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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权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果他爸

    进了小院,正好张广瑞在正房门口台阶上晒太阳,高忠不咸不淡的吩咐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开。

    张广瑞撇了撇嘴,鼻孔中发出轻微的哼声。

    白玉京倒是很理解高忠,他既然不明真相从而产生了误会,然后断袖分桃之事毕竟有违自然,瞧不起也是理所应当。

    理解归理解,被人误会成兔儿爷,他这心里也有点儿别扭,偏偏还没法解释,唯有苦笑而已。

    “有什么好笑的”张广瑞斜睨着白玉京,恶狠狠道:“孙公公留你说了些什么不会是替你引见了皇后娘娘吧”

    白玉京心说这小子也忒沉不住气了吧,暗笑一声,故作诧异的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们正一教还能未卜先知不成你别说,皇后娘娘长的还真是……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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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杀机
    白玉京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老婆改嫁了,新找的男人对他的孩子特别不好,打骂不说,还不让孩子吃饱饭,老婆好像特别怕那个男人,不但不敢管,还一直陪笑脸,他气冲牛斗,嘶吼,呐喊,咬碎了钢牙,却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无法产生任何的影响。

    然后他就醒了,浑身湿哒哒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月色很美,映照在窗户纸上,白蒙蒙的一片,漆黑的窗棂渔网似的分布其上,让白玉京有种化身为鱼的荒谬感觉。

    微风轻起,树影婆娑,推开窗户便能见到斑驳的影子微微晃动,光怪陆离。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虽然显得很没出息,不过当此夜深人静之时,白玉京已经不想再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

    要是能有盒烟就太好了。

    枯坐了半宿,直到拂晓,他起床出屋,一招一式,一丝不苟的打起了太极拳,两趟打完,出了一身臭汗,这才感觉心头的巨石微微有了点松动——这幅身体的柔韧性很好,好多后世做不标准的动作如今做起来却显得游刃有余。

    只能选择相信老婆了,后世的他自幼丧父,不也被老娘拉扯大,结婚生子了吗

    地球离了谁也照样转,你可以不服气,但是无力改变这个事实。

    人生最大的无奈恐怕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张公公在么我想见见他”

    “你今年多大了眉心有颗痣,这可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我不是相公,事实上我都不知道怎么就进了皇城。”

    送饭少年的沉默成了压垮白玉京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以为已经从昨夜的噩梦中走出来了,连续得不到少年的回应,却突然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他心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他想大声嘶吼,他想摔东西,他想杀人,他想毁灭一切。

    少年奇怪的看着白玉京,他能感受到白玉京的愤怒,却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个温润帅气的大哥哥变成了这样。

    “我相信你……嗯,我叫魏宝贵,”说着话,少年下意识的向窗外看了一眼,略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千万别告诉大爷我跟你说话来着,他会打死我的,嗯,大爷就是高公公,府里的掌家,府里的事儿都是他说了算。”

    不知为何,白玉京心里头忽然一暖,重重的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指:“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魏宝贵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白玉京瞧的不禁一怔,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

    毕竟还是孩子,魏宝贵没有发现白玉京的异常,收起笑容,拎着食盒出了门,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回头道:“我听到那个张广瑞跟三爷说你坏话来着,你可得提防着他些。”说完之后,这才继续迈步,这回再未回头。

    人真的是感情动物,意外收获的善意让白玉京纷乱的心情渐渐安定了下来,虽然他恐怕永远都不会明白魏宝贵为何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德行五读书,这是决定人生最重要的五个因素,前三个虚无缥缈,可以抛开,良好的德行却肯定可以让一个人终身受用。

