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药不可:璃王独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药十一
卷二:第四章 末叶说书
京城之地,奇谈怪闻,隐晦黑暗,光鲜混沌,隐藏遮掩了十载二十年的官家丑闻,私密龌龊,仿若随着酒肉和尚包打听的到来,一一见光者死,捅破天际。
因这酒肉和尚劣迹斑斑,处事阴险,又喜食酒肉,是以,众人私下,皆以假和尚称之,说来,这假和尚来京不过五年,混迹浪荡,醉生梦死,却总能得天机,挖隐事,然,鲜少有人清楚他的底细,亦无人知他如此通透的消息,自何而来。
然,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恨极,烦极,却又佩服之至,拥护甚多。
啪!
一品香大厅内,末叶坐在他专属的一角方寸,懒散的靠着雕木镂花软椅,敲着二郎腿,自在悠闲之极,睨着众人虎头虎脑的好奇样,眼珠一转,惊堂木一拍,哼哧道:
“今日,和尚我,就先说道说道那混蛋李一草”
仰头一口梅花酿下肚,气吞山河的吼了声:“说起这李一草,那真是比和尚我,更阴险毒辣的混账东西,和尚我好歹敛财有道,与人为善,行善积德,那李一草,却是狗仗人势,残害百姓的大奸大恶之徒”
如此深明大义的话,从这个不要脸的假和尚口中吐出,众人顿觉恶寒,却依旧耐着性子,竖着耳朵,仔仔细细听他的下文,那假和尚虽混账了些,却有一个优点,便是从不在关键的时候,吊人胃口。
“那李一草的罪行,也毋须和尚我多说,年前他和俆清廉被告密那件事,字里行间,条条杠杠,全是真的,下面,和尚我就挑几件重要的事,同大伙说说”
顿了顿,朝楼上的某处看了一眼,见张文淼眼中的感激,末叶隐晦的仰了仰唇角,无视众人因俆清廉引起的轰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又一口梅花酿下肚,扬声道:
“那李一草,仗着自己是房御医唯一的亲传弟子,制假药......”
二楼,拐角处的雅间屏风后,李群明微蹙着眉眼,阴沉晦暗:“这假和尚,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此夹枪带棒,相提并论,不是暗指,年前徐清廉那件事,也是真的”
酒浓花香,梅花在手,李季麟指尖轻捻,沾染满指芳华,细碎凌厉的目光,若有似无,落在对面灰袍锦冠的张文淼身上,精明犀利半眯眼,忽而幽启薄唇:
“爹,你觉得,张文淼此人如何”
李群明闻言,略显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见一灰袍男子,转身进了屏风后,狐疑的看向李季麟,见他低头抿了口酒,等着他的回答。
略一拧眉,沉声道:“张文淼这人,虽过于阴沉,心思缜密,难以琢磨,但爹爹认为,他归顺示好的理由,有理有据,甚可信服,所以,此人应该可用”
“有理有据啊”,李季麟撑着下巴沉思,细细回味呢喃这四个字,李群明还想再问些什么,楼下,忽而一阵喧哗吵闹,沸沸扬扬,疑惑的朝台上看去,果见那包打听青红白脸,语不惊人死不休——
“......偷制假药,用活人实验,两年内,共残害十人,东郊张家五岁病儿,西城李家闺中小姐,南庙瘸腿扫地行僧,北门周家孤儿寡妇......”
此言一出,引得百姓惊慌错乱,怒火中烧,叫骂议论沸沸扬扬,此起彼伏,几欲控制不住,群拥而起,直奔大理寺,将那李一草,碎尸万段,消烧心之火!
最后,亏得一品香,一机灵稳重的店小二,自人群后走出,三两步行至台前,平底一声吼:“一品香内,不得喧哗,要么大门在前,速速离开,要么安静听书,依然是客!两种除外,莫怪咱一品香动粗!”
一语惊声,众人气焰高涨,火气难咽下,被店小二吼回了一半冲动,却依然有多数人,气势冲冲,欲为众人表率,做那出头之鸟。
啪!
