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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从郭维近来的许多行动来看,他心中更属意的人是——郭荣!

    郭知宜想到这里,心脏微缩,惊异地看了眼郭维。

    郭维明白郭知宜是个通透的,一点即止,也不多言。

    郭知宜摇头苦笑:“原来今日我就是个背锅的。”

    郭维今日的举动,除了不让意城叔叔多想,还有一个最直观的影响,就是把朝臣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这样一来,朝臣都在议论让女子参与祭天有多么不合规矩,倒是没几个人会琢磨大皇子和康王谁更得圣意了。

    郭知宜幽怨地看了郭维一眼,“爷爷可真讨厌。”

    郭维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一笑,“那我说个好消息补偿你?”

    郭知宜眼睛一亮:“什么好消息?”

    (iishu)是,,,,!




第一百四十五章
    【】(iishu),

    ()“你看看这个。”郭维丢来一个折子。

    郭知宜狐疑地接过折子,慢慢低头,打开折子快速浏览了一遍,面上浮现出喜色,“父亲要回来了?!”

    郭维轻叹一声,“我三日前就派使臣前往澶州通知你父亲了,原以为他今日之前就能抵京,你在祭天坛上的那篇祭文也是给他准备的,只是不知为何,在途中耽误了这么久。”

    “许是行路慢?正好我闲来无事,可出城迎父亲回来。”郭知宜笑笑,拿起折子看了又看,忍不住喜道:“检典尚书卢炎,竟写了这样一封请求允我父亲回京的奏疏,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郭维咳了一声,指着折子,认真道:“这份奏疏,是我让卢炎写的。”

    郭知宜走到郭维身后,不轻不重地按揉着郭维的肩膀,笑道:“那我想想怎么报答爷爷呢?”

    沉吟片刻,郭知宜眉眼微微耷拉着,苦恼道:“可我如今的一切都是爷爷给的,普天之下也少有爷爷得不到的。我能报答爷爷的,也只有这一身力气了,入得战场、进得厅堂,您写字我磨墨,您口渴我端茶,您要吃核桃仁我给您徒手捏核桃。”

    郭维白了她一眼,“四福怎么得罪你了?赶着抢人家的饭碗?”

    李四福十分配合地做了个委屈的表情,“郡君,您可得给老奴留点活路。”

    郭知宜噗嗤笑出了声。

    郭维笑着摇了摇头,“你尽可放心,这丫头抢不了你的活路,她啊,就是说得好听,实际上能在我身边留几年?”

    郭知宜反驳道:“女子一言,也驷马难追,只要爷爷不嫌弃,我怎么会走呢?我还指望着爷爷养我呢。”

    郭维抬首瞥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郭知宜,不赞同道:“养不起养不起,再说你这丫头不是已经有认准的路了吗?”

    “我认准的路,就是回家的路嘛。”郭知宜眼睛转了转,微微俯身笑道:“我可是听说,这个路,您昨天才实地考察过,您也满意不是?”

    “走走走!”郭维拨开郭知宜的手,笑骂道,“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儿和我老头子绕来绕去地玩文字游戏。”

    郭知宜笑着顺走了一盘果子,“哈哈,那我就先回宫了,不耽误您批折子了,您早些休息。”

    郭维无力地扶额,另一只手指着门口,意思很明显,慢走不送。

    李四福笑着替郭维换上一盏热茶,心中喟叹不已,皇家人之间还能有这么深的感情,真是百载未见。

    --

    郭知宜从御书房里出来,并没有直接回钟灵宫,而是在御花园的游廊里绕了两圈,让凉风把心绪吹得平静了下来。

    她刚才只顾着高兴了,竟忽视了很多重要的事。

    郭荣回京,对她而言,并不尽是好事。因为,她不是原主。

    如果房朴都能看出来她不对劲,那么郭荣能看不出来吗?尤其郭荣还是个爱女如命的好父亲。

    撇开这个,郭荣回京的话,如今正在西北前线的赵俊能坐得住吗?

