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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逆流而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日生
    执九旒冕者升,掌冠者降三等受之。九旒冕,是亲王的象征,一般是皇帝、太子或者明初的亲王才能佩戴的。到了后来,亲王们为了避嫌,也没几个戴的了。

    本就逾制的婚礼,因为侯玄演的僭越,变得更加不同。李好贤、赵元华这些人面色玩味,看着百官的反应,这一顶九旒冕是他们亲手给侯玄演戴上的。

    侯玄演对这些礼节,其实不是很清楚,一大早穿衣打扮时,还吐槽了一番这个帽子非常不方便,戴上之后必须很容易歪,走起路来头都不能大幅度摆动。

    莫名其妙被手下坑了,带着一顶九旒冕招摇过市的侯玄演,此时并没有其他想法。

    不管什么身份,迎娶新娘时都是很开心的,马上就有一个女子和自己要相伴一生,着实是件令人高兴地事。尤其是不用为了茶米油盐酱醋茶而争吵,没有经济的负担...

    后世不知道有多少的有情人,就算到了谈婚论嫁的档口,还是倒在金钱的门槛前,此时的侯玄演感觉自己是很幸福的。

    从王府到钱肃乐的金陵别院,一路上挤满了人,到了之后侯玄演下了马车,也没有觉察到众人异样的眼光,兴高采烈地走到府内,将新娘子的凤骄请出。漫天的欢呼声中,带着骄子,折回自己的府上。

    拜堂成亲的步骤得到了简化,夏允彝这次有没有特别上心,毕竟这次是迎娶侧妃,规格已经逾矩了,他可不想再进一步。

    侯玄演在自家府上,大宴宾客,到处都是南京城中的显贵。今夜的王府,就连犄角旮旯的座位上,都是朝中响当当的大员。

    几个国公坐在最中间,卫国公朱大典笑呵呵应酬,杨展和其他人没有见过面,但也相谈甚欢。觥筹交错间,李好贤突然开口问道:“今日王爷大喜,打扮的也着实精神,诸位以为呢”

    欢声笑语的主宾桌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神色各异,气氛突然有些紧张。这厮一句话,搞得欢庆的饭桌,变了味道,偏偏自己还浑然不知的样子,在那里洋洋得意。

    好在侯玄演及时出现,举着酒杯,喝的脸色酡红,走过来说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嫌弃我的酒不好喝么喝喝喝,今天不醉不归。”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起身举杯共敬酒,侯玄演一饮而尽,不一会就摇摇晃晃。

    侯玄演真的醉了,军中双肩的疼痛,让靠酒止疼的他养成了酒瘾。今天老朋友到的整齐,一时没控制住的越王爷,到了新房之后凭借着本能,直奔床头而去。

    一身红衣的钱薇,在床头静静地坐着,双手规规矩矩地安放在膝上,心里“咚咚咚”的乱跳。鼓动的心脏仿佛要快把厚实的胸膛给撞穿。

    突然门被推开,一阵酒味传来,熏得她头昏昏沉沉的,白皙如同葱白的手指却拧在一块。娇躯一缩,两只柔荑也绞紧了。

    在家时那笑吟吟的妇人,传授的令人耳红的知识,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就




第四百一十四章 是大炮让他们变得热情好客
    金陵渡口,侯玄演亲手将一群老部下送往了前往草原的路,并嘱托他们在草原要分清敌我。

    只要归顺了的,都是可以团结的自己人,凡是不归顺靖北,在草原拥兵的,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态度,都是敌人。

    胡八万、郑鹏飞等人,都是些北伐老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打过的仗着实不少。这一批将领到了北方,并不是空着手去的,早在大婚之前各府的兵马已经大批次地调往草原。

    打草原并不像打日本那样立竿见影,刚刚拿下日本的开商权,就已经赚取了巨额财富。草原上的利益,要慢慢地才能体现出来。只要平定了靖北省,幅员辽阔打到北海(贝加尔湖)以北,从此长城附近为祸千年的草原民族入侵,就将会彻底被解决。

