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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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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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道目光微凝,脸上笑意不变,“魏相一向见多识广,不知有何高见?”
魏人辅拱了拱手,“封相说笑了,在封相面前,人辅怎敢自居见多识广?”
杜大人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大对,笑着打了个圆场,“两位丞相何必互相谦虚,您二人的见识天下谁人不景仰呢。”
魏人辅顺着他的话笑了笑,客套两句便告辞先行了。
杜大人提着的心落回了原地,朝着封道歉然一笑:“方才是下官说了些不该说的,还请封相见谅。”
“杜大人说哪里话,”封道温和地笑着看了眼杜大人,转眼间面上却是不自觉地溢出一丝苦笑,“是老夫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活,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点的人喽!”
封道摇了摇头,“虽然前朝和本朝民风开放,但如郡君这副做派,老夫却是甚少见到,所思所想未免守旧,和魏相有分歧也在所难免。”
杜大人想了想,无奈地跟着摇头一叹。
算了,左右这次的事吃了暗亏的不是他。
先静观京兆尹白询有什么反应吧。
白府高墙边,一道不起眼的侧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一道黑色的人影滑溜地钻了进来。
那人鬼鬼祟祟的四处瞄了眼,见到没人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贴着墙根猫着腰往里走。
“二哥?”一道散漫的女声忽然响起。
那人被这道声音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立刻扭头找到了声音的主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呵,”声音的主人,白怜歪着半边身子倚坐在树干上,一只手肘撑在屈起的膝上,另一只手里捏着一个葫芦,搭在另一条晃晃悠悠垂着的腿边。
白怜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两眼对方的衣着,勾着唇角笑道,“怎么,咱们名声在外的白府二公子终于也学会眠花宿柳了?还挺机智,知道换身衣服戴上面具?”
“小怜!”白延卿讨饶,“小姑奶奶,你可别乱说,我可是去办正事了。”
白怜撑起身子,招了招手,正色道:“二哥,你来。告诉你一件事儿,你不在家的这两天,我一直安安分分,家里也风平浪静。”
白延卿下意识地接了一句:“怎么可能?”
待反应过来对上似笑非笑的白怜,立刻找补了句,“我是不相信家里其他的人,不是不相信你哈。”
白怜点了点头,“可我不相信你。”
白怜选择性忽视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白延卿,微微笑着继续插刀:“我不觉得谁这么心大,会叫一个在自己家里都能迷路的人出去办正事。”
白延卿:“……”
白延卿一梗:“我那不是迷路,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方向。”特意在“暂时”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白怜耸肩:“有区别吗?”
白延卿咬牙坚持:“怎么没有?”
白怜把葫芦挂到腰间,单手撑着树干,在白延卿担忧的目光中一跃而下,拍了拍手轻松地笑道:“好,有区别,那我先走了。”
“对了,”白怜像是想起什么,回眸遗憾道,“我的好二哥,你回来时怕是摸错了门,你的院子在东南面,这个是我们府里最西北面的角门。”
说完飞也似的跑了。
白延卿:“……”
白延卿望着四周长得一模一样的建筑,长长地叹了口气,苍凉道:“在这个冷漠的家里,连最后这点兄妹情都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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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郭知宜试探地叫了一声。
郭维不理她。
郭知宜眼睛一转,揉着手腕低声哼哼道,“手疼,手腕酸了。”
郭维一个眼刀甩了过去,“你这双手拉得了强弓,提得起大刀,怎么却握不得笔杆?”
郭知宜哒哒哒小步跑过去,“不是握不得,是您让安安抄的这东西,安安看不懂啊,这一看不懂呢,安安抄起来便一点动力都没有,便头晕眼花手抽筋……”
郭知宜夸张地捂着额角,甩着手腕,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还偷偷觑着郭维的神色。
郭维差点被气笑了,李四福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郭知宜见郭维的脸色好了一点,立刻得寸进尺,“所以,安安不抄了行吗?”
