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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疲
    曲承裕却是继续解释道。

    “别看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奔走和操行,其实都是换了行头的随军役使加上土团,按照留下的章程在继续行事呢。。”

    “也就是外间那些正当操使攻打器械的人手,才是特地给我留下正儿八经的义军士卒呢。。”

    “那我这就回得城中去,尽量为之拖延和遮掩好了。。”

    听明白了这番因果之后,樊绰也当机立断的决然道。

    “哪怕豁出此身去补救,也断然不能辜负了虚将军的这番苦心与用意了。。”

    “晚了,这和谈之意也只怕是曾贼的试探手段。。”

    说到这里,曲承裕突然脸色一变。

    “以亦樊生你入的我的营中,也许下一步的后手马上就会接踵而至了。。”

    “当不至于如此把,”

    樊绰的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再次破裂开来而声音变得艰涩道。

    “他可是与我信誓旦旦的担保过,要。。。。。”

    “这贼子当初亦是极力保证,要与各家联军罢兵谋和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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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乱动2
    天明之后的交州大罗城外,已经是重新淹没鏖战厮杀成一片的巨大声嚣与烟火之中。

    “杀贼。。”

    “杀贼。。”

    “杀贼。。”

    随着几乎是城摇地动的呼喊声,从城头上居高临下的望却过去,首当其攻的乃是上百名全身披挂铁两当和圆尖盔而双持大刀长斧,披坚执锐劈斩开拓在前的蜀军;然后是上千名本地各部健儿当中挑选出来的强壮骁勇,覆以鳞铁甲而持牌端矛的直属精锐之士;

    最后跟上来的,才是那些甲服和兵械都要杂乱得多,数量上也更多上好几倍的本地军伍;他们如潮的从城门当中鱼贯涌出,又层层叠叠的分作前后间隔不远梯次分明的数拨,猛然向着城们真对的偌大营盘扑杀过来。

    而围城营地外所设置的各种壕沟、拒马、陷坑、栏栅,在缺乏足够拦截和阻击的远程投射情况下,就被悍勇当先的官军轻而易举的给突破、捣毁和填平下去,而径直冲到了最里圈的营墙之下;

    只见那些去势不减的先头甲兵大刀阔斧之下,这些立木联排构成的营墙也很快被找出衔接的薄弱处,而三五除下的劈断斩开就被推倒在地,而形成一个个突入的缺口。

    各种不同服色和甲械的官军,就像是淹过原野而变得颜色杂驳的洪流一般,从这些决口当中奔涌而入;又在争相厮杀的怒吼和嘶喊声中,冲破了一处又一处的阻碍,点燃起一丛又一丛的营帐来。

    “真是好贼子,居然给骗过去了好些日子。。”

    而在进攻阵列的后方队伍当中,带队督战和压阵曾衮也在感叹着。

    “一定要给我抓住个活的,看看是谁人可在我眼皮底下,操持这种瞒天过海的伎俩。。”

    他也是完全豁出去,因为这些也是他目前可放心动用的全部力量了,为此就连城头上的守卫都交给了那些临时征发的民壮和本地团结兵;只求这眼前全力一击的决胜了。

    与此同时,

    “这下要玩球了。。”

    正在一座土台上的曲承裕,看着仅仅是稍加抵抗和拦阻之后,势如破竹一般攻入城下营盘当中的官军道。

    “放心管头交代过。只要我等尚存一息,便就会尽力保得曲头领周全。”

    留守的都尉许四许毅将却是宽声道。

    “坚守住这一处不失,就有机会待得后援归还。。”

    “只可惜营中的那些器械了。。”

    曲承裕看着那些迅速被突入的官军,给点燃起来而逐渐淹没在烟火之中的石砲等攻城器械再度叹道。

    据说这些器材的关键部分,都是从海路迢迢的广府方面运送过来,又沿河而上抵达交州城下的,现在都被官军分出人手去付之一炬,不由得觉得十分的肉痛和可惜了。

    “无妨的,管头曾经说过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都尉许毅将再度开声道。

    “只要有能够营造的人在,就算这些死物毁掉再多也可加倍再造回来的。。”

    “你就这么坚信,虚领军的话么,”

    曲承裕再次忍不住问道,却在感叹对方的心真大。

    “这是自然,管头自带领我等至今,有言在先之事却绝少有落空过。。”

    许毅将更是毫不犹豫的道。

    “既然说我等可坚守待援,自然就会等到后援的。。”

    “况且此处尚且有粮有械,预设四台一垒以利于屯守,就算整个大营都毁了又如何”

    说到这里他更是掷地有声。

    “只要莫乱了自家的阵脚,又何惧官军来得再多呢。”

    好吧,曲承裕不由深深吸了气,像是被他无来由的豁达和盲目的信心所感染的一般。

    “你们都打起精神来。。”

    随即他就转身来到土台另一边,对着台下那些聚拢起来的土团兵道。

    “莫要让人小瞧了我安南子弟的风骨和气魄。。”

