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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若非如此,他之前也不会继续将乌维作为暗子,让他率残部前去投奔军臣单于。

    现今看来,乌维还是挺会办事的,抑或是军臣单于自身又膨胀了,不好好休养生息,反是马踏罗马本土,跑到波河平原去搞事。

    刘彻不信,罗马共和国还真能被军臣单于灭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半是两败俱伤,让安息渔翁得利。

    然若有更多的匈奴部族西迁,那欧洲这潭池水可就彻底要被搅浑了,无疑是刘彻最不乐见的。

    “陛下,依臣愚见,多少也要敲打敲打栾提且车,免得他得寸进尺,若是又觊觎伊列水流域,如昔年的军臣单于般到乌孙故地游牧,日后也是麻烦。”

    宗正卿刘歂破天荒的主动议及军务,众人却不觉意外。

    放眼大汉,最想夷灭匈奴者,绝对要数老刘家,高祖的白登山之耻且不提,就说和亲数十载,送去的宗室女可不少,这特么国耻加家耻的,杀光匈奴人都不解恨。

    就现今大汉的国力,饶是皇帝刘彻有心接纳栾提且车的归附,只怕宗室长辈包括太上皇都会极力反对。

    刘歂身为宗正卿,勉强算半个族长,虽晓得陛下现下只欲缓些时日再下手,然表态还是要表态的,否则也没法向老宗亲们交代。

    刘彻自是理解刘氏宗亲的心态,旋即颌首道:“放任羯人在火洲牧羊也是不妥,既有损植被,更损及我汉廷威信,既是不好出兵清剿……孔仅,你且给胥浦太守徐隅去函,现今哀劳已然除国,胥浦应是有不少百姓断了生计,敦煌可暂且为他们稍稍放宽边禁。”

    孔仅自是会意,南方数郡素来限制徙民,胥浦更没甚么寻常百姓,除却官兵和商贾,余下的多半就是捕奴人了。

    (iishu)是,,,,!




第七百九十一章 放眼漠北
    【】(iishu),

    诸事议定,群臣皆是告退而去,便连符节令李福和宦者令滕驭亦是识趣的退出殿外。

    “父皇……”

    太子刘沐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皇帝刘彻放下手中的奏章,微是抬眸,淡淡道:“尚有何事?”

    刘沐垂首道:“儿臣知错了。”

    “知错就好,今后出言前多多思量。”

    刘彻摆了摆手,倒是没打算训斥于他,懂得不断自省就成,毕竟年岁尚得太紧,反是揠苗助长。

    刘沐虽是长疏口气,却仍不愿就此告退。

    他虽莽,却不傻,更因知悉更多的内情,实是比诸位公卿更晓得父皇此时的某些心思。

    父皇之所以迟迟未曾出兵漠北,甚至不打算急着对付败逃的栾提且车,绝非心慈手软,更非朝廷无法迅速抽调大军。

    大汉骑军之强,绝非仅止那七支戍边骑营,囤驻京畿的五大精锐骑营,随便挑一支出来,兵发阿尔泰山脉西南麓,不说歼栾提且车所部,彻底击溃却是不难的。

    马踏漠北、封狼居胥、血屠匈奴,意义之重大,绝非仅止于彰显武功,而是有着更为深刻的意涵,更为深远的影响。

    现今的大汉,帅才迭出,猛将如云,不需要更不宜出现甚么军神。

    父皇绝不乐见,某位将帅独自攫取夷灭匈奴的盖世功勋。

    正因如此,父皇才让自己在黄埔军学就读之余,多与皇叔和少傅暗中研拟征伐漠北匈奴的军略。

    自私?

    将自身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

    那又何妨?

    帝位稳固,则社稷稳固,朝局无有隐患,不是么?

    刘沐知晓,今日自己的鲁莽出言,尽显思量不足,父皇怕是要重新审视,还能否将夷灭匈奴之事交托给他了。

    若真是储君亲征,此战非但要胜,且要胜得干脆利落,若只是惨胜还朝,反是有损储君乃至天家的威望。

    天家徇私,没问题!

    然若没“徇”出个好结果,却也难免引发非议,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只让刘沐挂个虚名,跟着去镀镀金,真正的统帅权交由旁人执掌?

    汉军将帅们不是傻的,且军中将士最为不屑此类无甚真本事,只会抢军功的贵胄子弟。

    若让刘沐挂帅,到时突是热血上脑,冲动莽撞的颁布不合宜的军令,麾下将士又如何应对?

    军律森严,军令如山,阵前抗令者,杀无赦!

