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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宫邸学舍设在承乾宫西阙,太子府占用的南阙则紧挨着长乐宫,除却承乾宫的长春中宫和部分暂时封而不启的宫阙,余下的如北阙御苑之类的地界,内部宫禁是不算严的。

    这在汉宫内颇为正常,譬如中央官署就在未央宫内,诸多官员来来往往,若郎卫挨个盘查,非但误事,更会累死人。

    宫禁如何,且看郎卫站在何处。

    郎者,廊道也,在宫里行走,记着别下廊道胡乱走,但凡走的正道,见着郎卫赶紧回头就是了,若无缘无故的蒙着头硬闯,三公九卿都得死。

    至于后世影剧中常见的桥段,说是某男某女在宫中迷路,误遇皇子公主甚么的,那特么不是说笑

    只怕没闯入内苑,郎卫就把你的脑袋活生生拧下来了。

    昼夜宿守宫禁的郎卫,外带镇守各处宫门的羽林卫,将将四万众,昼夜轮值的怎么也得近万精锐,你特么能“误闯”

    关进郎署大牢,你就知道甚么叫坦白从严,抗拒更从严了。

    在承乾宫,除却中阙长春宫、南阙的太子府和紧挨着长安城垣的东阙,西阙和北阙倒没太严苛的宫禁,约莫就和未央宫所在的未央宫西阙差不多,但凡你有资格,且通过羽林卫盘查入得宫门,虽会遇着巡视的郎卫,却极少有受到盘问的。

    能入宫邸学舍就读的,皆是王侯府上的贵胄,哪怕是虚年六岁的小奶娃,也早已懂得宫里的规矩,没人傻乎乎的去闯宫禁。

    不过念在孩童心性好玩,天家倒也讲究,毕竟里头的不少孩童,可都是宗室子弟,是太上皇和皇帝的子侄,若真要论及辈分,便连血缘稍远的叔伯兄弟都是有的。

    诸如北阙御苑之类的地界,特意准允他们在休歇之余可去游乐,或是如宫邸女学的小贵女们,每日午后要学琴棋书画,闷在馆舍里也不合适,偶尔到御苑赏赏花,游游湖,指不定能提高学习效率。

    这话是皇帝刘彻说的,皇后阿娇深以为然,毕竟她本就不是个喜欢枯坐席垫,埋头苦读之人。

    于是乎,承乾宫西阙及北阙,宫禁就更是放宽了不少,宫邸学舍没歇课的日子,玉液池畔挺热闹的,反是遇着休沐日、节庆或寒休暑休,会变得静谧冷清。

    时值腊月,宫邸学舍如诸多官学般,早已歇馆休假,要到明岁二月才重新开馆,故玉液池又成了太子殿下独享之地。

    “甚么时候学会享受孤独,你就真的长大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 汉已八旬
    古今中外,但凡对数字能有基本概念的民族,对整十,整百之类的数字貌似都颇为看重,华夏大地上的汉人亦不例外。

    九为数之极,十则归于圆满。

    二十及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七十古稀,八十耄耋,九十鲐背,百岁则期颐。

    汉之元年,实非大汉真正立朝之年,而乃高祖刘邦得封汉王之年,汉五年才灭掉的楚项,然汉人仍视之为大汉的立朝元年,汉史纪年也是这么算的。

    到得年节,大汉立朝便迈入第八十个年头。

    国之大者,不同于人寿,大汉未如大秦般二世而亡,却是在内忧外患中砥砺前行,愈挫愈勇,一步步走向强大壮盛。

    汉之八十,可不是甚么耄耋之年,却是强绝于世的青壮,仗剑执盾,血尽国耻,横压四夷!