    发自肺腑的替别人考虑,这本来就是良好德行的一种表现。

    白玉京不愿意和张广瑞住在一起,所以选择的是东配房,走到门口目送着魏宝贵远去,联想魏宝贵提醒他注意刘玉时郑重其事的样子,他下意识的用中指搓了搓眉头。

    看来当务之急得赶紧找个靠山,风卷残云的吃着早点,雄心壮志不知不觉鼓荡了起来——有牵挂才会生出归宿感,那魏宝贵和白玉京后世的孩子一般大小,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白玉京觉得自己也不能再怨天尤人下去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连数天,别说张公,就连高忠和刘玉都再没来过小院儿。还有个情况也挺打击人,第三天的时候张广瑞被刘玉派人接走了,据说是要送他去南京。

    白玉京永远也忘不了临别前张广瑞那张志得意满的笑脸,却一点儿都不生气,因为他明白,那小子此行定然不会成功,不然历史上就不会轮到嘉靖继承皇位了。

    但又过几天之后,他的想法却动摇了——人最怕无聊,无聊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尤其是在四周的人故意孤立的情况下,白玉京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万一穿越到的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大明,而是另外一个平行的世界呢他毕竟不是专业学历史的,仅有的那些历史知识根本就无法和现实起到比较证明的功效,如此一来,未来就变的愈发不可确定了。

    万一真的让张广瑞那小子得逞了呢按照那兔崽子的心性,肯定要想方设法除掉自己这个唯一能够对他产生威胁的人,你说如今这日子难熬啊,真到那时候,如今这种日子都是奢望。

    白玉京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必须得有所行动,所以这一天他吃过晚饭之后,趁着散步的机会直接来到了张锐的住处,当然都是魏宝贵告诉他的



第五章 再入坤宁宫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京就跟着魏宝贵进了宫,一路无话,到了坤宁宫见到孙忠后孙忠十分高兴,先打发孙秀赏了魏宝贵,让他先回去,这才让白玉京给他按摩,同时嘴里不停,问道:“小白呀,这几天在张府看来过的不错嘛,都快想不起咱家来了吧”

    这话题倒是正中白玉京的下怀,就是孙忠不问,他也得把这几天的遭遇都讲出来,于是也不藏着掖着,简略的讲了一遍,最后有些困惑的问道:“张公公为何就是不见晚辈呢晚辈十分奇怪,还求孙公公给晚辈解惑。”

    孙忠浑浊的眼眸中精光爆闪,很快恢复原状,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那是避嫌呢。”

    “那您老人家怎么就不怕沾上麻烦呢”这正是白玉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至于张悦不见他,他已经大致猜到了原因。

    孙忠狭长的眼睛眯缝起来,好像闭上了眼睛似的,嘴角微微上翘,无声的冷笑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却十分的温柔:“咱家有什么好怕的,土埋脖子的人了,打小又是孤儿,无牵无挂,只要能够保住皇后老娘娘的地位,就算马上死了,也绝无丝毫怨言。”

    白玉京站在孙忠的身后,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通过他的语气来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虽仍旧不敢彻底相信,却也算是接受了这个借口。

    母凭子贵,只要夏皇后有了儿子,哪怕朱厚照再不喜欢她,再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也得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她的地位自然稳如磐石。她稳当了,作为坤宁宫的管事牌子,孙忠的地位自然也就稳当了。

    白玉京暗暗琢磨着,看来正德不育是真的,不然孙忠和张锐也不可能想到借种这胆大包天的方法。对了,魏宝贵说正德此去江南带着一个姓刘的妃子,那张锐不也是皇后的人么,怎么会把张广瑞送去南京呢

    他皱起眉头,是了,看来那张锐还藏了自己的心思,并未将宝全都压到皇后的身上。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孙忠呢

    他并没有迟疑多久,一边不轻不重的在孙忠的大椎穴上揉捏一边说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难道地位并不稳当么不然的话,就算别的娘娘有了孩子,她也大可以收到自己膝下嘛。”

    “你小子还真是一心向道,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打从豹房建好,皇爷爷总得有十来年没有留宿过宫中了罢,娘娘虽然掌管后宫,权势无两,却不得伴驾左右,这里头的道理你应该能琢磨出来吧”

