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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暂时只能采掘更多的石炭,炼焦制煤,提高煤炭产量和使用规模,以大幅降低成本,且提高砍伐树木的成本,促使百姓改用煤炭作为主要燃料。

    污染

    那是必然的,两害相权取其轻,要发展工业,要鼓励百姓生育,要保护植被,不烧煤,难不成烧键盘侠的大腿么

    在这年月,甚么全球变暖,甚么碳排放,不要想太多,没有汽车废气排放,八千余万汉人就算都烧蜂窝煤,南极洲的冰川也不会融化的。

    至于空气污染,也只能尽量分散人口和燃煤工业的聚集密度,聊尽人事便好,发展不可能没有牺牲的,想不破坏环境,人类索性回归原始,傲啸山林。

    因噎废食,此等愚蠢的想法,至少刘彻是不会有的。

    大农府虞部辖下增设矿业司,虞部少卿刘受更不断视察各郡县的矿业局,督促他们在各地探勘和开采石炭,并建立石炭工坊,炼焦制煤,交由当地商家运往各郡县乃至乡里低价转售给百姓。

    向民间发卖蜂窝煤等石炭燃料,大农府虽不算血亏,却也没甚么赚头,然为了普及煤炭使用率,前任大农令东郭咸阳和现任大农令孔仅还是忍着肉痛,接连为虞部调拨了大笔赀财。

    去年岁末,丞相曹栾告老致仕,转任光禄大夫,成了皇帝僚属,东郭咸阳则毫无意外的继任,执掌相位。

    刚刚迈入不惑之年的孔仅,除岭南太守,接任了大农令。

    对孔仅的拔擢任用,群臣皆无有异议。

    孔仅弱冠入仕,历任平准令、大农部丞、大农丞、财部少卿,且兼掌过盐铁司、水利司、中央钱庄,后外放岭南太守,得为执掌一郡的封疆大吏。

    将近二十年仕途,孔仅历练完备,政绩卓著,尤是在治理财政方面,其才能比前任东郭咸阳有过之而无不及,满殿群臣对他接任大农令是心服口服。

    不服

    你上么

    大农府陆续新增卫生部与外务部两大附府,加之原有的财、工、商、农、虞、水利,共八府八部,涵盖天下百工百业。

    皇帝刘彻时常笑言,盛行大汉的某部白话文小说中有“天龙八部”,大农令辖下亦有“大农八部”,称之辖理天下,亦不为过。

    这话皇帝可以说,两任大农令却不敢真如此想,朝廷的监察体系愈发完备严密,尚书台和御史府都不时刻紧盯着大农府诸官,别说擅权专政,就是徇私舞弊都难逃纠举。

    饶是如此,大农令也无疑是位高权重的,除却三大公府,九卿大府中以大农府职权最重。

    有钱好办事,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大农府颁布政令,大举探勘和开采石炭,普及煤炭使用,各郡县的官府和世家大族顺应形势,大开方便之门,诸多商家自然纷纷响应。

    大批的奴隶,大笔的赀财,不断投入到石炭产业中,使得煤炭产量逐年暴增。

    少府更从帝国科学院购置现今最顶尖的炼焦工艺,建立了大量的焦煤工坊,远远不断的炼制出高燃烧值的焦煤焦炭。

    随着炼焦水准的进步和生产规模的扩大,焦煤成本大幅降低,使得烧制水泥的燃料得以解决,加之高压蒸汽机经过近十年的发展改进,燃煤锅炉愈造愈大,钢铁部件也愈发可靠耐用,传动功率自然大幅提高。

