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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呵呵,雍凉马苑,雍凉乳业、雍凉牧业,并称雍凉三大畜牧,其偏重自是大为不同。

    雍凉马苑专事为军中豢养和挑选战马,其中不擅奔跑的驽马,则发卖到民间为驭马,获利自然丰厚。

    雍凉乳业乃繁育养殖乳牛和庖制乳制品;雍凉牧业虽也是豢养牛群,种类却更多,各类耕牛和肉牛都有大量养殖,要晓得,早些年我汉人可是很难吃着牛肉的,饶是能吃着,也多半是宰了无法再耕作的老牛,肉质又老又柴,焉有专门养来食用的肉牛这般肉质肥美?”

    刘泫言至于此,突是咽了咽唾沫,哀叹道:“火锅,吾毕生之最爱,此去经年,离了羊杂牛肚,可怎生是好?”

    见他这般搞怪,刘兴和娜索娅皆不禁失笑。

    撒瑞拉却是翻了翻白眼,指着帐外已渐渐烤出香气的羊羔:“那不是羊么?要吃羊杂,让下人去庖制庖制便是了。”

    刘泫撇撇嘴:“你压根不懂美食,光晓得吃些甜食,自是不懂华夏美食是何等博大精深,多说无用,待得到了敦煌,寻处醉仙居,购置大批调配好的火锅底料,免得出了边塞,活活饿死在路上!”

    刘兴闻言,亦是眼神大亮,抚掌称是。

    安息虽盛产香料,然安息人的香料用法真真又奢侈又浅薄,大把大把往烤肉上撒。

    近日来,莫说刘泫,便连他自己,都后悔启程前考虑不周,没想着带上几个庖厨,入得雍凉草原,数度宿在荒郊后,光吃烤肉特么是真上火。

    “夫人,难为你们如此这般吃了十余载,若换了我,多半是不成的。”

    刘泫看着自家水灵灵的婆娘,眼中既是同情又是敬佩。

    “……”

    两女皆是默然无语,想反驳却偏是没有半分底气。

    (iishu)是,,,,!




第七百九十五章 郝任入学
    【】(iishu),

    黄埔军学毗邻未央宫北,丈许高的蒙铜大门南朝宫城,朴实、厚重、粗犷、气势雄浑。

    郝任驻足阶下,只觉腿肚子阵阵发颤,也不知是被气势所慑,还是太过激动的缘故。

    怎能不激动?

    这可是黄埔军学啊,现今汉室两大军学之一,唯有琅琊郡的水师军学可与之勉强并举,且朝廷近年虽是大力发展水师,却仍是以骑军为作战主力的,故黄埔军学的地位是无法撼动,亦无可取代的。

    郝任本是出身塞北乌桓,昔年能得归化入汉,现今更有机会入黄埔军学就读,皆因自家阿父有本事。

    郝父昔年领着麾下的乌桓骑射,随卫青征伐百乘,在攻破百乘王都之战立下大功。

    汉廷将历年归化的胡骑打散混编为七支戍边骑营后,用大批根正苗“玄”的汉将,牢牢掌控着戍边骑营,然为保障军令畅通,除却让胡骑将士都必须苦学官话,亦是保留了部分归化胡将。

    这批归化将官,皆是权衡过往昔战功,经过严苛的思想核鉴,确是忠君爱国且有真本事的,才能重新给予军职。

    郝父昔年得任昂骑军候,在诸多新近归化的将官中,几乎算是最高的军职了。

    然而,就在月余前,太尉府颁下敕任令,着他升任昂骑左监,秩六百石。

    这就再不存在甚么“几乎”,至少在归化入汉的乌桓将士中,他的军职就是最高的。

    秩六百石,且是骑营将官,公府自是在北阙甲第为其划拨了官邸,直系军眷的户籍自也尽数迁至长安。

    这是天家对军中将帅的恩赏,自然也不乏某种不言自明的意味,倒也没人傻到去说破。

    郝任乃是嫡长子,且深得郝父看重,昂骑数度轮驻边郡,皆是将他带在身边,却也没耽误他学业,皆在骑营囤驻之地的官学就读。

    郝任已满虚年十五,三月间行过束发礼,去岁就已结束了官办预学的课业,郝父本是正在犯愁,到底是让自家儿子到精锐骑营应募入伍,还是再带在身边多教导几年,再长长身体。

    然待得敕任令颁下,得升任昂骑左监,他突是福由心至,抱持着“成之则喜,不成便罢”的心态,为自家儿子向公府申了个黄埔军学的入学名额。

    没曾想,公府还真是转呈黄埔军学,着军学内部对此子进行入学核鉴。

    家世核查、思想审议、过往的官学评鉴、乃至心智、体魄和抗压力等一系列严苛核鉴,足足用了大半个月的光景,莫说郝任自身,就是家中长辈们都被闹得精疲力竭。

    然而,当接到那道入学的令符时,多日来吃的苦受的罪,都值得了。

    非但郝任激动得浑身发颤,便连又已领军出塞的郝父,在接获快马传来的“喜报”后,八尺高的糙汉子硬是当着众多袍泽的面,满脸涕泪横流。

    昂骑将官们倒是能理解的,没人会笑话他,反是纷纷向他由衷道喜。

    子弟入得黄埔军学,对大汉世家亦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对于归化未久的郝氏而言,就更是意义重大了。

