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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皇帝也是讲道理的,毕竟卫青原本只是骑营校尉,辖下不过两万余骑,且是汉军精锐,突然让他统率十余万大军,军中更有四万乌桓骑射,思虑肯定是有所不足,故也只是稍加训诫,该加官进爵还是加官进爵了。



    世事就是如此,成王败寇,以成败论英雄,出门天天踩狗屎,运气好到逆天,也算种本事。



    霍去病可就不这么看了,至少每每闻得旁人吹捧自家舅父用兵如神,他是深深不以为然的。



    这或许是学院派的偏见,亦不乏霍去病对卫氏的怨气。



    说句不孝的话,霍去病对自家父母本就抱持着很复杂的情绪,没太多孺慕之情。



    昔年卫少儿和霍仲孺私通,又瞒着霍仲孺偷偷生下霍去病,想要“母凭子贵”,逼着霍仲孺为她赎身,迎娶过门。



    霍仲孺虽是出赀替卫少儿赎买了奴契,却没收她过门,便连侍妾的名分都不肯给,故而霍去病也是背着私生子的身份活了好些年。



    &




第七百四十三章 敲诈勒索
    长安藁街,蛮夷邸。

    夜郎使臣莫密陀万万没料到,汉廷竟然受夜郎的降书,然待他阅看过行人令曹良递来的归降条陈,脸色霎时苍白如雪。

    汉廷不需夜郎送来质子,将来派不派使臣常驻汉都也不在意,立马签下这些条陈,滚回去老老实实的遵循施行。

    莫想甚么缓兵之计,汉军此番虽可撤兵,然若他日夜郎违背归降条陈,亦可随时再出兵。

    二十万金赔款,每岁进贡价值两万金,可用白银、皮毛和草药折抵,皆是压在夜郎将将能承受,却必会伤筋动骨的底线。

    值得一提的是,夜郎人挖掘银矿的历史悠久,但挖掘和冶炼工艺又难与华夏诸国比拟,故产量不高,更没将白银作为货币使用,而是用来打造各种饰品。

    虽说当地的银矿储量远不如漠南大银矿,但夜郎国内数百年攒下的白银可不少,积少成多嘛。

    汉廷的意思很明显,驱使夜郎官府去搜刮百姓,也免得汉军动手。

    对于战败赔款,莫密陀早有心理准备,甚至夜郎君臣也都知道是逃不过的。

    割地条陈亦未出乎意料,牂柯水以东,及西畔沿岸百里内,也就是所谓的华夏固有疆土,尽数割让,夜郎人再不得踏入半步。

    这也没甚么,虽说夜郎王城会失去东边的天然屏障,然牂柯水险滩密布,西畔更皆是山势陡峭的荒山野岭,夜郎百姓都不愿住在那,大汉想要囤驻重兵更不容易。

    况且现今那块地域本就被汉军占着,汉军不想撤走,守着王城惴惴不安的夜郎君臣又有甚么办法,难不成出兵去夺回来

    若汉廷提出的归降条陈仅限于割地赔款和称臣纳贡,莫密陀也就硬着头皮应下了,可重修五尺道是甚么意思

    五尺道,乃战国之际,秦国修筑的连接中原、巴蜀与滇地的通道。

    秦国蜀郡太守李冰采用积薪烧岩的原始办法,开山凿岩,开通了此条道路。因路宽五尺,所以称为五尺道。

    及至秦国诸侯,又从牂柯水西畔修筑五尺道直通滇地,沿途设郡县,置官吏,以治西南夷族。

    这条贯穿现今夜郎和滇国疆土的五尺道,将近一千五百里,虽说原本的路基还隐隐可见,前些日子大汉觜骑将士也是暗中沿此道南下滇地,然不少路段毕竟荒废多年了,要重新修葺必然要耗费庞大的人力物力。

    在汉廷的归降条陈中,夜郎必须在五年内修葺好这条五尺道。

    怎么可能

    夜郎原本的属民也不过六十余万,征召入伍的十余万精壮又被汉军在滇地几乎屠戮殆尽,侥幸逃脱者十不存一,剩下的诸多老幼妇孺怎么可能在五年内修筑好长达一千五百里的山道。

    曹良瞧见他面色大变,不由笑道:“你可莫要想与本官诉苦,本官是做不得主的,然我大汉大行令有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夜郎向来以西南诸夷君长自居,夜郎境内有百余小族,要征些人手修葺这五尺道应是不难吧”

    “这……”

    莫密陀确是个憨厚之人,不欲睁着眼睛说瞎话,放弃了强辩的打算,坦言道:“我夜郎新败,军力大减,未必再镇得住那些部族。”

    “据本官听闻,你夜郎至少还余精兵两万,若倾尽全力,再多征召万余应也不难,震慑那些部族足矣。”

    曹良捋了捋胡须,复又道:“你夜郎虽是化外小国,然过往与华夏多有通商,现今应也对我大汉有所知悉,我汉人向来重信守诺,只要立下誓约,就绝不背弃,更遑论是两国间的邦约。

