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权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果他爸
都指着白雪吃饭,可不都得念白玉京的好嘛。
“行啦,你也甭恭维我了,以后一个马勺里搅饭吃,用不着跟我忒客气,另外啊,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别一口一个公公的叫,叫我白大哥,顺便也告诉别人,比我大的就叫我小白,比我小的就叫大哥,我就不爱听别人叫我公公。”
白玉京一边收拾自己的床铺一边说道,娇娇想帮忙,却总被他挡着,根本就插不上手,不禁有些发急的说道:“白公公,还是让奴婢来吧,奴婢……”
“叫什么”
“呃,白,白大哥,奴……我……”也许是白玉京真的长的太帅,被他回过头来盯着,娇娇顿时心跳加速,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后世的时候白玉京就特别想要个闺女,最羡慕的就是那个当医生的朋友,三个大闺女,老大就是娇娇这般的年纪,每次看到她缠着她爸撒娇,就把白玉京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这还是个孩子啊,后世的时候还整天介跟那些数理化做斗争呢,现在倒好,这么点儿就伺候人来了,可怜的,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白玉京心生感慨,忍不住拍了拍娇娇瘦削的肩膀:“放松点,用不着紧张,我又不是大灰狼……对了,你没听过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吧话说从前啊,有个小姑娘,特别喜欢戴一顶红色的帽子,然后大家都叫她小红帽……”
白玉京只是想通过讲故事的举动拉近自己和娇娇的关系,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随着故事的深入,不光娇娇听的入神,就连门口经过的宫女宦官们也被吸引了进来,都年岁不怎么大,众人团团将其围住听的入迷,不时发问几句,不知不觉间便觉得白玉京愈发亲近了。
后世有个著名作家曾用大幅文字来阐述一个道理,说知识是有时效性的,当时白玉京其实看的有点懵懂,不过现在他理解了,知识确实有时效性,不过就是个小红帽的故事,若是讲给后世那些初中生们,肯定起不到如今这么好的效果。
这是穿越者优势的最佳体现,领先时代的见识便是他们最有力的依仗。
来到大明一个多月之后,白玉京终于暂时打破了僵局,从张府搬出,在坤宁宫安顿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静待朱厚照回京了,当然,在那之前,他得想办法把缩进小腹的小兄弟弄出来。
这不是件容易事,他甚至有些怀念起张广瑞来了,同时埋怨自己那个便宜师傅,怎么就不能多收一个徒弟呢,现在好,连个请教的人都找不到。
其实他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个奢望,他觉得自己未必要靠给夏氏配种来换取荣华富
第十四章 应对之策
“谁居然能让乔大人如此推崇”
要知道乔宇也是政坛的风云人物啊,堂堂的南京兵部尚书,负有守备南京的重任,整个南直隶不敢说是土皇帝,起码也得算得上是真正的手握重权。连他都没办法的事情,老实说,张永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解决。
所以问这话时,他其实根本就准备好了反驳。
很可惜,乔宇说出来的这个名字根本就不容他反驳,他不得不承认,假如这世间果真还有一个人能够解决方今难题的话,那非此人莫属。
“汀赣巡抚、佥都御史王守仁!”乔宇一字一顿的说道,哪怕他所说的这个人比他整整小了十五岁,官职也低于他,却仍旧让他面带濡慕,满脸的崇敬。
“原来是他,咱家怎么就没想到呢快快快,马上派人去请!”
见张永如此表态,乔宇不禁哈哈一笑,一扫连日来的颓唐,高声叫人进来,吩咐速速去请王守仁,待人走后,才对张永说道:“怎么样张公公您也认为当今局势,惟有伯安可解吧”
“唔,”张永额首轻笑道:“王伯安高才,短短时间便平定了宁王之乱,咱家十分佩服,可恨这段时间被那江彬小贼一叶障目,居然没想起他来,真是罪过。”
乔宇笑道:“伯安学究天人,格物致知,龙场悟道,发天理即是人欲之语,实在是振聋发聩,别人不知,下官反正是十分佩服的。此次宸濠之乱,他凭一己之力便扫平了叛乱,实在是令人敬佩,可惜小人作祟,至今无缘得见圣上……他来了就好了,下官相信他一定能够拨开乌云,找到正确的应对方法,解公公和下官于水火之中。”
张永微微点头,说道:“咱家知道你二人素来交好,不然前次江彬谋害于他,咱家也不会出手相助。你放心,只要他能找到圣驾,咱家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也势必会在皇爷爷面前替他美言,断不让功臣没了下场。”
这事儿乔宇知道,宁王叛乱,朱厚照本来要御驾亲征,结果还没来的及便被王守仁扫平了叛乱,对此江彬十分不满,便算是恨上了。后来朱厚照到底还是来了南京,江彬随驾,狐假虎威的总是难为王守仁,结果呢王守仁根本就不鸟他,于是他便想了个办法,让太监张忠在朱厚照面前进谗言,说王守仁居功自傲,不信的话可以下旨让他来见驾,他肯定不来。
