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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当然,皇帝刘彻也无意彻底崩解世家体系,这不现实亦无必要,旧世家的衰落终是伴随着新世家的崛起,家业传承是人性,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势,总是会想办法代代相传的,世家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现。

    后世华夏和欧美,也不乏各种世家的存在,我等屁民也无须蒙着眼,用人人生而平等之类的空话安慰自己,不如认清现实,好好努力吧。

    世家权贵们对此也心知肚明,陛下仍会继续重用世家子弟,却又不仅局限于仰赖世家,现今无论少了谁,只要皇帝陛下仍在位,大汉仍是稳如磐石的大汉,不识时务或不求上进的世家,自然会被淘汰,被取代。

    大浪淘沙,沉者为金,滚滚浪潮之中,弱者难有立足之地。

    竞争残酷,却是大势所趋。

    优胜劣汰,正是自然法则。

    刘彻本就是崇尚竞争的人,昔年创立的虎贲和羽林两卫,诸多尚未及冠的少年亦玩命竞争,更是奔赴沙场,于尸山血海之中,用命拚取似锦前程。

    相较之下,现今的世家子弟们已然颇为幸福了,至少性命无虞,不是么

    当然,入黄埔军学就读的世家子,入伍出任将官后,免得也要上阵拚命的,权看各自的人生抉择了。

    刘塍自是不后悔走上这条道路,若非入伍从军,他不过区区侯府嗣子,何来现今的荣光

    旁的且不论,自身得觅封侯,就无须占着丹徒候嗣子的位置,跟几位胞弟争夺袭爵的权利。

    昔年太上皇的一道推恩令,使得各家府上非但是嫡子与庶子间冲突不断,便连同胞所出的嫡子间亦多是明争暗斗。

    丹徒侯府的情形倒还好,旁的王侯乃至高爵勋贵府中,嫡子们为了争夺袭爵,闹得兄弟反目的屡见不鲜,说句犯忌讳的,未必比皇子们争夺帝位轻省,不少手段甚至更卑劣。

    刘塍自幼是豪爽脾性,颇是厌烦家人间的各种阴私计较,现今得敕列候,又将迎娶正妻,索性就早早搬离丹徒侯府,入住公府已置办好的建宁候府。

    阿母虽是有所抱怨,却也多作没勉强,阿父却是拍着他的肩膀,口无禁忌道,得子如此,父复何求,虽死无憾了。

    刘塍心中直犯嘀咕,您老人家还是




第七百五十一章 直男刘沐
    五月下旬,建宁候刘塍给顺南候府下了聘,是为纳征之礼,太子刘沐很是豪爽的随了千金厚礼。

    不差钱啊!

    太子詹事府今岁陆续向皇室实业交割了数批精壮奴隶,合计两万余头,得五万金,虽尚有不少关节要打点,却也约莫能赚两万余金,简直是空手套白狼。

    两万奴隶中,滇地掳来的占了半数,另外万头奴隶乃是夜郎国相哀隆替皇室实业“寻回”的逃奴,多半是西南夷人,亦有不少身毒贱民,想来哀隆为了凑齐,也没少费心劳神。

    太子殿下甚是满意,觉得哀隆不愧是自家父皇都颇为看重的“人才”,知情识趣又有真本事,关键是够狠,身为哀劳王族子弟,为了讨好大汉,硬是敢跟哀劳国君撕破脸,撺掇莫密陀篡了夜郎王位,屠尽了夜郎王族的嫡系子弟。

    这是哀劳的逆臣贼子,却是大汉的忠犬啊!

    “早知贩奴是如此暴利的行当,也不至过着手头拮据的苦日子。”

    太子殿下如是想。

    只可惜,如今四海升平,除非哀劳作死,否则大汉周边着实难以逮到大批奴隶了。

    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太子殿下如是宽慰自己,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父皇此番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若日后弄得太过火,父皇怕是要收拾孤王的。

    黄埔军学如旁的官学般,已是歇馆暑休,从五月廿五的小暑,到七月十二的处暑,将将月半光景。

    刘沐虽未束发,却也提早完成了宫邸学舍课业,晋入了黄埔军学,故今岁再无须如旁的宗室子弟般参加军学署训了,端是悠哉悠哉。

    过往父皇常言,让他在宫邸学舍多多珍惜美好童年,现如今想来,在宫邸学舍的日子,哪有在黄埔军学随意自在

    便说今日,清晨练过武,便可到水榭纳凉,躺在摇椅上,捧着冰镇寒瓜咔嚓咔嚓的吃着,笑看天外云卷云舒,不晓得多快活。

    “来呀,快活啊,造作啊……”

    太子殿下哼着不着调的小调,不时噗噗噗的吐着瓜籽。

    “殿下,快生了,快生了!”

    小内侍赭端趋步疾行,如是禀报道。

    “……”

    刘沐瞧着他满头大汗,也不好再多计较这句听着颇不顺耳的话,吩咐道:“那还愣着作甚,去赵府传话,让那臭丫头入宫啊。”

    赭端忙是应诺,正待趋步而退,却又被刘沐叫出。

    “等等,赏你了,路上舀着吃!”