    还有,太后虽已伏法,但伏云未现,中间人不出,袁楼村窟迷影重重,京城内隐忧未除。

    一想到这些,郭知宜就头大。

    “郡君。”

    “你怎么来了?”郭知宜略一转身,看见陆韶提着一盏宫灯,从长廊尽头信步而来。

    “我见郡君久久未归,便出来寻,远远地看到这边有个黑影,觉得像郡君,就过来看看。”陆韶低声解释道。

    郭知宜笑着摇了摇头,她只是随便一问,但陆韶的语气却郑重得仿佛在向上级报告。

    有种一本正经的反差萌。

    郭知宜心中好笑,但不打算告诉陆韶,而是转头问起了另一件事,“昨天晚上爷爷找你没有说什么吧?”

    陆韶看了眼郭知宜耳边折射着淡淡光晕的坠子,唇角抿起,微不可察地一笑,“没有。”

    “没有?那他怎么会准许你扮成禁卫军出现在宫里呢?”

    “不是禁卫军。”陆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是亲卫军,长安郡君的亲卫军,陛下特许的。”

    “好吧,亲卫军,”郭知宜无奈道,“无缘无故,我爷爷肯这么轻易地松口把你放到我身边?你没有答应他什么条件吧?”

    “没有。”陆韶将宫灯往旁边移了移,借夜色掩住了脸上的心虚。

    “没有就好。”

    陆韶生怕郭知宜再深究陛下向他说了些什么,立刻主动转移了话题,“郡君刚刚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出了什么事吗?”

    “倒也没有。”郭知宜轻叹道,“是我父亲快要抵京了。”

    陆韶神色微动,“原来如此”

    郭知宜眼睑微动,审视地看向陆韶。虽然看不清陆韶的神情,但她有种感觉,陆韶一定知道些什么。

    郭知宜语调平稳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不觉得,我父亲回京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陆韶神色微僵,心中叹息,郡君还是这么敏锐。

    陆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许久,久到郭知宜都打算尴尬一笑揭过此事,才忽然出声,“如果这件事令郡君烦忧,那我便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郭知宜一愣,眼睑颤动了几下,随即掩饰性地偏头笑了笑,“倒也没有烦恼”

    但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忽然落在了自己头顶,像是拍了两下,又像是没有拍,只是郭知宜生出的一个错觉。然而,不等郭知宜分辨对方的小动作,那只手已经飞快地从郭知宜的头顶移开,替郭知宜把斗篷帽子戴上。

    陆韶声音低沉平稳:“在我看来,能让郡君大半夜地跑到外面吹冷风,那这件事一定不是好事。”

    郭知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趁着陆韶不防备,手上一个用力,将宫灯高高提了起来,将陆韶和平静语气截然不同的脸色照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为什么手上宫灯就被夺走了的陆韶:“”

    陆韶颇不自在地抬手挡住了脸,小声道:“郡君”

    郭知宜抬眼,只看到陆韶绷得紧紧的下颌,轻笑了一下,把手中宫灯扔到了一边。

    “明日我要出城迎我父亲,你和我一道去吧。”

    “好,只是”陆韶的声音有些犹豫。

    “怎么了?”

    陆韶无奈一笑,“灯坏了。”

    郭知宜扫了眼被她扔到一旁、已经不亮的宫灯:“”

    郭知宜心虚地笑了下,沉思片刻后,灵机一动,嘻嘻笑了声,“没关系。”

    陆韶眼睛一跳,总觉得郭知宜最后两声笑有些不怀好意,但还没等到反应过来,他的手就忽然被人牵住了。

    一只凉凉的小手,手心带着一层薄茧。

    陆韶:“!!”

    郭知宜理直气壮道:“皇帝陛下特许的亲卫大人,应该不会让你的保护对象撞到墙上或者掉进湖里吧!”

    陆韶无奈一笑,“那是自然,我的郡君。”

    翌日,天还没亮,蜿蜒曲折的古道上,一行数十人奋蹄疾驰,扬起漫天烟尘。

    “吁。”为首的高大男人忽然勒马,看着横在眼前的大河,向周遭观察了片刻,喊道:“玄道。”

    跟在男人坐骑后的房朴驱马向前走了两步,“卑职在。”

    男人问道:“这就是你探得的地方?可不经长垣城和白马渡口,只需骑马涉水过了河,便可直抵京城?”

    房朴沉声道:“回节帅,正是。”

    (iishu)是,,,,!



