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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好。”姜荷绷紧神经,跟在白怜身后往牢房外走去。

    临走到牢房门口,姜荷脚步停了下,回头看了眼姜茂文,神色凄然决绝:

    “走到这步,怪不得我。”

    姜茂文没有说话。

    此刻,他只是面色呆滞地看着虚空,神色颓然地喃喃,“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

    郭知宜听完,没有责怪的意思,“无碍,你是为了大局,已经做的很好了。”

    白怜笑弯了眼,“长安姐姐真好!小怜不会让长安姐姐失望的。”

    因为她方才没有说的是,她在白怜走后,便派人去四处散布了姜荷的消息。

    她不杀姜荷,可是身怀重金的姜荷孤身一人,能在混乱的世道里活多久呢?

    至于什么白家的名义,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辛苦了,你先好好休息两日吧。”郭知宜交代白怜两句后,转身就出了院子,风风火火地带人去颍州城北姜荷所说的宅院搜查了一遍。

    果不其然,在那里搜出了姜茂文藏匿起来的账本和许多私密的往来书信。

    郭知宜欣喜若狂。

    因为这账本详细记录了金银山庄这些年来的往来账目,包括转手出售女孩们的记录,连接手的店家都详细记录在册。

    而那些私密书信的信息量,就更加恐怖了。

    原来这姜茂文竟是窟这个组织的八大头目之一!

    陆韶侍立在郭知宜身侧,窥见她脸上掩不住的喜色,他的面容也温柔许多。

    “还有这里,”陆韶俯身,指尖点在书案上摊开的账本上,“从姜茂文买下人的这些店家,背后大部分是赵家人在操控。”

    “看到了。”郭知宜回抱住陆韶,高兴地蹭了蹭,“这次,我一定狠狠地撕下赵家一块肉。”

    陆韶趁着郭知宜出神思考事情,心猿意马地,悄悄地把人完地笼在了自己怀里。

    --

    京城一间茶楼里。

    白延卿蹙眉看着眼前的茶博士,“你一向谨慎稳重,这次出了什么事急着找我?”

    茶博士一边倒茶,一边压着声音道:“公子可还记得,半个月前,公子命属下派人去颍州,盯着大公子安排去暗中跟踪怜小姐的人?”

    “对,怎么了?他们出事了?”

    茶博士一顿,“并没有,因为长安郡君的缘故,颍州下了戒严令,他们没有进入颍州城。但是,他们在颍州城外遇见了一伙儿意图乔装打扮混入颍州城的人。这伙人举止怪异,又逢上这敏感多变的时候,下面的人就多留心了点,暗中跟踪他们一段时日,听到他们说起,长安郡君是个异数,要尽快禀报使相云云。”

    白延卿冷笑,“使相?大周的使相统共只有两人,京城里只有一位,这才刚刚闭门思过了一个月,又开始作妖了?有这般心思和精力,若是用到打仗上,大周西北战事何至于如此吃紧!”

    茶博士见触及白延卿的逆鳞,再不敢多言。

    没人知道,白家的青锋露芒傲公子,怀揣金戈铁马的从军梦已经很多年了。

    只不过,多年来求而不得,便不再求了。

    白延卿闭上眼,呼气:“盯着点这群人,小怜那边先不管。”

    (iishu)是,,,,!




第二百三十四章
    【】(iishu),

    ()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句老话用在赵家身上再合适不过。

    金银山庄过去有多风光,现在跌下时就有多狼狈。

    审判结束后,口供也完整交代了整个作案的流程,以及涉案的人员,一部分已经伏法,另一部分尚在逃亡。郭知宜把案情和通缉令发往各地州府,以昭彰天下,之后就在颍州把姜茂文斩首示众。

    斩首当日,颍州城市绿化率断崖式下降,地皮秃噜好一大块。

    本来该惯例性地捡菜叶砸犯人,但因为现在是早春,百姓们自己吃尚且不够吃,用来丢人太浪费,不丢又不解气,最后灵机一动跑出去拔了一筐子地头的野草,往犯人身上丢去,边丢边骂。

    路上也有不少人丢石头,石头如雨点一般向姜茂文落去,所以未及法场,姜茂文已经满身是血了。

    这还是郭知宜派人拦下打算泼粪的百姓之后的结果。

    郭知宜擦汗,敬佩地看向唐景明,“此地民风如此热情淳朴和……彪悍,唐大人辛苦。”

    唐景明:“……”

    郭知宜真诚道:“不过泼秽物的就免了,留着施肥多好,不必浪费在这种恶人身上。”

    唐景明深吸气:“受教。”

    法场上,郭知宜和唐景明一道登上高台,列坐其位。

    唐景明犹豫一瞬,问道:“郡君需要挂上帘子遮挡一下吗?”

