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未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荼靡
谁知白墨砚拿到以后竟然也不放下,竟然仔细的看了看,凑到鼻尖前轻轻的嗅了嗅,一脸轻佻的看着魏雨欣,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旁边的黑衣人看着这两人竟还有心思打情骂俏,全然当自己不存在似的,差点没被气死。连忙道:“少爷,可别再打情骂俏了。皇上的御驾就快来了,你们速速离开这里才是。”
魏雨欣闻言,脸猛然抬起,眸中满是惊诧与不解,眉头紧紧皱着。方才因为羞怯泛红的脸也在满满回复白皙。
果然,今夜的事就是一个圈套,只是不知道是谁设计自己。或者,对方的目标是白墨砚没心思再思考这些,连忙从白墨砚手中抢过自己肚兜道:“你们快出去,我穿衣服。”
白墨砚站起身,拿起身边的长袍往身上一披,邪魅的笑道:“何需如此麻烦。”说罢,将裹着被子的魏雨欣打横抱起,匆匆走到殿外,足尖一点,便跃上
第二百七十三章:我愿意为你
魏雨欣看着他,淡笑着说道。泪缓缓的流下,被风一吹便干在了脸上,只余下满脸的泪痕。但她依旧笑着,灿烂的笑着。风一吹,青丝扬起,银白的月光撒在她如玉的脸上。白墨砚只觉得这是他见过她最美好的样子。
“我先走了。”魏雨欣笑了笑,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足尖轻点,便朝延庆殿方向跃去。她此时才想起了自己会轻功,或许一直都记得吧。方才的那一句“送我回延庆殿”,或许只是期盼白墨砚的挽留吧。
白墨砚怔怔的看着她,从来不知道她会轻功。月光下的她灵动如脱兔,即便裹着棉被却也没有丝毫的臃肿。他知道自己今夜拒绝的是什么。是一个女子的倾心,是自己的所爱,亦或是别的什么。或许他会后悔,但是……
云安宫
殿内的火盆里是还燃烧着的被子,魏雨欣没有穿衣服,盖着被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药性过后,初次纵欲后的痛楚开始袭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快要死了,又冷又疼。那种冷,是凉彻心扉的,即便是满殿的火盆也捂不热。
她静静地看着头顶的帷幔,似乎能从帷幔中看到别的东西。她第一次这么想逃离这个世界,想要回到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那里,即便失恋,也能依靠别的东西来分散注意力,让自己很快的恢复如初。同样的脸,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光中深深的痛击自己的心。
吱~
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一个影子走了进来,看不清面容。她能感觉自己被紧紧的抱住,薄荷的气味让她有片刻的安宁。
魏雨欣空洞的眸子渐渐地有了神采,抬头看着他,只能看到他刀削般的侧脸。白墨砚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下巴抵在他的头上。魏雨欣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头发。他……哭了
扭过身,看到他脸上斑驳的泪痕,她有些惊讶,有些慌乱。她害怕,害怕现在的温存是一场梦,或是白墨砚的心血来潮。当温存散后,他们依旧要回归各自的生活。
想到这里,魏雨欣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了,不要每次都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我的心,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她小声的低吼,原本收住的泪水又决堤般流了出来。
白墨砚紧紧将她抱住,“你方才说的话,我都愿意,我愿意同你一起。我愿意为了你,不与薛家联姻。”白墨砚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呢喃着。
魏雨欣一怔,这就是他折返的原因吗他愿意为了自己,不要满身的荣耀,违抗家中的决定,背负不孝的骂名魏雨欣没有想过,他竟然真的可以为自己付出那么多。
“等荆王一死,萧月尘的仇报了,我就辞官,我们就离开这里。”白墨砚轻轻的吻着她,许诺她的将来。
连月来的痛楚终于得到了解脱,她的心快乐的开出了花来。她紧紧的抱着他,主动的吻上他的唇,积极的回应着他。于是,云安宫中,又再续颐居殿的旖旎。