    有了草原,汉人也就有了养马之地,大明曾经苦不堪言的马户,终于可以废除了。这些可怜的人,养了一辈子的马,把自己养的家徒四壁还时常受到官员盘剥,简直是惨不忍睹,有明一朝山东多造反的,究其原因就是马户制度的不合理。

    侯玄演望着成群结队远去的将领,心底充满了信心,松江府的兵工厂不断革新的武器制造技术,才是平定草原的最强筹码。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自从机关枪、大炮出现之后,草原游牧民族都变得热情好客、能歌善舞了。

    若是靖北不断扩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取得了大明百姓的身份,可以入关交易,没有了贸易壁垒。那么他们的生活档次,将会上升几百倍,有谁生下来就愿意打仗,都是被生活逼的罢了。

    送走了将军们,走到城门口,一个骑士纵马而来。

    远远瞧见侯玄演的仪仗,骑士调转马头,奔到侯玄演身前,亲兵们认得是潜象营的陈常之,没有阻拦。

    “王爷,西南传来战报。”

    侯玄演眉头一皱,看陈常之着模样,不像是什么好消息。但是西南自己布的局,万无一失,除非一个雷把自己的旗子全部劈死,不然那群土司再难翻身。

    “说!”

    陈常之顿了一下,说道“贵州改土归流之后,一批没有离开原来封地的土官,唆使手下土人行凶,挑起各族仇恨。如今苗、侗、布依、水、汉、彝、瑶、回、仡佬等族互相厮杀,局势已经失去控制。当地官府兵力很少,根本控制不了这些桀骜难驯的土人,赤溪、中林的知县战死,其他官吏已经逃到铜仁府寻求庇护。”

    侯玄演眉毛斜飞如鬓,怒目圆瞪,骂道“彭柱泽呢”

    “彭柱泽将残余的土司兵马,围在九曲山,正在准备最后的决战。”陈常之说完之后,偷偷抬眼看到侯玄演的表情,心中暗道这下完了,王爷发火了,西南那边又要死人了。

    侯玄演长舒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件事说是战报,其实不算,在我看来更像是案子。”

    陈常之一愣,问道“案子”

    “没错,就是几百几千个谋杀案,这种事情派一个将军去不行,我觉得你就很合适。”侯玄演伸手一指,陈常之饶是潜象营的活阎王,脑子一时也停滞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狂喜,但是陈常之还是谦虚道“卑职恐怕难以胜任。”

    “你别拿它当仗打,那些人也不配和我们打仗,这就是案子,我们是执法者,他们是罪犯和受害人。”侯玄演沉声道“你记住,寻衅滋事伤人者,斩!杀一儆百,杀百儆万,实在不行就杀一万个。被人一挑唆就要闹事杀人的土民,留着早晚也是隐患,我们大明不缺少这样的子民,杀多少我都不心疼。”

    陈常之抱拳道“卑职明白,一定把此案办的漂漂亮亮,以报王爷知遇之恩。”

    侯玄演满意道“我给你令旗一枚,贵州地面的军队你全都有权调动,去吧,今天就启程。”

    青龙山下的潜象营的老巢里,所有的探子都艳羡地目光盯着陈常之,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简直就是贵州总督的待遇。

    陈常之点齐了几个得力下属,带着简单的印信,就准备出发。远处几个骑士纵马本来,近了一看是王爷的亲兵。

    “陈统领何在”亲兵张一筒勒马问道。

    “何事”潜象营有自己的规矩,即使是王爷亲兵也不能轻易放进。

    “我等奉命前来送官印和王爷手书。”张一筒笑着说道,潜象营的哨兵接过东西之后,两人才离开。

    年纪稍微小一些的亲兵抱怨道“这地方规矩真大,他们的人找王爷,我们都不能阻拦。我们来此,倒连门都进不去了。”

    张一筒骂道“你少在这胡咧咧,潜象营是什么所在,既然有规矩被人都能遵守,你有什么特殊,你多鸡毛啊。”他跟胡八万待的时间久了,说话骂人一股子山东味,训得小后辈笑嘻嘻地不敢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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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州铜仁府,施秉县。