纷挠乱言际,只听那满目鄙夷嫌弃的吊儿郎当假和尚,惊
卷二:第五章 璃王挥金
“呀,璃王爷!上官琉璃!老将军!”
五国有传闻,梦府谷后,天幕再出一战神,骁勇善战,金戈铁马奉为神,剑下亡魂千万计,百战百胜,闻者恐惧,见者胆寒,弱冠风华,较白虎勇将上官止,过之而无不及。
此人,正乃天幕七殿下,璃王慕容墨月!
名人多事端,声势如日中天的璃王,更是如此,诸多传闻中,属三年前,幕帝多次赐婚无果后,大怒之下,谴责的一句话,最为百姓津津乐道:
英雄叱咤百为神,红颜知己糊涂事!
自此之后,五国之内,妇孺皆知,天幕璃王,不喜美色,厌恶女人,众人亦敏锐的发现,多年来,他身边,不是风四公子风离叶,便是随身护卫紧跟随,或是其他公子少爷皇兄弟,总之,清一色的男人,即便有女人在场,他亦是站在三人距离之外。
是以,今日所见,带给他们的震惊,是鬼畜般的诡异惊悚,骇目惊心!
那紧挨着女人出现的男人,是璃王慕容墨月
然,就算这璃王突然开窍,不再厌恶女人,可眼前这种情况,委实令人琢磨不透,匪夷所思,嗯,这几人站在一起,并立而来,如何看,都像是......一家人!
“哎呦喂,原来是璃王殿下”
众人惊呼不定间,末叶扑通一声跳起,捧着大把银票,红光满面,又拣了散落在桌上的金块,用牙咬了咬,一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吝啬鬼守财奴,精明猥琐样。
看的他身侧的店小二,直抽了抽眉眼,恶寒憋笑,不忍直视,末门主,形象,形象!吐槽之际,两人不着痕迹的相视一眼,末叶忽而自怀中取了钱袋子。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宝贝之极的将满地银票,满桌金块,神速装进去,眉开眼笑间,不忘对着店小二大呼小叫:
“哎呦,我说你这店小二,还杵在这当木头吗,没看见璃王殿下来了吗,还不赶紧好吃好喝伺候着,我可告诉你,他可是和尚我的金财主,姑爷爷,你们可得给我伺候好了......”
姑爷爷
众人被他死不要脸胡乱认亲的恬不知耻样,惊得直接无语,平日里,两日经常在一品香内走进走出,也碰过几次面,彼时怎么没见这假和尚,如此热情洋溢,古道热肠,还不是拿了人家的银子,惺惺作态,假慈假面。
虚伪狡诈,见财忘义,见风使舵,却是这假和尚一贯的作风!
因上官行腿脚不便,店小二急中生智,携人在台前空地上,临时摆了雕花圆桌,招呼着几人坐下,沐药儿无视众人神色,目不斜视的坐在了慕容墨月左手边。
上官行看了眼老爷子,见他神色无异,只得忍下疑虑,由易风推着,紧挨着他坐下,老爷子坐在沐药儿左手边,悠闲自在,慈眉善目的看着她,只狐疑隐晦的目光,不时略向慕容墨月,若有所思。
待一品香内,因慕容墨月几人的出现,陷入一阵喧哗议论,再到诡异的死寂,一楼众百姓,眼观鼻鼻观心,胆战心惊,不敢多言,二楼众富贵,多人走出包厢,椅栅栏俯视,神色各异,凝眉观语。
“璃王爷,和尚我在这浪费了两天唾沫星子,就风公子赏了百八十两,这些个死抠门的井底之蛙,连杯酒都没请和尚我喝一口,要不是您此番慷慨挥金,和尚我可就呕死了,您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全场寂静中,只脸皮厚如城墙,死不要脸的假和尚,手舞足蹈的颠着鼓鼓囊囊的钱袋,猥琐奸笑的攀交情,众人见怪不怪,皆一瞬不瞬望着台前,画风诡异和谐的几人,暗自猜测他们的关系。
店小二上来茶水,慕容墨月眸光淡淡,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执
卷二:第六章 上官琴的恐惧
风吹脆铃,幽幽作响,陈静静自二楼磕磕碰碰,歪歪扭扭直奔圆桌时,栅栏人群后,一直皱眉观其变,面目略狰狞的上官琴,亦徒然慌了神,双手不自觉交握在一起,神色慌乱,焦躁不安。
一日香!竟真的是一日香!