    然后他亲手抄弓搭弦放箭,就见咻的一声如电飞驰,而正中远处一名汹汹而至的当头甲兵小腹,而骤然扑倒在地;在他以身示范的鼓舞之下,那些土团兵也竞相探身上墙搭弓攒动射去,片刻间就将正在横冲直撞的官军势头,给射得人仰马翻的一片而遏制了下来。

    “这战要的,就是这么打下去。。”

    曲承裕颇有些振奋的高声呼喝道,又再次开弓射出了第二发、第三发;

    而那些据守在土台上的少量义军弩手,也开始配合性的进行重点集射;比起弓箭更加强劲的弩矢,顿然就将那些正在重新整队和聚合起来的官军,给惨叫连连的迎头射了个对穿;却又去势未减的穿透过第二人、第三人身上去。

    这一下就连官军先锋中挺举的旗帜都被接二连三的贯倒了下去,而让整个气势如虹的攻势顿然受挫一般的有些混乱连连的急忙退了回去好一段距离。然而,他们也成功的将其他几路,在营盘中肆虐地官军给吸引了过来。

    只是,不久之后他这种满满的信心,就变成了急转直下的怒急和惶切了。因为那些被鼓舞起士气和余勇



第231章 乱动3
    交州大罗城外,一波三折的战局,再度偏转到了另一个方向上去。

    而在这些义军骑卒构成的青色细线当中,作为这些镇南戍卒当中为数不多的骑队正出身,夹马举矛鳞甲当身的赵引弓再次冲刺在了最先头的引领位置,并在心中默念着“千万一定要赶上了”;

    他们此番从北方峰州境内已经尘埃落定的战场上,放弃了后续追击的功劳和斩获,而丢下一切累赘和多余事物,星夜兼程的赶回来就是为了防止和赶上这“万一”。

    而在他身后就是直直挺举着细长青红两色涤带的旗枪,作为全队指向和引导的队副兼旗头,不断用抖动和摇曳的旗语来示意和调整着,飞奔驰走当中大队骑卒的细微方向和基本队形。

    而在他们身后的队尾还有人拖着用作扬尘的树枝,以制造出烟尘滚卷当中有的大队人马紧随其后的假象来。毕竟,能够他们只是仗着骑兵四条腿的脚程,抢先一步赶过来支援和接应的而已。

    真正的大队人马还落在后头,而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准备来赶路呢;事实上,义军上下的骑卒全部凑起来,也不过堪堪一个不满员的团而已;再加上那些稍稍落后一些的,以骑乘代步的士卒,也不过抽调出一团人而已。

    尽管如此,在赵引弓身边不断调整的旗语指示下,只见这么一只浩浩汤汤的骑兵,开始从前排纷纷垂下手中的持矛和短枪;却并没有直接冲过来牵制和救援厮杀正酣的营垒,而是在营盘边上微微绕了个弧形的迂回,而径直扑向了官军更加松散的后方。

    霎那间就就像是一群嗜血扑食的饿狼一般的,拦腰冲撞在营盘外那些仓促聚拢起来的官军后队之中;刹那间以巨大的冲击和蓄势,将成片成片的人体给撞飞起来,又踹翻在地或是践踏过去;或又是被长短不一而去势十足的矛杆,像是笨拙稻草人或是纸片一般的给戳杀、挑穿起来;

    瞬息之间迸发出一片血色浪涌般的人仰马翻式剧烈荡漾之后,就像是在这些敌势当中撕咬开了一个巨大的创口一般,只见在最先与骑卒短兵相接的数步距离之内,已经再没有能够稳稳站立的官军身形了;

    然后,这些突入的骑卒才纷纷抛弃了那些同时穿透了两三具人体的枪矛,而控马勒弦斜斜侧向偏转开来;却是露出后续更多高举寒光闪烁砍刀的骑卒来。

    只见他们像是打卷的风儿一般的略过这些被冲散、溃乱当中的官军;刀光烁烁的高低起落之间,不断削飞起来的头颅和断肢、残兵,还有高高向上喷溅的血泉,就像是在人群中竞相盛开了一片又一片血色花团。

    而在稍远一些的地方那些尚未被冲击给波及的官兵们,也在这些骑卒横冲直撞的气势威慑和惊吓之下,开始惊心丧胆的争相背身逃离远去,而再也不复任何的队形和阵列了。

    而就在随后的接战之间,又有数个就地结阵摆出坚拒之态的官军阵列;也相继被这些突入战场的敌骑,给轻易的凿穿、击破和驱散、溃乱开来。

    而到了这一步,余下攻陷了营盘大部的官军们,也不禁有些士气动摇和人心慌张起来。毕竟他们大多数也只是安南当地出身兵卒,并没有多少正面对抗正儿八经骑兵作战的经验和训练

    。

    “吹号收队,快让他们退回进来。。”

    这个急转直下局面结果,让占据了一处望台的曾袞,亦是有些气急败坏的喝声道。

    “利用营垒多设障碍。。这些敌骑亦是数目有限,多来几次就冲不动了。。”