    郭知宜笑着反问:“唐大人觉得长安有何不可见人的吗?”

    唐景明对上郭知宜坦荡的神色,倏然一笑,“是下官多虑了。”

    午时已到。

    监斩官朝高台上投来询问的视线。

    唐景明转而看向郭知宜。

    郭知宜坐在高台中央,看着四周乌泱泱的人群,点了点头。

    监斩官接到指令,开始宣读罪状,每读一条,下方就是一阵骚动。

    “……为祸一方,残害百姓,罪不容诛。”监斩官收起罪状,锐利的视线在场扫过,“善有赏,恶有罚。故此今日,在钦差大人和刺史大人的见证下,在颍州父老乡亲的见证下,犯人姜茂文将斩首示众,以抵其过。”

    下方传来一阵叫好声。

    郭知宜看去,是那些受害者和他们的亲人。

    无不红着眼眶。

    郭知宜心中立刻变得有些沉重。

    侩子手的刀高高扬起,丧犬一样的姜茂文忽然仰起头,直勾勾地看向郭知宜的方向,狞笑着大吼:“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小小年纪便祸乱朝廷,你以为杀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你包藏祸心、窥窃神器了吗?哈哈哈!”

    人头在狞笑声中落地。

    这场闹市问斩就此落下帷幕。

    然而,高台之上,却是一片寂静。

    颍州地方大小官员面面相觑,心思微妙,不约而同地偷偷向郭知宜瞥去视线。

    陆韶眼睛眯起,拳头攥紧。

    众目睽睽之下,郭知宜轻笑:“看我做什么?”

    郭知宜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理了理衣裾,她没有官服,但今天这个场合穿自己的命服也不合适,所幸只穿了偏男性的燕居服,整个人看上去干练。

    “临死之言却也如此荒谬可笑!承蒙抬爱,但本郡君尚不到双十,若真能祸乱朝廷,那朝廷的文武百官未免太过无能!”

    沉默的唐景明随后站起,站到了郭知宜身后不远,“胡言乱语,大人不必在意。”

    “自然,本郡君一向很有自知之明。”郭知宜微微侧首,余光扫过在座的一众官员,淡淡一笑,“告辞。”

    郭知宜转身朝高台下走去,不用官兵维持秩序,人群便像摩西分海一般让出来一条道。

    郭知宜笑着向两侧的人群道谢。

    站在前排的人心潮澎湃,脸色微微发红,“不不用谢。大人为民除恶,该是我们道谢。”

    “对,该是我们道谢!”

    一时间道路两旁尽是呼声。

    呼声中还夹杂着一两道突兀的声音,“大人长得这般俊,可有婚配呀?”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郭知宜也不恼,一笑了之。

    就是陆韶,面色很不好。

    郭知宜眼看酸味都快实质化了,忍住笑意,向两边的百姓道:“我奉陛下的旨意巡视四方,目的就是体察民情,诸位颍州的父老乡亲要是有什么冤屈和意见尽快到公堂陈述。我一定会将大家的意见上达天听。”

    四周又是一片叫好声。

    站在人群后的白怜、关潼和姜辄端看着人群中心的那人,各存心思。

    美人钦差除恶贼的事迹和昔日北境女杀神的传奇一经结合,立刻为说书人津津乐道,经口口相传,如同涟漪层层展开,迅速传播到颍州城的角角落落,并且还在不停地往外传播。

    没过几日,郭知宜往颍州城的大街上一站,就有人能认出她来。

    郭知宜哭笑不得,一时不知道是好是坏。

    郭知宜无视了围观的炙热视线,面不改色地按着腰间佩刀,下指令道:“带走。”

    众人向被层层围起来的建筑物投去视线,心中讶然,“这已经是被关掉的第十家青楼了吧?”

    “以后城里都不许开青楼了吗?”

