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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皇帝刘彻倒也没多过问,此乃公府职守,身为皇帝随意干涉,反会破坏官僚体系的良好运作。

    牂柯太守的人选已然是圈定,滇郡太守却迟迟难决,不是没有属意的人选,只是刘彻有些不舍自家幺妹和小侄女。

    滇郡要依循岭南郡的商制,现今在合适的太守人选,无疑就是大农府的财部少卿桑弘羊,年近而立,官秩和资历都合宜,况且日后若想接任大农令,如孔仅昔年般,外放郡守主政一方,历练才足够完备。

    然昔年张骞外放岭南,长姊阳信公主就执意随任,还带上了虚年四岁的小张笃。

    刘彻深知幺妹泰安公主的脾性,看着温顺软糯,内里实也是个犟脾气,又有长姊先例在前,怕也是要随任的。

    小侄女桑无忧亦才虚年四岁,虽说和张笃去岭南的年岁差不多,但毕竟是女娃,又向来深得太上皇和太后的宠溺,时常带在身边,住在甘泉宫的时日比住桑府都多。

    刘彻迟疑难决,为此特意去了趟渭北。

    太上皇刘启闻得此事,摆手道:“国事为重!”

    太后王娡的觉悟之高,再度出乎刘彻这做儿子的预料,虽满脸不舍,却仍是道:“若桑弘羊亦是有心外放任官,那便如此吧。”

    若因自家女儿耽误了女婿的前程,就怕女婿日后心生埋怨。

    虽说桑弘羊定是不敢欺负自家女儿,但王娡身为人母,还是希望女儿能真的夫妻和美。

    可怜天下父母心!

    刘彻回返长安,便是召了桑弘羊入宫,提及此事。

    桑弘羊自然是乐意的,虽觉对妻女有所亏欠,然凭自身本事得成三公九卿是他此生志向,且也能向爱妻证明,她没看错人嫁错郎,就如现今的两位连襟,皆已位列九卿的大行令张骞和卫尉公孙贺。

    刘彻颌首道:“既是如此,那你便逐步向财部丞萧徹交办政务,待得公府取官完备,便启程赴任吧。”

    不出所料,泰安公主执意随任。

    小翁主桑无忧也到了醒事的年岁,听闻要许久不能再见到外祖父和外祖母,端是哭闹得厉害,反倒是听闻若留在长安则许久不能再见到阿父阿母时,突是止住哭声,歪着脑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无忧若留下,能否与外祖父常住甘泉宫”

    小家伙如是问道。

    “啊”

    泰安公主不由愣住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无忧就留下好了。”

    小家伙吭哧吭哧的下了榻,开始翻箱倒柜。

    泰安公主更是疑惑:“你这是作甚”

    小家伙理所当然道:“收拾行囊,去甘泉宫寻外祖父啊!”

    “……”

    泰安公主无语凝噎,怎的生了这么个小没良心的。

    然遥想昔年,自身也是总爱黏着太皇太后撒娇,这或许就是隔代亲吧。

    她却不知,桑无忧之所以如此喜欢自家外祖父,却是刘启近来时常在微服出游时,把这宝贝外孙女也带在身边,祖孙二人肆意吃喝玩乐,不知过得多逍遥自在。

    桑弘羊听得爱妻的抱怨,亦是哭笑不得,也只得好言宽慰,若真如此,倒是好事,今岁让女儿先留在长安,待得夫妻二人在滇地安稳下来,女儿年岁更大些,再让她随任也不迟。

    泰安公主虽也知道他说




第七百四十五章 易言请罪
    长安,宣室殿。

    刘彻看着跪伏请罪的戈船将军易言,不禁摇头叹息:“你执掌北海水师已有十余载,亦当深知航海本就有不小的风险,何况你等此番是去开辟北美新航道,虽损失部分船舰,然既是天灾而非,又何罪之有”

    去岁八月,易言奉旨统率北海水师的一支满编分舰群,拢共八十五艘大小铁甲舰,从辽东半岛的水师大营启航,途径千岛群岛和阿留申群岛,驶往北美阿拉斯加半岛。

    一万五千里的漫长航道,加之中途须不断停靠补给,在原定计划中,往返双程不应超过半年。

    奈何在驶向最终目的地时,舰群突遇飓风袭来,虽说当时已抵阿拉斯加半岛的南部沿海,是在近海航行,舰群却仍是被吹散了。

    待得飓风过后,重新聚拢点算时,发现足有九艘小型铁甲舰不知所踪,好在作为旗舰的铁甲巨舰和所有大中型铁甲舰都安然无恙。

    饶是如此,易言也是心痛欲死。

    损失战舰不算甚么,太尉府的购舰计划已进行多年,源源不断的军事订单,推动了少府和大农府名下造船产业的蓬勃发展,以圁阴船厂为首的各处船厂积累了大量经验,培养出众多精益精湛的船匠。