    刘沐对此心知肚明,故此时心中颇为焦虑,唯恐父皇要重新斟酌此事。

    换做过往,他或许还不至如此焦虑,然依现下局势,绝对拖不了多久了。

    漠北匈奴内乱已定,栾提且车所部又迁至毗邻火洲之地,皆在休养生息。

    于大汉而言,端是机不可失。

    若待匈奴各部恢复元气,汉军虽也必能战而胜之,却无疑要付出更大的伤亡。

    尤是栾提且车所部,若真如太常卿刘歂所言,继续西迁到广袤丰饶的伊列水流域游牧,汉军想要彻底剿灭,必得更为劳师动众。

    匈奴各部若做足准备,闻得汉军动向,便远遁奔逃,汉军想聚而歼之,太难!

    唯有出其不意,速战速决,方能使匈奴各部被迫抛却粮草辎重,无法在仓促间远遁千里。

    昔年军臣单于率部溃逃,若非中途得以在乌孙故地休整年余,继续西逃后又劫掠了高加索北部诸国,只怕麾下两万余残部多半是撑不到欧洲大陆的。

    将士要吃粮吃肉,战马要喂草料,两万余骑兵绝不是随便找片山林找块草原就能喂饱的。

    譬如汉军的精锐骑营,将士日进肉二斤,酒二斛,战马也要时常喂料,旁的不提,盐总要加,光吃牧草且是湿草,那绝对是不成的。

    若非如此,各支骑营为何要配备为数众多的辅兵,饶是戍边骑营,标准员额至少也是战兵两万,辅兵五千,精锐骑营的辅兵占比则会更高。

    一汉敌五胡?爱看书吧

    真真是不惜重金砸出来的!

    现今汉军每岁军费之钜,高达皇祖父在位初期国库岁入的两倍有余,怕是要超过罗马、安息和巽加三大强国每岁花在整军经武上的开销总和。

    父皇虽要让栾提且车暂且安心,不想逼得他狗急跳墙,却也绝不会拖延太久,免得其部众恢复元气,做足时刻逃遁的准备。

    刘沐不想错失挂帅出征的机会,更知道父皇正自权衡此事,奈何自己适才表现多半会教父皇失望,势头自是愈发不妙了。

    “父皇……”

    太子殿下难见的踌躇着,自他生下来,怕是从未如此刻般患得患失,如鲠在喉,怎的都说不出话了。

    知子莫若父,刘彻瞧着自家傻儿子的模样,焉能猜不出他的心思?

    刘彻淡淡道:“你入黄埔军学已两年有余,现下可有甚打算?”

    刘沐虽才虚年十六,然因是提早一年晋学,故今年岁末将完成学业,依着黄埔军学的规矩,学子最后的半年课业,乃是作为预备将官,分往各处军伍见习,若是时机合宜,甚至可随军出征,进行实战观摩。

    刘沐身为储君,自是不可能依循这个方式的。

    “儿臣自知不宜入伍从军,却又不甘困居宫中。”

    刘沐晓得自家父皇颇为豁达,故也没太多顾忌,坦言道。

    刘彻颌首道:“嗯,既是如此,待过得三伏,你便入太尉府见习吧。”

    刘沐不由眼神大亮,忙是躬身应诺。

    此举确是合宜,盖因太尉府虽辖理军政,却非实质领兵治军,鲜少涉入各支军伍的具体军务,太尉实则更类似后世的国防部长和总参谋长。

    “父皇,那太傅……”

    刘沐突是敛了笑意,迟疑道。

    刘彻微是愣怔,复又抬眸瞧他:“不错,还能想到此节,终归还是长了脑子。”

    “过得三伏,虎贲和中垒应已抵京归营,马屿、卫青和郅涿皆可论功行赏,加官进爵,郅都自会请辞去太尉之职,安心做太子太傅,辅佐于你,故你入得太尉府,也是跟着马屿见习,无须避嫌。”

    “儿臣自知愚钝,累父皇费心筹谋,必竭力上进,不负父皇重望!”

    “嗯。”

    刘彻微微颌首,倒是没怀疑自家儿子的决心,这是个犟子,自幼都有股不服输的狠劲,也勉强算是优点了。

    刘彻沉吟片刻,复又道:“霍去病与你同期,年岁又比你大,到时不妨让他往毕骑见习。”

    “父皇是想……”

    刘沐猛地抬头,两眼熠熠生辉。

    适才父皇已让太尉郅都颁布军令,将毕骑从云中调往北冀塞囤驻,将不断遣骑队巡狩大鲜卑山西麓,迫使匈奴单于庭附属部族再往狼居胥山的方向龟缩。

    “你再挑五十个合宜的同期学子,组个预备将官团,由霍去病任屯长。为父晓得,霍去病也参与了对匈军略的研拟,到时会吩咐齐山和马屿,让郎署和太尉府为他们行些方便,你亦可指派他们行事。”

    刘彻凤眸微阖,沉声道:“卫青接任骠骑将军后,为父会给他半年熟悉相关军务,掌肃各军将帅。明岁开春,或将由他领一路偏师,兵出敦煌边塞,进剿栾提且车,并阻绝匈奴单于庭西逃之路。

    届时,若你尚未拟定夷灭漠北匈奴的完善军略,做足挂帅出征的准备,就莫要再来哀哀求告了。”

    “儿臣醒得了,谢父皇!”