“瞧她这性子,”郭维指着郭知宜,摇着头道,“怎么越长大,越和镇宁一个德行?!”
李四福笑了笑,镇宁,镇宁节度使,皇子郭荣,“郡君是殿下的亲生女儿,可不是得同殿下相仿吗?”
郭维十分霸道地说道:“像镇宁怎么行?得像朕!”
郭知宜吃吃笑了出来,“那安安就便多陪在爷爷身边,争取学得像爷爷一点。”
郭维挑眉,“那就说定了,直到年前都好好待在宫里,不准乱跑。”
郭知宜:“……好。”怎么把自己给坑了呢?
郭维心满意足了,临了还不忘布置家庭作业,“你手里那篇文章是你父亲写的祭词,你不想抄便罢了,但须得背熟。”
嗯?这回是她素未谋面的父亲在坑她了?
郭知宜叹了口气,幽幽怨怨地拿着回去背了。
负责记录起居注的官员在小本本上唰唰地记下了这则帝王轶事,一笑而过。浑然不知,多年以后的官员翻看这条记录时,是以一种多么震惊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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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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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方四和李锐两个人雷厉风行,带上一队精锐便匆匆出了城。
“从这里进去?”李锐拧着眉毛,看向眼前勉强能容一人通行的洞口。
“不错,从这条路进去,可以避开那边还在往下探查着的官兵。”方四率先钻了进去。
李锐沉吟片刻,在洞口外留下四人放风,沉声交代:“进出皆以信号为凭。”
“是。”卫士抱拳行礼,标枪一般立在原地,警戒四面八方的动静。
方四一路走走停停,不时弯腰捡起自己留下的长针,过了近一个时辰,才找到密室入口。
“有机关。”李锐盯着眼前的石门,语气十分肯定。
方四点了点头,将记忆中蒙面人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反反复复研究数遍,才试探着上前,在石门上摸索片刻,找到一处不怎么明显的凹陷,挥拳砸了下去。
“轰隆隆”的声音想起,石门缓缓分开,露出密室貌,一行人警惕地迈了进去。
方四借着火光仔细查看片刻,松了口气,“基本和我离开时没有两样。”
“嗯。”李锐的目光落在密室中央的箱子上,“果然如你所言,这些箱子看上去不对劲。有钥匙吗?”
方四拿着火把在角落里搜索片刻,有些失望:“没有,看来,只能试试强行破开或者直接把箱子搬走。”
“我来试试。”李锐拔出佩刀,走到箱子正面,对着锈迹斑斑的铁锁重重地砍了下去。
刺耳的金属相碰声响起,李锐的刀刃已然出现了一个缺口,而铁锁却丝毫无伤。
李锐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佩刀,微微叹了口气,“这锁一时半会打不开,实在无法,只能搬着箱子走了。”
方四无奈地点了点头,俯身仔细观察片刻铁锁,灵机一动,朝着其余的卫士道:“你们之中有人会开锁吗?”
方四眼含希望地扫过密室里的众人,眼底的希冀一点点减淡,最终苦笑了两声,“罢了,这次是我没考虑周。”
“等等,将军,我,我能试试吗?”就在方四以为没希望的时候,一个身材稍显矮小的卫士迟疑地站了出来。
矮个子卫士摸着鼻子小声道:“我会一点,只会一点,没有专门学过。”
方四眼前一亮,“好,尽管一试。”
李锐严肃着脸道:“你若能打开,这个月的饷钱翻倍。”
“多谢将军。”矮个子卫士道了声谢,眼神亮亮的,问方四要了几根长针,拧弯对着锁孔捣鼓起来。
一炷香之后,矮个子卫士抹了把头上的汗,笑着看向李锐,“将军,幸不辱命。”
“好,回去之后,别忘了找我要双倍的饷钱。”李锐的脸依然板着,但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打开看看,是什么吧。”方四催促道。
“嗯。”
片刻之后,“额……这是什么,令牌吗?”众人目瞪口呆。
方四迟疑了一下,从能塞下一个人的箱子里捡起来唯一的、巴掌大的一块令牌。
“这是什么令牌?”李锐就着方四的手,端详片刻,摇了摇头,“我从没见过这种令牌,上面的图案我也没有见过,你呢?”