    刘沐指着石桌上尚未切片的半个寒瓜,还颇是贴心的往上头插了银勺。

    “谢殿下!”

    赭端躬身谢赏,美滋滋的抱着寒瓜,屁颠屁颠的出宫传话去也。

    赵府在北阙甲第的南坊,与承乾宫隔着偌大的皇亲苑,赵婉却是来得快,瞧那鬓发凌乱的狼狈样,估摸是一路纵马疾驰而来。

    刘沐诧异道:“你在城内纵马,没被京卫拦下”

    赵婉心急如焚,也没多想,晃了晃手里的太子符令,喘着粗气道:“跑的驿道……举着……符令……就……就没人拦。”

    “……”

    刘沐本是拎着玉壶,给她斟早已备好的冰镇梅汤,不曾想听到这话,手猛地一抖,险些将玉壶摔了。

    “孤王早晚要被你活活气死!”

    这事若教诸御史闻得,弹劾的奏章怕不是要摞满父皇的御案,“好在你还没彻底魔怔,若是跑的御道,孤王都得跟着遭灾!”

    驿道,御道,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长安城内的驿道,乃是供公文传递和军情奏报所用,御道则是正对各处主城门的大道上,路中央的驰道,又称天子御道,顾名思义,是天子出巡时的专用通道。

    平日间,车马偶尔失控,不小心驶上御道,尽速驶离倒也没甚么,但若长久占用,甚或在御道上纵马奔驰,那真就是作死了。

    “走走,快去苑厩!”

    赵婉顾不得听他数落,急切道。

    “急个甚,先喝了梅汤解解暑。”

    刘沐斟了梅汤让她喝,小直男倒不是怜香惜玉,只是怕她若中了暑热,昏厥在太子府,可没法向少傅交代。

    咕咚咕咚

    小贵女毫无仪态的仰着纤长的脖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

    刘沐冲她竖起大拇指,终是领悟为何自家父皇总会对母后说出这句颇是矛盾的话来。

    赵婉放下汤碗,懒得与他再废话,拽了他的袍袖,就熟门熟路的往太子苑厩跑去。

    太子府的宫人对此等情形已是习以为常,皆是恍若未见,心下却仍不免感慨,这小贵女心真大,是个不怕死的。

    雌马产驹,如妇人临盆,且马驹落地后,尚要通过脐带从雌马体内获取大量血液,故要等待脐带自然断裂,才能人为的减掉多余部分。

    产驹的过程,太子殿下是不宜旁观的,亦不会让赵婉独自去看,故到得苑厩,两人在外头尚是等了小半晌,急得赵婉直跺脚。

    待得太子厩令禀报,说是驹子落了地,去了胎衣,剪了脐带,赵婉这才拽着刘沐,急急进了马厩。

    虽已经过简单清洗,马厩中仍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雌马颇是虚弱的倚着马架,通体雪白的毛发比过往少了些许光泽,且还染着淡淡的血色,想是牧师官尚未来得及完全清洗,若非太子殿下非要入内,此时本也不宜清洗的。

    小马驹则仍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四肢胡乱扒拉着,貌似想要站起来。

    赵婉见得雌马虽是虚弱,却无甚大碍,不由松了口气,然见得小马驹劳而无功的费劲模样,又不由犯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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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二章 东风客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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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岁三伏,帝后如往年般前往南山河谷避暑,朝臣们也纷纷离京,各找各的去处,却有不少关中乃至中原的世家大族,其家主反其道而行,不远千里的携妻女进京。

    说是要给建宁候和顺南候道贺,实则是冲乘氏侯嗣子刘典和长公主独子张笃来的,两人皆到了订立婚约的年岁,尤是张笃已虚年十八,莫说订立婚约,便是娶妻生子都实属应当。

    虽说太子殿下也尚未纳妃,然太子妃之位,要权衡的不止是才貌和家世,更悠关朝局,朝堂重臣都不敢出言置喙,多数世家大族是不敢奢望了,自家嫡女再出众也不管用。

    刘典和张笃却是不同,出身尊贵,前途无量,却又貌似不欲与各家公卿将相府上贵女联姻。

    一个是梁王嫡长孙,太常卿的嫡长子,他日极有可能承袭王爵;一个是长公主与大行令的独子,又自幼为太子伴读,待得太子继位,更是从龙之臣。

    对自家儿子的婚配对象,其家世出身如何,大行令张骞本是不甚忌讳的,正如他昔日对阳信公主所言,张氏本就算不得名门望族,族中长辈和子侄也无入列朝堂者,就算与公卿将相联姻,也无须顾忌太多。

    反倒是张笃自身,看着憨厚老实,实则精明得紧,阿父固然没甚么顾忌,可他亦想封侯拜相,不想因婚事使得日后仕途出现半点障碍。

    很理智,很现实,也无可厚非。

    每个人对如何实现自我价值都有不同的看法,无论是想采菊东篱,躬耕南山,夫妻和美,还是想经世治政,征战沙场,皆无好坏对错之分,唯有脑残之人才会要求世人皆“肖我”,就如同后世宣扬所谓“普世价值”之人。