    过往限制水泥迈入工业量产的因素,都已随着社会整体科技水准的进步,尽皆得以解决。

    去岁,征伐百乘的汉军运回超过千万金的庞大缴获,虽大多分赏给军中将士,然缴纳国库的赀财除却填补军费亏空,仍有两百余万金的余裕。

    东郭咸阳在卸任大农令,接掌相位前,颁布的最后一项大政令,便是投入两百万金巨赀,在关中郡县同时修筑十处水泥工坊。

    对于水泥工业的布局,大农府早已擘画多年,东郭咸阳任大农令十载,现今行将卸任,国库又赀财宽裕,自然想在离任前提出自己竭心擘画的利国之举。

    集权体制的优越性,往往就体现在政策的延续性,不太会出现“人走茶凉”的政策反复。

    况且,东郭咸阳不是告老致仕,而是升任丞相,掌御百官。

    新任大农令孔仅,无论是出于多年提携之恩,还是出于对上官的尊重,于公于私,在继任后都是要将这政令延续并认真执行下去的。

    要赀财给赀财,要匠师给匠师,要奴隶给奴隶。

    皇帝重视,丞相重视,大农令重视,各府署属官乃至各郡县官员岂敢有半分拖沓为难

    没困难要上,有困难更要尽速解决困难,拚命的上!

    数以十万计的奴隶被押往工地,在汉人监工的皮鞭下,冒着严寒,在工地艰辛劳作,从去年秋末,至今年开春,不到半年光景,十处水泥工坊陆续竣工,只等少府诸冶监运去巨型蒸汽机,便可就地组装,投入试运行。

    想要大干快上,且要精益求精的踏实做好,自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近万奴隶的庞大伤亡,堪称惨绝人寰,官员们也不敢瞒报,如实呈报公府。

    朝堂之上,皇帝刘彻看着满脸肉痛的大农令孔仅,又扫了眼事不关己的满殿群臣,再瞄了瞄老神在在的御史大夫直不疑。

    诶,在现今这年月,人命不是不值钱,恰恰相反,正因人命值钱,才更显汉人对奴隶性命的漠视。

    在汉人眼中,奴隶就是牲畜,甚至比牲畜还不如,除了朝廷严令禁止随意打杀和虐待的汉籍奴隶,对外族奴隶,汉人奴隶主们无疑是残暴至极的。

    外族奴隶中的老弱病患,汉人奴隶主非但不会额外宽待,甚至会想法子榨干他们最后一滴剩余价值,甚至让他们早早去死,免得留着白吃干饭。

    譬如兴建这十处水泥工坊,累死、冻死的近万奴隶,大多不是精壮奴隶,而是奴隶主们秉持着“自然淘汰”的理念,无差别的严苛对待,导致大批老弱病患的“自然死亡”。

    对此,满殿群臣皆是心知肚明,却皆觉理所应当,没有任何人秉持“仁心善念”,跳出来批判大农府“好大喜功”,害了近万性命。

    罢了!

    刘彻本也不是甚么良善之辈,要加速工业化发展,必然要付出更多的血泪乃至人命,死外族奴隶,总比死汉人要好。

    未来的公知圣母表,若批驳大汉的工业化是建立在千千万万的骸骨之上,那他也只能承受了,这不正是身为帝皇理应为国家为民族承担的历史责任么

    。




第六百九十八章 搭乘火车
    塬南驿,居于龙首塬南麓,乃是塬南邑周边最大的驿站,东西向的铁道与沥青驰道皆经此通过塬南邑北阙。

    去岁三月间,太上皇在此搭乘首列载客火车,与诸多元老重臣出游灞西高原,客运列车便随即向臣民开放。

    从雍县至灞西电站的四百余里钢轨,除却每日两列载煤列车从中转站泬西驿对开,有充裕的时间供多趟客运列车行驶。

    尤是在扳道机构陆续配备到数座大驿站后,火车换轨让道已非难事,加之灞西电站的供电愈发稳定,铁道沿线各站点能通过简易接发报机,获得其余站点传来的火车运行信息,使得整个运行体制日趋完善。