永福宫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安寿海匆匆忙忙的就跑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天塌下来了也还有本宫。”明贵妃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方才皇后的人去颐居殿报信,如今魏雨欣和白墨砚已然跑了。”安寿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这事他算是办砸了,就怕娘娘盛怒之下自己的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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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揭发
“皇上,民女想替竹清求个情。她该是这几日担惊受怕多了,才如此激动。她并非凶手,还请皇上看在她尽心伺候的份上,别与他计较才好。”魏雨欣忽的出声,对着楚然福了福身。
楚然闻言,原本严肃的面容稍稍有些好转。魏雨欣既然求情,他也犯不着和一个小宫女计较。今日真正的目的是拔出荆王在宫中的暗子,而非与小宫女争论。
见楚然不再说话,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魏雨欣这才开口道:“当日送去给我的汤药中的确被下了砒霜。不过好在我福大命大,又有皇上的龙威庇佑,这才能幸免于难。不过,联想前些日子御膳房总管无故暴毙的事,不难想到定是有人故意在暗中谋划,想让这次的宫宴不欢而散。其中的居心之叵测令人发指。因此,我与皇上才想到了一个将计就计的主意,令这些人放松警惕。否则,又怎能一连拔出十几个暗桩来”
说罢,魏雨欣冷冷的看向兰秀,却见对方正悄悄抬起头偷瞧了自己一眼,见自己正看着她,吓的连忙低下了头。
“你说对吧兰秀”魏雨欣走到她身前,蹲下身来看着她道。
旁边的竹清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是兰秀兰秀平日里为人宽和、善良,在宫中也鲜少与人结怨。这几日在牢里,她对自己也是极好。有人来探望她,给她送好吃的,她也会想着给自己留一份。这样处处为人着想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下毒之人呢
“不可能,肯定不是兰秀。”竹清连忙说道。
兰秀也是惊慌的看着魏雨欣道:“自姑娘进宫以来,奴婢伺候没有说不尽心的。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姑娘,竟然背上这样的罪名。云安宫中的宫人不止我一人,碰过药的也并非我一个。抓药,泡药,熬药,端药,哪一个不能接触到再说,即便是熬药时,也没有一直看着的道理,若是被有心人趁着无人的时候进去下药也未可知。为何姑娘一口咬定是奴婢”兰秀说着,竟哭了起来,一脸委屈的哭诉着。
她原本长的便颇有几分姿色,虽不似明贵妃那般艳丽却也有些清秀。如今这梨花带雨的一哭,看上去便更是动人了。
魏雨欣看着她的样子,淡淡的道:“啧啧啧,兰秀这副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你说的没错,这药经手的人很多,也没人时时看着。但是有一点却是只有你有,而其他人都没有的。”
兰秀闻言,微微一怔,脱口而出,“什么”随后看到魏雨欣凌厉的目光,连忙又娇滴滴的哭了起来。
魏雨欣笑看着她,“那日龙颜大怒,你从外面跑进来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听到这里,兰秀彻底停止了哭泣,似是在回忆当日的情景。过了半晌,她的眸子中透出一抹惊讶,神色有些惊慌的低下头道:“奴婢不知道姑娘说的是什么。当日奴婢一心只想着龙颜大怒之事,吓的魂不守舍,那里还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呵呵,好,你这个借口找的真好。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皇上龙颜大怒,你进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忙着询问缘由。而是一口咬定你并非下毒之人,然后一通解释。可是,当时皇上并未说他是为何不悦,也未曾说过我中毒一事。殿内跪着的众人包括竹清,皆是从你口中得知我中毒一事。若非是中毒之人,何以不说自明”魏雨欣看着她越来越惶恐的脸,淡淡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松口
