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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权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果他爸

    暗暗鄙视着自己,心知不能撩拨夏氏过甚,便告一声罪,重铺一张白纸,把夏氏的八字写到上边,点明日主,排好十神,写好大运,待洋洋洒洒一大篇还算中看的小楷写满白纸,仔细端详良久,还不时的伸出手来掐算,最终才抬头望向夏氏。

    古代用干支计时,例如丁亥年乙丑月之类,年月日时全算下来正好八个字,此八字之由来。

    夏氏对此并不陌生,但纸上写的其余例如比肩,偏财,伤官,正财之类的,字绝对全认识,却根本看不明白啥意思。

    早就好奇着,不过强自忍耐,如今见白玉京终于看向自己,顿时问道:“如何”

    “这个……”

    “但说无妨,便有不妥之处,本宫也绝不怪你。”

    白玉京等的便是这句话,闻言道:“如此,内臣便直言不讳了,观娘娘命局,乃伤官配印之格,伤旺,正印有根,实乃大贵之命!”

    废话,都正宫娘娘了,可不大贵嘛。

    夏氏皱了皱眉:“别光捡着好的说,说重点。”

    说实话,白玉京此处并非完全的恭维,夏氏命局确实大贵,却有个致命的缺点,身旺,日后她连个太后都没当上,可能就和此点有关。

    只是这些话自然是不能明言的,白玉京斟酌着词句说道:“娘娘别着急,俗话说的好,月有阴晴圆缺,拿到命局来说,这世间自然也没有完美的命局,娘娘的命局大贵自然是一定的,确实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您日主为火,坐下夫宫偏偏就是个水字,水火不容,这个……这个……”

    见白玉京十分为难,夏氏点点头,道:“本宫明白,自从正德元年本宫入主坤宁宫以来,圣驾留宿的日子屈指可数,看来果真是命啊。”说罢轻叹,又问道:“别的呢比如说,子嗣……”

    “子嗣艰难,晚婚有利!”白玉京直接说道,这都不用看,真有儿子的话,日后正德驾崩也就轮不到嘉靖了。

    “晚婚有利,晚婚有利……当年爹爹找人给我算命,好像也是这么说过,可惜……都是命啊,命该如此,如之奈何”

    夏氏喃喃自语,神情落寞,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娘娘,能把您的手伸出来么”

    “哦”夏氏一怔。

    白玉京没说话,只是微笑着望着她。

    他的眸子黑白分明,笑容温暖,夏氏下意识的便将手伸了出去,接着一愣,这小子不会是会邪术吧怎么本宫稀里糊涂的就……不过再抽回来好像也不合适,为掩尴尬,她便问道:“你还会看手相”

    “略通一二,”白玉京其实不会看:“娘娘且看,这一条横贯掌心的纹路便是命运线,现在,娘娘不妨握拳……您看到了什么”

    夏氏好奇心起,依言而行,迷糊的问道:“你是问那条命运线么只能看到一点了。”




第十七章
    孙忠见到白玉京明显怔了一下,却也并为持续多久,因为夏氏正视线灼灼的盯着他。

    “娘娘大喜,南边飞鸽传书,皇爷爷洪福齐天,已经找到了。”

    “真的”夏氏下意识的看了白玉京一眼才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飞鸽传书不可能写太多,据杨大人说,只写了‘圣驾已回南京,不日启程归京’十二个字,具体情况,恐怕还得再等些时日。”

    夏氏长长的吁了口气,笑望白玉京道:“还真让你算着了,陛下果然有惊无险,很好,本宫得赏你点儿什么才是……”说着迟疑了一下,方才又道:“你还是小火者吧孙忠,交代下去,提成奉御吧。”

    这倒是意外之喜,白玉京急忙谢恩。

    目送着白玉京出了暖阁,孙忠面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幽幽问道:“娘娘,您莫不是改了主意,动了惜才之念了吧”