心惊胆骇间,忽而望见沐药儿望来的眼神,上官琴立时颤抖哆嗦起来,寒毛竖立,局促不安,那人,明明是漫不经心的随意一瞥,为何,她却觉得通体发凉,触目惊心。
她知还是不知
恍惚无措中,上官琴第一个想法,就是走,赶紧走,虽很想阻止陈静静追根究底,但上次吃了亏,她不敢保证,沐药儿会不会再如上次般,不管不顾,突然发疯,而今,陈静静又恨她入骨,所以,她只能趁人不备,悄然离去。
可,念头刚起,楼下的声音,便若追魂夺命的千金锤,将她牢牢定在了原地,惶恐之极,脚下却动弹不得——
“哎呦哎呦,这是谁家的丫头片子,敢对着和尚我大呼小叫,不想嫁人了是不是......呀,想起来了,陈静静,你是陈静静,陈明山的妹妹”
“是,我是陈静静,现在请你告诉我,一日香,什么一日香,我哥哥当日,是因为中了一日香,所以才迷了心智,说了那些讳言”
“哎,陈家小妹妹,可莫想套话,和尚我的规矩,是一手银票,一手生意,你身为京都侯府千金,不会不知道吧,你......哎呦喂,一百两,小妹妹,真上道,不过和尚我,如今身价暴涨,这件事,又容易得罪人,我......”
“快说!”
“呦呦呦,两百两,你一小姑娘,和尚我怎么好意思,不过既然你硬给,和尚我也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嗯,看你小摸样可怜怜见的,和尚我也不坑你了,你且去找那下药之人,一问就全都清楚了,也不用再浪费银子,你......”
“谁!是谁!下药之人到底是谁!”
“靠!你傻啊,当然是谁挑的事就是谁下的药啊,敢情和尚我说了半天,你......”
“上官琴!”
要说上官琴此人,自小被上官磊和李氏,捧在手心长大,本应直来直去的大小姐脾性,却硬是被李氏,强灌精明算计,附贵攀比的虚伪心思,久而久之,上官琴处事行事,皆渐渐处两个极端。
将军府内,她是明艳娇纵,独断专横,盛气凌人,更以嫡女自居的千金小姐,将军府外,她是娇弱可人,楚楚可怜,温柔雅静的大家闺秀。
如此扭曲虚伪的性格下,让她在遇到处处比她优秀完美的沐药儿时,变得晦暗阴郁,多日苦思冥想,深思熟虑后,她决定将沐药儿推给京都恶霸陈明山。
为一招制敌,让其身败名裂,她偷偷自黑市,买来了俗称,堪比半颗春药的‘一日香’,本欲陈明山当众同沐药儿搭上关系,她再寻个机会,给两人下药,让两个她厌恶的人,众目睽睽下,欲火烧心,行为放浪,身败名裂!
然,陈明山搭讪沐药儿,她趁着倒地的机会寻药时,却如何也寻不到‘一日香’的半丝痕迹,恐慌之际,她暗暗说服自己,定是出门忘了带,或是不小心弄丢了,总归没坏事就成。
可如今,这假和尚的话,是......她丢失的‘一日香’,被陈明山不小心吃了
“上官琴!你给我滚下来!”
一声惊天大吼,惊得上官琴使劲抖了抖身子,一个激灵,仿若见鬼般,连连摆手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我”
盛怒之下的陈静静,哪里还会相信
卷二:第八章 晕了三个!
啪!
人群嘈杂,渐起议论中,末叶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清脆刺耳的破碗声打断,这一道破空而出的零碎,像是一条导火线,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诚惶诚恐,亦令上官琴,萦绕心头的最后一根线崩断!
