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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的誓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蝉鸣无声

    赵锦成经过三个多月的历练也不再是初出唐山的样子,小短腿倒换着飞快,也领悟了燕子三抄水的基本要领,懂的了如何调整身体可以节省体力,也不再满脚掌砸地上砰砰砰乱响的跑,也能做到像哥哥们一样飘着跑。就他甩手,没任何担负,虽赶不上两个哥哥,也不至于拉开多少,时不时两个哥哥这个拖一下,那个扯一把。倒也算得上齐头并进。

    这是壕沟还是水道,弄不清,或许是打战时挖的坑道。十几天前的雨水还沉积着,踩上去噗呲噗呲的。哥仨这会儿就扒在壕沟的一侧,脑袋从杂草间使劲儿往来路瞅。这能瞅到啥心理作用罢了。李锦时和冯锦飞瞅一会儿都闭上眼,还把耳朵贴地面上。

    “有骑兵出来了。四五队,方向不一样。”

    “朝咱们这边有两队。”

    这大明白日的,扭脑袋转一圈,一溜的平,可恶的华北平原。连个树林都没有,最多有个起伏的土坡,更别说山沟沟了。根本没处躲藏。好歹距离还有点,可被骑兵追上是迟早的事。离天黑还早着呢!

    “顺壕沟走,有水步行,没水的淤泥处尽量跃过去,先别管方向,熬到天黑再说。”李锦时知道这样也不可避免




第二十三章 民国往事之保定
    李锦时回到坑洞冯锦飞也醒了,唯唯诺诺的样子像自己犯了多大错。也是,本来这场祸事就是因为他处理战马留下的隐患。李锦时从他受伤到最后逃脱都费心费力,最后几乎是力竭回来,自己就是看个夜都能睡着,觉得特对不住大哥。幸好是昨夜平安过去了,若真因自己睡着了置兄弟三人于险地,或者出现什么意外那真是百死难恕。

    “大哥,我……”

    “行了。这不是没事吗再说我也睡着了,那天在尼姑庵看夜我不也睡着了。”

    李锦时说出这话是也有点后怕,看来还是自家兄弟心里不搁事儿,俩人都这样。也是没因为这出过事儿。师父曾说任何事都可能疏于思谋而败于万一。以前跟着师父逃窜,从来都是自己和老二睡,师父守夜。本以为自己照着做,轮换着来也可以做到,却不了……。运气这玩意儿不可能总是罩着兄弟几个,除非是天老爷生的。也确实是都太累了,从唐山出来战战兢兢,两个来月,一直没稳当过。

    看着李锦时发呆,冯锦飞也跟着发呆,他同样也考虑到再一再二的问题。这是个思维惯性的问题,冯锦飞擅于谋略,却惯于听从。早年间不论师徒三人还是单独跟师父外出,他虽心里常有想法却出于尊敬概不辩驳,多年来真正涉险而因思谋不足者少之又少,即便这次也并未导致后果。这就在他比对思谋和结果时认为,周全与否并不重要。若非责任,也就是说这次若非他需要担负责任依然不可能去反思自己。师父临行曾对兄弟三如何逃脱有过交代,可自己还是惯于以前的尊敬,未曾对行程有过思考,多数是见招拆招,这是大哥的套路。

    “大哥,我说说你看看行不行。”冯锦飞也觉得这两月依靠大哥是自己懒惰了。“现在,咱们先趁夜赶路,以小三是否感觉累为标准,他累了咱就休息,以后也这样。这样咱俩都可以保存体力,随时应变。”

    “行!三儿,累了就说,必须说。”

    “咱到保定之前一律不走官道、不进大城,就是大些的镇子也避开。宁愿多费脚力不再涉险。”

    “行,听你的。再说…”

    “从现在起身,到天亮咱们就是省体力,以小三的脚程加上今天白天赶的路应该离天津百里开外了。天亮后看情况,若追兵无音信还以手艺人走村串巷。另外,行李负重不能再由大哥一个人,三人匀开。以后住宿无论是野外还是借宿村寨都守夜,每夜都三人轮换。小三子时前,随后咱俩每人两个时辰,这样都可以休息。”