    “这个……”夏氏变色,迟疑一下方道:“此子确实是个人才,适才给本宫算命,说的头头是道,令本宫十分信服,本宫忽然不想找他借种了……”

    借种必死,这是早就商量好的,绝无更改的道理。

    “可不借种的话,陛下这么多年都未曾有过一男半女,如今小人在侧虎视眈眈,万一哪天出点儿岔子,娘娘您……”

    “白玉京说了,德能改命善能积福,本宫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娘娘您本就心地良善啊,论德行,怕也无人能出其左右,白玉京倒是大言不惭,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夏氏沉吟起来,良久,微微叹息一声道:“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再等等吧,等陛下回京之后再定。”

    也是啊,按皇帝那性子,不玩够了是不会回来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进京,现在就担心这个问题委实太早了些。

    想到此处,孙忠便也不再多言,却又忍不住想到了白玉京的身上,这孩子……怎么说呢,总是不断的给他惊喜,他也算阅人无数了,忽然却觉得有些看不透白玉京了。

    “怎么不说话了”

    “呃,”孙忠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一事,顿时皱起了眉头道:“对了娘娘,老奴刚刚得到消息,那张广瑞根本就没有被张锐送到城外……”

    “哦”夏氏一挑秀眉:“那是送到哪儿去了”

    孙忠一字一顿,从牙缝里往外挤出来两个字:“南京!”

    “什么”夏氏噌的站了起来,扬了扬手,却又颓然的坐了回去:苦笑道:“这还真是破鼓万人捶,连张锐居然也觉得本宫靠不住了,真是……真是……”颓丧至极,她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娘娘莫要灰心丧气,哪儿那么凑巧张广瑞一去就能让那姓刘的怀上孩子呢,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怀上了,您可是正宫皇后,只要您也能怀上,那便是嫡出正室,便晚上一些也没关系,所以咱们还是有机会的,这一次您可千万得放下架子,待圣驾一回京便得马上去见他,无论如何也得侍寝一夜。”

    “可白玉京……罢了罢了,依你便是。”

    说着说着话题便又转了回来,夏氏无奈的叹了口气,白玉京啊白玉京,不是本宫容不下你,实在是夏氏满门的荣华全都系在本宫的身上,还有这坤宁宫内的上百都人,若无这些牵挂,本宫早就不想当这有名无实的皇后了。

    夏荷从慈宁宫回来,正碰上白玉京拿着一根尺许长的木棍从端则门过来,不禁板脸迎上前不悦的道:“不好好伺候白雪瞎跑什么”

    白玉京不想招惹夏荷,赔笑道:“见过姑姑,小的去御前作来着,找木匠给白雪做了个玩耍的东西,喏,就是这个。”

    “就这么个破棍子我可告诉你,别出幺蛾子,白雪的一根汗毛都比你浑身上下全加起来贵重。”不屑的扫白玉京手里那截木棍一眼,夏荷郑重的警告他道。

    “小的明白,多谢姑姑提醒,您老放心,万不会再让它出现类似中碳气的危险。”白玉京一本正经的说道,目不转瞬的盯着夏荷,见其下意识的避开自己,心里顿时便有了底。

    “但愿如此吧,白雪要是再出一点儿岔子,用不着娘娘,我就先把你埋了当花肥。”

    心里有鬼的人往往心虚,就好像偷情之人,无论他们再努力的去装,表现出来的总有些不自然。

    夏荷当然没感觉到,丢下这句,扭身儿回了正殿。

    “太后娘娘好些了么”见她进来,夏氏问道。

    前几天张太后偶感风寒,身体抱恙,每日夏氏都会过去请安,唯有今日心情不好,便只打发了夏荷过去。

    “昨日把医婆谈大家请进宫,吃了她的药好多了,精神很好,听说娘娘身子也不舒服,还说让谈大家过来给您瞧瞧呢。”

    “谈大家不是回老家来么,回京了”