    刘沐自是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拜谢道。

    “你去与霍去病说,他自幼得蒙我天家看重,悉心栽培十余载,饶是朽木都该能雕琢成材了。此番若无有建树,便还乡躬耕,永不复用;若能斩获军功,自是不吝加官进爵;若可助你封狼居胥,擒大单于,夺冠极三军之功,朕便封他冠军候!”

    刘彻缓缓起身,望着殿外幽远的天际,如是道。

    卫青!

    霍去病!

    若今世也想马踏漠北,也想名垂青史,那便让朕瞧瞧你等的真本事吧!

    只击溃匈奴,是远远不够的!

    家仇,国耻,皆要用血来清洗!

    太庙前的那座京观,太过孤单,且筑得不够高!

    (iishu)是,,,,!



第七百九十二章 刘兴教妻
    【】(iishu),

    四月的雍凉,碧野茫茫,牧草萋萋,最是风物宜人。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辇车内,江乘候的嫡次子刘兴正自教自家婆娘吟诵诗句,相较于辞赋,尤是辞藻华丽的大赋,遣词用字平实浅显且郎朗上口的绝句,无疑要好学得多。

    莫说他婆娘娜索娅乃是出身外族,就是出身大汉且自幼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贵女,也多半更偏好这类简单易学的诗体。

    刘兴今岁刚及冠,前年岁末完成了政经官学的学业,成绩颇为不错,故得学监批予举荐名额,经公府核鉴,入仕为官,在太常府文教司做了个长史。

    长史这官位,乃是各府司仆射的辅官,约莫相当后世的政府文秘,位秩有高有低,饶是在同个府司,依资历高低,地位也有差别。

    刘兴是文教司资历最浅的长史,秩四百石,若非得赐大庶长,他想要自立门户,且在北阙甲第分到府邸,那还真不容易。

    列候嫡子又如何,在王侯权贵云集的长安城,靠的就是实力说话,有的王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北阙甲第可住不下。

    王侯京居令,只约束王侯及其嗣子,旁的儿孙并不受限,尤是太上皇颁布推恩令后,朝廷反是不乐见大批无法袭王侯爵位的贵胄子弟久居长安,终日飞鹰走狗的混吃等死,四处浪荡,着实有损“社会良善风气”。

    尤是对宗室子弟,皇帝陛下早发了话:“好男儿志在四方,年已及冠者,留在家中啃老作甚,皆分些家业,让他们到各郡县去寻出路奔前程,也好为宗室开枝散叶。”

    在此等情形下,刘兴若非自己争气,得任京官,现下多半就已被自家阿父“打发”离京了,又如何有机会被选来与巴勒福家族的贵女联姻,且是五位贵女中身份最高的娜索娅。

    能得任文教司长史,刘兴的才学自是不错的,毕竟文教司的职守乃是掌肃天下文教,编列官办蒙学和预学的课目和教案,更是重中之重,身为文教司属官,肚子里没点干货,是断断不成的。

    相较理工数术,刘兴更偏好文史,经史子集和诗词歌赋皆是广为涉猎,故要教导自家婆娘,无疑是绰绰有余了。

    “夫君,这首绝句有何寓意呢?”

    娜索娅背诵了几遍,眨着水汪汪的大眼询问道。

    本身勤学好问是一方面,关键是实际需求,与刘兴正婚之后,她算正式踏入了长安宗妇圈,汉家宗妇和贵女们的学识,无疑深深震撼了她。

    换了后世的话,现今大汉贵族女性受教育程度之高,无疑是跨时代的进步。

    尤是长安权贵府中的宗妇和贵女,多半都出身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且长安女学乃是宫邸女学创设已久,近水楼台的她们自然能接受到良好的系统性教育。

    旁的不提,就说出身寒微的常山王妃裴澹,在掌王府中馈之余,还特意延请女师,教她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只为与姑嫂妯娌交际时,不给自家夫君丢了颜面。

    宗妇难为,贵女亦难为,真以为天天就只在搞家斗啊?

    饶是娜索娅出身巴勒弗家族嫡系,自幼也受过良好教育,然两相比较下,尤是放在汉学和新学体系下比较,她顶多就是个半文盲。

    非但是娜索娅,便连她的四个族妹也都深深体认到,没文化是要教人瞧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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