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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陆韶蹙眉看了眼唇边的热水,犹豫一瞬,摇了摇头。

    壮汉冷哼一声,把水重重地放回桌上,面色阴冷地盯着陆韶看了两眼,随后甩手离开。

    陆韶竖着耳朵听到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弱不可闻,立刻翻身坐起,双手摸索着解开手腕上的绳结。

    然而,就在他刚刚解放一只手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这个房间的布置很特别,像是一间放大版的卧房,而且没有屏风之类的遮挡,一推开门床铺和妆台什么都一览无余。

    于是,一只手悬在半空的陆韶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楚拾戈四目相对。

    (iishu)是,,,,!




第二百零八章
    【】(iishu),

    ()尾随楚拾戈而至的冷风,寻到个空子便迫不及待地挤入暖熏的室中,舒服地甩了甩无形的尾巴,把烛上的火苗苗冻得瑟瑟发抖。

    陆韶的影子随之晃了晃。

    陆韶收回手放在身后,默不作声地垂下眼帘,身子往后缩了缩,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

    楚拾戈莞尔,笑着朝坐在床边的人走去,伸手碰了一下陆韶的头发,“美人怕我?”

    陆韶抬眸看他,拉长的眼尾向斜上方挑起,眼下的阴翳(yi)锐利而危险。

    陆韶嘴唇微动:“并不是。”

    话音落下的同时,拳风也到了楚拾戈的腹部要害之处,却堪堪在击中的前一秒,被花纹精致的刀鞘挡在身前。

    楚拾戈眼中异光划过,“原以为是个女娇娥,却不料竟是男儿身。”

    一击未中,陆韶也不慌乱,瞬间化拳为掌,握住刀鞘,手一翻欲夺过对方手里的刀。

    但楚拾戈像是察觉了他的意图,手臂微曲,顺着陆韶的力道把刀鞘甩了出去,然后在电光火石之间,反手就要将刀架到陆韶的颈上。

    没有成功。

    陆韶抬脚踹到了楚拾戈的手,趁着对方停顿的一瞬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楚拾戈唇角勾起,微微低头在被踢中的手上轻轻吹了口热气,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陆韶。

    像蛇看猎物的眼神。

    陆韶反感地皱眉,手上力气愈重,左右扯了几下扯掉了身上的绳子,神贯注地警惕着楚拾戈的动作。

    一人手提胭脂刀,一人赤手空拳,很难想象,对比这么悬殊的情况下两人竟然能打成平手。

    郭知宜到时,看到的便是两人正在胶着缠斗的场景,甚至陆韶还隐隐占着上风。

    一时间,她竟插不上手。

    郭知宜在心里默默地给陆韶的武力值往上提了一个量级。

    但眼看陆韶身上的伤口多了起来,郭知宜不再迟疑,寻了一个空子朝楚拾戈身后砍去,分走了楚拾戈大半的注意力。

    陆韶武艺娴熟,一招一式像是刻在骨子里,每次出手都近乎本能,凌厉迅猛,密集若雨,不要命似的上前进攻。

    而郭知宜出手却是和陆韶截然不同的风格,不动则已,动若雷霆,不是角度刁钻,就是力逾千钧。

    这两个人随便哪一个拎出来都够楚拾戈喝一壶了。然而,原主的武功不少是陆韶教的,郭知宜前阵子习武也是跟着陆韶,两个人的配合自是天衣无缝。不多时,楚拾戈就在两人联手中败下阵来。

    “这次是我栽了。”楚拾戈被按在地上,喘着粗气道:“能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吗?好歹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郭知宜闻言,立刻摇了摇头,反派死于话多,咳咳,虽然他们不算反派,但和敌人说这么多总归不太明智。

    郭知宜故作高深地一笑:“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楚拾戈气结:“你……”

    “大小姐。”亲卫解决完门外把守的人,迅速抽身赶到了屋内,看到屋内局势已明才松了口气。

    陆韶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阴影处躲了躲。

    郭知宜注意到这个小动作,眼里浮现一层淡淡的笑意。

    “把他押到正堂看好。”郭知宜吩咐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大小姐放心。”

    郭知宜挥了挥手,亲卫抱拳行了一礼,拖起楚拾戈离开了房间。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可以出来了吧。”郭知宜无奈地看向快躲到墙缝里去的陆韶。

