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于哀劳而言,哀隆无疑是数典忘宗的逆臣贼子,然于大汉而言,他却是个识时务的趁手工具。

    刘彻出言问道:“金竹夜郎改朝换代,新王成了我大汉傀儡,哀劳王那老家伙莫不是又在暗中勾连雒越人了”

    雒越乃是华夏南方的古族,先秦时曾聚居于后世的左右江流域和贵州西南部,战国末年不断遭受秦楚等华夏诸侯国的剿杀,被迫迁移至后世越南中北部,建立起瓯雒国。

    秦朝末年,赵佗割据岭南,建立南越国,率兵南下灭了瓯雒国,雒越部族聚居于西随水流域。

    十余年前,南越覆灭,汉骑南下西随水,建起来胥浦城,雒越部族被驱赶至中南半岛南端。

    正因如此,雒越对汉人,或者说对华夏的炎黄子孙都极度敌视,毕竟是后世交趾猴子的祖先嘛。

    哀劳君臣向来对大汉既惧怕又戒备,大汉与夜郎交恶多年,关闭了两国边市,夜郎却仍能活得悠哉悠哉,且明明冶炼工艺落后却仍有足够的兵械维持十余万精兵,若说哀劳没在背后作妖,便连莽头莽脑的大汉太子都是不信的,更遑论老成谋国的皇帝陛下。

    唇亡齿寒的道理,哀劳君臣无疑也是懂的。

    现今滇国内附大汉,夜郎也听凭汉廷驱使,哀劳已是举步临渊,自然会暗中勾结雒越部族,怕是会给胥浦郡乃至横贯中南半岛的商道制造不小麻烦啊。

    张骞进谏道:“陛下,现今的雒越人应已不足十万,且向来不擅冶铸,多是以骨为镞,以竹为矢,不若派些兵马将之尽数剿灭”

    刘彻沉吟片刻,凤眸微阖道:“无须如此兴师动众,你去寻尚书令主父偃,让他代朕拟旨,诏令哀劳举国臣民,胆敢向雒越贩售铜铁制物甚或铠甲兵械者,夷灭九族!

    你再让常住哀劳王城的使臣给哀劳王传话,若是其治下属民涉案,他不肯代为出手处置,朕便遣汉军入境行罚!

    若是汉商在中南半岛遇袭,无论是何人所为,皆算到哀劳头上,汉人死一,哀劳抵百!”

    就是如此霸道,就是如此不讲理。

    国弱而不处卑,必亡其国!

    弱,就是原罪!

    昔年滇国和夜郎未平,大汉又急于打通前往身毒的商道,以获取发展所需的大批金银和奴隶,现今大汉周边仅余哀劳,若是识时务些,刘彻也没打算急着下手,偏生哀劳王小动作频频,那就要好生敲打敲打了。

    给脸不要脸,那就索性硬生生往他脸上甩耳刮子,若是还不老实,就算将广袤的哀劳疆土皆焚成焦土,也要彻底灭他丫的!

    全速发展工业化,乃是大汉现今首要之务,任何对此有所阻碍的人,都得不惜代价的彻底清除!

    说实话,若想发展和支撑完整的工业化体系,现今大汉的八千余万“半文盲”尚嫌不足,刘彻对开疆拓土已没太大玉望。

    磨刀不误砍柴工,待得大汉打牢工业化的根基,普天之下莫非汉疆,普天之下莫非汉臣!