    这代表着认同,非止是地位上的认同,更是身份认同。

    汉人歧视乃至排斥外族,乃是举世皆知的。

    虽说汉人和汉廷素来秉持现实主义,该通商就通商,该善待的也善待,但从骨子里,就是瞧不起且深深提防着外族的。

    没办法,官办蒙学的教材,开篇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甚至没开蒙的,刚牙牙学语的婴孩,都能跟着长辈学嘴,这种观念早是根植在亿万汉人心中,入骨入髓,抹不去的。

    汉军,无疑是对外最为强硬的汉人群体,甚么民族仇恨,甚么家国大义,且不去提,砍头计功的军功爵制度,注定了秦汉两朝的将士必定好战嗜杀。

    黄埔军学已然成为汉军将官培养体系的基石,对郝任的接纳,无疑也是对郝氏归化入汉的肯定和接纳,其重要性不比郝父这昂骑左监的军职来得低。

    况且,昂骑将官们对郝任这小子还是颇为熟识的,晓得是个能成器的,入得黄埔军学,今后就更有机会出息了。

    没瞧见么,现今各支军伍的将官,多半不是曾在黄埔军学就读,就是曾入军学“进修深造”的,譬如骠骑将军卫青,年少时入伍,立下战功,在晋任军候前也曾得入军学进修。

    前任的昂骑校尉彭策,更是所谓的黄埔一期,现今得升迁为建章校尉,继任昂骑校尉的,却也是黄埔十期的孙骁。

    孙骁年岁多大?

    现今在汉军中,凡遇着“黄埔系”的将官,只须晓得其“黄埔几期”,就能估算出其大致的年岁。

    正常晋入黄埔军学者,多是虚年十五入学,黄埔军学于汉六十二年建校,今岁整好满二十载,故孙骁今岁估摸也就二十有五。

    弱冠之年的骑营校尉,过往虽不鲜见,却也终归不多,细数那些“猛人”,现今多半都已官居高位,深得天家信重了。139

    由此可见,孙骁也很猛,亦可见得入黄埔军学就读或进修是何等重要。

    郝父知晓,自己这辈子多半就这样了,郝氏的将来,还得指望郝任光耀门楣。

    郝任不晓得自己将来会如何,然此时却是遭了大罪。

    黄埔军学的学制与旁的学府没多大不同,皆是授业三年,每岁寒暑休,二月初至冬月末算完整学年。

    这意味着,此时入学的郝任已比同期,也就是黄埔二十期的同窗们,落了上半学年的课业,饶是刨除正月和暑休占去的小半六月,也足有四个半月。

    黄埔军学的规矩,是不论出身,不看过往,不问缘由的,落后就是落后。

    “挨揍也活该,谁教你落后?”

    此乃军学祭酒刘越的名言,昔年他以皇子之尊,不也因自幼身体瘦弱,在入军学后,在武课对练时被同窗屡屡揍的鼻青脸肿么?

    郝任的体魄无疑比昔年刘越强健不少,且与人打斗也算“家学渊源”,虽说是上不得台面的野路子,遇着学了擒拿格斗术的同窗有些吃亏,但终归没输得太狠。

    关键还是兵法军略之类的课目,饶是废寝忘食的苦读,每日央着先生们开小灶补课,却仍觉时间不足。

    要晓得,黄埔军学如所有的官学般,每岁皆有年考的,且每岁年考皆会留下评鉴和记录,对未来影响很大。

    八月初入学,冬月末就要年考,拢共不到四个月光景,郝任自是要玩命了。

    “这小子还成!”

    途径廊道,远远瞧见池畔榕树下,郝任没有午休,而是神贯注的捧着厚厚的书册诵读,督学赵立对身侧的军学祭酒刘越道。

    “可惜年岁尚幼,尚不堪大用。”

    刘越微是颌首,却又略显遗憾道。

    他是晓得赵立为何看好此子的,绝非是甚么慧眼如炬,亦非是因督学的职守而识才惜才,而是以太子少傅的身份,觉着郝任他日或许有用。

    “不急,马踏漠北本就用不上,塞北乌桓却也要未雨绸缪,虽已不断削弱,却终究得寻着合宜由头,真正釜底抽薪才成啊。”

    赵立虽是武将出身,但好歹昔年也是遗孤内院的军事学院出来的,又是老羽林,绝非有勇无谋的莽夫,否则皇帝刘彻岂会挑了他做太子少傅?