    况且现今火车的行驶速度撑死不过每个时辰五十里,且需时常在沿线各站点停靠,补水加煤,投入运行的车次也不多,两列火车想在路上遇着都不太可能,更遑论发生对撞事故。

    四百余里的路程,搭乘火车约莫须将将一日光景。

    大汉的邮驿体制为五里一邮,十里一亭,三十里一驿,铁道沿线驿站亦是如此。

    载煤车列原本只在大驿停驻,补水加煤,然少府为鼓励百姓搭乘,特意让客运列车在每个“亭站”都稍作停驻,既可让站点的员吏以发报机提前知会下个站点,更方便百姓搭乘和落车。

    票价则依照路程计算,从何处上车,去往何处,途中须经过几个亭站,票价就是几枚大钱。

    这票价,虽不算低廉,但也绝对不高。

    现如今,载人车驾早已普及大汉各郡县,尤是在关中郡县,处处可见定点载客的四轮马车,依照各地百姓的收入高低,价钱也有所不同。

    在京畿三辅,百姓生活富裕,不再似前些年般能数人合伙凑钱,搭车稍稍便宜些,上得四轮车驾就是一枚大钱,乃是所谓的“起步价”,要从长安北阙要搭乘到泬西邑或塬南邑,依照路程远近,多半还要给一两枚大钱的。

    若要再往长安县,或者更远的城邑,车夫多半是不肯了,只能到各大商家开设的“驭行”租赁车驾,那可就不是几枚大钱的事了。

    要晓得,每辆载人车驾在长安周边载客,从敲晨钟到擂暮鼓,大半日功夫就能挣数百钱,刨除驭者薪俸,车马、饲料和维修等成本,驭行的每辆车驾日均收入百钱是毫无问题的。

    要租赁车驾,每日不支付个三四百钱,想都不要想。

    相较之下,火车的票价就颇为低廉了,虽说是麻烦了些,但好歹省钱。

    譬如在长安和雍县间往返,租赁四轮马车,来回怕不得花去千余钱,到作坊务工的百姓,若非掌事或匠师,只是寻常的工匠,每月的月例多半也就这些,养活一家四五口都有富裕,可不是笔小数目。

    若是搭载火车,每人往返票价也就四十来钱,饶是五口之家一道出行,不过二百来钱,况且身高不足四尺的孩童和年过五十六岁的老者还只收半价。

    即便行礼多,顶多到得目的地,花几枚大钱转乘马车就是了。

    况且,火车没马车那般颠簸,坐起来稳当得多,车上还供应吃食,若是不合口味,到得每个停驻的站点,还可向特许进站卖吃食的小商贩购买,实在比坐马车安逸得多了。

    寻常百姓倒还不常出远门,京畿附近的小商贾们却是爱死这客运火车了,他们时常往来各城邑间贩运货物,只要能扛得动,且体积不太夸张的,经过各站点的吏卒验看无危险违禁品后,多半是能扛上火车的。

    这无疑能为小商贾们省下不少运费,同时也稍微缓解了京畿周边道路壅塞的老难题。

    当然了,若是乘客携带行礼过多,多半会被安排到特定的车厢,免得影响到旁的乘客,降低所谓的“出行舒适度”。

    每趟车次还特意预留了供权贵搭乘的车厢,某些豪商巨贾若想进入更好的车厢,出得起钱也无不可,然票价要贵上数倍,不比乘坐马车划算。

    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权贵豪富愿意花钱搭乘火车,有的是出于新奇,有的确是不耐马车颠簸,觉着乘坐火车更舒适下,至少空间够大,不憋闷,吃着喝着就可抵达目的地了。