    攻占全球甚么的,饶是刘彻不去做,暴脾气的刘沐将来不会去做么

    既是立于社稷之巅,眼界就该更广阔,目光就该更长远。

    后世的蒙古帝国,雄霸欧亚,四处分封,却是短短数十载就彻底分崩离析了。

    根基没打牢,万丈高楼也不过是滩涂沙堡,无须暴风狂澜,仅是涨潮退潮,就会被潮水彻底抹去。

    漫无目的的战争,不计得失的攻城掠地,半点不考虑中央政权的有效统治范围,那是多么盲目无知的做法

    张骞虽是掌外邦事宜的大行令,却不是甚么鸽派,甚或现今的大汉朝野,对外族几乎没有鹰派和鸽派之分,唯有一般鹰派和更为强硬好战的鹰派。

    张骞自幼辅佐刘彻,更是深受其影响,向来力主对外强硬,故闻得刘彻的谕示,没半点劝诫之意,再度躬身应诺,便是告退而去。

    承乾宫,太子府马苑。

    赵婉远远瞧着马场内奋蹄撒欢的小马驹,脸上满是哀怨之色。

    小马驹在马场里奔驰时,雌马皆是寸步不离地保护着自家崽子,远远地看到有其他马匹,它便会嘶叫以示警告,饶是赵婉驯养可它年余,亦是半点面子不给的,反倒是对太子苑厩的牧师官们颇为信赖。

    这倒也正常,自去岁冬季,这匹得孕的雌马就被送来此处,由牧师官们精心照看,直至诞下马驹子,马通人性,自是晓得牧师官们非但不会害它的崽子,反是会帮着好好照料。

    “我何时才能带它们回府”

    赵婉皱着小脸,询问身侧的刘沐,“如再过得久些,它真是不认我这主人了。”

    刘沐笑着宽慰道:“这倒无须多虑,现今不过是驹子诞下未久,雌马又是头胎,太过着紧罢了,再过半月,驹子除却吃奶,亦能试着吃些细软的草料和精料,雌马多半就不会时时跟着了,你便可与之多多




第七百五十四章 出城乘车
    六月廿九,建宁候刘塍与顺南候嫡女庄姝正婚,婚典颇是盛大,便连太子殿下都露了面,虽未列席婚宴,却也再度赠了份厚礼,给刘塍做足了脸面。

    按说储君与领兵将帅私交甚笃,难免有些犯忌讳的,然大汉群臣皆是心知肚明,现今皇权稳如磐石,今上不甚在意储君提早厚植羽翼,太子殿下也绝不会傻到触及陛下的底线。

    况且,皇帝陛下膝下唯有太子这根独苗,朝堂重臣几乎没有提早站队的必要,似是刘塍这类年岁较小的文臣武将,距离汉廷的权力核心还远得很,故也无须忌讳太多。

    婚宴散去,夫解妇缨散盘髻,轻解罗衫交颈吟。

    (ps:尚有十余章仍未解禁,此时更是不宜多多着墨,呜呼哀哉!)