    陆韶沉默片刻,顺从地走了出来。

    郭知宜指了指妆台,“你坐下,我帮你把脸上的东西擦掉。”

    陆韶乖乖点头:“好。”

    郭知宜勾唇,用桌上的茶水沾湿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掉陆韶脸上已经花掉的胭脂水粉。

    陆韶脸上的妆容是白苏画的,白苏手巧,连妆容都比别人画的细致,眼角和唇角这样容易被忽视的地方都没有漏掉,涂得十分自然。

    郭知宜为了擦掉这些细处的脂粉,不得不低下头凑近了观察,手上的动作一轻再轻,温柔细致地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因而,郭知宜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现在的距离有多近。

    近到纤长卷翘的睫毛在陆韶眼里都是根根分明的,近到轻缓温热的气息都能被陆韶清晰鲜明地感知,近到身上沾染的梅花冷香不经意之间便撩动了陆韶的鼻翼和……心扉。

    陆韶慌乱地攥住郭知宜的手推到一旁,上半身往后一仰,“郡君,我自己来吧。”

    郭知宜不解地眨了眨眼,“但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

    陆韶垂眼:“那就不用擦了。”

    “你身上的伤呢?”

    “我自己来就好。”

    “背上的伤你看得见吗?”

    “嗯,看得见。”

    “陆韶你流鼻血了。”

    陆韶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鼻下,发现什么都没有,再抬眼,对上郭知宜戏谑的笑容,无端生出来几分羞赧。

    “你到底怎么了?”郭知宜无奈笑道,“怎么有时候你的心思这么难测呢?”

    陆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眼里挣扎许久后耷拉下肩膀,闷声道:“不是。”

    郭知宜莞尔一笑,抬手捧住陆韶的脸,“所以到底为什么突然就变脸了呢?”

    陆韶怔怔地看着郭知宜,两手无意识地攥紧,嘴唇微弱地动了动,像是欲言又止,更像是咬牙克制着什么。

    想辩解却无从辩解……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陆韶无奈地闭了闭眼,喉头滚动,眼眶微红,“别问了郡君,除非……你想听假话。”

    “和我有关?”

    陆韶艰难点头。

    “好吧。”郭知宜虽然好奇,但陆韶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现下自然不会深究下去。

    “那我去给……卧槽!”郭知宜猛然直起身,胯骨却猝不及防地撞到了桌角上。郭知宜下意识弓起身子,弯腰捂住被撞到的地方,嘴里嘶嘶直抽冷气。

    “郡君!”陆韶面色一变。

    “呼——呼——”

    郭知宜深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腰间还在尖锐地疼着,但郭知宜的注意力已然不在被撞到的地方,因为她忽然发现了一件更让她大跌眼镜的事情!

    她飞快地收回了刚才下意识地按到陆韶身上的另一只手。

    那只倒霉的手,好巧不巧按到了陆韶腰下。

    郭知宜手指发抖,视线躲闪,声音也在哆嗦,“陆、陆韶,你你你你……”

    “对不住。”陆韶指尖发凉,懊丧地垂下脑袋,不敢看郭知宜的神色。

    郭知宜徐徐吐出一口气,被刺激了一下的心脏也渐渐平复了下来,脸色也由最初难以置信的震惊变成恍然大悟后的和软。

    “没必要,没什么对不住的。”郭知宜干巴巴道。

    可陆韶还是闷声不响。

    “……啧,”郭知宜撇了撇嘴,扳起陆韶的脸,板着脸凶道,“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闷气?”

    陆韶抬眸,眼睛发红,“真的?”

    郭知宜被陆韶的脸色吓了一跳,迟疑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陆韶一喜,立刻抬手抱住了郭知宜。

    陆韶身上带伤,郭知宜不敢用力挣扎,只做样子似的在陆韶肩上锤了两下,“松开我。”

    陆韶不。

    陆韶像是突然学会了得寸进尺,不但没有放开郭知宜,还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以占有的姿态把人囫囵个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成年男女骨架之间的大小对比在此刻无比鲜明。郭知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笼在了陆韶宽厚的胸膛之间,四面八方都是对方的气息,直要将她淹没。

    但身下异样的触觉却又清晰地提醒着她现在的状况有多危险。

    郭知宜咬牙道:“陆韶,放手。”

    陆韶红着眼抬头:“郡君,此次老竹山山匪,属下可为郡君立下些许功劳?”