    哥仨总算是第一次有了行为总则。重新打包了行李,按轻重分别由三人担负。小三一脸兴奋,他早想这样了,自己越来越能帮上忙了,这样就是陪着哥哥们逃也高兴。

    或许是天津驻军真的敷衍日本人,或许是他们逃窜的手段和速度高于追兵很多,反正他们从那天夜里开始就一直安安稳稳的。刚开始也抽猛子到官道上试探是否有盘查,玩了几回没人搭理也没意思就老实的执行既定方略了。

    从天津到保定不到四百里哥仨足足走了快一个月,真正的走村串巷跑江湖卖艺了。这个月是他们从唐山以来最严谨也最安稳的一个月。当他们到了保定城门时,任谁看都是手艺人了。

    保定城南离城门洞不远,从正大街来估计得拐五六个弯的一处小院,算是个犄角旮旯。院子也是破破烂烂的,单进的院子,就一排主屋,没厢房,就主屋门边搭了个厨房,西南墙角围了个茅坑。院墙低矮,站在茅坑里撒尿走过的人都能看见,是看见人。原本主屋也是漏洞透天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是间荒废的院子。半个月前有三个跑江湖卖艺的修补修补就住进去了。没人管闲事,至于原主人,这年头是不是活着真难说。再说这三兄弟挺仁义,叔叔婶子的叫的勤,给周围邻居干活从不说钱的事儿。还是不是给孩童们买稀罕吃食。谁愿意多那个事儿。再说了自家的房子还不知道怎样占的。所以,哥仨就这样在保定安定下来了。

     



第二十四章 民国往事之悠闲的行程
    生于如此的年代,人生就是被玩弄的,每天入眼的多是生离死别。欢喜能过去,悲伤也能过去,颠沛能过去,安逸也会过去,人总是要活下去,总是要去经历。即便是如此悲伤的兄弟三人。当阳光再一次透过破烂门帘缝隙钻进屋子里时,李锦时也回了魂,他不知道一晚上他是睡了还是没睡,就那样在挑凳上摸着玉佩保持一个姿势整整一晚。冯锦飞也是蹲地上摸着玉佩,小三已经栽倒在地上睡着了。

    李锦时起身时差点摔倒,平时踏马步也有怎么长时间的时候,可现在却腿脚发麻,几乎像找不到自己的腿脚。冯锦飞试着站却摔向后面。李锦时跺跺脚,又随便踢了几下,把锦飞拉起来,又抱着老三放炕上。他还得给俩弟弟做早饭,还得完成师父的嘱咐,这就需要好好活着,把俩弟弟养大。

    “锦飞,你说吧,往后咱兄弟仨怎么办。不再考虑师父这边了。重要的是在这狗娘养的年月咱得活下去!”

    “大哥,这段时间我琢磨了。师父临行前交代往南走……师父在东北那片待了小一年,肯定了解日本人想干嘛。北方,就咱河北这片那个城里没有日本人那个城里又是日本人说了不算师父让咱往南走是让咱尽量能躲开战乱,日本人肯定想占了整个河北甚至北方。其实师父并不担心咱哥仨被连累,就师父的道行原来皇宫里的狗爪子和几个倭寇怎么可能看到师父的影子。”

    是啊,师父都想到了,也做了安排。所谓牵连只是师父担心哥仨不听他留在北方。战乱可不管你是不是身手好。这也能想明白,虽然哥仨胆战心惊的却从未因师父的原因被盘查。

    “天冷,今年就这样吧。等闪过年天暖和了咱再走。看看先去哪里。”

    “大哥,往南就是山东了。听说山东那边现在是中央军,归南京政府,跟再南边也是一回事。要不咱先去山东,有不合适再往南,他们一回事也容易些。”