“我既然与你谈到此事,自然能保住你全家的性命,即便你不信我,连皇上也不信只要你愿意交代,我定然保你全家平安。如今,所有人的性命皆在你手上,就看你如何抉择了。即便你不说,只要细细查问近日里与你往来过的人,我也能找到。只不过是废些时间罢了。”魏雨欣看着她淡淡的说道。诚如她所言,要抓住那些暗子,她需要的只是时间。不过她还想顺着这根藤一点点的往上挖。
兰秀闻言,又犹豫了下来。若是真能保住性命,她自然义无反顾。怕就怕魏雨欣是诓骗她的。“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能否做到再说,你有何办法能保我一家的平安”她的眸中带着怀疑和犹豫。
魏雨欣见状,心道:有门。“你交代完后皇上会故意透露消息说已经将你杖毙。然后将你运出宫去与家人汇合。最后便是跟着波斯国的使者回波斯去。拔除暗子的事会在你安全离京以后开始,到时,他们恐怕也找不到你的人。”
兰秀听完这话,已然有些心动了。此事一出,最坏都是诛连九族。如今连自己的性命亦可保住,她如何能不心动即便是去波斯国,那也比被人灭门的好。“我如何能相信你”
魏雨欣淡淡一笑,“你不必相信我,你只需相信皇上便是。若是你连皇上也不信,那我也不再拦你,反正我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兰秀闻言,在心中纠结思忖了半晌,终于将手中的匕首扔掉。重重的跪在地上,“奴婢愿将功折罪,还望皇上能饶恕奴婢一家性命。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然见形式已然明朗,轻轻的点点头,淡淡的笑道:“朕以仁厚治天下,不愿多造杀业。如今你愿供出背后之人便是立功,朕不是赏罚不分之人。念你一时被奸人所误,做错了事,还好并未酿成大祸。加之魏雨欣愿意替你求情,朕便免你之罪,功过相抵,不奖不罚。”
说完,看了一眼正站在一边云淡风轻的魏雨欣,心中又对她高看了一眼。几句话便能抓住要害,逼得兰秀俯首称臣。心中不禁想:若是魏雨欣是个男子那便好了,朕定然重用她。只是身为女子,又不是自己的后妃,自己也不能时常与她商议朝政,当真是一件憾事。
“云安宫宫女竹清未能护主,御前言行无状本应罚二十庭仗。但念其无辜受牵连一事,加之有魏雨欣求情,朕便不予追究。”
至此,下毒一事已然算是有了一个了解。兰秀是被抬出颐居殿的,额头上抹了事先备好的鸡血。对外宣称她被识破下毒之事后,害怕受刑罚之苦便撞柱而亡。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楚然朝汪忠德使了个眼色。汪忠德十分聪明的点点头,带着一干宫人便退了下去。偌大的宫殿如今又只剩下二人。一个坐于上方,一个立于堂下。
“皇上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民女的吗”魏雨欣不解的看着他。心想:该不会又要旧事重提让自己进宫吧
“那一万两银子朕已经命人送去云安宫了。听说你此次的许多菜品都是出自青田村的海货。朕对你青田村修葺的东西也有所耳闻,便封你为青田县主,往后青田村的一干政务皆由你来处理便是,不必再报到长御衙门。只是律法还是要按照大魏律来,不得有失。”楚然淡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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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自由
楚然点点头,“你去吧。”说完,脸上露出一抹惆怅,斜斜的倚着龙椅一侧发起呆来。
魏雨欣福了福身,没有说话,缓缓的退出了颐居殿。楚然对自己的情意,她能感觉出来。或许他是多情的,他的心分给了很多个人。但现下给自己的那份,肯定是最多的,这个她能感觉到。甚至有时候,她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当初凤五的影子。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失落。唯一不同的便是凤五可以为了自己不顾一切,而楚然不能。
走出殿外,阳光温柔的照在她的脸上,没有什么温度,却觉得十分惬意。魏雨欣眯着眼看了看太阳,淡淡一笑便离开了颐居殿外。
回到延庆殿的时候,竹清和小辛子已然跪在屋内。桌上放了满满一托盘的银锭和几张银票。魏雨欣走上前,先看了眼桌上的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总共十张,正好一万两。那多出来的这托盘大概是让她打赏下人的吧。
“你们起来吧。”魏雨欣瞥了眼跪着的两个人,淡淡的道。她向来不会以德报怨,当时出手替竹清求情也只不过是不想因小失大。对竹清的做法依旧是有所不满的,毕竟她曾经对她也不赖。