    这里原本就是各族混杂的所在,如今街道上全是乱民,很多死尸横在街道上没有人收拾。

    往日里亲密的邻居,这些天都像是疯了一般,互相残杀。民族仇恨被挑动起来,总是能爆发出超乎寻常残虐的屠杀。

    不需要其他理由,只要一句什么族人都该死,他们抢夺了我们的祖辈的土地,他们的财富本来都该是我们的。人性就是这么经不起考验,自古以来这样的冲突时有发生,以前西南有土司们压着,那些被土司奴役千年的土人不敢造次。现在换了在他们眼中懦弱无能的汉人官员,这些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在一处僻静的院落中,几个领头的原土官们,聚在一块。讽刺的是,外面人脑袋打成了狗脑袋,这些挑起争端的各族土官,却相处的很融洽。

    安伯瑞是原水西的一个分支,奢安之乱的时候,安家嫡系覆没了,他们这一脉因为血缘隔得远了,倒是存活了下来。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众人,安伯瑞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汉人讲究法不责众,以前咱们的族人闹事,哪一次汉人官老爷不是和稀泥。这次的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改土归流这件事在咱们这行不通,没了土司这里就要生乱。”

    “那些土司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朝廷还不是要用我们。”另一声音阴测测的,说话的是个胖子,名叫曹锡锐,也是一个大部落的土官,这种土官手底下都有很多忠心耿耿的土人,他们被洗脑式的养着,一代代地早就失去了反抗的本能。

    这些土官觥筹交错,吃吃喝喝的时候,外面的世界依然是血雨腥风,到处都在进行着兽性的厮杀。

    汉人在这片土地上,一直就是受欺负的存在,因为汉人多,但是没有其他民族那么团结。而且以前汉人没有土司,没有头人,遇事之后当地的官员,大多想着息事宁人,要是逼得某个土司造反,朝廷追究起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原因加起来,就养成了此地汉人偏弱的民风,弱者在这样的乱局中,注定是被屠杀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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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常之身为潜象营的副统领,手底下杀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见到西南诸县的惨状,还是心



第四百一十五章 倭兵志愿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文渊阁,侯玄演和三个大学士已经讨论了半天。

    昨夜三更传来战报,郑芝龙在东番岛彻底击溃荷兰人,残存的几艘战舰行驶到福州沿岸寻求庇护,施琅将他们全部接收,并在虎头港和郑家水师对峙。侯玄演派人半夜敲开三位大学士的门,聚在一起讨论是否出兵。

    彻底平定了西南的侯玄演,再一次把目光放到了东番岛上,这座后来被叫做台湾的岛,位置得天独厚,在大航海时代这就相当于永不会沉没的一艘最大战船。有了澎湖和东番,就可以扼住南洋的航路,坐地发财不说,还可以方便本国的商人。

    文渊阁内的四个人态度都很明确,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就谁统兵这件事,发生了分歧。

    侯玄演主张让施琅挂帅,但是其他三个人都认为施琅是郑家的家臣,当初迫不得已投降,让他与旧主决战,唯恐会阵前倒戈。

    福建水师起步晚,但是发展之迅速直逼松江水师,因为这个地方天生就是水师的摇篮。

    闽人鲜有不喜欢出海的,尤其是被朱明抑制了这么多年,对于大海的渴望,胜过其他所有的地方。因为福建的土地实在是太过贫瘠了,这里也是唯一一个对风调雨顺不那么热衷的地区。只因为福建即使是风调雨顺,也收不了多少庄稼,若不是有人从南洋搞来番薯,每一次饥荒都会要了福建半条命。

    番薯就是地瓜,可以保命,可以对抗饥饿,但是绝对没有人喜欢天天吃这个为生。后世满清搞出的地瓜盛世,被人大肆吹捧,殊不知这真是他们无能的表现。大部分王朝的初期,百废待兴,战时死伤的人口让大量的土地闲置着,新的朝廷只需要适时地进行简单的重新分配,百姓就会慢慢地创造出一个盛世。唯有满清,他们涌入关内的几十万野猪皮,霸占了空闲出来的土地,搞得民不聊生,只有靠一个地瓜来粉饰太平。