    固然苦短,佳期更是难留。

    缠绵不过短短两日,末伏已至,翌日汉廷将再度开朝,刘塍亦将出城归营。

    宣曲水虽距长安不过短短百余里,然秋祭大典将至,刘塍又乃新晋的宣曲校尉,必是难如寻常的骑营将领,每逢休沐可离营归家。

    一别便是月余,新妇自是凄然难舍,却也只得默默承受。

    军人,军眷,得忍生离,实已值得庆幸,无法奢求太多。

    翌日清晨,直城门外,庄姝送别自家夫君,拭去眼角的泪水,登车归府。

    夫君归营治军,夫人在家中也不轻省。

    刘塍离了丹徒候府,另立门户,建宁侯府内无有婆母坐镇,庄姝无疑要掌理中馈,换了寻常的世家贵女,这或许是大大的幸事,然对她而言,却无疑是个苦差事。

    如同后世刚上高中的小女生,便要全盘管理全府上下,虽说有大家老和内宰从旁协助,然光是学着看账簿,就已让她心力交瘁。

    汉人谈婚论嫁,多讲个门当户对,这绝非甚么“封建遗毒”。

    世家权贵的嫡女,自幼就得女性长辈带在身边,学着打理府内事务,更多有筹备祭礼和各式典仪,以便嫁入夫家后,能成为合格的宗妇。

    饶是皇后阿娇,未出嫁时虽是跋扈娇纵,大婚之后,却也能迅速掌肃中宫,岂是小小建宁侯府可比的

    反观出身卑微的常山王妃裴澹,虽已做了数年少妃,然待得正妃位后,仍要再下年余苦功,才真正掌稳了中馈,成为名副其实的王府女主人。

    庄姝的出身固然比裴澹高,然终归没受过正统的汉室教育,虽会说汉话,书汉隶,也已习了不少汉室礼法,对许多汉地习俗乃至潜在规矩,却比昔年的裴澹尚且不如。

    简而言之,此时的她,尚算不得合格的宗妇,更离刘氏宗妇的标准差得远。

    庄姝有自知之明,亦不想累得自家夫君失了颜面,自然更为用心,端是足不出户。

    这一日,承泽翁主与赵府贵女登门,见得庄姝形容憔悴的模样,皆是惊诧不已。

    “可是下人轻慢族嫂”

    刘悌年岁虽小,脾气却大,只道族兄不在府中,下人对主母不逊,自是恼怒异常。

    顺南候府在长安跟脚浅,庄姝更没甚么熟识的宗妇贵女,故刘塍曾特意请刘悌多多关照她,虽不指着小翁主真能帮衬甚么,借借势,撑撑腰,宗妇贵女们终归是会给面子的。

    虽已过了末伏,然距离处暑尚有数日光景,宫邸学舍尚未结束暑休,故刘悌今日又是故技重施,偷偷遣贴身侍女到赵府传话,让赵婉来“救”她出府,顺带来瞧瞧自家这位新婚不久便要独守空房的可怜族嫂。

    不料见得庄姝这般凄惨模样,若是不管不顾,可就有违对族兄的承诺了。

    汉人向来重信守诺,小翁主虽是惯爱胡闹,却也不会毁诺的。

    “不是,不是,翁主想岔了!”

    庄姝忙是摆手否认,她见识过这位翁主的脾气,在太子殿下面前都颇为肆意,若是真让她误以为府中下人不逊,天晓得会如何折腾。

    刘悌和赵婉听罢她的讲述,闹明白内里缘由,不由面面相觑。

    “查阅账簿,很难么”

    刘悌果不愧是太子刘沐最亲近小族妹,直出于族兄而胜于族兄,端是个小直女,诧异道:“不过是女学最基础的蒙学课业罢了。”

    “……”

    庄姝又羞又愧又尴尬,不知如何答话。

    赵婉则是以手扶额,自家这闺蜜真真是容易得罪人,也怪不得没甚么旁的玩伴。

    赵府的小贵女却是不懂反躬自省,过往闯下过“拳打侯府嗣子,脚踹名门闺秀”赫赫威名的她,实也是没甚么朋友的。

    物以类聚,人以区分,在太子刘沐看来,她俩都是所谓的坑货,可没少坑他。

    “这些事是急不来,过于勉强,反是事倍功半,你若累垮了身子,建宁候必是要心疼的,今日不妨随我俩出城散散心。”

    赵婉为她出言缓颊,如是劝慰道。

    庄姝不禁有些意动,她仍处在好玩好动的年岁,毕竟才虚年十六,放在后世,本应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却已早早的嫁为人妇。

    (ps:麻蛋,作者君也好想穿越啊!)

    自抵达长安,她不是忙着备嫁,就是忙着学习打理侯府,端是足不出户,除却刚抵京那日出府吃了顿肥羊火锅,逛了逛章台大街,几乎就没好好游览过长安城,更遑论出城游玩了。

    庄姝仍在迟疑,刘悌却是没了耐心。

    “犹豫个甚族嫂若真想快些掌好中馈,只知埋头苦想是最笨的法子,待我去与母妃说了,让她领你去长安女学,请个女先生,闲暇时过府给你授课,不比你闭门造车来得强”

    庄姝眸光熠熠,惊喜道:“当真”

    “假不了,莫再多耽搁,我好不容易央了五皇伯,让他特意给我空了架蒸汽机车,快走吧!”

