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抬眸,瞟了他一眼,“你才吃错药了,快来帮我,我不要当废柴了。”

    听见这话宫城眼睛都亮了起来,“李秋思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可不像你啊!”

    我说少废话,丢给他一份儿财务资料,“这个我看不大明白,你帮我仔细讲一讲。”

    平时宫城给我讲的不少,不过我大都当耳旁风,听过也就算了。

    当下危机四伏,坐以待毙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拿出赶考的气势才能力挽狂澜。

    吃过午饭,我拉上宫城,“走,陪我去疗养院看爷爷,我要告诉他我才是真正的继承人。钟庭算个卵。”

    宫城似乎比我更激动,眼里泛起泪光,“对,前夫算个鸭蛋。”

    我:“……还没离呢。”

    两人风风火火赶到疗养院,却在门口被芳芳拦下,拉我到一边,看来事态严重。

    向来傲娇的她脸色不好,“李小姐,我得跟你说说老爷子的情况。你可要稳住。”

    我说你讲。

    她顿了顿说,“老爷子的胆囊和肝脏正在被癌细胞侵蚀,他本人还不知道,主治医生告诉他是胆管炎,并不要紧,目前不可能通过手术来切除癌细胞,只能尽可能延长寿命,期间加大吗啡的注射量,来抵御剧烈的疼痛。”

    末了又加了句,“不知大限何时到来。按照医生的说法即使明天也不奇怪,你早作安排吧。”

    早做安排……

    这话太让人崩溃了,我整个人像散了架,感觉不到任何力量可以支撑我。

    芳芳拍了拍我的肩膀,“李小姐,这些日子多来陪陪老爷子吧,你可以住在这里,我帮你把客房收拾出来。能多陪他一秒是一秒。”

    我点点头,把头靠在宫城肩膀上哭了一会儿。

    擦干眼泪,确定再三没有哭过的迹象,才拉他到了爷爷的小院儿。

    小院儿里热闹的很,挤着一堆老同志,爷爷看起来很正常,哪有病入膏肓的迹象,乐呵呵的与隔壁老魏下着棋。

    老魏是人民公仆,在位时尽心尽力,退居二线后就浑身是病,才七十出头就住进了疗养院。

    听说他年轻时在日本留学,做过职业棋手,棋艺相当了得,爷爷被他吃的只剩下一个帅,两个士,一个马和两个炮。

    而老魏的棋子多数还在棋盘里,双方差距太大,连我这种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来。

    此时,老魏手上拿着棋子轻轻敲着,脸上一片得意之色,围观者纷纷向其投去钦佩的目光。

    爷爷显然穷途末路了,老魏得意的很,“李老爷子,别挣扎了,认输吧。”

    纵使心头不快,但愿赌服输是基本品德,爷爷很干脆,“甘拜下风,多谢赐教。”

    围观的都说,“这儿应该没人是




055坏女人没良心
    谭粤铭不疾不徐的说,“对于私有化这个问题,如果百年想要私有化百明生物,那天明将在百明生物拥有至少一个董事席位,公司的运行势必会受天明牵制。如果天明药业私有化成功,那百明生物管理者和技术人员存在流失可能,后续技术问题还需要重新调配,所以我认为,最好尽可能双方合作,一起促进百明生物回归。”

    也就是说,谭粤铭的立场其实是中立的,至少表面上看是。

    爷爷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对杜天明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这件事我们容后再说。”

    送客态度明显,杜天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起身就说告辞了。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回头瞪了宫良一眼,方才大步离开。

    谭粤铭倒是一点不着急,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悠然自若跟出去。

    爷爷朝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回过神来,对我和宫城说,他有些事情要和宫叔叔聊,让我们先出转转。

    正巧宫城有电话进来,大抵是什么要紧事,他急急忙忙撇下我走了。

    漫无目的逛了会儿,见谭粤铭和杜天明还没离开,两人站在院子外边儿说着什么,杜天明连连点头,看到我来才快步走开,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谭粤铭倒是没动,站在原地冲我笑,我一时没动,他两步走过来,捏住我的手腕就朝人少的地方去。

    没一会儿就到了一片小树林,林子里都是常绿乔木,大棵大棵的樟树、马尾松、柚木密密匝匝,很是隐蔽,加之天凉了,很少有人来这儿,可也说不一定,若是被人看见说李老的孙女儿偷人偷到疗养院来,爷爷就算是晚节不保了。

    我使劲挣开他的手,心虚不得不得了,“这是疗养院,你不要乱来。”

    他静静的看了我两秒,语含怒意,“昨晚为何不回信息,我踏马像个傻子似的等了你一夜。”

    我说我是有夫之妇,没那么自由。

    听了这话他笑了,“好个有夫之妇。你要真当自己是有夫之妇又何必与我苟且。”

    我说我们只是情人,你别过界。

    谭粤铭脸色一沉,“情人,要真是情人早踏马过界了,你分明就是在耍我!”