    1935年春,民国二十四年,也是李锦时、冯锦飞、赵锦成兄弟三人离开唐山的一年后。哥仨也算是从失去师父的悲伤中走了出来,毕竟这年月见惯了生死。师父在李锦时十五岁以后也是聚少离多,连带俩小子拳脚也都是李锦时在传授。权当是师父又外出了,事实不这样但人的感觉很奇妙,可以如此看待。有些事可以别往明白处想,有些事就需要想明白,关键看是否有利于活着。不必躲躲藏藏担惊受怕就想明白了,跑江湖卖艺只是掩藏身份的法子也想明白了。要离开保定也没必要装一副穷鬼样了。

    保定到石家庄的火车上,赵锦成第一次坐火车,一会儿扒着窗子看倒退着往后的树林、村庄;一会儿跑车厢衔接处看嗖嗖闪过的地面。在座椅上也是蹦蹦跳跳的,没一会儿安静。冯锦飞一阵一阵摸额头。

    石家庄到济南没有火车了,而这段路程不算近,雇车都没人揽这活儿。辗转几日,哥仨都快转遍了石家庄,好歹是个商埠,可根本没那家车行走这趟买卖。用人家的话,这不是去挣钱,是去送命,六七百里,兵匪成堆,一窝一窝的,躲了这个躲不了那个,总会碰上的。除非有大车队带送镖的,出点钱搭着才有人赶路。

    “小哥买辆车,自己去吧。”车行的人这话本来是逗笑的,结果还真提醒了李锦时。又开始死磨硬泡,用法币收拾了一辆快散架的带蓬马车,两轮的,四轮的除非花大洋,否则没得商量。

    哥仨又找人把破烂车拾掇拾掇,就这样上路了。所有知道这三后生要做的事都是一脸惋惜,惋惜这辆马车,虽然破也是辆马车,就这样没了,还有匹马。至于三小子的命,没人觉得能活着,倒是出言逗笑的那位仁兄有点后悔,自己一句话送了三条命。这年头能养成个后生不容易。

    柴米油盐、蔬菜粮食、锅碗瓢盆,把能想到的都备齐活了。倒也没把全程的都在石家庄准备,一路过衡水穿德州,一路走一路备吧。这都是在车行打听的,算是购买马车的配套,免费赠送,连带一副看着眼晕的线路图。老师傅还指着没有任何相像的所谓地图,



第二十五章 民国往事之千门正将
    驿站不算大,也就三五个小院落,这还包括库房、马厩什么的,原本留宿的客房都有了人。哥仨也没仗着解围的势去抢人家谁已经住下的屋子,虽然那些屋子要住的舒服些。随便找的这屋子空荡荡的,没瞧见炕,连炕渣也没有,估计早些年该是库房这类的用处。屋子的每面墙底都铺着些干草,有新有旧,这该是往来的人们打地铺用的,有了与人方便己方便的觉悟,就有了新旧层叠的干草。哥仨铺好被褥,躺下试试,不比炕上差,软和舒服干燥。

    还没等收拾合适生火做饭,门外就探进一摞脑袋。你说你们看就看吧,学那个鬼鬼祟祟的劲儿,弄的哥仨都不知道怎么跟你们打招呼。

    “小哥,别收拾了,我那个院子还有间上房,哥仨住着正合适。”说话的功夫都上手提溜行李了。敢情这是来献殷勤的。

    “别…别…这儿就挺好,不添麻烦了。”哥仨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也忒热情了。无论以前跟着师父闯荡还是自个这次出来,不是玩命逃窜就是卖手艺,连跟着师父也大多是昼夜不分,孤行独往的。像这样跟遇着大爷似的攀附劲儿真受不了。

    “不麻烦,一点不麻烦。三位小哥这是帮大忙了。就别客气了。”又一个起哄的。得,看来还非得借坡下驴了,话说有炕谁睡地铺呀。看小三那趾高气扬的走路劲儿李锦时都想拍他脑袋。