    后世的时候白玉京倒是隐约在哪儿看到过,正德嫌后宫憋屈,在哪个大殿失火之后,大笑着说什么好大一场烟花,然后洒然离去,再没有回过后宫,当时他还有些不以为然,以为是后人瞎编乱造恶意中伤于他,如今听孙忠这么一说,居然果真如此,不禁感叹,这正德皇帝还真是一个奇葩。

    一边感慨着他又涌上一个疑问:“如此说来的话,皇帝陛下根本就不来坤宁宫,晚辈留着,怕是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吧”

    “你傻啊小子,皇爷爷不来坤宁宫,皇后老娘娘就不能去豹房了么怎么,你还有点迫不及待了”

    “呃……”白玉京被弄了个大红脸,一边连说不敢一边不屑的暗想:“都说明朝选妃选后都是从小门小户里选,这夏皇后不得圣宠,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若非害怕不是老子印象中的那个大明,这件事老子连搀和都懒得搀和。”然后他又忍不住想到了后世的老婆,那时的他勉强也能算的上个成功人士,所以他老婆对他特别不放心,若是让她知道现在他非但没死,还要和别的女人上床,非得发疯不可。

    天地可鉴,他多么希望能够再看到老婆生气的样子啊,可惜……他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敢就不敢吧,还叹的哪门子气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所期盼的。不是咱家吓唬你,你最好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帮助娘娘,事成之后,咱家自然保你一世荣华,若是居功自傲,另生他念,别说娘娘容不得你,咱家第一个便要你的脑袋。”孙忠说到最后,口气已经变的十分的严厉,他是经年的老狐狸,最通人性,早就明白了用人的道理,一味的怀柔并不可取,刚柔并济才能让人死心塌地,至于撒谎,在后宫这个大染缸里,真正的实诚人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天子代天行令,皇家的尊严不容侵犯,从这一点来说,张广瑞和陈墨的命运早在踏入后宫那一刻便早就已经注定了,不会因为能否让妃子成功受孕而有丝毫改变。

    孙忠感觉自己要比张锐善良的多,起码能让白玉京死之前有个念想,至于那个张广瑞,由于他根本就没看上,于是就连这份善意也懒得给了。

    “多谢公公提醒,晚辈谨遵教诲,万万不敢有别的念头!”白玉京认真的说道,他虽然比孙忠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却由于身份的原因,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政治斗争,所以自然无法明白,在顶



第六章 高忠来访,变生肘腋
    去见了孙忠一次,对于白玉京的处境并未起到丝毫改善的作用,整个张府之内,还是仅有魏宝贵一个人他对亲近,而且这种亲近还是偷偷的,根本就不敢摆在明处。

    但是他却不再焦虑了,孙忠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

    无知是福,这话还真没说错,比如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会死,不知道今后的命运究竟如何,如此才能活的津津有味,若是让他知道后半生穷困潦倒,知道一个月后一命呜呼,你看他还能不能乐的起来。

    华夏人好像骨子里就有一种种植的天赋,闲极无聊,他将大蒜种在花盆里,短短十多天的时间,绿油油的蒜苗已经长的郁郁葱葱,为他单调的卧室平添了一分生机。

    有绿色植物陪伴着看书和没有绿植的心情决然不同,当蒜苗长起来之后,就连那几本枯燥的《内令》,《百家姓》,《千字文》,《孝经》也变的有意思了起来。

    这些都是魏宝贵偷着给他找来的,据说是内书堂启蒙用的,他对后三本兴趣不大,倒是对那本讲内廷规矩的《内令》下了一番苦功。

    早晚的风渐渐凉了起来,酷暑已去,转眼已经进了八月,打从第一次睁开眼睛至此,白玉京已经在大明朝的皇城内度过了三十天,为了庆祝,这天下午他特意去厨房要了猪肉白面,借了案板擀杖,回去把蒜苗割了,剁了肉馅儿,和面擀皮儿包起了饺子。

