向来百无禁忌,然突是闻得父皇这般“咒己”,真是不敢接话。

    “你自幼脾性莽直,不擅钻营算计,若不早些收揽得力僚属,将来如何承继汉室基业”

    刘彻真真为自家傻儿子操碎了心,历朝历代的帝皇多是忌惮储君野心培植党羽,偏生自家傻儿子压根就没这类的想法和意识,这未必是好事。

    新帝登基时若无得力臂助,势单力薄时就只能倚重元老重臣,甚至是先帝特意指定的辅政大臣,极易大权旁落。

    现今的大汉朝堂及军伍中,诸多公卿将相皆为刘彻亲手栽培扶持的,他们的身家利益都寄托在刘彻身上,真正效忠的对象是刘彻而非汉室。

    莫要说甚么“朕即国家”的堂皇大义,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久居高位的元老重臣在新帝登基时多是不肯放弃既得利益的。

    张骞,公孙贺,李当户,东郭咸阳,孔仅……

    若是刘彻突然暴毙,刘沐如何镇得住他们

    或许他们会尽心辅佐刘沐,然刘沐想要如现今刘彻对其如指臂使,无疑是难上加难了。

    刘彻的威望实在太高,继任之君甚是难为。

    大汉臣民对刘彻的疯狂个人崇拜,实乃不小的隐患,不得不及早重视。

    他日刘沐继承帝位,依着他的脾性和城府,怕是要如史上汉武帝般急着掌权亲政,直接硬刚元老重臣的,若无所谓的从龙之臣倚为臂助,必会引得朝局动荡。

    刘彻虽是而立之年,或许尚能活大半辈子,然有鉴于自家儿子的心性,他并不打算在帝位上赖到死,待得年老力衰,还是该学着自家父皇般提早禅位,助他掌握朝堂,扶他坐稳帝位。

    说实话,能将治下大汉发展到现今的高度,刘彻已无愧华夏先人和大汉臣民了,无须再追求甚么丰功伟业和历史定位,反是觉着每日困守宫中太过乏味无趣。

    上朝,批阅奏章,策议军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刘彻身为穿越众,在这没有电脑和手机的年代,在宫里一呆就是三十年,真是要憋疯了。

    人总得留些时间为自己而活,好歹离开长安,去看看自己打造的强盛大汉,看看华夏的壮丽河山。

    权利欲么

    一辈子若都只为争权夺利,那未免也太过悲哀了。

    两世为人的刘彻,实已活了六十多个年头,对很多事早已看淡,若是自家傻儿子能再机灵些,能再天纵英明些,早早禅位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可惜这儿子太“老实”,便连未来的从龙之臣都要他这当爹的早早安排妥当,甚么李陵,苏武,霍去病,张笃,刘典……文臣武将都早早准备齐全了。

    刘征臣,亦是刘彻为自家儿子提早备下的得力臂助。

    皇室实业名下的产业愈发庞大的,涉及诸多重要行当,刘彻镇得住刘氏王侯,不代表刘沐日后镇得住,更怕莽直的他将来被人蒙蔽忽悠,让皇室实业彻底掌控国家的命脉。

    皇室实业,不可能任由贤王刘非一脉世代接掌的,否则岂不成了他们的“家业”

    刘征臣经商天赋极佳,又是出身贤王府的宗室女,她的儿女却不姓刘,她无疑是接替刘非执掌皇室实业的绝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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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饿狼出城
    汉室承平,天家有闲顾念儿女家事,倭奴列岛却是硝烟四起,血流成河。

    寇奴岛虽是倭奴列岛中最大的岛屿,然其西部地域早已被七万朝鲜大军及六万乌桓将士轮番血洗,且不断纵火焚烧山林植被,非但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更是寸草不生的千里焦土,百川污浊。

    别说倭奴土著难以存活,就是朝鲜和乌桓将士也待不下去了,尤是去岁入冬后,便连取暖的柴禾都无处寻找,更遑论找寻吃食,即便有大汉水师舰群协助,运送的军需补给仍是大为不足。

    遵循汉廷军令,朝鲜大军退回南面的筑紫岛,乌桓大军则收拢至寇奴岛西南部的出云地区,依靠大汉北海水师载运来的粮草火油越冬。

    今岁开春,乌桓大军无视龟缩至寇奴岛东部的数十倭国和近百万倭奴,仗着大汉水师舰群的军需支援,直接挥师北上,进军人烟稀少的虾夷岛,遵循着汉廷的意志不计代价,将倭奴举族屠绝!