    说着便将我拽到怀里,我越闹他越收得紧,到后头干脆将我按到一旁的树干上,低头就是一通狂吻,想咬他又咬不到,倒把自己弄得心跳紊乱大脑缺氧的,真是要气死了。

    迷糊之间看见不远处有护士推着老人过来,急火攻心,也不顾鞋跟锋利,猛的踩在他脚背上,他吃痛才撒手,恨恨瞪着我,“李秋思,你个坏女人没良心!”

    我说,“你才没良心,和那混蛋杜天明一起来算计我爷爷。”

    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我冷冷道,“你帮杜天明,你就是我的仇人。”

    他反问,“那你想要我怎样,帮你”

    我说,“如果你不想与我为敌,最好退出,不要插手整件事。”

    他笑了笑,“李秋思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百年制药今年年报财务数据显示,去年营业收入126亿,归属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净利润41亿,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17亿,看起来是不是还算漂亮”

    我心想完了,我对自家的数据还没他一个外人清楚。

    紧接着听他说,“这是你们最新发布的年报数据,而两个月前的指标有6项同比减少。明白什么意思么,这份数据是假的。钟庭没有告诉你年报‘非标’的事”

    年报非标我知道。政策明确指出上市公司最近一个会计年度的财务会计报告,被注册会计师出具无法展示一件或否定意见的,将对其股票交易实行退市风险警示和其它特别处理。

    可是百年的年报非标,这我真的不知道……

    谭粤铭还是一脸淡笑,“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拿什么和杜天明斗。他背后什么势力你们难道不清楚。”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笑笑,“最好的结果,两大买方团最终走向深度合作,共同推动百明生物回归。否则必然是两败俱伤。”

    我不太明白这中间的事,所有管理都是钟庭做主,他难道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还是说他根本从没把百明生物放在心上。

    谭粤铭摸了摸我的脸,“秋思,和他分手吧,我来帮你。”

    我拂开他的手,“你想多了。对了,江欣是谁”

    只见他身形一顿,看了我好一会儿,眼眸半眯起来,幽幽地问,“你听谁说的江欣”

    哼,其中果然有事,他是心虚了吗

    我说,“你利用她拿到商业机密就一脚踹了她,有这回事吧”

    以为他会狡辩,谁料他反而笑起来,“你很在意这个问题说明我在你心里已经不仅仅只是个情人。看来,你对钟庭的爱也不是那么牢固不破嘛。”

    我有些生气,“你别扯其它的,我纯粹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极端无耻的卑劣手段,为了商业利益利用女人的感情算什么。”

    谭粤铭仍旧笑道,“是谁告诉你江欣这件事的,她本人么,还是当事人以外的人。有些话不能乱讲,有些人不能乱信。”

    我不说话,心道云回怎么可能骗我,就算是她信息有误,出发点也是好的。

    谭粤铭又说,“改天我让江欣直接和你说,有任何误会你都可以直接问我。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遇见你之后,我和所有交往过的女人都断得干干



056如果还有来生
    我:“和你无关…”

    空气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我害怕这种寂静,有种将被黑暗吞噬的错觉。

    正想说点什么,他猛地压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男人气息。唇被含住,被不停地吮吸,茫然之际,齿关被蛮横撬开,吻逐渐加深、逐渐下移……

    不知怎的,想起他对冷露说的那句“意外”,心头一股恶心加酸楚,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愣住,“秋思……”

    我推开他,翻了个身背对他,“钟庭,你要对得起你的爱情,不要再和我发生‘意外’,我也不稀罕。”

    他什么也没说,只听到一声类似叹息的轻响,很轻很轻。

    我心里难过,“爷爷可能真的活不了多久了,这些天我会留在这里陪他,你回去好好陪着她吧。”

    他没说话,复又将我搂过来,把我的头按在他肩上,声音很低很低,“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会找你。”

    来生,呵呵……

    我闭上眼睛,眼泪落在他肩上,听见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好像不一直说就要窒息似的。