    的确要比哥仨那个院子排场。正房是个三开间的主屋,东西厢房都有,不同角落也搭建着诸如厨房、茅房的低矮屋子,早些年官员留宿的。若不是战乱,这改朝换代后足够一家一户用了,放城里凑合个三五家也行。这邀请哥仨的主差不多算是这群住客里最庞大的队伍了,七八个人加上车辆、货物塞的这院子满满当当。所谓留给哥仨的上房其实是事主腾开的,三开间主屋两间都放着货,事主本来住的给哥仨腾开了,自个去旁边陪着货将就去了。可能是保住了自己的货,这爷们儿倒也没一点委屈,感觉能把哥仨拉过来是多荣幸的事儿,嘴就没合拢过,嘚不嘚嘚不嘚的客气着。说一堆,他都不知道说的有没有意义,都是过路客,他倒真像主人似的把房子详细的介绍了。

    一会儿功夫,整个驿站的过路客都过来凑热闹了。带酒的、带菜的,估计刚做好,还热乎呢,还有带熟食的。得,晚饭有着落了。有德州的鸡,有衡水的酒,路程中能有这饭菜算是丰盛了。一群人扯闲篇,都是见多识广的,天南海北的胡侃的确长见识。

    还真没浪费,真遇到往济南的,就是这院子的原主。孙富贵,名字就叫着富贵。年前从济南送货到衡水还请着镖师,自己年前没做成事儿,镖师回了。山东韩主席建民团,扩军,用粗布军装糊弄新兵蛋子,结果整个山东的粗布脱了,价格是一天一个样的往上飙升。正好这次送货到衡水,掌柜的就让他能收多少是多少。年跟前都忙乎着过年,布行都没多少存货,孙富贵只好捱到年后了。可人家镖师没空陪着你在衡水过年,走了。富贵想着就是收足了粗布运到济南能赚几个钱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根本不够镖师的钱。他能顺路搭这单生意,镖师可不送搭头。所以最后留着自己陪着几个伙计,想就这样回去,觉得就这些粗布也没人费老劲儿抢,谁知道刚出衡水没多远就遇到了。所以对哥仨是万分感激。再听说哥仨也朝济南去,那亲热劲儿就别提了,简直伺候的不逊于爹娘老子。也不知道他怎样对待爹娘老子,看他如此做派,热情劲儿随着用处大小而变化,还真不敢肯定。连起初邀请哥仨来这院子也未必出于感激。

    孙富贵包圆了哥仨的消耗,说一路到济南不用哥仨花一毫,只需要哥仨跟他们搭伙就行,连两杆火喷子都交给了李锦时和冯锦飞。虽然嘴里一直哥仨哥仨的,在他眼里赵锦成那就是个累赘,一切都出于需要。

    李锦时拉栓试了试火喷子,开了一枪,摇摇头又递回去了。然后从行李中摸摸索索半天,掏出两把王八盒子。这可是关东军的制式武器,被褥里还缝着五把呢,就备着两把以防万一。就是子弹不多了,都让哥仨耍了。既然让人家管了消耗,自己也得拿出点行道来震震。这不,热情劲儿再次上升了,都有了奴才见爷的味道。

    第二天,南上的往北,北下的往南,整个驿站再次腾空迎接今晚的住客。而李锦时哥仨也随着孙富贵的商队,拖拖拉拉的十来辆车奔济南而去。

    哥仨也没有蠢到给孙富贵卖命,李锦时和冯锦飞替换着休息,轮换着看守,虽不专业也没辱没混吃混喝的花销。可能是韩主席真的缺兵缺的厉害,连流窜的土匪也收编了,也可能土匪觉得当要比土匪有前途都去当兵了。反正一路上没哥仨什么事儿,就混吃混喝了。若不是有那么一晚露营,似乎、好像、感觉有一批人围了车队,然后李锦时放了一枪,然后没被抢。孙富贵估计能后悔死,白白养了三个小崽子十几天。

    做生意不像哥仨那样悠闲,后面这段路程要比哥仨的前半程快多了。这不,眼看就到济南了。

    “三位小哥,多谢一路相助,不耽误小哥发财,咱就此别过。”随着孙富贵这不带情感的道别,哥仨蒙了。这还没到济南呢,这就赶人了。任由伙计们收拾整理,哥仨也真不好意思对一个锅勺混过的人发火。

    得,回不见了您嘞!