    签下此约,若你返国后,夜郎王也应约,即便日后你夜郎军士倾巢而出,威逼西南各族出人出物乃至烧杀抢掠,只要不入汉境,不伤汉人,我汉军也不会在意的。”

    “这……”

    莫密陀仍是迟疑难决。

    “呵呵。”

    曹良也不以为意,让手下行人请来哀劳特使哀隆。

    “大行令听闻你二人乃是故交,故特意让本官传话,请特使随他返归夜郎复命,不知特使意下如何”

    曹良如是道,言辞是好生商量,语调却不容置疑。

    意下如何

    还能意下如何

    哀隆无奈苦笑,阅过汉廷提出的归降条陈,他就晓得大行令为甚么要让他也前往夜郎了。

    夜郎和哀劳两国向来交好,饶是夜郎和大汉交恶后,哀劳虽与大汉缔结了邦约,也没断绝与夜郎的往来,两国该通商还是通商的,不擅冶炼铸造的夜郎更没少从哀劳购买兵械。

    曹良意有所指道:“特使应已听闻,滇国已举国内附我大汉,皇帝陛下得知前些日子,不少哀劳流寇趁乱窜入滇地,屠戮了数十万滇人,很是震怒啊……”

    “……”

    哀隆瞧着他那副可恨嘴脸,险些气得往他脸上啐唾沫。

    去你丫的哀劳流寇!

    全天下能如此心狠手辣,动不动就血屠十万百万的,除了你们汉人,还能有谁

    饶是他心中愤怒,也不敢真的宣之于口,甚至不敢对曹良面露怒意。

    曹良虽官居行人令,但背景很硬实,乃是前任丞相曹栾的嫡亲侄子,是泗水曹氏的子弟,跟开国功臣曹参系出同源,祖辈与刘氏天家是实打实的老乡。

    若非如此,他未必会对百余外邦使臣那么拽,在蛮夷邸压得他们老老实实的,屁都不敢放半个。

    外邦使臣饶是在长安交好了不



第七百四十四章 狠人妙人
    汉八十年,二月廿八。

    夜郎再度遣使乞降,降表所书,割地、赔款、纳贡,且求请大汉天子降旨,为莫密陀敕封夜郎王位。

    宣室殿内,皇帝刘彻阅罢夜郎降表,再去翻看郎中令齐山呈上的密函,乃是暗卫详细禀报了月余来的夜郎王城之变。

    “朕倒是没发觉,这哀隆也是个狠人啊。”

    刘彻摇头失笑,身为穿越众,虽能知晓未来大势,然在历史进程大幅改变后,却不可能准确预测到未来,尤是前世史书没有提及的人和事。

    谁能料想,十余年前临时起意,命羽林卫潜入夜郎王城绑回来的哀劳使臣,随后留在长安担任哀劳特使的小人物,竟能干出连刘彻都颇为惊诧的大事。

    军事政变啊!

    刚到夜郎王城没几天,就说服自家母族和莫密陀,联合数家夜郎大贵族,在夜郎王为他这哀劳特使举行的洗尘宴上,来了个摔杯为号,将金竹王族的嫡系子弟几乎一网打尽。

    除了莫密陀一脉,凡与金竹王族沾亲带故者,在短短数日内尽数屠绝。

    “哀劳那边可有动静”

    刘彻抬眸看向齐山,出言问道。

    “回禀陛下,哀劳国君得知乃哀隆策划此事,大为震怒,欲召哀隆返国。”

    齐山躬身回答,顿了顿,特意加了句,“哀隆突然时疫,尚需留在夜郎王城养病,难以速归。”

    “哦”

    刘彻愈发觉得哀隆是个妙人,吩咐侍立在侧的符节令李福道:“去向尚书令传道口谕,让他拟诏,哀隆以哀劳特使身份派驻我汉都多年,于巩固两国邦谊有大功,故破例敕封其汉爵……就封个左庶长,顺带下旨敕封那甚么莫密陀为夜郎王,让哀隆留在夜郎王城,担任国相。”

    左庶长,秦汉二十等军功爵中位列十等,在九等爵五大夫之上,恰恰得为高爵,可世袭,可荫妻,可蔽子,简而言之,谁敢动他的亲眷,就是往大汉皇帝脸上甩耳刮子。

    “张骞,将朕的诏书给哀劳国君也传去,顺带向他要哀隆的家眷,再给你家的小子去信,让刘塍撤兵时,绕到哀劳北境,将人接出来,遣军士护送到夜郎王城。”

    刘彻屈指轻敲御案,复又吩咐大行令张骞。

    张骞扬了扬眉:“陛下,莫非是想……”

    刘彻轻笑道:“不急,先敲打敲打,那老货若是再不老实,哀隆能扶起个夜郎王,若得有臂助,未必不能让自己爬上哀劳的王座。”

    “陛下英明,臣这就去拟国书,快马传予派驻哀劳国都的行人令。”