    我就在这一声声对不起中沉入梦里,梦里面,是刻着我和谭粤铭名字的那片白桦林。

    翌日,我和钟庭一块儿陪爷爷吃早餐,爷爷非常高兴,精神头也比昨天好了不少。

    钟庭整理好渔具说要陪他一起钓鱼,爷爷摆手让他回去上班,说公司不能没有他,让我留下来陪他就好。

    钟庭也不多说,当着爷爷的面儿在我额上吻了一下,就起身离开。

    我心道这家伙秀什么恩爱,该知道的爷爷都知道了。

    天边晨霞浮动,湖光山色怡人清新,我拿上渔具和爷爷到了水边,好些老头已经在那坐了半天,老陈头戴着渔夫帽和大墨镜,看见我们高兴的挥了挥手。

    爷爷说老陈头知道那铁观音是我送的特别开心,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这话我当时也就听听,没想到日后派上了大用场。

    我以前并不知钓鱼的好处,今天陪爷爷倒是领悟到些许。

    只见他将挂好饵料的钓钩抛入水中,守在岸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浮漂,浮漂随着细细的涟漪悠悠地一漾一漾,姿态自然优雅。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笼罩在飘缈的雾霭里,置身其间宁静淡远,了无挂碍,物我皆忘,想来高僧坐禅的感觉与此相差无几吧。

    爷爷开始跟我念叨钓鱼哲理,其实我们的人生就像钓鱼,只不过在不断的变换着角色,有时我们是鱼,有时我们是钓鱼者……

    正听得虔诚,他话锋一转,“秋思,你和昨天那个姓谭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紧张,“是不是谁和您说了什么”

    爷爷笑一笑,“你们年轻人爱玩我这老头子也管不了,但你是结了婚的人,你要知道你的丈夫是钟庭,不要做让咱老李家蒙羞的事。我李百年就只得你这一个孙女儿,我不想看到你吃苦受伤,那个叫谭粤铭的小伙子不简单,年纪轻轻城府极深,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钟庭是个好孩子,即便犯了些错,但我相信他会照顾好你。”

    我笑了笑,“爷爷我明白的。”

    爷爷说你明白就好,我李百年的孙女不是傻瓜。可我终究,辜负了爷爷。

    日上三竿,水桶已满。

    望着肥美的鱼儿,爷爷乐呵呵的说要让食堂炖锅鱼汤,好好招待我一下。

    食堂师傅的手艺不是盖的,和一众老头老太太吃了顿全鱼宴,吃得肚子滚圆,爷爷说你别天天跟我这儿浪费时间,我身体好着呢,还有一众老友陪着,你赶紧回去上班。

    想着医生的话,我抱住他的胳膊,撒娇说我就要在这儿陪你。

    爷爷笑笑,“那天宫城同我说你对公司开始上心了,爷爷这精神头一下就好了,回去好好同钟庭过日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都不要挂念了。”

    就这样,我被爷爷赶出了疗养院。正好我找人查到连香家的地址,索性买了些礼品往人府上道歉。

    连香家境的确不太好,一走进这条巷子我就知道。

    那是旧城区的老巷,低矮的棚户区一片连着一片,地上坑坑洼洼,一下雨溅得满裤子泥浆。垃圾桶已经几天没有清理,散发出一阵恶臭,我甚至看到一只死老鼠四仰八叉躺在水泥地上,苍蝇在上面下蛋……我差些吐出来。

    真难以置信,在南都这样光鲜的大城市竟然有着这样阴暗的地方,更难想象这样的地方会培养出那样聪明伶俐的孩子。这并不亚于山窝里飞出一只金凤凰来,我几乎有种想要资助她求学的冲动。

    不一会儿就到了人家门口,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喊着来了来了。

    门一开,我就呆住了。

    站在我跟前的女人满脸伤痕,青青紫紫,甚至看不清本来面目,她的左眼尤其严重,肿得厉害,明显是刚经历过一场……家暴

    女人怯怯的问,“你找谁”

    我笑着,“请问一下,这是连香的家吗”

    女人没说话,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许久才说,“我是连香的妈妈,你找她做什么”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看到这样一个女人站我面前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实在不晓得如何开口同她说王爽的事情,那对一个贫困交加的家庭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徒增烦恼。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我姓李,是王爽的大姐。王爽和连香是同桌,连香平时在学习上挺关照王爽的,我就想来看看她,当面谢谢她对王爽的帮助。”
1...89101112...1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