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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至于吃穿住用,老先生更是无须担忧,少府皆会遣专人伺候,医官和各类药材也是不缺的。”

    “老朽醒得了,必不负陛下重托!”

    耿忠忙是应诺,神情颇为激动。

    这般优渥的条件,显见圣上何等重视此事,耿忠素来感念天家圣恩,饶是这把老骨头都折腾散架了,也必得将这玉米种成,培育出更多更好的良种。

    刘沐重重颌首:“如此便好,南疆偏荒,老先生亦要记着多多保重身子才是。”

    交代好正事,太子殿下神情霎时一转,肃容不复,却是瞧向苏媛,目光微微闪烁。

    “少卿,今日难得休沐,不妨解了婉儿的禁足吧。”

    面对未来的岳母大人,毛脚女婿还真不好展现出平日的霸道架势。

    苏媛故作讶异道:“咦?殿下怎的知晓,小女又闯了祸,遭了禁足?”

    刘沐满脸尬笑,那臭丫头昨夜就已遣大丫鬟偷偷到常山王府求援了,承泽翁主刘悌却是自身难保,只好遣内宰入宫传讯,他焉能不知呢?

    “此间内情,孤王已是探问清楚,确是那数位宗室女先出言不逊,语涉常山王妃出身卑微,我那小族妹气愤不过,才动的手,婉儿不过是怕小翁主吃亏,才出手……相助,本就是有功无过,反是那些宗室女已被送去宗正府好生训诫了。”

    刘沐出言解释道,实话实说,他真不觉着赵婉有错,若换了是他,且面对的不是宗室女,而是宗室子,他怕是要将他们的腿都打折了。

    耿忠闻言,亦是频频颌首:“殿下说得在理,婉丫头本就不该受罚。”

    昨日归府,得知赵婉又闯祸,且是犟着不肯认错,苏媛真真气得火冒三丈,若非有耿忠护着,倔脾气的小丫头怕不得吃顿家法。

    此时闻知内情,耿忠就更觉苏媛不对,没问清缘由就要打骂,恁的让孩子受了大委屈。

    “……”

    苏媛真真哭笑不得,之所以要惩罚女儿,不是为她好么,无论如何,身为高门贵女,且已与太子定下婚约,岂能因几句言语口角,就当众与人厮打?

    怎的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刘沐复又道:“我那小族妹得知婉儿因她遭了责罚,真真难过得紧,双眼都哭肿了,少卿可否解了婉儿禁足,让她随孤王去趟常山王府,宽慰宽慰小翁主?”

    耿忠虽是秉性憨厚,然终归活了大半辈子,此时也瞧出了太子殿下的心思。

    这是好事啊!

    “若累得小翁主哭坏了眼睛,那可不成,快去唤婉儿出来,让她随殿下前去探望。”

    耿忠非但出言附和,更是摆出义父的架势,对苏媛道。

    “诶,罢了。”

    苏媛无奈的叹了口气,觉着自己才是最委屈的,也懒得再说甚么,吩咐侍婢去唤女儿。

    (iishu)是,,,,!




第七百七十七章 安息认怂
    【】(iishu),

    (特别注释:本章行文有些松散,但老读者都知道,作者君是厚道人,从不灌水骗订阅,引入的新角色,将来肯定有用,不喜可跳过,但为免后续突兀,还是建议看看。)

    大汉七支戍边骑营的军士虽是以归化各族的混编重整为主,然重要将领多已逐步换血,由根正苗“玄”的汉将掌军,尤是曾在黄埔军学就读者,更成为戍边骑营诸多将官中的骨干。

    汉廷数度重整军制,为各支军伍明定了位阶,同样是骑军校尉,戍边骑营校尉秩比千石,精锐骑营校尉秩千石,三大禁卫的执掌仆射更是位秩极高。

    (注释:比千石,即不满千石,类比后世,可视为副军级待遇。)

