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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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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三儿怀过孩子
    王梅点点头,说大丫头对妹妹很好,吃穿用度样样不比城里孩子差。

    我心想,那大女儿倒也挺有福气,惨是惨了点,好歹遇到个对她好的男人,这年头在南都买套房少说也得百来万,肯为她花这些钱,这男人必定也是真心的。

    瞅着时间也不早了,我给王梅留下一个信封,起身告辞。

    她说什么也不肯收,我说你拿着,给连香买点营养品,孩子高三了,正是最耗精力的时候。

    她推辞不过才不好意思的收下,说了一堆感激的话,将我送至门口,却不想门猛一下开了。是被踹开的。

    刺鼻的酒味儿飘了进来,紧接着进来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个子不高,一脸络腮胡子,长着个硕大的酒糟鼻,看起来特别壮实。

    我心下一紧,连忙跟王梅说了一声就要出去。

    谁知那男人竟挡在我身前,脸上出现狞笑,“哟,这是打哪儿来的俊俏媳妇儿。”

    我心道糟糕,眼珠子一转,正想拿旁边的花瓶自卫,整个人就被他熊抱住推到床边,又重重摔了上去。

    床上的气味可以说无比酸爽了,混合着酒精、汗味儿和呕吐物的味道,我一辈子都没这么恶心过。

    就这档口男人已经扑过来,我这才发现醉酒的人力气有多大,被压得无法动弹。

    紧接着,耳边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大脑立刻变成真空状。

    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大喊着王梅报警,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的目光一片浑浊,像是被吓呆了,又像是对一切都妥协了,总之就是眼睁睁看着我的遭遇无动于衷……

    我心里慌乱无比。

    见床头有个铁盒子,顾不得许多,操起来就往男人头上砸。

    他一吃痛,双手抱住脑袋哀嚎,我赶紧从另一侧翻身下来朝门口跑,他反应也是快得很,立刻就追过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

    男人狠狠唾了一口,扯住我的头发,“你个臭婊子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脱不了身,只是朝着门口挪,令我震惊的是,王梅竟然拦在门口不让我走,还把门闩扣了起来……

    我惊恐的问,“王姐你做什么”

    她目光怯懦的看着男人,男人颇为满意的笑了笑,放开我抱住她,“梅子,这就对了,你要是表现好,我不仅不会打你,我还会更加疼你爱你。”

    王梅的脸上竟然出现一抹诡异的红晕,我瞬间跌入冰窖。

    这女人简直是个神经病,帮凶,完全是在助纣为虐,我甚至怀疑她大女儿受伤是她一手造成的……

    来不及想更多,从包里摸出手机飞快拨了110,一接通马上报了地址。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出警很快。

    等待的间隙,我从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对着连刚,他狞笑着走过来,“臭婊子,你以为一把水果刀就能吓唬老子吗,冷露那贱人连菜刀都使上了,老子不照样把她x了,要不是她妈带她去把娃打了,儿子都上小学了。”

    我石化了,脑海里只有冷露两个字……

    是同名同姓吗,还是……就那个天使冷露。

    这么说来,冷露被继父伤害过,还怀过孩子……

    可钟庭明明说过,冷露把第一次给了他,他要对她负责到底的啊……

    脑子里犹如蜜蜂嗡嗡飞舞,手里的水果刀已被男人夺走。

    他脑门上全是血,看起来异常恐怖,黝黑粗糙的手朝我伸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脚踢在他裆部,他捂着那儿弯下腰去。

    这时门砰砰响起,仿佛看到阳光,我大喊救命。

    许是听到声音,外头的人一脚把门踹开。这种木门单薄,禁不住破坏。

    来人是两位年轻同志,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个说,“带回去。”

    那声音中气十足,如同天籁。

    另一个随即掏出一副手铐,将连刚拷了起来。

    平生第二次到警局,竟然是遭遇强暴未遂,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这种生无可恋的心情。

    做笔录时,我按要求把事情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警察问,“你要告他吗”