    八十载生育教养,八十载浴血奋战,铁与血的尚武精神,早已镌刻入汉人的骨血。

    时近八十年大庆,大汉臣民虽是沉浸在皇帝陛下再度大赦天下和轻徭薄赋的喜悦中,期盼着来年会更加富足美好,亦不忘大汉西南尚未完结的战事。

    在这没有电视电话,更没有网络的年月,官府张贴的公告和近年愈发兴盛的报业,乃是寻常百姓获取消息的最佳途径。

    刘彻昔年让阿娇办报的本意,除却让她借此找些感兴趣的事做,顺带赚些体己钱,更也是为了开民智,使大汉百姓不至如往昔般耳目闭塞。

    当然,开民智这话是不好明着说的,但他的诸多所作所为,却都存着这般盘算。

    他可不是寻常的封建帝皇,开民智没甚么不好,根据唯物主义发展观,大汉也不可能亘古永存,汉民族却未必不能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子子孙孙永无止境。

    汉人,汉魂,能传承多久,就看民族基石牢不牢牢,后人争不争气。

    后人的事,刘彻没办法管,然现今能参与奠定汉民族的基石,他自然要夯实夯牢,至少做到无愧于心。

    愚民

    或是刘氏皇族能传承更久,但对汉民族,却绝非最有利的。

    譬如此番征伐夜郎,若换在十余年前,除却有家人随军出征的军眷或朝中君臣,各地的寻常百姓可不会太过在意。

    当然,与匈奴开战是例外,大汉与匈奴堪称不死不休的血仇,汉初数十载,各地征调去戍边的男丁,可没少死在匈奴手中,这已非止是简单的国耻,简直是民族仇恨。

    至于夜郎,说句实话,在数月前,八千多万汉人中,十有六七是听都没听说过的,听过也没在意,就是西南深山老林里的蛮夷土著,提起来没啥意思,还不如说说,对门的二妮到底瞧上了谁家的小兔崽子,隔壁的老王昨夜貌似又偷摸逛了窑子,被自家婆娘挠得满脸血印子。

    偏生,就是这么个蛮夷小国,不识时务,在大汉万邦来朝,大家伙日子愈发有盼头,正自喜迎新春,祈盼来年的好时节,非要跳出来给咱找不痛快,还惹得咱素来“仁善圣德”的皇帝陛下动怒,召谕天下,出兵讨伐。

    各郡县可都张榜公告了,大汉百姓才晓得,原来夜郎早不安分,千百年来数度出兵,侵占了咱老祖宗传下的“固有疆土”。

    这可还了得么

    老辈汉人尚未忘却匈奴的血仇,年轻的汉人则是听着汉军战无不胜的武勇成长起来的,无论老少,对外夷的强弱或许有认知上的偏差,但对外夷的态度,却无疑出奇的一致。

    不服就干!

    若是留下了不死不休的血仇,干翻了就诛绝其族,心慈手软搞绥靖只会养虎遗患。

    各地官学除却教授寻常课业,还不乏忠君爱国的思想,对于外族,开讲第一讲更是毫不掩饰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世上间蛮夷无好坏之分,只有跪着的蛮夷和躺着的蛮夷,遇着不肯跪的,必得仗剑执戟,绝其苗裔”!

    就是如此理所当然的,就是如此冷血残忍。

    实则打从蒙学教育开始,对外族心存善念的孩童,多半都会在无形中,被整个社会氛围潜移默化,听起来挺可怕,实则很正常。

    后世欧美多有自以为是的圣母表,也无非是自幼被西方媒体洗脑,甚么普世价值,搞得欧美白皮自认为很高大上,莫名有种优越感,特么也不想想自家祖宗怎么发家的。

    世间诸事,无非成王败寇罢了,实力不如人,你特么呼吸都是错的。

    美帝搞中兴搞华为,连掳人勒索都手段都使出来了,过往叫嚣皿猪法制的公知精英死哪去了,可否再跳出给爷唱一段,为你美爹洗地

    总之种族平等,天下大同,爱与和平这类场面话,刘彻是不信的,掌控全世界的各国统治阶层想来大半也不信,只不过装着相信玩命忽悠我等屁民罢了,至于有没有人真的傻到去信,那就不晓得了。