    贫瘠的土地,让闽人更加依赖和信任大海,大海中蕴藏着无尽的财富,每一个孩子都在这种期盼中长大。

    侯玄演最终乾纲独断,拍板决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让施琅带兵,彻底剿灭郑芝龙。

    这个为祸至今的海盗头子,和侯玄演的结怨无数。他几次三番破坏北伐不说,还曾经挟持隆武帝,和侯玄演在福州血战;无视嘉定之屠,收留李成栋;锁海松江府,差点扼杀了侯玄演精心培育出来的水师幼苗。更气人的是,趁着隆武帝驾崩,和西南土司勾结,趁乱拿下广州府,在北伐最关键的时候,拖住了十三万湘兵寸步难行。

    就算是现在,他也堵住了南洋的航路,让大明朝无数海商望洋兴叹,只能选择日本为中转。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是时候来个了断了。

    一旦决定了让施琅挂帅,金陵这个当世最大的战争发动机器,又一次高速运转起来。

    一船船的战备物资从各地运往福建,在日本德川家光组织人招募了一支倭兵,人数足足有八千人之多。这些人都是靠海而生的农民,在日本地位很低,武士可以任意杀害他们而不用受到惩罚。听到大明朝招募人手,凡是应征的倭兵都可以享受那些水师同等的待遇,日本人直接陷入了疯狂。

    这个时候的日本农民是很惨的,首先日本的土地贫瘠,本来就没有什么作物能够大收,而且德川幕府的锁国令,让他们失去了狭长的海岸线。虽说大明商人的到来,让他们享受到了一点实惠,但是大部分钱财都被商人赚去了。

    从日本赶去福建的



第四百一十六章 海波已平
    这几年朝廷的仗越打越多,满朝文武已经逐渐麻木了,但是这次海战还是牵动着所有人的目光。

    因为能否击溃郑芝龙,关系着江南无数人的利益,澎湖东番这道海湾,是一道日进斗金的海湾。

    谁掌握了澎湖和东番岛,就相当于掌握了一个聚宝盆,如今占据上面的是卷土重来的郑芝龙。

    郑芝龙拿下整个东番岛之后,岛上的汉人欣喜若狂,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福建人,当年福建天天闹饥荒,大海盗郑芝龙每次劫掠沿海,都会在当地招募人手来到东番岛耕种。

    岛上的人视郑芝龙为救命恩人,但是后来郑芝龙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去了福州投降了大明,很快就混成了福建王,甚至一度挟天子以令诸侯。

    郑芝龙离开之后,东番岛就成了荷兰人的天下,红毛番人占据东番岛,施行残酷的民族奴役的殖民地政策。岛上的汉民无不期盼郑芝龙重新归来,今日终于得偿所望。

    一年过去了,郑芝龙比当初苍老了许多,坐在澎湖的港口前,有人用布幔为他挡住了来自海上的风。

    叱咤海面几十年的第一海枭,已经无力消受海上的风浪,这些年夺回福州无望,眼看内地的局势越来越稳定,郑芝龙的心就越来越凉。

    “当初我和侯玄演约法三章,他割了泉州等六府给我,现在北伐军如日中天,恐怕不久之后就会收回这几个郡府。

    郑家几个兄弟,和郑芝龙两个成年的儿子纷纷点头,郑渡说道“要说海战我们还有机会,但是在陆地上,当世已经没有人能跟侯玄演一战了。”

    郑家的家将们深以为然,不住地点头,郑芝龙喟叹一声“占据神州大地的人,拥有太强的底蕴了,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可恨施琅那个叛贼,手里的福建水师那几艘船,几门炮,就敢跟我们叫板。不如先灭了福建水师,然后将他们洗劫一空,福建水师有钱,战船可很精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趁早掐死这个邻居,我们在东番岛也是日日夜夜不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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