    夏荷笑着点了点头:“嗯,回来了,听说这回把儿子媳妇也带来了,准备常驻京师,再也不走啦。”

    “这可是大好事,老人家医术如神,尤



第十八章 胆小的白玉京
    夏氏每天吃过午饭都会独自出殿散步,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她很喜欢白雪,却很少来观花殿,每天都有专人领着白雪去找她。但今天不知为何,不知不觉便走了过来。

    老远就听到了白玉京在和人聊天,等听清楚内容居然是在谈论朱厚照时,她正好走到拐角,高忠的话并未让她生气,只是让她苦笑了一下,然后便坐到了栏杆上侧耳静听,她很想知道白玉京会如何回答。

    “陛下当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无法见容于天下罢。”

    夏氏无奈的笑了,便有想法,也是整天琢磨着怎么玩的更开心吧先皇宵衣旰食励精图治,怎么一点儿就没传给陛下呢

    “既然他的想法天下不容,那只能说明陛下想错了。”高忠不客气的说道,夏氏微微点了点头,心说这个家伙倒是个直肠子,胆子也挺大,怪不得能熬住东厂的酷刑。

    夏氏出神的当口白玉京的声音幽幽传来:“每一位圣人在没有成为圣人之前都是孤独的,就如同每一条真理在成为真理之前都是荒谬的。陛下的心思无人能懂,嗯,也许江彬懂吧,所以他成了朱彬,成了伯爵,成了总督天下兵马的副将军。明白了么”

    “明白什么”不光高忠不明白,夏氏也挺糊涂。

    “吾皇志在沙场,‘总督天下兵马大将军朱寿’,您以为只是一个玩笑应州大捷总不是玩笑吧陛下御驾亲征,亲自与那不可一世的小王子一战,不但打退了他的大军,甚至还亲自斩杀一名敌人,他真的荒唐么错了,他只是不愿意受到约束。为何近佞远贤还不都是被外廷那些文臣逼的,那帮文臣们总觉得只要他读圣贤书,安坐京城,有什么事都靠着他们便是好皇帝了,我觉得未必吧我反倒觉得臣强主弱才不是一个国家的幸事。高大哥您别不服气,您可是内书堂出身的高才,定然也是知史的,西周主弱,遂有五霸争雄,东周主弱,方有战国之乱。五胡乱华,藩镇并立,靖康之耻,崖州之殇,这一宗宗一件件,若那些大臣们果真靠的住的话又何必发生”

    高忠无言,夏氏也面露沉思之色,同时升起一个念头,若是皇帝听了白玉京的话,肯定会喜欢这孩子吧

    便听白玉京慨然续道:“反观主强之时,汉武帝雄才大略,方可西逐匈奴,壮我汉家声威。唐太宗文成武治,方有万国来朝,为天可汗。再说太祖太宗两位皇帝,这您就更不陌生了吧太祖以乞丐之身,败蒙元胜诸王,方打下我大明煌煌之天下,而太宗更是雄心壮志,以天子之尊镇守国门守护社稷,更是多次御驾亲征,扫平了漠北,给我大明一个太平的盛世。这一切,固然是因为群臣用命,但真的就和君王没有半分关系么”

    “说的好,只是为何历朝历代总是逃不出最终主弱臣强这个怪圈呢”

    夏氏的声音传来,高忠和白玉京全都被吓傻了,愣了好久才噗通跪倒,连称万死。

    “说都说了,现在倒是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夏氏款款上前,端坐栏杆之上,便如坐在坤宁宫正殿的凤座之上,淡淡说道:“都起来吧,白玉京你继续说,本宫对你适才那番话挺有兴趣。”

    白玉京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起身说道:“娘娘恕罪,适才内臣都是胡说八道满嘴喷粪,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本宫不说虚言,你小子不用跟本宫耍花腔,你就说说,为何历朝历代总是逃不脱主弱臣强这一怪圈大胆说,本宫赦你无罪。”