    当然了,追溯更久远的历史,咱们汉民族的老祖宗屁股也不干净,现今但凡能在联合国吼一句“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往祖上翻个千八百年,没有手里不沾满血的。

    人类,本就是不断重复着杀与被杀的残忍物种,不想他日被当肥羊宰,还是及早认清这点为好。

    言归正传,话说从头。

    正是在大汉举国瞩目,民意沸腾的当口,夜郎败了,遣使乞降了。

    之所以来得及遣使乞降,实乃汉军主帅刘塍虽摆出进逼夜郎王城的态势,实则谨记皇帝陛下的训示,没有贪功冒进,硬让大汉骑兵往深山密林里冲。

    没必要!

    夜郎拢共就六十余万属民,十余万精兵已是能征募的极限,几乎都被汉军杀光了,剩下些乌合之众,拿甚么抵挡

    隆冬腊月,让汉军将士翻山越岭,在蛇虫鼠



第七百三十九章 夜郎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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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郎遣使乞降,其使臣要前往汉都长安,饶是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前些日子滇太子庄临那般“优待”,能在各处驿站不断换马赶路。

    大汉立朝之初,高祖刘邦就着手打造邮驿系统,五里设一邮,十里设一亭,三十里设一驿,及至刘彻登基后,整个邮驿制度更为完善,消息传递已可细分为三套体系。

    民用体系归少府邮政司,如家书传递和托运货物等;官方体系归尚书台,如奏章接收和公文分发等;军用系统则归于太尉府,用以传递军情战报。

    所谓的千里加紧,要动用的驿马可不是寻常的驭马,是上好的军马,五里的邮和十里的亭都是养不起养不好的,唯有三十里的大驿会养,各郡太守府中所设的督邮,督促郡内各处大驿养好军马也是其重要职守之一。

    没有任何权贵敢随意动用邮驿系统的军马,否则若是赶巧遇上军情紧急,又不幸因驿站军马不足被耽搁了,依大汉军律之严酷,多半是要死人的。

    饶是太子刘沐想办些私事,其僚属需要千里加急,亦只敢走少府邮政司的路子,调用的是属于少府的驭马,不敢调用军马。

    虽说太子犯法,不至与庶民同罪,然御史府的弹劾,宗正府的训诫,皇帝老子的惩治,太子殿下再皮实,也未必遭得住。

    夜郎使臣从涪陵郡治枳县入境,涪陵太守和枳县县令皆已在腊月初就返京述职了,代掌府衙政务军务的郡丞和都尉皆不敢亦不欲给夜郎使团行方便。

    好在朝廷早预料夜郎会遣使乞降,大行府早早传了公文来,涪陵郡府收缴了所有兵械,遣了郡骑,护送其前往帝都长安就是了。

    此番是真护送,否则在这民意沸腾的当口,若教沿途百姓晓得这群家伙是夜郎人,在大汉境内大摇大摆的赶路,怕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法不责众,汉律再完善,却仍是人治胜于法治的。

    同样的罪行,断罪决狱的官员往往会“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譬如孝子为饥饿的父母盗取食物,若未伤人且数额不大,多半只会遭到训诫罢了。