    京尉秩二千石,同各郡太守;卫尉与郎中令则秩中二千石,位列九卿。

    可以说,各支戍边骑营已成为年轻将官们的磨砺成长之处,想要加官进爵,想要迁调五大精锐骑营或三大禁卫,多半是要先在戍边骑营好好历练,努力斩获军功。

    现如今,大汉霸绝天下,海内承平,四夷皆伏,汉军将士想攫取战功是愈发不易了。

    昴骑,七支戍边骑营之一,现任校尉彭策亦曾就读于黄埔军学,然与骑营中的诸多后辈不同,他的军学辈分高得吓人,实打实的“黄埔一期”,意即在汉六十二年,黄埔军学刚创设时,他就入学了,与广川王刘越和胶东王刘寄乃是同期。

    秩比千石,虽较秩千石,看似只低了半阶位秩,实则就如同关内候相较列候,地位天差地别,且要晋升实属不易。

    彭策结束学业后,正式入伍,从小小屯长做起,耗费近二十载,才得以敕任昴骑校尉,非是没本事,更非不懂上进,实乃“汉之得才,本朝为盛”,满朝智帅猛将,运气差些的将官,在汉军中真真不好出头。

    彭策的运气实在算不得好,汉廷数度对外用兵,他皆是阴差阳错的没赶上趟,最为悲催的是,前些年中途冒出个卫青,领军在身毒血屠百万,灭了百乘,便是后来居上了。

    上哪说理去?

    军职如同官位,高位者,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若非尤为出众的猛人,想晋升就得老老实实排队,熬资历,积攒军功或政绩。

    彭策就是这类人,得以统御戍边骑营,治军能力自是获得朝廷乃至皇帝认可的,但离真正的帅才终归是有差距,非是努力不足,实是天赋不够。

    成功乃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百分之一的天赋?

    这话没错,但若加上后半句,或许会更准确些。

    那百分之一的天赋,往往才是决定是否能取得巨大成功的关键因素。

    彭策有自知之明,晓得自身才能终究差了一线,况且就他现今的军职,在昔日的诸多同窗中,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黄埔军学每岁培养出那么些将官,现今能秩比千石的,又有几人?

    他虽尚不知足,心中却也没甚么怨忿,正如皇帝陛下在校阅军伍时曾言,不想得觅封候的将官,就不是好将官。

    军职或许难晋,军功爵却仍可指望的,无论任何人,军功积攒够了,就算未必能加官,但必能晋爵。

    秦汉两朝皆是军力强盛,将士用命,军功爵制功不可没。

    国无大战,军功只能慢慢的攒,细细的扣,舍不得错失分毫。

    近二十载的军旅生涯,彭策的爵位已晋升到大庶长,再往上就是关内候。

    他已年近不惑,若不再晋升军职,顶多再过十年八载,就该卸甲归田,在那之前若仍无法得爵关内候,下半辈子怕是要懊悔不已的。

    依太尉府军令,凡轮驻西宁的戍边骑营,皆要不断巡狩巴颜喀拉山脉以南的广袤高原,也就是后世的藏区,凡遇外族蛮夷,杀无赦!

    轮驻云中和辽东等北方边郡的戍边骑营亦如此,须不断巡狩塞北,既可清剿蛮夷,亦可顺带练兵。

    今岁,恰逢昴骑校营轮驻西宁郡,对昴骑将士而言,多少能借此斩获些军功,毕竟西南高原上残存的蛮夷再少,也比被清洗到渺无人烟的塞北要多。

    四月间,太尉府颁下军令,命昴骑尽速拔营,驰往大夏。

    彭策刚接到军令时,闻得今岁轮驻敦煌的奎骑也已提早往大夏西巡,不免有些兴奋期待,只道大战将起,真正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