朱厚照好奇心顿时便被提了起来,果真下旨让王守仁来见驾——江彬打的好主意,其实便类似于狼来了一般,他觉得自己总是假借朱厚照的名义让王守仁干这干那,王守仁基本上没有一次听话的,此次定然也不会例外。
谁知道王守仁居然真的来了,而其中的原因便是张永通的风报的信。
所以听张永这么一说,乔宇顿时点头道:“此事下官信里跟伯安提过,伯安对公公感激不禁,可惜一直没有圣谕,不敢贸然来南京,不然的话,早就登门拜谢您老去了。”
江彬听说王守仁真的来了南京顿时气坏了,害怕朱厚照赏赐他,便想办法让朱厚照改变了主意,结果走到半道王守仁就得到了旨意,皇帝又不见他了,只好回去,不过这梁子却算是彻底的结下了。
王守仁是什么人,那可是光耀古今的圣贤,自然咽不下这口气,随便就想了个主意,脱了官服便去了九华山,宣扬不想当官了,要去当道士。此举传到正德耳朵里让他大受感动,狠狠的训斥了江彬一番,亲自下旨,不让王守仁当道士。
至此,江彬发现确实动不了王守仁,便也息了念头,不过却也不准他见驾,将他远远的晾到了今日。
张永摆手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嘛,只要他能解决当前的困局,便是对咱家最好的感谢了。”
汀赣巡抚驻地在赣州,全称是“巡抚南赣汀韶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离着南京很远,好在乔宇知道王守仁如今在绍兴老家,不然的话,真等着从赣州赶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接到信后,王守仁丝毫没有耽搁,昼夜不停的赶路,饶是如此,赶到南京时也已是六日后的深夜。南京城是有宵禁的,到点了关城门,不过所有钥匙全都掌握在兵部,乔宇早就交代下去了,自然没人敢阻拦他。
对于王守仁的到来,乔宇绝对是倒履相迎,丝毫不顾已是凌晨。
王守仁也不负乔宇的重望,见面头一句话就让他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陛下如今肯定还在,不过是被江彬藏起来了而已。”
“何以见得”虽然相信王守仁,但事关重大,乔宇仍旧问道。
“很简单,团营未见调动,不然的话,下官早就该得到消息了。”
团营是由京军和边军抽调精锐组成,算是朱厚照的亲军,江彬是实际上的指挥者。
乔宇不笨,不过是被蒙住了而已,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说的有道理,”接着迟疑,问道:“那江彬藏起陛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王守仁冷笑道:“无他,不过试探耳,他想知道假如真的杀害陛下,各方会有什么反应,说白了,这不过是他篡权夺位之前的一场预演罢了。”
“如何应付”有王守仁在,乔宇就懒得动脑子了。
王守仁道:“也简单,向其施加压
第十五章 娘娘召见
这是让我重操旧业啊
白玉京暗暗庆幸,心说命运还真是神奇,自己从后世魂穿到大明,附体到异人子弟陈墨的身上,偏偏自己还真就懂些个阴阳术数之类的知识,不然就这一下子不就得穿帮了嘛。
他挺开心,倒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眼见孙秀拿眼瞪他,忙赔笑脸,抱拳作揖:“孙大哥莫怪,您这是骚到小弟的痒处了……甭废话了,来吧,咱们赶紧来上一卦!”
孙秀挺喜欢白玉京,也不生气,只是白他一眼,细声道:“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赶紧的吧,是算筹还是扔铜子啊义父跟娘娘那儿还等着回信儿呢!”
所谓算筹,就是拿五十根草棍儿,抽一根攥到左手,象征着遁去的一,然后数那四十九根,过程十分繁琐,白玉京一般不用。
“铜子儿吧,简单点儿。”
“得,咱家这儿正好有。”
孙秀摸出三枚铜钱递给白玉京,跟在白玉京的身后去了他的住处,白雪吃光了地上掉落的狗粮,也跟着凑热闹,欢快的围着白玉京的脚绕圈子。
白玉京没空搭理它,坐到书桌前闭目默祷片刻,双手捂着铜子摇晃两下丢到桌子上,孙秀仔细端详,见是两个字一个背,便见白玉京找出一张白纸,用一根木炭条在纸上画了一道横杠。
“你怎么用木炭呢不是有毛笔嘛”
“闲着没事儿用它画画来着。”
白玉京随口答着,捡起铜子儿再次晃悠两下抛了出去,这次是两个背一个字,便拿木条在那一横上边画了两道短横。
孙秀其实奇怪白玉京为何用木炭作画,不过见他神色凝重,便也不再打听,专心看他操作。
接下来白玉京重复先前的动作,分别得到了两背一字,两字一背,两背一字,两背一字,然后便不再扔铜子儿,白纸上也出现了一个完整的八卦图案,从下往上分别是长横,二短横,二短横,长横,二短横,二短横。
“这是什么卦”
“震为雷,亨,震来,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兇……”
“说人话!”孙秀不满的道:“不知道哥哥我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么”
白玉京摸了摸鼻子,赔笑道:“习惯了,对不住,对不住了孙大哥……您别急,听小弟给您慢慢解释,这是易经第五十一卦,两个雷上下重叠,表达雷惊百里之象,惊恐不屈之意,没动爻,所以只看卦象便可。亨,就是亨通的意思,打雷了,所有人都吓的说不上话来,这个人却镇定的连手里酒杯中的酒都没撒出来……”