    刘典倒是没那么大的权利欲,依着他孤高清冷的脾性,本就只想遨游书山辞海,赏玩古董字画,只是梁王刘武有心理阴影,加之觉着楋跋子这儿媳妇真真不错,索性就想着孙媳妇也找个母族没太大权势的,日后也没那么些糟心事。

    刘武是过来人,深知权势往往伴随着风险,尤是权势愈大,也愈大,待得熏了心,迷了眼,多半会变成孤注一掷的疯狂赌徒,赌赢了固然可喜,然若赌输了,非但自身性命难保,夷灭三族,株连九族的也不鲜见。

    太皇太后已然薨逝,若是待得太上皇再……

    梁王府与天家的血缘终究会日益淡薄,若再牵扯到朝堂权斗,饶是被姻亲无辜牵拖,也必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固然如此,长辈们也不可能替两个后辈随意安排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婚配对象,尤是太后王娡在探清自家外孙儿的心思后,刻意放了风声出去,这才有了各地世家大族纷纷进京的“盛况”。

    实际上,刘典今岁方才束发,说他沾了张笃的光,没甚么毛病,说他受了张笃的牵拖,那也是实情。

    梁王妃倒是乐滋滋的翻着诸多拜帖,自然不会真让递了拜帖的宗妇尽数登门,而是瞧见家世合宜的,就递给身侧的儿媳楋跋子,让她也过过眼,不合心意的就筛除了。

    这只是“海选”,待得梁王刘武和乘氏侯刘买再筛选一轮,那才是真正的“初审”,仍是合宜的,就邀约“群面”了,群面时挑出数个中意的,细细探究权衡,挑出最后人选,再向天家请旨赐婚,那才是“终审”。

    整个套路走下来,三伏休朝期将将够用而已。

    过往颇是清幽静谧的皇亲苑,在这酷热难耐的三伏天,却突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梁王府如此,大长公主府如此,皇亲苑内的诸多王侯府邸亦如此。

    刘氏王侯虽多已离京避暑,然其府上的宗妇仍是留在皇亲苑,尤是家中仍有嫡子适龄且尚未婚配的,也在寻摸着中意的世家贵女。

    长安各世家的宗妇亦不例外,偌大的长安城,突是变成超大型相亲场所,媒妁顶着毒辣的日头四处奔走,忙得昏天黑地,章台大街的商家们更是挣得钵满盆满,拚命的补货铺货。

    人潮,即是钱潮啊!

    然真若想挣大钱,还得抱紧少府和帝国科学院的大粗腿,这早已成为长安商区里所有商团的共识。

    趁着各地世家大族纷纷进京的当口,在皇室实业牵头下,百余商团共同集资入股,正式创立筹备已久的“东风客运”。

    之所以不做独门生意,非是皇室实业良心发现,实在是这块肉饼太大,若是吃独食,怕是要活活撑死,更违背皇帝陛下的初衷。

    客运行当,实在京畿郡县早已普及多年,大量的载人车驾不断往返奔驰,加上火车的出现,更让大汉长途客运业出现质的飞跃。

    然而,东风客运才真正堪称大汉交通运输业的分水岭,盖因采用的载运工具不再是畜力车驾,亦不是需要钢轨的火车,而是能在官道行驶的蒸汽机车。

    蒸汽机车的结构并不复杂,在后世历史中,甚至比火车出现得更早些,只不过最早期的蒸汽机车实用性很差,载重量很低,每行驶十五分钟,就要停车加热十五分钟,且空车运行速度不到四公里每小时。

    直到火车出现,参考及简化其构造,进行小型化和轻型化,并确保安全性能,真正具有实用性的蒸汽机车才得以问世,且迅速投入公共载人运营,也就是最早的公共汽车。

    依现今的大汉铸造工艺,要打造蒸汽机车不难,毕竟火车都能造了出来,关键是要足够结实的道路。

    (ps:为免抬杠,以下数据皆参考自斯瓦底蒸汽公共汽车,出现在欧洲工业革命之前,工艺要求确实很低,关键是布局合理,实用性强。)

    少府打造出的蒸汽机车,长两丈有余,宽愈九尺,前方一对小车轮,后方为两对大车轮。

    前



第七百五十三章 弱是原罪
    南山河谷,庄园书室。

    皇帝刘彻将阅看过的夜郎国书撇到桌案上,勾唇轻笑:“让哀隆莫要再妄图揣测朕的心思,待得灭绝西南诸夷,将五尺道修葺完成,再为大汉拿下哀劳,让他真正归化入汉,乃至敕个列候,也是应得应分的,至于他的亲眷要不要送来长安,没有半点意义。”

    张骞躬身应诺,大汉现今要覆灭夜郎,只须覆手之力,陛下只是不想凭白空耗军力和民力罢了,待得五尺道修葺完成,就算夜郎便是想举国内附,也好看陛下允是不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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