小辛子闻言,道了声“谢”便拍拍衣裳爬了起来。倒是竹清依旧低着头跪在原地。“姑娘,今日之事是竹清愚昧,受人挑唆才会如此无礼,还望姑娘勿要怪罪,奴婢已经知道错了。”
魏雨欣看着她低垂的头道:“行了,方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你也不要再说。今日的事便忘了吧,还有颐居殿一事。若想活命,便管好你的嘴,其余的我不想多说。”
竹清闻言,这才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些许窃喜,似是解脱了的样子。
魏雨欣看了眼桌上的银子,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从竹清的表情能看得出来她很想要这些银子,甚至她的道歉也可能是为了这些银子。自己当日曾经许诺若是得了赏赐定然分给他们三人。只不过如今,兰秀明面上已经是个死人,而竹清又如此势力,毫无半点感恩和悔意。想来想去,难道只分给小辛子一人一万两银子……会不会有些多了……
正犹豫中,竹清忽然开口道:“当日姑娘曾说若是得了赏赐便打赏给我们三人。只是如今兰秀已死,且这一万两银子实在太多,我们做奴才的万万不敢承受,姑娘只需随意打赏些便是了。”
魏雨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斜眼看着她道:“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一万两银子是皇上赏赐的了”
她原想着这一万两给他们也就给他们了,可如今竹清这一番话,明摆着是要讨赏了,不禁暗道: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竟如此的迫不及待。
竹清闻言,一脸疑惑的道:“这银子不是皇上说赏赐给姑娘的吗”想了半晌,忽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道:“姑娘若是不想给,奴婢也说了不敢要。姑娘又何必如此呢这银子众所周知是皇上赏赐给姑娘的,何必如此说辞。”
魏雨欣闻言,笑意更甚了。“你在牢里恐怕是消息不大灵通。这一万两银子是胡桑王子打赌输给
第二百七十八章:宫门相遇
宫门边上此刻已经停好了一辆红底白纹的马车,是楚然派来送她的。拿着自己和进宫时一般无二的包袱,几个麻袋里的东西皆用在了宫宴上。上了马车,一阵颠簸着便朝宫门的方向驶去。
行到当日进宫的宫门处时,马车依旧停了下来。依旧是同样的声音:“干什么的可有出宫的令牌”
不同的是,当日因为有着汪忠德马夫可以趾高气扬的回怼守门的士卒。“有有有。”帘子外,车夫的声音传来,隔着帘子似乎都能看到他此刻一脸殷勤的笑意。没有曾经对皇宫的好奇,魏雨欣不愿看到这些事情,这一次没有再将帘角挑起了。今日大年初一,她只盼着能够早些回去和雨燃、雨澈团圆。
“你这令符是御膳房的,可这马车却是御前用的。这车上带的是什么人”侍卫看过令符,丝毫不顾方才车夫殷勤的嘴脸,一脸怀疑的说着就要挑起帘子。
魏雨欣没来由的一阵心烦,径直自己挑开了帘子道:“是皇上命人送我出宫的。我来的时候是为了做菜自然用的御膳房的令符。用御前的马车送我,那是皇上善待子民。你们若是不信,现在赶紧找人去问皇上。大过年的,我不想与你们多费口舌。”
那侍卫闻言,顿时觉得尴尬无比。只是魏雨欣一介草民加上一个御前拉车的,也不算什么有权势的人。他们虽说也听过除夕宫宴的事情,可在这些传统的人们记忆里,厨子本就是一个下作的职业。即便真被皇上赞了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是为皇上做菜,我还是为皇上看门呢。若是皇上性命保不住,还吃什么菜那侍卫这般想着,竟觉得自己的身份比魏雨欣二人不知道贵重了多少倍。因此,更是越发的刁难起来。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和大爷大呼小叫你信不信爷这就……”
“高侍卫。”一声清亮的男声传来,打断了侍卫的话和动作。
那姓高的侍卫扭头一看,脸一下子就白了,连忙笑呵呵的道:“您怎么来了。哎呦,让您见笑了。都怪这个贱民,堵在这里闹事。您且快快进去,别耽误了皇上的传召。”说罢,扭过头对着魏雨欣二人就是双眼一瞪,“你们两还不给我让开。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白大人。误了他的时辰所少个脑袋你们都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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