    谈不上好坏,判官心证在后世法系中亦是罪行轻重的要素。

    于是乎,夜郎使团硬是花了大半个月,直至年节前夕才抵达长安。

    转天就是年节,在蛮夷邸接待夜郎使团的行人令曹良脸色不太好,约莫和后世过年要加班的基层公务员是差不多的心情。

    当然,行人令可不算基层公务员,是官,秩俸六百石的京官,等同后世华夏外交部各司的司长。

    可以想见,这个级别的京官,在年节前夕接到临时公务,“抛妻弃子”的跑来接待蛮夷小国的使者,心中是何等的不爽。

    曹良当着夜郎使臣的面,没脱口骂句直娘贼,就够有职业操守了。

    随着大汉国力愈发强盛,四夷来朝,蛮夷邸常驻的外邦使臣也愈发的多,旧有的馆舍不虞使用,故有所扩建。

    蛮夷邸位于未央宫北门附近的藁街,东面是北阙甲第南坊,西面是长安学区,北面就是章台大街。

    扩建后的蛮夷邸占了大半条街巷,藁街渐渐成为京畿百姓口中的蛮夷街,这倒未必存着太多的鄙视意味。

    外邦使臣除非执有王侯送去的名帖,向时刻巡查的京卫证明自身受邀登门,否则是不得擅入北阙甲第的,章台大街倒是能去,东西两大坊市也能逛逛,长安城的商家们倒是很是欢迎这些荷囊鼓鼓又会说汉话的胡夷使者。

    曹良将夜郎使团安置好,又仔细叮嘱过,让他们守规矩,明日就是年节,今夜是阖家团圆的除夕,章台大街热闹得紧,出去喝酒吃肉可以,但切记别惹事。

    “千万千万别给老子惹事!”

    曹良的原话是如此的,并不在意夜郎众人铁青的脸色。

    要晓得,在章台大街玩乐的非富即贵,各家小公子小贵女且不提,每逢过年,不少世家出身的汉军将官也都会离营探家,真招惹到这群军职在身且背景硬实的刺头,那真真就是大麻烦。

    见得夜郎人还算老实,曹良吩咐了手下的两名行人,让他们多看着点,便是归家团圆去也。

    倒不是他玩忽职守,本来以他的身份,也不必亲自接待夜郎使团的,要晓得拢共只有两名行人令替大行丞辅理蛮夷邸,他便是其中之一。

    两名行人令,照应着百余外邦使团,若每个外邦都如此慎重对待,怕不得活活累死他。

    若非怕夜郎人入城后不懂规矩,他也不会特意从官邸跑来,虽说曹府所在的甲第西坊离此也不远,但顶着呼啸的寒风,踏着没过靴面的积雪,来回奔走,并不是甚么新奇美妙的体验。

    夜郎使臣名为莫密佗,倒不是姓莫,姓金竹,是现今夜郎的国姓,然在习惯上,是不会如汉人般连名带姓称金竹莫密陀的。

    虽说挂着国姓,勉强算是夜郎王族成员,但地位显然不高,否则也不会在这般情形下,被遣来出使大汉。

    夜郎的官风可不似大汉,没多少大臣矢志殉国以全声名的,欺软怕硬是常态,莫密陀也是有些憨,稀里糊涂的就被忽悠着接下了这苦差事。

    入得汉境,瞧见沿途各地在隆冬时节仍是热闹喧哗,官道上的车驾川流不息,到的大汉京畿更见得车马壅塞于道,端是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

    莫密佗愈发心寒,汉之壮盛,莫说倾举国之力,单是一郡之地,其治下属民只怕都要远多于夜郎。

    推己及人,他并不认为大汉皇帝会轻易接受夜郎的乞降。

    尤是见识过那行人令曹良的蛮横鄙夷,就晓得汉廷到底对夜郎会是甚么态度了。

    莫密佗倚在厢房的门边,见得小雪新停,连日暗沉的天



第七百四十章 购奴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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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刘沐虽早知皇室实业日进斗金,却从未如现今般清楚认知到,皇室实业每岁的收益是何等庞大。

    眼前的厚厚一摞金票,总票值整好千金,乃是父皇吩咐少府卿将少府名下的少许皇室实业份例划拨给太子詹事府后,顺带送来的今岁红利。

    这些份例,整好占皇室实业的百一之数,这意味着今岁光是皇室实业分发的红利,就高达十万金。

    依照皇室实业垂为定制的条陈,每岁分红不得超过该岁总收益的两成,这意味着皇室实业今年的岁入必定超过五十万金。

    朝廷养着百万大军,还不断添置火器和战舰,若不算鸦片贸易等灰色收入,明面上的军费也不过就百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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