    张骞自是会意,告退而出。

    翌日早朝,符节令李福当殿宣读了夜郎降书。

    群臣对此没有丝毫意外,唯是讶异自家皇帝竟受降了,这不像陛下过往的行事风格啊。

    怎的突然心慈手软了

    难不成转了性子,想做个仁君么

    当然,这话也就心里想想,谁若傻到问出口,那真是死了也没人帮你抱屈。

    不过群臣也没心思在意这些,每每大战得胜后,最关键的议题还是谁吃肉谁喝汤。

    朝臣们未必如商贾般在意甚么金银珠玉,但此番滇国内附,夜郎割地,大汉疆域又多出偌大一块,设郡置县是必然的,释出官缺也是必然的。

    华夏百姓自古很讲究香火传承,世家大族更是如此了,想世代传承下去,谁有机会不想办法替自家子侄寻出路。

    人性如此,有甚么可避讳的

    假正经,伪君子,故作清高都不符合汉人的豪爽风格,就说以清廉公正闻名的老丞相袁盎,他也不是没有“举贤不避亲”的时候。

    汉廷取官,不是说举荐了就能成,要经过公府核鉴才能放官,若做到各郡县的仆射长官或中央官署的府司仆射,每岁还要向公府述职,考评其政绩。

    大臣们举荐时也很慎重,毕竟等若是帮被举荐者作保,那是要押上自己的半世官声,若被举荐的子侄在任时违法乱纪,连带导致自身晚节不保,他们怕是要呕血三升,活活气死。

    大汉民律虽已愈来愈少以“连坐”判罪,但在大汉官场,“政治连坐”颇为寻常,甚么御下不严,教子无方,查人不明,稍微重大的政治事件,往往都会牵连一大群官员遭到贬谪问罪。

    若再严重些,即便不抄家夷族,只需帝皇御示“某氏子弟永不复用”,一个传承久远的世家就注定走向没落了。

    很残酷,却使得汉初数朝政治清明,官员对官声的重视甚至超过生命。

    后世史书中,苏武执节出使匈奴,遭到扣押,宁可在北海牧羊十九年,都不肯背汉,最终得以返国,官拜典属国,位同九卿,死后以大汉功臣入祭麒麟阁;李陵兵败被俘,汉武帝误以为他已投降匈奴,遂夷灭三族。

    在汉初就是如此,名声好的虽未必飞黄腾达,名声臭的却极可能牵连全族。

    皇帝刘彻焉能不知他们的心思,也没打算吊他们的胃口,对丞相东郭咸阳道:“朕欲新设两郡,牂柯郡辖夜郎割地,于牂柯水东畔的且兰旧址筑城,为其郡治,仍名且兰;滇郡辖原滇国之地,于滇池之畔的滇国王城为其郡治,名为昆宁。”

    东郭咸阳起身避席,应诺道:“臣会尽速召集各府署研拟两郡应辖地域,编列郡府员额,核鉴取官,却不知除却两郡郡治,其辖下可还需设县置衙”

    刘彻沉吟片刻,缓缓道:“夜郎怕是还要乱上些时日,牂柯郡且先不多设县,在牂柯水东畔修筑且兰城,供边军囤驻,把好边禁,勿使夜郎流民入境,亦莫



第七百四十五章 泰安随任
    (预先申明:修改许久,仍觉不太满意,于大情节无碍,可跳过,若是要看,切勿冤枉作者君灌水,感恩。)

    夜郎乞降,皇帝陛下以仁德为念,不欲灭国夷族,纳降!

    各郡县官府陆续张榜公告,贴出了夜郎的降表,饶是不识字的百姓也让旁人帮着念了,觉着咱家皇帝果真是千古仁君,便宜那些夜郎蛮子了。

    西南再无战事,寻常百姓闲暇时反倒少了谈资,继续过着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长安城的不少士子却是忙着临阵磨枪,捧着政经官学的教材玩命啃书,等待接受公府的核鉴。

    近年来,汉廷取官制度在皇帝刘彻的力推下,愈发有类似后世公务员国考的苗头,非但是世家子弟,出身寒门庶户的士子也是有机会的,但必须先的通过政经官学对相关课目的考评。

    世家子弟无疑是有巨大优势的,真正有志仕途的世家子本就大多在政经官学就读过,虽说黄埔军学和政经官学每岁都会向寒门士子释出部分入学名额,但仍是比世家子弟占的份额少很多。

    去岁朝廷在二十座大城建了书院,招收了大量寒门士子入学,然时日尚短,故此番两个新郡取官,世家子弟仍是占绝对多数。

    然真正得到举荐的,大多不是那些尚未入仕之人,而是想获得更大重用乃至拔擢的在任官员,毕竟他们才有足够的资历和经验,去担任重要官职,也才值得自家身居高位的长辈为他们向公府提出举荐。

    外放边郡,晋官秩,攒资历,树政绩,任满再调回京城,往后的官途就愈发顺畅了,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去镀金的。

    不算镇南塞,两郡四县虽依循岭南郡的前例,治下属民不会太多,故官吏编制也较少,但终归也释出了近千官缺,刀笔小吏之类的就不列入考量了。

    两郡太守皆是悬缺,等候皇帝陛下圣裁,然郡府诸曹掾史和县令县尉的官秩可也不低了。

    万人之县的县令秩俸六百石,与中央官署大多数的府司仆射同秩,且是实打实主政一方的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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