    我还没说话,王梅立刻喊道,“是她勾引我老公的。”

    wtf!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警察冷静地看着我们,“有什么话,我想你们该去法庭上说。”

    我讨厌打官司,公司里一堆的大小官司让人烦不胜烦,不管是被告或原告席,我都不想站那儿。

    想来也没什么实质性损失,加之连香那件事王爽理亏,我摆摆手说,“算了,我和他们和解吧。”

    警察提醒我,“李小姐,证据充足的话,强x罪会被提起公诉,即使女方不告。”

    我不说话,他接着说,“强x未遂比照既遂,从轻或减轻处罚,一般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王梅听了在旁边哇哇大哭起来,说警察同志啊,明明就是她衣着暴露还说些暧昧的话,我老公才昏了头的,他是个好人呐。

    我衣着暴露

    我穿的可是长袖连衣裙。

    至于暧昧的话,呵呵哒。

    警察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那你过来做笔录。”

    她唯唯诺诺的坐过去,我在一旁听着她颠倒黑白是非,心情真是日了狗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同情。

    真恨自己当初没听于子新的话,才惹出这些麻烦事来。

    正叹气,电话响了,是谭粤铭。

    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派出所。

    他也不问什么事,只问了哪个派出便挂了电话。

    很快王梅的笔录也做完了,警察盖上钢



058是坑也得跳啊
    都火烧眉毛了,这小子居然关心谁告密,到底有没有抓住重点!

    我气急,一把将报纸拍桌上,掌心都疼麻了,“王爽,现在不是追究谁告密的问题,是你有可能坐牢被定性为强x犯!你马上就满十八了,可不可以长点心,你姐姐我心都要操碎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么。”

    王爽到底是个孩子,从没见我发过这么大火,给吓哭了,“姐,我没有,我和连香是正常的…恋爱,去那儿也是她提的。”

    什么

    连香提的

    我觉得早晚有天要被这些孩子逼疯了。

    在遇到钟庭之前,我就没对任何人动过心,哪怕是当年风靡一时、万人簇拥的明星级校草跟我告白,我都做到了岿然不动,一直都踏马真白莲花人设,为嘛现在的孩子心眼儿这么多。

    于子新说,“王爽,你先别着急,咱们一点一点把事情说清楚,就算对方真告,没做过一定可以洗脱冤屈。”

    晚上回到家,钟庭坐在沙发上发呆,一脸沉思的表情。

    我身心疲惫,不想同他说话,脚刚迈上楼就被他叫住。

    我冷冷的问,“什么事”

    钟庭站起身,“王爽把冷露的妹妹强暴了,这事儿你知道为什么瞒着我”

    积压了一天的火,再一次被点燃。

    我特么差点被人强暴,弟弟又被人污蔑,一肚子委屈没地儿说,回家还要受审,我去他大爷的,真想把结婚证撕它个稀巴烂!

    钟庭这个混蛋……只要关于冷露,他永远永远站在我的对立面。

    我走到他跟前,冲他大吼,“钟庭你这个傻x,去尼玛的,你滚,滚去你的冷露家,你不是给冷露买了房子买了车吗,那就住那儿去,你到我家来做什么,这是我的别墅,你踏马给我滚蛋!”

    他静静的看我撒泼骂脏话,不接话,更不劝阻,脸阴得像个茄子。

    我骂得口干舌燥,喝了杯水方才好过了些,“那该死的房子里住着冷露和她妹妹,你早就知道,你认识连香,难道不知道她心机有多深吗,姐妹两联合起来对付王爽,其实就是对付我,还把王爽给拖下水……”

    钟庭抱住我的肩,“李秋思,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不要把你对冷露的偏见强加到连香身上,她是善良柔弱的女孩,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倒是王爽,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一个没控制好犯下大错……错了就要认,你不能包庇他。”

    我一把推开他,“滚尼玛的蛋,我自己教出来的弟弟我知道,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再说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太憋屈了,真的太憋屈了……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对他摆手,“你什么也别说了,这件事你别插手,如果你要站在冷露那边,那我和你此生不共戴天。”

