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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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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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知宜这一场昏倒来得猝不及防,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以关潼的身份,被迫护卫在最外层,不得靠近中间的马车。关潼不忿地瘪了瘪嘴,收回不时往身后瞄的视线,嘴硬心软地说道:“女人真是麻烦又娇弱。”
“可你被女人打败了。”一旁的亲卫冷冷道。
“那是不小心。”关潼哼了一声,赌气地背过身去。
然后,不过两息,关潼又转了回来,别扭地问道:“她以前经常会出现这种突然昏过去的情况吗?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她身边的侍卫?”
“我跟在她身边还不到半年。”
“看不出来啊。”关潼惊讶,兴致勃勃地追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跟着一个女人呢?”
亲卫扫了关潼一眼:“和你差不多。”
“也是被她抓起来的?你也不是很强啊,哈哈哈哈。”关潼笑了出来,但笑着笑着又平静了下来,“所以说,她这种祸害怎么可能出事呢?嘁。”
关潼别开眼,不再往身后看去,视线紧紧盯着四面八方的风吹草动,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太阳沉下去了,夜晚总是格外躁动,不过没关系,在夜里没有什么能够逃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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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郡君会突然昏过去?”陆韶的脸紧绷着,没有任何表情,浑身朝外散发着低气压,让人心头仿佛压上一块巨石。
“闭嘴,吵死了。”白怜冷冷瞥了一眼,然后收回尖锐的视线,专注地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郭知宜。
她双手微微发颤着探向郭知宜的脖颈。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脉搏,连颈上都……
陆韶见白怜神色有异,眼神更加阴沉,直接探手按在了颈侧。
陆韶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握住郭知宜的手腕。“不可能……”陆韶脑中轰鸣,脸上血色尽失,身都在痉挛似的发抖。
白怜同样完不明白怎么回事,明明不久之前还活生生的没有一点异常……
她捏着拳头,脸色难看地问道:“郡君之前得过什么重病吗?”
陆韶嘴唇抖颤,心脏剧烈地跳动:“她受过很多的伤。”
“除此之外呢?”
“没……”陆韶忽然想起破庙里的场景,呼吸一滞,“不,有一次很奇怪,我们和莫大夫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曾经请莫大夫帮郡君看过伤,莫大夫那个时候说郡君的脉相很奇怪,是绝脉,不过后来按照方子喝了点药,很快就恢复了。”
“绝脉?”白怜眼神立刻变得锋利,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多月前,被刘株追杀的时候。”
白怜眉头皱得很紧,摇了摇头,“后来我给郡君诊脉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虽然郡君的身子不怎么好……但是不是绝脉,绝脉这种脉相只在生机稀少的将死之人身上才可能出现。”
陆韶猛然想起什么,浑身一震。
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一片纯黑、深不可测的空间中,郭知宜含着淡淡的笑,负手站在空荡荡的空间中央,望着眼前的白影,“你说我吗?”
白影不说话,表示默认。
郭知宜捂着脸,慢慢蹲下,大声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白影不解地低头看着她。
郭知宜突然暴起,一把扣住白影,揭开了白影的真面目。
那人有着和郭知宜一模一样的容貌,细看却又有些微小的不同。对方的眼角是微微上挑的,带着锋锐凌厉的感觉,眼神也淡漠冰冷,不带一份感彩,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人的心是不是冰雪做的。
郭知宜愣在原地,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面前的这道影子,是原主?!!
“三个半月。用我的身子多活了三个半月已经是我对你的施舍。”
郭知宜眯起眼睛,“所以我现在该感激你?”
对方平静地看着她。
“鸠占鹊巢太久,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享受宠爱的时候,不心虚吗?”
“恋上陆韶的时候,你把梦谶的警示置于何地?”
“这是属于我的世界,无论你多么用力想留下自己的痕迹都是徒劳,这里对你来说,只是昙花一梦,你最终、注定、一无所有。”
对方淡淡启唇,话语简单、刻薄,又一针见血,轻飘飘地击中郭知宜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郭知宜呼吸一乱,扣着对方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郭知宜垂下头,晃了晃肩膀,眼神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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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醒过来吗?”关潼怔愣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的焦虑堆积,已不容许他自欺欺人。
两天了……
“我去看看。”关潼拔腿就要往楼上跑去。
“别去。”亲卫摇了摇头,神色难看地往上面看了一眼,“陆公子现在心情正不好,不要在这个时候上去招惹他。”
“可……”
就在此时,客栈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蹄声急骤,如同暴雨急促地拍打屋檐。
守在客栈四周的亲卫立刻警惕起来,如同狼一样高高竖起两只耳朵,警觉细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来者何人?”
“自己人自己人,我们是范大人派来的护卫,保护郡君和公子回京。”对方一行约有三十人,尽着一身青衫,看起来很是平凡。
然而,对方不时泄露的鹰隼般的眼睛和无声无息的走路声,却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对方的不普通。
青衫护卫们并没有轻易靠近客栈,而是远远站在门外,把信物和范质的亲笔书信扔了过来。
“为什么忽然添这么多人手?”亲卫接过信物和书函,确认对方身后,并未卸下防备,依旧警惕地看着对方。
“公子得到消息,有人要对郡君不利。”
“谁要对郡君不利?”