“听你这意思,皇爷爷有惊无险”
点点头,白玉京道:“照卦象看来,应该是这么个意思,”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呢,此卦也代表了一种运势,表面上昌盛风光,内里却是多事之秋,身处动荡不安之境。”
孙忠咳嗽两声皱起了眉头:“这些都是白玉京告诉你的”
孙秀点头道:“正是,事关重大,孩儿不敢有一句虚言。”
孙忠望向夏氏道:“那小子还真有点儿本事,按张锐的分析,此次皇爷爷失踪八成和江彬脱不开关系,那江彬恃宠而骄,恐怕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听说前段时间居然去找乔宇要过南京城门的钥匙……”
“他整天不离陛下的左右,陛下要开城门,莫非还有人不给他开不成”夏氏沉着脸说道。
孙忠道:“要不就说呢,那厮根本就没有要钥匙的必要嘛。”
“后来呢”
“后来乔宇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夏氏微微额首,说道:“乔宇是杨一清的学生,身负守备南京的重任,确实有不怕江彬的底气。”
孙忠又咳嗽了两声,说道:“嗯,说起来这乔宇倒是个忠臣……江彬没拿到钥匙,也拿他没办法,此事便算是过去了。紧接着圣驾便去了牛首山,结果一去不返,彻底的没了消息。原本这倒也没什么,可一旦跟要城门钥匙这事儿联系起来,可就太不寻常了。”
夏氏忽然站了起来,孙忠忙问:“您这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慈宁宫。”
孙忠急忙摇头:“不妥,关键是距离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告诉太后娘娘也是空自让她老人家着急。”
“那依着你又当如何”
孙忠沉吟片刻,道:“这样吧,老奴出宫一躺,去问问杨廷和的意见,但愿真能如白玉京算的,只是虚惊一场最好,万一……咱们还得指着他们。”
夏氏没有马上说话,想了想才点了点头:“说的有理,万一陛下有什么不测,朝廷势必大乱,本宫一介女流之辈,便加上太后娘娘,怕也镇不住场合,归根结底还得指望内阁那些辅臣们。”
一连好几天坤宁宫上下都处在一种凝重的氛围之中,朱厚照失踪的消息当然没有大范围的扩散,不过凡是伺候人的绝大多数都有玲珑的心思,眼见上自夏氏,下到孙忠孙秀,全都没个笑模样,大家便也就猜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小心翼翼起来,便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唯恐撞到枪口上。
孙忠出宫的次数比从前频繁的多,包括孙秀,张锐来坤宁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却一次都不见刘玉。
白玉京知道,事情绝对
第十六章 忽悠
丁酉年是属猴的,而朱厚照是属猪的,合着这夏氏比他还大两岁。
白玉京默默的嘀咕着,他自己也是属猪的,穿回大明的时候正好是三十六岁本命年,结果附体到陈墨这副身体上,一下子年轻了二十来岁——具体多少他还真不知道,对外他说的反正是十六。
朱厚照今年虚岁三十,那么夏氏就是三十三了,养尊处优,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阶段,可惜却独守“冷宫”……
“怎么样,本宫之命如何”
白玉京脸一热,急忙收摄心神,说道:“娘娘别急,且容内臣好好推算一番……有纸笔吧”
“喏,那里便有。”夏氏冲不远处的画案努了努嘴。
画案上平摊着一张宣纸,上边峭壁孤岩,白雾蔼蔼,几枝寒梅悄然探出,鲜红如雪,下站一名黄衣女子,背影婀娜,秀发飘扬,几欲乘风而去,观之引人遐思。
这是自怜身世之作,白玉京再傻也猜的出来,何况他原本就是个聪明人。
“想不到娘娘还是丹青妙手,内臣佩服!”一边夸赞着,白玉京一边小心翼翼的把画作卷起来收到一旁。
“本宫不喜欢甜言蜜语。”夏氏冷冰冰的说道,这是她的心里话,年轻的时候或许喜欢被人恭维,如今上了年岁,经历的多了,每每遇到特别会说话的人,尤其是陌生人,第一反应不是开心,反倒是警惕。
白玉京已经不是头一次马屁拍到马蹄上了,闻言倒也并不尴尬,生意人嘛,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说好话是必修的课程。别看夏氏好像挺反感,但他知道,任何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是希望被人肯定的,这是人的天性。
“内臣说的是心里话,娘娘的画意境高远线条流畅,绝对是难得的佳作,唯一可惜的就是一点,太冷了点儿……”
“大胆!本宫找你是来算命的,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本宫拔了你的舌头。”
白玉京下意识的吐了下舌头,人年轻了,小动作居然也天真了起来,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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