    “不让开也是好事。”

    “可这样以后就没有快活的地方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青楼的老鸨(bǎo),一个丰腴富态的妇人哭哭啼啼地被押了出来,“青天白日的,大人要查封奴家这小店也得给个说法吧!大人身份尊贵,吃穿不愁,自然不知,奴家和手底下的姑娘们身份低微,只能依靠小店过活,要是小店关了,这不是要把奴家和姑娘们逼上死路吗?大人可怜可怜姑娘们吧。”

    妇人哭得委实凄惨,在场的路人竟有几人心生不忍,为她们求起情来。

    郭知宜面色冷峻,居高临下地看着妇人,“说法?本大人给你的说法就是,今后这家店不可能再开出现在颍州,不只是这家店,还有你,也不可能再出现在颍州。”

    妇人泪眼朦胧,惊呆在原地。

    郭知宜冷笑,“你早就知道金银山庄的事情,却知情不报,甚至为虎作伥,帮着通风报信,强卖无辜的女孩儿,你的罪不比姜茂文轻!”

    众人哗然。

    郭知宜趁势道:“大家都知道金银山庄的贼人掳掠民女,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些青楼妓院也是帮凶!若不是这些地方出重金买人,金银山庄又怎会生出大肆掳人的想法?”

    众人立刻醒悟过来,没有金钱的驱动,这种残忍的事情怎会如此多发?

    郭知宜顺利转移把民愤转移到利益链的终端,“所以,凡是牵涉到金银山庄一案的青楼妓院,本大人一个都不会放过。还请众位配合,不要阻挠官兵行事,长安在这里先谢过诸位。”

    聚在两边的百姓连连摆手。

    郭知宜颔首,微微一笑,眼睛里划过一抹志在必得。

    (iishu)是,,,,!



第二百三十五章
    【】(iishu),

    ()寒梅吐芳,古枝虬结。

    一个人在树下练剑。

    剑收,男人细缓地做了一个吐纳,沉声道:“何事?”

    “大人,我们布置在陈、颍、寿三州的暗桩被拔掉了。”身着黑衣的魁梧下属跪在地上,不敢看那人的脸色,“部。”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流逝得特别缓慢,他心惊胆战地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发话,于是更加提心吊胆。

    “为何?谁干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是长安郡君郭知宜。她的一个下属无意中撞进了京城窟,守在那儿的人本想把他解决掉,却不料”

    “却不料,没有把对方解决掉,还正好把窟暴露在多疑细致的郭知宜面前,”男人的语气带着嘲讽,“再然后,一步一步,连老窝都被人扒了。一群草包。”

    “属下失职,请大人降罪。”

    “算了,不怪你们。既然事已至此,无力回天,那就去想办法物尽其用,最大程度地利用它的剩余价值。”

    下属抬头,询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男人在明晃晃的剑上弹了一下,寒光一闪而过的利剑映出一只冷漠幽深的眼睛,“忍了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够久了,趁这次机会把这个碍事的人解决掉吧。”

    “是。”

    --

    “混账!”

    赵俊拍桌大骂,“好一个郭知宜!好一个长安郡君!她这是要与本相不死不休?”

    赵正谊舌尖发苦地站在一旁,“伯父息怒,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眼下最紧要的是想个应对之策。陈州和颍州等地戒严一月有余,我们的人进不去,里面的消息也穿不出来,得知消息的时候已是尘埃落定,三州的铺子被她毁得七零八落。在这次的事情里,我们真的从头到尾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她现在手里有没有什么我们的把柄也不得而知。”

    一个女子,就让他们如此狼狈。

    赵正谊心中既担忧又害怕。

    郭知宜的能力和势力远超他的想象,不管他怎么看,都只能看到冰山一角。

    赵俊听见赵正谊慌乱的语气,心中更加烦恼,“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干什么去了?你那个白眼狼儿子和太后怎么就没能除掉她呢?”

    “伯父慎言。”赵正谊低声提醒道。

    赵俊猛然抬眼,伸手扣住赵正谊的脖子,“慎言慎言,除了会说慎言,你还会说什么?本大人贵为三军统领,立下开国之功的大周枢密使,为何要对一个小丫头低声下气?若不是你无能,在本大人的荫庇下都不能阻止陛下任她为钦差,如今怎么会是这么被动的局面?会由得她上蹿下跳这么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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