    三月初一,拂晓时分。

    晨钟未及敲响,长安正南的安门便即开启,大队车驾由禁卫随扈出城,下得龙首塬,直入塬南邑。

    早在昨夜,整个塬南邑已被禁卫圈禁,及至此时,长长的车列已等候多时。

    宫邸学舍的师长们领着数百名学子登车,诸多郎卫亦紧紧随行,更多的羽林卫则是骑着战马,待得火车开动,他们便会一路纵马,护卫在侧。

    前方的各大站点亦是仔细戒备,沿途轨道不知已巡视过多少次,仍要由羽林部曲提早开道。

    要晓得,车上的数百名少年少女,不是刘氏宗亲,就是公卿将相府上的嫡亲贵胄,况且还有太子殿下,但凡出半点岔子,饶是太子殿下无有损伤,皇帝陛下不追究,愤怒的权臣们也会撕碎任何渎职者。

    别说寻常羽林将士,就是执掌羽林卫的卫尉卿公孙贺,在众多公卿将相的一致责难下,脚肚子都要打抖的。

    禁卫们严阵以待,车上的小屁孩们却是欢实得紧。

    昔年曾随太子殿下出巡圁阴的,现今多半已完成宫邸学舍的学业,进入政经官学或黄埔军学继续深造,年岁最大的,甚至都已入伍为将、入仕为官了。

    太子刘沐已虚年十三,且生辰就在三月,行将束发,顶多在宫邸学舍再呆年余,故颇为珍惜父皇口中所谓的“最后一丢丢美好年少时光”。

    束发之后,何去何从,父皇尚未与他谈过。

    若依他自身的想法,还是想进入黄埔军学历练,毕竟军学祭酒乃清河王刘越,是他的十一皇叔,且多次三伏暑训下来,他与黄埔军学的师长们都混熟了,实在不想去政经官学听那些老夫子终日叨叨些大道理。

    然储君出宫就学,实乃大汉前所未有之事,里头牵涉到许多关节,只怕父皇也尚是难以决断。

    若让他终日待在太子府,学治国之道,刘沐觉得自己怕是要憋疯掉。

    如现今这般,每日午后往宣室殿陪父皇批阅奏章与诸大夫策议国政,已属极限,若清早也要学着打理政务,那特么还是人过的日子

    刘沐想不通,自家父皇昔年为何会早早继位,瞧现今皇祖父的身子骨还很硬朗,十多年前也不至无法处理国政吧

    难不成是要绝了一众叔伯争夺帝位的念想

    可父皇如此强悍英武,皇伯皇叔们见了父皇比鹌鹑还老实,刘沐很难想象昔年的他们真敢跳出来与自家父皇明争暗斗的场面。

    想不通啊,想不通。

    不是刘沐太傻太幼稚,实乃他为帝后独子,没甚么兄弟姊妹,储君之位压根没半点威胁,只要自身不蠢到铸下大错,妥妥的要继承帝位的。

    此时的他仍是少年心性,好玩好动,自幼又被父皇母后“粗养放养”,且获准常常微服出宫,玩性和野性都比历代储君大得多。

    鲜衣怒马少年时,受不得拘束的。

    现今若皇帝刘彻意欲禅位,只怕刘沐不喜反愁,愁得似那一江春水向东流。

    醒掌天下权

    每日上朝与那群老狐狸斗智斗勇,刘沐真不觉得有甚么乐趣可言。

    醉卧美人膝

    毛都没长齐,太子殿下尚且有心无力,便连太子妃的人选,他暂时都没太多想法,但凡能瞧得过眼,也就听凭长辈做主了。

    刘沐不觉自身是胸无大志之辈,只觉似自家父皇般,刚及束发便登基为帝,终日困居宫中,想微服出游都难,也未免太悲催了些。

    刘沐的想法,倒也不无道理。

    非但皇帝刘彻很悲催,皇后阿娇更觉自身悲催。

    她对火车也很好奇,然至今尚无没机会搭乘,又想到入宫十余载,每岁也就三伏能离京避暑,真真郁闷得紧。

    刘彻还是疼婆娘的,应诺今岁三伏会带她乘坐火车,坐到她满意为止,这才哄得她开心了些。

    宫邸学舍此番春游,最为欢实的学子,还得数右中郎将府上的小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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