    魏宝贵拎着食盒进门的时候他还在忙乎,仅仅抬眼皮扫了一眼,正要招呼对方帮忙,便听到了高忠的声音:“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居然自己做起了扁食”人随声至,抽抽鼻子,夸赞了一句:“不错不错,包的真漂亮,馅儿也闻着不错,咱家果然是个有口福的。”

    “大爷快请坐,什么风把大爷您吹来了,”白玉京匆忙起身让座,嘴里不停,恭维道:“您老年纪轻轻便成了从四品的少监,您若没福,这普天之下,还有有福的么。”

    高中瞥了魏宝贵一眼笑骂道:“小崽子倒是嘴长,咱家前天才提的少监,今天就传到你小子这儿了,看来咱家还真是小看你了,年纪不大,挺有手段嘛!”

    魏宝贵埋怨的瞥了白玉京一眼,匆忙低下了脑袋,刚要解释,白玉京便道:“大爷千万别怪宝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给小的送饭,就小的是个小猫小狗,他怕也早就生出了感情,何况小的这么个大活人呢……寒舍简陋,只有白水,大爷您请用。”

    高忠似笑非笑的接过白玉京递上来的茶盏,看都没看就放在了一旁,颇有些玩味的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肚子里还有点儿墨水儿,念过书”

    “大爷您是内书堂出来的翘楚,小的可不敢班门弄斧……呃,这话是小的那次听三爷说的。”白玉京待的久了,偶尔也出小院儿转转的,并非一味的死宅,他原本也不是死宅的性子。

    高忠又看了魏宝贵一眼,说道:“还真是日久生情了,你小子还挺照顾他,罢了,咱家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怪罪他的。”

    白玉京早就猜出来了,孤立他的命令虽然是高忠下的,却肯定是张锐的意思,如今趁着机会稍作试探,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铁板一块的势力,越是强大的集团,内部越不安定,从那天他听到刘玉阴阳怪气的说高忠出身内书堂时,他便已经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内廷和外廷差不多,也讲履历,比如外廷的内阁成员,就必须得是翰林,而内廷的司礼监成员,则必须得出身于内书堂,他曾听魏宝贵说过,仅仅是内书堂的学生就不一般,排队而过的时候,连那些大太监都会给他们让路,这是尊重学问的最高体现,天下所有的人都尊重读书人,就连宦官这个群体也不例外。

    当时魏宝贵说这些的时候满脸都是憧憬,说他做梦都想进内书堂,可惜身份低微,根本就无人举荐,白玉京联想到后世他那不爱上学的孩子,顿生唏嘘,这才有了让魏宝贵找书的事儿,其实不是为了自己消磨时间,而是为了每天趁着送饭的空儿教魏宝贵认几个字儿。

    “小的早就看出大爷您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了,魏宝贵这孩子自幼失去了双亲,着实可怜,小的是打从心眼儿里希望他日后能有点出息,别稀里糊涂被丢进皇城里的某一口枯井。”

    魏宝贵又是感激又是担忧,偷着看了看白玉京,又看了看高忠,最终再次低下了脑袋,到底什么也没敢说。

    “这些日子咱家冷眼旁观,你小子不是个简单的人,事实证明咱家没有看走眼,今年也就十五六岁吧天寿山过来的一个小火者,呵呵,敢这么跟咱家说话的你是头一个。咱家不知道你的依仗是什么,假如仅仅是长相,那咱家不怕告诉你,凡是以色侍奉君王者必不长久,无论男女。韩嫣知道吧断袖分桃的典故听说过吧前车之鉴在前,你小子好好琢



第七章 异人弟子,行怪异事
    一定要救高忠,沉思片刻,白玉京下定了决心,匆匆向外走去。

    “白大哥,您去哪儿啊”魏宝贵急忙跟上,焦急的问道。

    “张公公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吧”白玉京不答反问。

    魏宝贵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儿,老祖宗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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