    刘悌急不可耐,转身就往外走,赵婉忙是拉了庄姝,快步跟上。

    到得直城门,一架蒸



第七百五十五章 感光胶片
    (预先申明:本书出现的科技,尤是化工材料,绝大多数都有概述制作流程,没提及的,多半是前文已出现过,不再赘述,皆是基于专业且可性的,绝不暴走,质疑前请先往上文查找再批判,感恩。)

    过得处暑,官学皆是再度开馆授业,黄埔军学亦不例外。

    太子刘沐又是回到累并充实的生活,晨出暮归,每日下了军学,先返回承乾宫太子府梳洗,再往未央宫椒房殿陪父皇母后用过晚膳,尚须到宣室殿与轮宿公署的诸大夫策议政事,不容懈怠半分。

    好在皇帝陛下是坚持原则的,五日一休沐,绝对不打折,故太子殿下未必比后世的华夏高中生辛苦,毕竟自幼习武不辍,又熟读兵法战例,黄埔军学面向寻常世家子的课业安排,对他而言,实在是轻松得紧。

    这日,暮鼓声声,军学按时下了午课。

    刘沐骑着照夜玉狮子,哼着小调,悠哉悠哉的回返承乾宫。

    在暖玉池美美泡过澡,再往未央宫走,到得椒房殿,瞄了瞄日冕,已是戌初时分。

    现今大汉君臣多已用上时钟这更为精准的计时工具,宫里自也是有的,然日冕终究有其重要的象征,故在各处宫殿都多有保留。

    刘沐见得误了饭点,心中哀叹,怕是又要被自家母后借机数落,向父皇“进谗”。

    狡辩是没用的,军学何时下得学,太子何时回的宫,堂堂皇后若想知晓,很难么

    暖玉生香,美人如此,泡澡亦如此,没泡舒爽,实在舍不得从暖玉池里爬上来。

    刘沐做好心理准备,硬着头皮入了宫室。

    皇后阿娇见得儿子来了,非但没有出言数落,反是笑眯眯的唤他近前,拿出两掌宽的硬纸片,让他细瞧。

    “为娘近来苦练画技,你且看看,这般栩栩如生,卓先生亦是自叹不如的。”

    阿娇得意洋洋,如是炫耀道。

    她口中的卓先生,自然是大长秋卓文君,阿娇昔年尚未大婚时,就曾拜卓文君为女师,现今虽已母仪天下,然每每论及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之事,仍是会唤她“先生”。

    尊师重道,乃华夏传统,阿娇虽不喜舞文弄墨,却也是切实笃行的。

    卓文君是何等风华绝代,阿娇敢拿出自家画作如此夸耀,自是有底气的。

    但见那副“画作”之上,一个胖嘟嘟圆滚滚的傻小子,正抱着半个寒瓜,咧嘴大笑,确实是“栩栩如生”,便连那梳着总角的小脑袋上,中间剃发部位刚长出寸许碎发都“画”得细腻分明。

    刘沐傻么

    看着莽头莽脑,实则不傻,压根就不傻!

    “母后这画作实在巧夺天工,然为何未见着色”

    刘沐早已心中有数,却是故作诧异,脸上满是遗憾道:“可惜,可惜,美中不足啊!”

    阿娇鄙夷道:“哼,你懂个甚!你没看到这画上墨色浓淡渐进,层次分明,比着浓墨重彩更见功力,更是意韵幽远!”

    “母后,你这番话,怕不是又向父皇学的舌吧”

    刘沐眼角抽搐,心道做儿子的已强忍着不拆穿你了,能否不要再将我当成傻子

    皇帝刘彻在一旁瞧着,也是不禁抚额,这套拙劣演技,骗骗南宫二姊还行,要骗接受过基础理工教育的儿子,那也未免想太多。
1...237238239240241...2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