    现今太子刘沐形将完成军学的学业,且已入太尉府见习,皇帝刘彻却仍让赵立却仍兼着督学,除却是方便他与刘越研拟完善对匈军略,实则也有让他为储君继续发掘未来的将帅之才。

    倒不是说让他现下就冒着忌讳,大肆招揽和栽培,只是默默旁观和审视,做到心里有数,待得将来储君即位,才晓得甚么人值得重用。

    一朝天子一朝臣嘛,不早些寻摸些得力人手,将来如何倚为臂助,借以稳固朝局啊?

    “嗯,依着诸般核鉴所示,此子确是心向大汉,兴许真是可用,只不知对昔日同族痛下狠手,会否心有挂碍。”

    刘越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暑热虽已渐渐消散,然正午时分仍是闷湿。

    “正因是昔日同族,反是更得下得狠手,如若不然……”

    赵立言犹未尽,刘越却已是会意了。

    君不见,前有公孙氏,后有卑禾候,对匈奴和诸羌,可都是杀得最狠的,一来是向汉廷和天家表忠,二来是真想灭尽昔日同族。

    世间若再无匈奴和诸羌,他们也就不算归化之人了,而是无比纯粹的汉人了,不是么?

    大汉现今若想要诛绝塞北乌桓,无疑是轻而易举的,然好歹是数十万附庸之民,没来由的就出兵屠戮,非但有损大汉天子的仁德之名,更会令诸多属国兔死狐悲,恐慌惊惧。

    汉人素来重信受诺,汉廷的诚信,更是举世称道的。

    诸多外邦固然会觉汉廷残暴不仁,但不得不承认,汉廷但凡签下的邦约条陈,就从未主动毁约过。

    人无信则不立,国家和民族亦如此。

    诛绝外族没甚么大不了,但若要为此搭上汉廷和汉人的信誉,也未免太不划算了。

    虽说老刘家的皇帝们多少有些痞气,但也会权衡利弊得失,不是迂腐的固守信诺,端看划不划算罢了。

    信誉,要建立很难,要破坏却很容易的。

    (iishu)是,,,,!



第七百九十六章 服饰改制
    【】(iishu),

    (特意申明:又到科技章节,想到有读者总觉在汉代搞工业化是不可行,也有读者觉得很简单,作者君就想顺着写情节,尽量用不枯燥的写法,稍微谈下工业发展的本质,不喜可跳过。)

    人类的进步史,实则可视为材料开发和应用的发展史。

    广义的材料学,囊括物理、化学和冶金学等学科,可视为应用学科,却也可视为基础学科。

    西方的两次工业革命,分别以蒸汽机和电力的广泛应用作为标志,但究其本质,实则是拥有了足够的基础科学积累,尤是材料学的大幅提升,才得以付诸实际应用的。

    简而言之,所有的工具,包括原始社会的石器,现代社会的计算机,实则都属于材料应用的范畴。

    工业化难么?

    不难的!

    譬如蒸汽机,原理并不高深,结构更谈不上多复杂,后世小学生都能照着图纸手工打造。

    关键是,想要付诸广泛应用,尤其是工业应用,就要在保障可靠安且符合本益比的前提下,实现大型化、模块化和多样化,以便贴合各类实际需求。

    这就涉及材料要求了,若钢铁的配方和冶炼工艺没有提升,谈甚么工业蒸汽机,相反的,冶金业的发展程度到了,蒸汽机的出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刘彻上辈子是学机械和化工的,对材料学自也有所涉猎,并深知其重要性。

    后世华夏的大多数高等学府都将材料学系列为应用工科,实则在刘彻看来,材料学实则应视为基础理科,是所有理工学科的基石。

    要用钻研数学的态度,去踏踏实实的研究材料学理论,而非浅层的简单应用,太浮躁,太急于求成,基础不牢,这才是后世华夏和美帝在科技发展上的真正差距所在。

    应用科学再强,材料学不成,就注定要被人掐住脖子,任人讹诈勒索,大到航空引擎,小到手机芯片,都离不开材料科学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在汉代搞工业化,借着刘彻脑海中的书库,自然不难。

    依葫芦画瓢就是了,跨越式发展都没问题。

    然而,若汉人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待刘彻百年之后,无疑会陷入发展瓶颈,再回过头打基础,非但要耗费更多的时间,且夹生饭不好炒,容易糊。

    帝国科学院的创立,乃至官办学馆的普及,就是为提高社会的教育水准,弥补科技断层。

    说汉代搞不了工业化的,那是对工业的发展本质认知不足,觉得所谓工业化有多么的高大上;说汉代搞工业化简单的,却又想得太过天真烂漫,想得不够深,看得不够远。

    理性思考,客观分析,不要光凭主观臆断去凭空揣测可行性,这才是唯物发展观。

    进步,源自需求。

    人类的所有科技进步,皆可归结两大需求,战争需求和生活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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