    万万没料到,安息君臣皆是“怂包”,老老实实“赠予”汉廷大批奴隶,以“巩固两国邦谊”。

    昴骑将士舍了西南高原的蛮夷首级,疾驰万里到的大夏,每日秣兵历马,却只摊上押运奴隶的差事,险些活活呕死。绝世唐门 fo

    彭策恨不能放纵麾下将士,闯入安息境内打打草谷,搞搞事,挑起战事。

    当然,这只是说笑罢了。

    大汉军律森严,汉军将士若真如此行事,且被彻查属实,涉事将官连带执掌仆射,皆是要被枭首夷族的。

    事实上,安息君臣也没他想的如此“怂包”,昴骑此番押运返国的精壮奴隶,仅十万头,且皆是巴勒弗及其诸多附属家族临时凑出来的。

    巴勒弗家族先行作出“表率”,至于安息王族和旁的大贵族如何审视决断,如何恼怒闹腾,巴勒弗家主皆是不予理会。

    汉廷要五十万头,巴勒弗家族独自出十万头,如剜肉剔骨,难道还不算慷慨解囊,为国分忧么?

    米特里达梯王不傻,深知巴勒弗家族绝非真正“大公无私”,恰恰相反,巴勒弗家族此举,给他及王族都带来极大压力。

    接受汉廷的讹诈,则可用奴隶换取大月氏出兵襄助;不接受汉廷的讹诈,那势必面临两国交恶的局面,安息别说兴兵西扩,先得倾举国之力,抵御大汉和大月氏的夹杀,避免亡国灭种再说。

    若安息帝国是君权独大,米特里达梯王或许会奋力一搏,奈何诸多半独立的王国和城邦难以齐心协力,打打顺风仗,捏捏软柿子可以,但要说搞甚么“民皆兵抵御外辱”,不惜为此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那真是想多了。

    尤是巴勒弗家族已率先付诸行动,虽未明言,实则形同表态了,若两国为此兴战,巴勒弗及其附属家族是绝不会背锅,更不会出兵参战的。

    那还打个屁!

    米特里达梯王再强势,也不敢承担与巴勒弗家族彻底决裂的风险,不是不想,是万万不能,若非如此,他早就灭了巴勒弗家族,哪怕他身体里也流淌着巴勒弗家族的血脉。

    君不见,在巴勒弗家族作出表率后,最初那些叫嚣得最热闹的王公贵族们,多半都已老老实实的在调拨奴隶了。

    饶是王室执意不出奴隶,大贵族们多半也能凑够余下的四十万头,安息现今属民虽仅八百余万,但终归是实打实的奴隶社会,加上雄霸西亚多年,属国和附属种族为数众多,近年又接连征服了周边诸多小国,故各大王国和城邦的奴隶保有量皆是颇为庞大的。

    王室可以不出奴隶,但势必会召来各地贵族的强烈不满,巴勒弗的威望和影响力也势必会愈发的高涨。

    正因如此,米特里达梯王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向大汉特使承诺会在年内调拨出十万头奴隶,然也要求汉廷承诺,至迟在明年入夏前,大月氏要遣五万骑兵,攻入比提尼亚王国,拿下拜占庭城。

    米特里达梯的意图很明显,不想耗费兵力攻打比提尼亚王国,只想捡现成的,盖因安息大军现今正进逼地中海东岸和阿拉伯半岛北部,打算将塞琉古在内的诸多小国尽皆覆灭,肃清卧榻之侧,日后才好专心西扩,力对付罗马。

    汉使薛嵇派驻安息国都泰西封多年,且已升任大行少卿,乃是汉廷的执节特使,在此事上,更得皇帝陛下颁下密旨,授予临机决断之权,故是欣然应诺,并随即互换国书,定了邦约。

    五十万头奴隶,短时间内想要凑齐,非是易事,要不远万里的押送汉境,更不轻省,故还得分批押送。

    首批的十万头,也就是巴勒弗家族凑出的奴隶,在七月中旬方才抵达大夏境内,转交昴骑校营押往汉境。

    随行者,尚有巴勒弗家族的大批私兵,近千驾满载财货的大车。

    皆是嫁妆!