第一百四十六章
    【】(iishu),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郭荣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后面的随侍,“连日赶路辛苦大家了,过了眼前的大河,东行十余里地便是观城县,我们今晚就在那里整顿休息。”

    几名年轻的侍卫忍不住小声欢呼了下,被他们的朝气感染,郭荣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明朗的笑意,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郭荣感叹道:“也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她的信中总是报喜不报忧,在京城里的探子也只说她如何如何机敏地逢凶化吉,又办成了哪些事。

    可他们不知道,我是个做父亲的,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关心她做了多了不得的事情,只想了解她怎么样了,吃得好穿得好吗,有没有受什么伤,有没有被谁欺负。”

    房朴脑中忆起那人的眼神,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看不出异常的笑,“节帅不必忧心,卑职前不久在京城见了郡君一面,郡君有陛下护着,一切都好。就是有时格外担心节帅,有些郁郁寡欢。”

    郭荣佯做苦恼地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总是这样。养女儿和养儿子就是不一样,女儿家心细,看见一点端倪就担心来担心去,我每次见她都得好好安慰一番,做父亲难啊。”

    郭荣一脸庆幸地拍了拍房朴,“还好你现在不用体会这种感受。”

    房朴:“……”

    他忽然明白魏人辅咬牙切齿的感受了。

    房朴在心里默念了十遍“这是主公这是主公”,忍下拍走自己肩头那只手的冲动,吸了口气,微微一笑,“节帅说的对,而且养女儿光是嫁妆就是一大笔钱,尤其是像郡君这等美貌高贵的女儿,怎么说都得十里红妆,不能落了面子啊。,把卑职掏空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郭荣笑意渐收,神色凝重起来。

    房朴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郭知宜今年已经十八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自己再留她,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嫁妆之类的是该准备起来了。

    可……

    郭荣默默伤心,守边这么多年来,他和家人聚少离多,如今家散人去,只剩他们父女俩了,好不容易有时间聚聚了,女儿又大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路程中,郭荣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来,头顶的阴云有若实质。

    房朴得逞一笑,心中悄悄自我解释了一番,他可不是恶意报复自己的主公,他只是提前让主公做了点心理准备。

    再说,让郭知宜早些嫁出去,减少和主公的日常接触,露馅的可能性反倒小很多。

    房朴心中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冷不丁被人突然拍了一下。

    房朴回头一看,是偏将马权毅。

    马权毅相貌孔武,打仗悍勇,但想事情比较直接,太弯弯绕绕的东西完想不明白,因此对脑子好使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而镇宁军中,就数掌书记房朴最足智多谋,所以马权毅对房朴十分信服,两人私交甚笃。

    “房兄,我不明白,节帅明明是奉旨回京,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走近路回京,还要避近求远,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多行了近百里路?”

    房朴思索片刻后淡淡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了支棱着耳朵的牙校曹晗,“你可知道为何?”

    曹晗被发现偷听,脸色微红,“末将不知。”

    房朴看了眼前方的郭荣,微叹道:“那你们二人可知道节帅贵为皇子,却为何离京镇守外藩,几次上书回朝都被拦了下来?”

    马权毅眉头拧着:“还不是因为赵大人!”

    房朴神色带着一丝愤慨,“听前来宣旨的使臣说,此次得以成行,还是因为郡君在京城屡次三番地遇刺,陛下心软,特意命检典尚书卢炎大人写了奏疏,然后瞒着人秘密召节帅回京。”

    曹晗愠怒道:“赵大人已经权倾朝野,此举也太跋扈了些。”

    房朴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陛下恩出格外,可为臣者若是肆意妄为,就是辜负陛下一片好意了。”

    郭荣与他们的距离不算远,因此房朴这席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郭荣依旧默默走在前面,但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观城县里。

    “陆韶快来看这个。”郭知宜招了招手,示意陆韶过来。

    陆韶左右看了看,包容地笑了声,走到半蹲在地上的郭知宜身旁,手指头不受控制地抚了一下郭知宜的头发。

    郭知宜的头发半束着,剩下一半的及腰长发如瀑般垂在身后,如同最上等的丝绸一样垂顺……让人爱不释手。

    郭知宜正神贯注地盯着做糖人的手艺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身后人的动作打断,暗暗咬牙:“陆韶你要是给我撸秃了,我就剃了你的头发。”

    陆韶动作停了下,他看了眼手中掉下来的两根头发,沉默片刻将头发藏到了腰间的荷包里,然后若无其事道:“小姐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我们不是还要去找老爷?”

    郭知宜摆了摆手,“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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