    经过数年量产,通过扩大生产规模和改进工艺,造舰成本已大幅下降,尤是小型铁甲舰,太尉府已将购舰金额压到了每艘九百金,各处船厂仍是有不小的赚头。

    九艘小型铁甲舰的损失,虽高愈万金,但北海水师作为三大濒海水师之一,每岁从身毒的鸦片贸易中也能分润到不少充做军费,万金还是赔得起的。

    关键是船上的将士啊,每艘小型铁甲战舰标配水师将士三十名,都是拥有丰富的知识和经验老兵,火器士,轮机士,掌帆士,罗盘士,舵手……

    一场飓风,损失了近三百具有丰富航海经验的水师将士,易言焉能不心疼,焉能不自责

    “陛下,此事是微臣太过轻忽了,过往也没做好防备预演,若不领罪,真是愧对殉国的将士,更无颜面对他们的亲眷啊。”

    易言仍是跪伏在地,久久不起。

    麾下将士没殒没在与敌拼杀的战场,却是命丧于飓风之中,他身为主帅,确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刘彻昔年创立虎贲和羽林两卫,将许多尚未及冠的少年早早推向血腥的战场,亦曾领兵御驾亲征,亲眼见证了两军对垒的残酷,故也能理解易言此时的心情。

    治军领兵的前线将帅,凡有麾下将士殒命,其感受绝非仅止战报上的冰冷数字,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有父母妻儿在等着他们归家的。

    昔年西楚霸王自刎垓下,留了句“无颜见江东父老”。

    或许并非接受不了失败,而是昔年随他征战四方的江东子弟,多已命丧沙场,他又如何能独自偷生,如何有脸向他们的父母妻儿寻求托庇

    “诶,饶是如此,朕也不能为此责罚于无罪之臣,你若实在于心有愧,那便自请免官去职吧。”

    刘彻摇头苦笑,长叹道。

    大汉军律虽严,却也会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譬如卫青领兵征伐百乘,中期战局大为不利,导致最终伤亡了数千将士,真要计较起来,难不成要将他凌迟处死,给伤亡将士偿命么

    兵者,危也,伤亡是在所难免的。

    水师本就不同于陆军,航行在茫茫沧海上,就等若时刻在与大自然搏斗作战了。

    刘彻身为帝皇,更有心建立远洋水师,绝不可能为此事降罪易言,否则日后水师将领们谁还甘愿冒险领兵远航

    易言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终究没再多说,将身子伏得更低,重重顿首。

    翌日早朝,戈船将军易言登殿复命,详述此番开辟北美航道的种种情形,坦承自身疏失,上表求请卸甲归田,皇帝刘彻批允,召谕北海水师左监唐涛擢为戈船将军,为北海水师执掌仆射。

    群臣皆是对易言深感惋惜,此事确是天灾,非人力能违,实在没必要为此辞官的,北海水师执掌仆射的军权和位阶,甚至比五大精锐骑营的校尉还高,在现今的汉军实质统帅中,仅次于骠骑将军了。

    依着皇帝陛下对水师的重视,指不定甚么时候就设个与骠骑将军并秩的军职,以统掌大汉水师了,毕竟骠骑将军的执掌更多仍是局限于陆军。

    多年来,北海水师在三大濒海水师中战功最著,故易言本是机会最大的,若与骠骑将军并秩,就已位同三公,将来更可能接任太尉啊。

    高居御座的刘彻心下亦是感叹,这正是大汉武将的风骨,亦是支撑着社稷脊梁的豪勇军魂。

    奋勇争功,绝不委过!

    饶是如此,刘彻却不能任易言成为反面教材,更不能因此寒了水师将士的心。

    “朕向来赏罚分明,对军中将士更是如此,你既已辞官去职,也算自请重惩了,然你此番立下的功劳,朕若不赏,岂不教将士寒心”

    刘彻屈指轻敲御案,示意侍立在侧的符节令李福宣读圣旨。

    “大汉皇帝召曰:易言领水师将士开辟北美航道,更经探察知悉,北美大陆西



第七百四十六章 意气风发
    大汉官道,多依秦驰道旧有路径修葺,加之二十余年来汉廷每岁投入重金造桥修路,使大道贯通各郡县。

    南阳郡治宛城,列于“汉之五时,是除帝都长安城外,大汉最为繁华的五座大城之一,道路自然四通八达。

    除却朝廷明令修筑的沥青大道,当地官府更因地制宜,用炉渣混以砂石和黏土,铺设了众多岔道,盖因南阳矿藏丰富,铜铁石炭皆是不缺,故自古冶业兴盛,多年来积下的炉渣堆积成山。

    南阳太守夏阮更因此举,得皇帝陛下盛赞,赐爵关内候,以为典范,真真羡煞了一众封疆大吏。

    南阳兴盛的非止冶业,且东临淮水,土地肥沃,农耕亦是红火,故当地百姓颇为富足,虽比不得京畿郡县,在中原内郡却是屈指可数的富饶之地。

    四月间,正值冬麦夏收,水稻插秧。

    南阳郡府与辖下各县的农业局多年来精心划定田亩阡陌,修渠引水,但见官道两旁,一侧是金黄色的滚滚麦浪,一侧是碧色接的稻田。

    沿途商旅多有沉醉于眼前的美景,驾车于官道徐徐而行,感受着春夏相较之际的和煦微风,只觉心旷神怡。

    便在此时,却闻得惊雷滚滚,但见十余道轻骑由南自北而来,扬鞭策马,奋蹄扬尘。

    “骑军通行,速速避让!”