    白玉京还真不敢说,他不怕皇后,甚至也不是多么怕皇帝,但是他怕儒家,皇帝想要杀他没准儿还有地方可跑,若是敢跟儒家对着干,天下之大,怕是将再也没有他容身之地。

    有明一代是儒家势力的顶峰,做为儒家的代表,文臣的势力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为何明朝皇帝多奇葩,说白了,还不是被那些整日里子曰诗云的文臣们给逼的,惹不起,只好躲着。就这那些文臣们也不放过他们,史书凿凿,一个个就全都成了昏君。

    六品奉御算什么东西白玉京要是敢说一句儒家的不是,那帮人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他活活淹死。

    放眼天下,也许只有那个人可以跟传统的儒家抗衡吧

    白玉京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这份强烈的心思,甚至还在想见朱厚照之上。

    “内臣也不清楚,内臣只是觉得主弱臣强不是好事,至于为何历代都难逃这一怪圈,内臣愚鲁,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原因。”

    不是白玉京看不起孔孟的儒学,事实上,对于圣贤他还是十分尊敬的,但任何好的学问一旦被冠以家的名号,自然便多了太多的私心,难免便违背了圣人开创学问的初衷。

    “也是,如此复杂的问题,怕是连那些大家们都无法分说明白,何况你这个孩子了。不说这些了,白雪呢”夏氏起身向前走去,暗暗埋怨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六宫之主,居然问政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就算他是异人子弟,术数之道高明,如此大事,



第十九章 正德帝夜钓清江浦,千年龟献寿积水池
    “且慢!”

    白玉京说的慢了点儿,高忠已然连盘子带馒头一股脑丟出了窗外,闻言益发不满:“怎么着,你还想留着它过年不成”

    “得,”白玉京举手投降:“扔就扔吧……对了高大哥,您可认识什么特别有名的医生吗当然了,最好像孙思邈那样,还是个道士。”

    高忠十分稀奇,纳闷道:“你找这种人做什么名医咱家倒是知道一个,如今就在宫里呢,不过人家可不信道,药王爷那般医道双修的人可不好找。”

    道教以医术著称于世者唯孙思邈一人,后人尊奉他为药王爷。

    道士会炼丹,估计怎么也能算半个化学家,或者也懂点儿微生物学,稍加指点,只要捣鼓出显微镜,指不定就把青霉素链霉素啥的搞出来了,链霉素可是治疗肺结核的圣药,有了它的出现,这种病才不再以不治之症的面目出现。

    白玉京肯定是不成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一连数日对着发霉的馒头发呆,却根本不知道何从着手,如今馒头被高忠扔出窗外,他的心思却忽然活了过来。

    “哪个名医,姓李吗”不会是李时珍吧他不知道,如今李时珍还是小屁孩儿呢。

    “你咋不说姓张莫非你听说过一个李姓名医”

    不是李时珍啊白玉京失望的很,说道:“没,小弟不过随口胡猜罢了,到底是谁啊,您认识他吗”

    “说起这位老人也算是个传奇的人物,他祖父曾任南京刑部郎中,祖母茹氏却是有名的医婆,她本人从小就聪明,据说曾梦到过药王爷传授医道,对医术特别有兴趣,于是她的祖母便让她学医,去世前更是将其一生所收集整理的药方病理全部传授给了她,她也不负重托,终成当地的名医,当地好多女子有了病都去找她看病,最后名声传进京师,被接进宫治好了太后老娘娘多年的顽疾,太后娘娘特赐她为太医院御医,你可知道,自从太祖立朝至今,女子入职太医院且有品级身份的,她这可是头一份儿……”

    “说了半天原来是个女的啊”倒不是白玉京瞧不起女人,实在是有明一代的名医他除了李时珍之外就不知道别人了。

    对了,他忽然想起后世有一部十分火爆的宫廷剧,讲的好像就是一个明代的女医生,叫什么贤的,可惜他老婆迷的什么也是的,他却没怎么看,名字都没记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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