    这时候就像是某种雪上加霜的噩兆一般。又有一只队形更加散乱的敌骑,冲破了



第232章 乱动5
    随着天色的暗淡下来,交州大罗城下的厮杀和鏖战也再度画上了休止符。只剩下满营的伤残与尸骸,渐渐的淹没在暗淡的天际当中。

    “败了,这下真的败了,已经无法挽回。。”

    衣不解甲的坐在一辆大车上休息的曾衮,看着门户禁闭而城头灯火稀疏正在陷入黑暗中的大罗城,又看着营盘另一端陆续点起的密集营火,不由在心中暗自苦涩无比的念道。

    虽然在这与贼军脱离战斗的天黑之前,他的麾下已经收拢到了三千多人,约占出战人马的小半数;并且有草贼留下的营盘和部分器械、物资作为据守之凭;面对那些敌人还有两倍的优势在手。但是被城内所抛弃的巨大心理打击和士气崩落,更甚于那些正在对峙当中的贼军先头,与不知何时就会回归贼军大部的威胁。

    更何况他们被毫不留情的断绝在城外之后,就不得不面临新的困境和难题了。当初只是饱餐了一顿早食而已,并未携带口粮而打算一鼓作气决胜的结果,就造成了眼下要面临断顿饿肚子的威胁了;

    虽然从那些草贼来不及焚烧干净的物资里,还能扒拉出一些可用的部分,但是对于他身边这些疲惫饥渴的将士来说,就不免有些杯水车薪。而只能支起一切能够找到的容器,用临时劈碎的栏栅和木具做为柴禾,煮上大大小小一锅锅稀薄之极的粥糊来。

    虽然清波浩荡的朱鸾江就在咫尺之遥的里半外,但是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再冒险横跨,或是绕路过大半个营盘去取水;而宁愿直接去舀取身边沟渠里那些浑黄不清的流水喝;因为,这一场先胜后败的战斗过程,几乎耗尽了大多数人可爆发和压榨出来的最后一点精气神了。

    事实上一旦军中全体的攻势停下来之后,就连继续装个样子包围和封锁那两座土台上草贼残兵的**,都无以为继而彻底消退不见了;只是在外援的那部贼军稍加突击之下就自发的收缩和退让开来,而令其轻易的合并作了一处;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残破的土垒给重新抢工修补了起来。

    而曾衮甚至都没有心气去追究和呵斥他们了;然后就陷入到了夜幕降下之后的漫长对峙和相持当中了;但是夜幕之中同样并不得安生多久,那些草贼一边大声鼓噪着整夜骚扰不停,一边却是居然就在下半夜,乘黑摸过来行那夜袭之事。

    这一次他们居然绕过了正对的营盘,而从手背有些轻忽的城墙方向发起偷袭;结果,曾衮又是许诺前程又是杀鸡儆猴,恩威并施用了老大功夫才稳定下来的军心,顿然又被在高度紧张和疲惫当中给惊炸开来了。

    在一片黑暗绰约当中茫然无措的鼓噪和撕杀了后半夜夜,哪怕曾衮再怎么呼号叫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能够;也不知道杀了多少贼兵和自己人,直到天色发白而惊乱之中的将士们也气力丧尽,才慢慢的自然平复下来。

    等到重新天明之时,他所在临时据点里已经剩下不足千余人了;而其中最初随他翻越崇山峻岭跋涉而来的蜀军健儿,也只剩下三十多名了;那些本地选拔出来的死忠衙前兵也仅有一百多人。

    因为其他的大都倒在身先士卒的攻击过程当中,或又是在夜晚的混乱与自相残杀中给白白死伤掉了。这个结果也让曾衮有些欲哭无泪而万念俱灰的,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人生和这一切努力下来的结果。

    “难道我真做错了么。。到如今却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使君和叔翁了。。”

    他如此呐呐自语撵着,突然冷不防就抽出那位崔使君所赠宝剑来,倒横在脖颈用力一拖。

    霎那间血管迸溅之间,却被自己的亲军兼老家将之一的曾毅,给用手死死握住了剑刃而未能割破颈子,然后惊觉的左右才惨叫出来:

    “使君。。”

    “都护。。”

    “万万不可。。”

    “你们拦我作甚。。”

    自杀未遂的曾衮又是悲愤又是羞愧的厮声喊道。

    “事已至此,难道还要令我屈身折辱于贼军之中。。”

    “干脆拿了我的首级去换个前程和解脱好了。。”

    “将主。。”

    眼见满手被割得鲜血淋漓的老不去曾毅却是大声喝到。

    “何须如此自堕志气。。兵家胜败难道不是常事啊。”

    “早年某随将主于军中,虽然屡败屡起,屡复屡战也不知道几度。。才有如今的局面和成就。。”

    “怎么您到了这安南之地后,反到变得优柔畏事,连区区一场败绩都当代不得了么。。”

    “您阵前轻生之后,又打算置我等相随始终的儿郎以何地呢。。难不成也要随您而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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