    虽是扬着马鞭高声呼喝,却也谈不上凶神恶煞,匆匆南来,又匆匆北往,并未多作停留,显是到前方继续开道了。

    大汉尚武,百姓对军队调动习以为常,汉军在行军时皆会避免太过扰民。

    譬如适才这队轻骑所的避让,乃是指不得占用官道中间的专用驿道,依大汉通路律,专用驿道本就是不能随意占用的。

    行人商旅偶尔不留神驶上去倒还罢了,若是长久占用,遇着要传递紧急军情的传讯将士或紧急调动的兵马,耽误了军务,那可就真是惹上大麻烦了。

    故大汉各地的往来行旅皆严守法度,鲜少占用驿道,饶是道路最壅塞时,宁可塞出十余里,也没人贪图方便驶上驿道,若被官兵扣下,不值当的。

    这条官道乃南阳郡通往关中乃至帝都长安的主干道,乃沥青铺就的宽阔大道,因南阳地势平坦且商贸兴盛,故道宽五十步(合六十多米,秦驰道数据,比现在高速公路宽得多),两侧皆可供近愈十辆寻常车驾并校

    大汉通路律规定的靠右行驶,早已垂为举国定制,驿道两侧的商旅相向,规规矩矩,故此是虽是行旅众多,又遇骑军通行,但真正需要避让的行旅不多。

    当然,不乏有心谨慎的,唯恐骑军通行时惊了自家驭车的马匹,到时一头撞上去,那就凭白惹麻烦,故还是有不少原本靠近内侧驿道的车驾刻意拉缰减速,稍稍往官道的外侧让了让。

    不多时,便见得大队骑军策马而来。

    一众骑士身披玄色鳞甲,胯下马匹皆是筋骨强健,纵使已驰骋多日,也仅是鼻孔微张,默默喷出薄薄水雾,却未闻丝毫嘶鸣之声,无疑是驯养有方的上好战马。

    数名掌旗官纵马当先,皆单手高举玄色军旗,上书血色汉隶,宣曲!

    行旅之人皆是又惊又喜,不少更是乐得扬手欢呼。

    宣曲骑营,五大精锐骑营之一,堪称百万汉军里精锐中的精锐,威名虽尚无法比拟细柳营和虎贲骑营,却也是战功彪炳。

    寻常老百姓可不是随便就能遇着的,这种激动亢奋,估摸就和我等后世华夏屁民在高速路上见到装甲部队调动差不多。

    (ps:作者君还真遇到过,几十辆坦克突然从后头开过来,也不提前封路,差点把老子吓尿,险些手滑撞过去。)

    此番自然不是宣曲骑营整体调动,不过是刘塍率他麾下的宣曲所部千骑返京复命罢了。

    之所以没打出安南将军的旗号,只因此乃战时临设的将职,虽要复命后才会除去,然现今参骑和觜骑皆已各自归建,他实际上的军职仍只是宣曲军候。

    京畿之地,军职和辈分比他高的将帅数不胜数,难不成真打出安南将军的旗号,让沿途遇着的各军将士都向他驻马行军礼么

    风光是风光了,日后还想不想混

    得志便张狂,不懂低调的人,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在军伍,都是混不开的。

    行进的速度稍有些慢,只因顺南候及其家眷也随之入京,滇地虽不如汉境富庶,但庄氏好歹做了百年滇国王族,家当还是不少的。

    虽汉军是进玲国王城,也启开了城中仓廪乃至国库,然滇国毕竟是内附,刘塍更不可能真的抄了未来岳父的家,滇国王宫自然不可能派兵洗劫。

    唯有庄氏王族中某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斩首抄家是逃不掉的。

    滇王庄淼得敕封顺南候,领着近两万楚族百姓归汉,随刘塍和张笃等人将这些楚族百姓分别带到零陵和武陵两郡,交由两郡官员分别安置,尽皆依照过往南越内附的归化条陈。

    庄淼细细阅看过相关条陈,颇是满意,也就彻底放下心来,若能让族人今后过得更好,他心中的愧疚就少了。

    至于两郡官员会否依循条陈行事,他是不担心的,汉人素来重信守诺,更遑论是汉家官府。

    在武陵郡治索县,他虽得见赴滇治政的驸马桑弘羊,却没机会拜见泰安公主,反倒是自家女庄姝有幸得



第七百四十八章 见见族嫂
    端阳,又名重午,与九九重阳般,皆源自华夏古人的天象崇拜。

    每岁端阳,苍龙七宿运行至天穹正南中方位,先天八卦以乾坤定南北,天南地北为序,上为天为乾,下为地为坤,故端阳星象合易数乾卦中最吉之爻。

    周朝就已有端阳祭祀和“蓄兰沐浴”的习俗,五月采摘兰草,盛行以兰草汤沐浴、除毒之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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