    五位出身巴勒弗家族嫡系的贵女,将随之前往汉都长安,与五位大汉宗室子联姻。

    聘礼早已下了,下聘的场面不大,聘礼却是不菲的。

    近年来,诸多刘氏王侯在安息境内置办了大量产业,除却贩售汉货,更涉足钱庄等暴利行当,光是吸储和放贷就赚得钵满盆满。

    在皇帝陛下的授意下,此番以嫡子与巴勒弗家族联姻的五位列候,皆将自身在安息的所有产业划出四成份例,用来向巴勒弗家族下聘,旁的刘氏王侯凡在安息置产者,亦或多或少的凑了份子。

    若非如此,巴勒弗家族焉能如此干脆的送出十万头奴隶。

    聘礼非但厚重,更是意义非凡,大汉宗室在安息境内的产业“挂靠”巴勒弗家族这只地头蛇,无疑是双赢的局面。

    巴勒弗家族的掌权者们自是乐得合不拢嘴,过往为汉商提供庇护和方便,是为向汉廷示好,见得汉商日进斗金,说不眼馋是假的,现今得了大笔份例,能分润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态度自然更是不同了。

    发挥主观能动性,就是这么个道理。

    (iishu)是,,,,!



第七百七十八章 犹太祭祀
    【】(iishu),

    耗费近愈两月光景,押运着大批奴隶的昴骑才将将到得西域楼兰国。

    九月间,西域的昼夜温差极大,昼日是骄阳似火,夜晚却寒风刺骨,为避免太多奴隶被活活冻死,入夜前便须停止行进,寻找合宜的地方扎营,故行程更要慢上不少。

    行军大帐內,昴骑校尉彭策等汉将正与巴勒弗家族的继承人塔泽斯闲聊,聊的却非家长里短,多是安息各地的风土人情。

    此番与大汉宗室联姻,只靠常驻长安的埃霍斯难以显出巴勒弗家族的重视,巴勒弗家主又须坐镇安息国内,不可轻动,故特意让塔泽斯为五位嫡系族女送嫁。

    塔泽斯的汉话已说颇为纯熟,毫不夸张的说,比昴骑校营的大多数归化入汉的将士说得都要好,出身长安世家的彭策听得他那带着浓郁京畿口音的官话,竟有些他处闻乡音的感觉。

    大汉臣民虽歧视化外蛮夷,但对能熟练说汉话、书汉隶乃至精通汉室礼法的外族,多少还是会另眼看待的,尤是巴勒弗家族素来“亲汉”,又将与大汉宗室联姻,彭策对塔泽斯自然就和善得多。

    塔泽斯自也愿和大汉将领搞好关系,故在过去的月余间,两人时常聊聊,只要不妄议军政要务,不避开昴骑右监为首的军律官私下密谈,光明正大倒也没太多可忌讳的。

    塔泽斯与彭策等昴骑将领愈是熟识,就愈发感叹汉将的见闻广博,觉着大汉军力之所以霸绝于世,不是没来由的。

    安息虽也有完备的军制,但领兵作战的将领多是各地贵族临时充任,素质参差不齐,饶是国君也无法轻易褫夺他们的兵权,盖因他们统率的军伍皆是私兵,若教国君强制收编,那今后王族再想征召大军,各大王国和城邦怕都不会积极响应了。

    这等情形,实则就与华夏的夏商周差不多,是施行奴隶制和分封制的必然现象。

    汉人对此是深刻理解的,毕竟秦皇推行郡县制至今未及百年,历代汉帝削藩又用了数十载,直到今上登基,接连颁布了“王侯京居令”和“王爵虚设令”,大汉才真正从郡国制转化成实质郡县制,各诸侯国虽尚未尽数除国置郡,但官制皆同寻常汉郡,当地百姓也不会再以“某国人”自居。

    譬如赵国百姓,谈及自身籍贯时,不是自称来自赵地,甚或是赵郡,已没甚么人再说“吾乃赵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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