听见这道沙哑的声音,亲卫和青衫护卫俱是一愣。
陆韶从亲卫走出,脸色憔悴,目色阴厉,这使他本就煞气深重的脸更加骇人。
青衫护卫迟疑了一下把范质的交代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陆韶沉默片刻,短促地冷笑出来,“赵家……”
“来得正好,”陆韶活动着手腕,阴狠乖戾道,“一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啊……遵命!”
陆韶说完,目光沉沉,转身又回了房间。
青衫护卫捂着胸口喘了口气,“怎么回事啊?刚刚吓我一跳,陆公子他的脸色太吓人了,出什么事了吗?”
亲卫叹了口气,担忧道:“出大事了!郡君已经昏迷了两日,到现在还没醒。”
青衫护卫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为什么?”
亲卫没有回答他。
然而,感受着四周低沉的气氛,青衫护卫的情绪也不由得低沉了下来。
(iishu)是,,,,!
第二百三十八章 屠杀
【】(iishu),
()“有人来了,确认为敌。”客栈四周的护卫立刻拔剑出鞘,警惕地盯着前方。
对方像是没有预料到客栈四周的守卫力量会有这么强,一时竟不敢妄动。
黑暗里,两方势力展开了无声的对峙。
“你们都回去。”
忽然,室内的烛光晃动了一下,大门猛地被推开,昏黄的灯光刹那间倾泄而出。一个黑色的高大人影从门内走出。
“陆公子!”亲卫忙叫住陆韶。
陆韶没有回头,久积的暴怒在他眉宇间酝酿成了一场滂沱的暴风雨,没人敢挡在这股惊心破胆的气势面前。
“我说,你们都回去!”
“今天晚上,你们的职责就是保护郡君,任何人不许踏出客栈一步!!”
“……是。”亲卫咬了咬牙,转身退回到客栈以内。
陆韶扔掉宽大的外袍,只穿一件单衣,提一柄环手直刀,朝着未知的黑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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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女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把镇子里的人从睡梦中惊醒。
人们骂骂咧咧地从家中走出,不耐地朝门外走去。
然而下一秒,人们齐齐呆在原地。
“血……血……好多血……”惊颤的声音仿佛是一个讯号,唤醒了呆滞的人们。
男人们立刻把小孩和女人推回家里闩上门,掂起棍棒警戒地朝街上走去,小心谨慎地打探情况。
但是,越往前走,他们就越心惊胆颤。
一整条街上都是血,时不时可见死相恐怖的尸体。
“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干的?”
“目测得有几十具尸体了吧。”
“三十六具。”神情凝重的官差从人群中走出,把不相干的人群从血案现场赶了出去。
但人群虽然走了,议论声依然不绝。
“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
“看打扮不是咱们这儿的人。”
“不管是哪儿的人,但这件命案发生在咱们这儿,都太可怕了。”
“是啊,昨天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家里的狗都没叫,这得多少人才能毫无声息地杀了这么多人呢?”
“或许,不是人呢?”
“别吓人了……”
无关人等被部驱逐之后,官差们面面相望,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惧色。
和普通百姓不同,他们直接接触这些尸体,发现的事实更加恐怖
这些人身上的伤口竟然出奇地相似!
看起来像是一人所为!
这个猜测过于不可思议,以至于这些官差不敢相信。
但仵作验尸的结果无情地验证了他们的猜测。
看到结果的几个官差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县令更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天要亡我!死了这么多人,我可怎么交代哟!”
“不用担心。”
“呸,说得轻巧……等等,你是什么人?”县令浑身一个激灵,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害怕地盯着忽然出现在门口的人,色厉内荏地呵斥道,“何何何人胆敢擅闯官衙?来人,快来人!”
“大人。”官差畏惧的声音从甲士身后传来。
县令气道:“你们……”
县令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甲士从怀中取出一块明黄御令,没说完的后半截话瞬间憋回了肚子里。
见御令,如陛下亲临。
县令没时间思考眼前这人为什么会有御令,身体下意识地就从椅子上起来,跪伏于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甲士收回御令,言简意赅:“我此次来主要为西街的命案。”
县令一下子抬起头,惊道:“大人知道原委?”
甲士对着半空拱了拱手,“钦差大人南巡回京,途经此地,突遭刺杀生死不明。街上那些便是昨晚上与我们交手的刺客,你们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能审问出些东西吗。”
县令额上冷汗直冒,钦差来了,他这个县令为什么一点信儿都不知道?!
钦差?哪位钦差?
对了,最近是有位女钦差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还是皇上的亲孙女!
对面的官兵刚才说什么来着?
生死不明?!!
县令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出窍的魂魄奄奄一息地吊在头顶。
甲士见状,善解人意道:“无论如何,这件事不会波及到大人身上,大人尽管放心。”
县令缓了缓神,“那钦差大人现在如何,下官知道这附近的几个出名的大夫。”
“不必。”甲士干脆地拒绝,转身就走。
“等一等。”县令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小心地问道,“钦差大人身边的护卫够吗?”
“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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