    郭知宜点头,“自然。”

    何止是些许功劳,陆韶这次的牺牲可大了去了。

    陆韶伏在郭知宜肩窝,声音因为而莫名的沙哑低沉,“我,我不求什么赏赐,让我抱一下好吗?我就抱一下。”

    刷的一下,郭知宜脸色通红,偏头在另一侧肩膀上蹭了蹭自己的耳朵。

    她合理怀疑,陆韶是故意勾|引她的。

    不,应该说,从刚才开始,陆韶的举动就有些不像平常的他。

    而事实上……

    现在的陆韶确实和平时的他大相径庭。

    陆韶自己心里也门儿清。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心跳得飞快,肺腑滚烫,甚至指尖都是热的,他的脑子里是范质找来的那堆话本上乱七八糟的画面。

    “郡君郡君郡君郡君……”陆韶反复地喃喃……

    (iishu)是,,,,!



第二百零九章 阴影
    【】(iishu),

    ()郭知宜是个声控。

    这点她一直都知道。

    她喜欢好听的声音,一切一切好听的声音。每每听见踩在她的控点上的声音,她能反反复复地听上成千上百遍,甚至能激动得一宿睡不着觉。

    她以为过去种种已经足够狂热,但是!今天的事情让她对自己的声控程度有了一个更严峻的认知……

    陆韶的本音已经足够好听,但是染上星星点点的渴求之后刻意沉下气压低的声音……

    阿伟已经翻来覆去地死了很多遍。

    郭知宜沉痛地想道。

    ……

    雄孔雀为了吸引雌孔雀的注意,会展开艳丽的尾羽追随雌孔雀左右,杜鹃引吭,夜莺高歌,都是一样的道理。

    大概,在这种本能的驱动面前,谁也不能免俗,比如搏击长空的雄鹰会颤鸣着高调示爱,又比如不善言辞的陆韶无师自通地拿小羽毛似的软语和诱/惑的气息不住地撩拨郭知宜身的敏感之处,得寸进尺地挑战郭知宜节节溃退的理智……

    脖颈间被热气拂过,有些痒,蚂蚁啃噬般的痒。郭知宜有些忍不住,搭在陆韶肩上的手无意识地紧攥成拳,悬在陆韶肩膀正上方,将落未落。

    郭知宜克制着深吸一口气,偏了偏头,迷蒙的视线在屋宇之内华丽精致的摆设上掠过,突然停在了身侧古朴精美的铜镜上。

    郭知宜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到了楚拾戈那张阴柔的脸,给这面又大又清晰的镜子的存在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缘由。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或者说这根本不重要。

    令她心神俱震的是视线的落点,镜中的人影。

    那人和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但那人脸上的神情却是从没在自己脸上出现过的……茫然若失,或者说,意乱神迷。

    镜中的两人交颈相拥,青丝勾缠,大红的衣袍深深浅浅地重叠相映,界限不明。

    面朝镜子的一面,女子的五官依旧是那套组合起来冷锐若寒梅的五官,但眼神却是截然不同的迷醉,和不易被发现的脆弱。

    郭知宜很难相信镜子里的人会是自己。

    一时间,郭知宜忽然觉得四周的空气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难受地眨了眨眼,迟迟没有落下的手最终落了下来。

    郭知宜推开陆韶,踉跄地扑到窗边大口大口地喘息,听凭冷风入喉,寒意直达肺腑,甚至因为灌得太猛而呛了一下。

    “郡君!”陆韶被吓了一跳,周身的热度一扫而空,心绪也冷静了下来,转而变成了浓浓的担忧。

    “咳咳咳。”郭知宜咳了两下,清清嗓子,微哑道,“我没事。”

    但陆韶看着郭知宜因为剧烈地咳嗽而变得通红的双眼,又气又急,没忍住提高音量道:“什么叫没事?!你,郡君你咳成这样了?”

    郭知宜以手抵唇,摇头:“真没事,就是被呛了一下,缓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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