    说完直接走到门口,拿起包换了鞋就走。

    钟庭两步追上来,“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我丢了句关你x事,直接进了车库,油门一轰就飙了出去。

    酒吧时刻喧哗,反而让人找到片刻安宁。

    我买了包万宝路,抽了支烟出来,问服务生借了火。

    第一次抽烟,呛得眼泪直流,辛辣的味道滚入喉咙,烧得难受,连同五脏六腑都在承受煎熬。

    身后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咔哒咔哒,不用看也知道是云回。

    她喷了安娜苏的香水,熏得人好生惆怅。

    云回在我身边坐下来,叫了一杯冰蓝,把我的烟拿走摁进烟灰缸,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冷艳,“吸烟有害健康,但凡有害的东西都要敬而远之,不爽就喝点红酒,烟不要碰。”

    说完拿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david已经批了我的辞职报告,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啦,买了一堆书在家准备认真复习,报了药监,专业对口,明年必过。”

    我笑了笑,“你决定了就好。”

    她拖着腮,“说说你吧,为什么烦心,看看我能不能出点主意。”

    我叹口气,“有人要告王爽蜜饯少女。”

    卧槽,云回骂了一嗓子,“踏马少男少女吃个禁果教育教育得了,用的着这么上纲上线啊!”

    我呵呵一笑,“因为少女的姐姐是冷露啊。”

    这下云回说不出话来,许是为了压惊,她把一整杯冰蓝灌了下去,“来,详细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从早到晚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复述了一遍,就像对谭粤铭说的一样,权当倾诉。

    云回不发一语,听我说了大半天,换了无数种表情。

    喝完三杯酒,她才开口,“这样,咱们一件一件梳理。第一,冷露继父对你做的事咱们不能算了,连美少女战士都知道替月行道消灭罪犯,咱们可不能做沉默的羔羊,一定要送他去吃牢饭。”

    喝了口酒,继续说,“第二,王爽的事咱明儿就找律师,反正我现在无业游民,有的时间帮你料理这事儿,至于冷露那边说的证据链,我不信这青天白日的还能出冤案,一会儿我就给人打电话,以前有个律师叫什么来着……追过我的……”

    到底是旁观者清,我这当局者一堆烦心事儿,脑子里除了草泥马没别的。

    又听云回说,“钟庭你别管他站哪边,他现在是被鬼迷了心窍,他的反应你完全忽略即可…”

    说到这,她电话响了: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

    她一脸烦躁地摸出手机,铃声停止。

    我笑她多大个人了,还听儿歌,她突然对我做了个噤声动作,声音和脸庞都变得柔和起来。

    只听她叫了一声老公,我差点没一口黄汤喷出来。

    接着听她说了五个“人家”,人家怎样怎样,人家不嘛……

    五分钟后,她以一句老公我爱你结束通话,脸上是一副畅游爱河的表情。

    我问,“你啥时候有老公了”

    她笑的很甜蜜,“保密。”

    我说你刚才那个样子特别吓人你知道吗。

    她说在那位跟前,她就是标准白莲花人,让我当心着点,不能让她的人设倒塌。

     



059给香菜个面子
    谭粤铭笑了笑,戏谑的瞧着我,“你舍得吗”

    我说有什么舍不得,你又不是我老公。

    他也不生气,笑意浪荡,“算了吧,我可不想看见闺蜜撕逼这种狗血戏码。聪明的男人会自觉的与爱人闺蜜保持距离,再说这云小姐也不是我的菜,我嘛,还是喜欢你这种。”

    我笑了一声,“我是哪种”

    谭粤铭笑了笑,认认真真的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傻是傻了点,但勇气可嘉,值得我期待。”

    昏暗的灯光斜斜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异常俊美的轮廓,他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种介于天使和魔鬼之间的迷离,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能把人的灵魂挟持。

    这一晚,我比钟庭还过分,直接就没回家,跟着谭粤铭去了他住的地方。

    很显然,他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人,甚至比钟庭还更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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