    朝鲜大军虽再度兵发寇奴岛,却未冒然攻伐东部的诸多倭国,只在其中部的地垒山地和盆地驻扎,边是继续纵火烧山,边是伺机而动。

    依着细作回报,东部的诸多倭国正自内讧,已然杀红了眼,端是尸横遍野。

    倭奴虽未开化,却也不至蠢到在面临灭族大难时仍攻伐同族,诸多倭国本已隐隐现出联手御敌的态势,然突然崛起的伊予倭国却是不顾“民族大义”,悍然对同族举起屠刀,彻底摧毁了寇奴岛东部诸国结成的脆弱联盟。

    伊予倭奴去岁覆灭邪马台国,屠戮其民近愈二十万,伊予倭王八岐得精兵万余,加军眷及原本的伊予族人计四万余,入邪马台国都越冬。

    八岐王自号倭奴之主,要其余倭国及部族尽速向伊予国进贡财货,若有违逆者,便如邪马台般,屠绝不臣。

    在这没电视没网络的年代,倭奴国主和部族首领们无法亲眼得见邪马台国都城外那遍地的尸首和被鲜血浸润的暗褐色土地,被屠戮的邪马台军民对他们仅是个无甚意义的数字,只怕不少倭主连二十万的具体概念都不甚清楚。

    不信邪的,不怕死的,为数不少。

    真正向伊予倭国进贡财货的倭国或部族着实不多,送来的粮食更少,毕竟冬季酷寒,难觅吃食,他们自己都尚衣食无着,拿甚么进贡呢

    伊予军民靠着邪马台国都仓廪的存粮和这些微薄的进贡,勉强熬过寒冬,待得今岁开春,早已饿红了眼。

    民以食为天,肚子饿了,便要找吃的,找不到吃的,心情自然不好,脾气自然暴躁。

    真正饿疯了,人会化为野兽,会吃人的!

    冰雪刚是消融,四万余伊予军民便是出城,疯狂的冲向北方,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

    全民皆饿,全民皆疯,必是全民皆兵。

    八岐王丝毫没有约束伊予军民的暴行,反是率万余精兵帮着他们清除阻碍,将胆敢抵御的各伍打得落花流水,却再未大举屠戮战俘,仅夺取他们的粮草辎重便是放人,实在带不走的粮草,便即就地焚毁。

    每每攻陷城寨,伊予军士也仅夺取足供半月食用的粮草,随即焚毁仓廪存粮,城寨,山林和农田也尽皆纵火焚烧。

    伊予军民化解了自身的饥饿,却给更多的倭奴人带来了大饥荒。

    伊予人饿了,会发疯,会发狂,其余倭奴人饿了,也会拚命的。

    向伊予人复仇

    没有意义了,伊予人也没有存粮,即便杀光了伊予人,也不能缓解自身的饥饿,唯有学着伊予人,对北方的其他倭国和部族进行抢掠,才能活下去!

    屠戮,比饥荒蔓延得更猛烈迅速。

    狭长的寇奴岛东部彻底乱了,愈来愈多的倭奴溃军和流民在伊予大军的驱赶下,如蝗虫过境般,由南往北席卷而去。

    真实的场面,或许比后世的丧尸片还要恐怖,盖因丧尸多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仅靠本能行事,然饿疯的倭奴人却是意识清醒,实在抢不到吃的,真就开始吃尸体,吃活人了!

    朝鲜人虽被汉人视为化外蛮夷,但好歹与华夏为邻已久,多少受了些教化,潜入打探的朝鲜细作们屡屡见得倭奴吞食人肉,真真惊骇欲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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