众人惊慌呆滞,是因近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当众砸破一品香的东西,更是因为,这摔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受人议论,却面不改色,岿然不动的上官仪!
对上官琴而言,紧弦崩裂,恐慌之极下,再顾不得闺阁礼仪,千金形象,脑中嗡嗡作响,只余下意识的疯癫求救,死死抓住一息尚存的保命符。
胡七八扭,费力挣开身后人的拉扯,扑通一声跪至桌前,凄厉哀嚎:“爷爷,呜呜,我是琴儿啊,您不要不认琴儿,琴儿好痛啊,你救救琴儿,救救琴儿,呜呜”
崩溃离息,声嘶力竭,看呆了众人,亦看怜了众人,风掠大厅,隐隐同情声起,斥责声晰,然,众目之下的上官仪,却做了个令所有人,包括沐药儿在内,皆震惊触目的动作。
苦酒入喉,人影消瘦,上官仪摔了酒盏,掕起酒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抹了两下嘴巴,上前扶起上官琴,在众人惊呼中,又重重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沐药儿垂着眉眼,只揉着球球的两手轻颤,眸色渐渐迷离,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球球埋在她掌间,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着被它咬破的掌心,生气又心疼,连一旁蹦蹦跳跳卖萌求搭理的龙虫也没空理会,肉嘟嘟的小脑袋,只存了一个想法,嗷嗷!还是鬼谷好!
上官琴被打懵的同时,亦清醒过来,反应过来后,见众人皆不赞同的望着上官仪,情急之下心思百转,歪躺着身子,双手捂脸,满目委屈痛惜,不可置信:“爷爷!你......”
“我我怎么了,老夫打的就是你!”
人群渐渐纷扰涌动间,上官仪指着地上的上官琴,双目通红,比她更甚,身子颤抖,比她更晃,几欲目呲欲裂,雷霆之怒:
“十二年前,你爹娘撵走了璃丫头,如今,你又想故技重施是不是!”
怒火中烧的充血双眸,自若风凌乱的上官琴身上,移到众人,再移到末叶身上:“老夫自问,我将军府,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你们,十六年前,为了你们,老夫家破人亡,白发人送黑发人,十二年前,你们看着璃丫头被逼走,无人伸出一张援手!”
青筋暴起,白发苍苍,一时间,上官仪声泪俱下,仿若风烛残年的老人,呼天抢地:“往日是是非非,恩情决意,老夫认了,不怪你们,只当老夫命该如此,可如今,你们在做什么,在做什么啊,非得再将我的璃丫头逼死,你们才甘心吗”
末叶似被吓了一跳,赶紧死命挥手澄清:“老将军,您误会了,和尚我,方才说了‘不过’二字,话还没说完呢,您......”
上官仪冷哼两声,直接无视她,狰狞仇恨的目光,看向上官琴,满目沧桑,满脸悔恨:
“一日香!又是‘一日香’!上官琴,你果然是那恶妇李艳的女儿,当年,荀亦欢那贱人,祸害我止儿颜儿,就是李艳给的‘一日香’,你们母女果然是一丘之貉,璃丫头来京不过几日,你便处心积虑的要害死她!”
“她得罪你了吗啊,得罪你了吗!那陈明山是什么人,京城内,谁人不知,交朋友若是你不攀附陈静静,你愿意和他来往吗老夫对你们,可谓是仁至义尽,可你们犹似不知悔改”
“老夫带着儿子孙女,净身出府,对外界的恶言诋毁,没有半点回应,你们呢,到处装可怜,处处博同情,你那混账爹爹,还上折子告了老夫一状,老夫同你们计较了吗,啊
卷二:第九章 房御医来了
同是宦游半零落,凄凄离别不知意,一品香,二楼拐角尽头的雅间,门前形如风车的小陀螺,惊风掠起,猎猎作响,悄然无声吸去一切嘈杂喧嚣,静谧诡异。
雅间内,房寅面色绯红,已喝了不少酒,清风拂面,神色却愈发清明,两手抵在桌上,略显颓废懊恼,半响,捂着双眼悲叹出声:“爹,时隔多年,为何你还是如此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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