    “大哥,这孙子好像有什么隐瞒,刚才说话时的样子好像等着看好戏。”

    “是有点不对劲。没惹人呀,这才刚来这地儿。不管了,做好准备。不惹人咱也不怕。大不了再跑呗。”李锦



第二十六章 民国往事之手枪队
    济南是个大城,天津卫真比不了。从西门,这应该是西门,刚一进来,迎面的还是个大一圈的城门楼。这还只是瓮城,那叫一个繁华。顺着两个城门洞连接的大路两侧,鳞次栉比的全是商铺,商铺的空隙都有地摊见缝插针的摆着,摩肩擦背的人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就是以前跟着师父来过的李锦时也一时没适应过来,他那时候多大都没记得,说不定还是师父怀里抱着路过的。这也太…得,咱不学那土包子像。

    再穿过主城门洞,整个大街黄包车、西洋马车、人力车,骡车、驴车、马车,再时不时有辆小轿车,这就是一个中西大杂烩。道路两侧或是房屋或是水,水上飘荡着蓬船、舫船、板船,分不清这是江南还是山东,又一副南北混杂的画卷。人就更不用说了,穿西装的、长袍的、短打的,旗袍的、西洋裙的、左襟的、直襟的那叫一个乱,真正的五花八门。这头发有扎花的、盘髻的、齐耳的、短寸的,还有披头散发乱卷的,还好没有留辫子的。

    “那个…这位大哥…”

    “叫我豪哥。我本名叫龚天豪,在这里我叫陈豪。兄弟,你刚才登记的该不是真名吧”

    “是真名。我在江湖上没名声,不怕的。我叫李锦时,这是我二弟冯锦飞、三弟赵锦成。”

    “这都你师父起的吧不给你们改姓这是让你们别背宗忘祖,又给你们名字里带着和他谐音的锦字,也算是有传承。讲究人啊!”

    李锦时也曾想问过师父他们姓氏和名字的事,因为小时候叫师父爹被揍过,后来长大也不敢问这类事情。捡冯锦飞他记得是在沧州,冯锦飞是乞儿,师父给他面饼时摸了手,觉得是个好苗子就养了。赵锦成是自己捡的。可自己从哪捡的师父从来没说过,为啥姓李也从未说过,只是告诉他他叫李锦时,就像告诉老二小三一样。听豪哥这样说挺有道理。或许这是师父的真实意图吧。

    “豪哥,济南的房子…我们在保定都能随便找一个院长住。”

    “别瞎想!好房子四五百大洋,差的也得几十块。你准备买听大哥的,租个吧,说不定那天又得跑路。这不是你哥几个吃不吃江湖饭的事儿,是世道!太乱了。”龚天豪顿了顿又说“租个大点的,哥哥也搬出军营,每天睡觉熏死人。”

    龚天豪一点不客气,不知是真的师承有渊源还是他这人就这样。如果租房子倒不介意他一起住,除了小三,看样子他弄不过自己和老二。

    顺着这话龚天豪真就带着他们找到了房子,不是太大,也算是两进,就是前院窄小的厉害,仅仅放得下马车。南房也只能错开身,堆放些杂物还是可以的。正房三开间,两个卧房,中间待客,东厢房摆放与正屋一样,住人的,西厢房是厨房,还有可以洗浴的小隔间。家具一应俱全,哥仨很满意。就是价钱不满意,一年十五个大洋,这在天津卫都能在偏僻处买个院子了。听龚天豪好像还是占便宜了,稀里糊涂的就定下了,行李就带着,直接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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