方四垂眼看了下令牌中央的流云纹,五指渐渐收紧,眼中情绪复杂,“让郡君看吧。”
李锐瞥了眼方四的神情,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转身走到另外一个还没有被打开的箱子,“这个里面应该不会也是什么令牌吧?”话音落下,按住箱子边缘猛地发力
“哇!”
“嚯!”
“天哪!”
密室里的卫士震惊地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多珠宝,好多金子。
饶是方四和李锐也愣了好半会儿。
方四率先回过神来,不留痕迹地打量了几眼其余卫士的反应,却发现他们惊讶归惊讶,并无一人起贪念。
方四心中对李锐的敬佩更甚。
“为何此地有这么多金银珠宝呢?”李锐疑惑道。
方四摇了摇头,上前查验了一番,“都是真的。”
李锐环顾四周,再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走吧,先把这些东西带出去。”
“等等,李将军你来看。”方四突然开口。
李锐神色一凛,大步走到方四身旁,顺着方四的视线看过去——
在一个翡翠摆件的底座上,竟然刻有一个小小的“御”字。
李锐和方四对视一言,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之色。
回城路上,方四和李锐两人皆是一言不发。
“莫大夫,可看得出这药丸是什么了吗?”方四一回到李锐府上,立刻跑到莫开华身旁,急切问道。
莫开华见他神色不对,也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道:“芪星丸,无毒,有安神之效。”
方四微愣:“您没有认错?”
所以,赵温纶是在糊弄他?
莫开华不悦地看了一言打断自己的方四,蹙眉道:“老朽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方四敛眉道谦:“是小子心急了,您请说。”
“这种药丸若是仅仅如此,老朽何止于费这么大功夫?”莫开华捻起一粒药丸,眼中一片惊叹,“说来,老朽也很好奇,你是如何找到这等宫中秘药的?这芪星丸,最特别的地方不在安神,而在催毒!”
“催毒?”方四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功效?”
莫开华古怪一笑,“简单说来,若是先前服过一些特殊的慢性毒,再服用这芪星丸,此人会当即毙命!”
方四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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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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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方四当即想到了大理寺监牢里“离奇”死亡的那几个刺客,呼吸都急促起来。
方四深吸气,五指紧紧扣着桌沿,“若是被他人控制,服下了一种慢性毒,每月毒发一次,不按时服解药便会毒发身亡。按您的意思,假如这样的人没等到服解药,中途服了芪星丸,会立刻毙命?”
莫开华摇了摇头,“得看是什么慢性毒,芪星丸只对少数几种慢性毒有效。还有,说立刻毙命也不太恰当,一般是服下芪星丸后三个时辰到六个时辰之内会毒发身亡。”
方四大脑飞快地转动,抓起旁边的纸笔,“您能写一下芪星丸对哪几种慢性毒有效吗?”
“这没问题。”莫开华痛快道。
“月下灼,丹冬,茯青汁……”方四摇了摇头,“真是闻所未闻。”
“世人平日里遇到的剧毒,不论多么见血封喉,都是人创造出来的。”莫开华冷笑道。
方四静默片刻,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如果服了芪星丸,导致体内之毒被催发而身亡,仵作验尸的时候能查出来吗?”
莫开华摇头,“很难,除非是将肠胃脏器以特制的药液浸染,再做细致的观察,如此方有验出的可能。但这个法子,我平生只见一人用过,我师叔顾清川。”
“神医谷的谷主?”
“不错。”
方四在心底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不能指望大理寺的仵作能查出这么细微的东西了。
“在下还有一个疑问,”方四轻轻摩挲着方才听到的几个字眼,“您刚才说芪星丸是宫中秘药,意思是不是,这种药只有宫里才有?还有您说的宫里,是前朝的宫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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