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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笑了两声,“你知道的啊,冷露怀孕了,他没处解决才想起我的。”

    云回一脸八卦的坐到我边上,“睡多了就睡出感情来了,说不定钟庭想开了就回到你身边了呢。”

    我苦笑,“冷露都有孩子了,他一辈子也别想撒手,我可不会给人养孩子,我没那么大度!”

    行了!

    云回拉我起来,帮我整理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走走走,做美容去,别想什么钟庭不钟庭了,每天活得漂漂亮亮最重要啦!王尔德不是说过吗,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沈大夫开的新药效果立竿见影,爷爷的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大夫还说,也许还能延长一段时间,我简直有给他叩头谢恩的冲动。

    和老陈头下了几盘象棋,爷爷就让钟庭拿上渔具陪他去湖边,我撑着一把伞,慢吞吞跟在后头。

    听钟庭给他讲我们旅行中的点滴趣事,爷爷高兴的合不拢嘴,我坐的远,听不到细节,就看见钟庭在爷爷耳边说了什么,爷爷一下就停了笑,转过来看我一眼,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他这是……在哭吗

    我一着急,忙跑了过去,一脸严肃的看着钟庭,“你跟爷爷说什么了,你这混蛋!”

    爷爷忙拉住我,双眼一瞪,“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钟庭说我很快就有小曾孙了,我这不是高兴吗,你这孩子可别任性啊!”

    抱曾孙,亏他想得出来!

    我望着钟庭,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难道不是吗媳妇儿,你别不好意思啊,这是好事情!”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钟庭,一时间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庭说,“爷爷,过两天孤儿院落成,我和秋思要去趟青市。”

    爷爷说好啊,也替我带份心意过去,钟庭说好,一定照办。

    从南都到青市要飞四个钟头,在登机口碰见了白航,远远的就同我挥手。

    正纳闷怎么会碰见他,人已经来到跟前。

    我问他,“你这也要去青市”

    他笑着点头,“陪谭总出差。今年的国际财富论坛在青市举办,谭总是特邀嘉宾,顺便去青市财经大学开堂讲座,那边经管院的院长已经邀他不少回了。”

    我哦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白航又道,“李总,那天谭总帮你挡酒,真是震撼到我们了。你知道吗,谭总是很少喝酒的,除了应付下大人物们,他基本是滴酒不沾的,他对白酒过敏,可见谭总对你……”

    这时钟庭走过来,我就同他简单介绍了下,倒是没想到,白航客客气气的笑着说,“钟总您好,好久不见了,您还是那么意气风发!”

    说完又客套了两句,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白航先进去了,没一会儿谭粤铭也走了过来,脚步沉稳,面容带笑。

    我以为情敌见面会分外眼红,哪知两人像熟识的朋友一般,相互问候一阵,看得我咂舌。

    心道男人的定力和心机果然不是我等妇人能够企及的,明明心头一万个掐死对方的冲动,面上依旧能做到虚与委蛇,不服不行啊,这点上,女人真不是男人的对手,撕得节操碎一地……

    谭粤铭消失在登机口后,钟庭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看着我,“你通知他的”

    我没好气的说,你有毛病是不是,我通知他干什么,没听白航说人家是去出差么。

    钟庭就说了,“那怎么这样巧,坐上同一班飞机,他一向出行都用私人飞机。”

    我说谁规定有私人飞机就不能做航空公司的客户了,神经病!

    钟庭:“你……”

    我懒得理他,先进去了。

    进了商务舱才发现,情况真的是有些尴尬了。

    谭粤铭就坐在我和钟庭旁边,仅隔了一条过道,两人都没说话,我夹在中间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钟庭戴上耳机,又取了一只放进我耳朵里,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大了些,“媳妇儿,听听轻音乐,睡一觉就到了。”

    说着还拿个眼罩给我戴上。

    这是什么节奏提醒我装聋作哑,目不斜视

    谭粤铭就嗤一声笑了,也戴上了耳机,拿了本杂志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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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拿什么被人骗
    他翘了下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路边摊,就在附近,二十年老店,去晚了可没位子。”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的节奏

    他可是钟庭啊,对路边摊深恶痛绝的人。

    记得结婚头年,我挽着他在江边散步,看见热热闹闹的烧烤摊,说要吃烤串,他说了句“不卫生”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任我撒娇耍赖闹脾气他都不肯将就我,那时我便知道,他心里是没我的,只有不爱,才会无视你的表演。

    没等弄清他的真实意图,我那跷在沙发上的腿已经迈出几步远,果然,吃货面对食物是没有任何骨气可言的。

    等到了他说的那家路边摊我才发现,他并不是专门带我去吃烧烤的,而是和人有约,拉我出来,大抵是不想脑袋上长青草,毕竟隔壁老谭正虎视眈眈。

    坐那儿等他的人是一位老者,戴着顶黑色羊毛帽,帽檐低垂,瘦削的身体裹在厚厚的大衣里,正架着老花镜翻看一本资料,看得格外的认真。

    我已见过他两回,并不觉得拘谨。

    金院长,去年刚退休,是青市蓝天之家的负责人,也是钟庭此生最敬重的人。

    看到我和钟庭,他十分高兴,黯淡无光的眼睛亮了起来,招呼着我们赶紧坐下,又叫了店小二过来点菜。

    钟庭把单子递给我,“想吃什么就点,他家的碳烤羊腰子是一绝,不过女孩子还是多吃点蔬菜比较好。”

    我也不客气,唰唰勾了好多,把单子递给小二,他接过看了一眼便走了。

    金院长看看钟庭,又看看我,说,“小李这次也来了,真好啊。请代我向李总表示感谢,他对蓝天之家的帮助,我和孩子们没齿难忘。”

    他口中的李总,自然是我爷爷李百年,当年有人看重蓝天之家那块地皮,想要改作商用,最后是爷爷出面解决了问题,蓝天之家才依旧是蓝天之家,对此钟庭应该是很感激的,这也是他娶我的原因之一,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如此看来,这年头无论男女,谁有钱谁才是大爷。

    我说金院长您言重了,慈善公益本就是一个负责任的企业该做的,与很多企业相比,咱们百年做的其实还远远不够。

    金院长连声说你谦虚了,接着又是连串感激的话,倒让我有些不自在了,好在钟庭岔开了话题,与金院长叙起旧来。

    中间店小二端了一大盘烧烤过来,我插不上什么话,注意力自然转到串上。

    东西吃到一半,金院长忽然拿出个盒子,大概半米长,木制的,还挺精致。

    我问这是什么,金院长没有看我,只是红着眼圈望向钟庭,“对不起,没有帮你保管好,烧坏了。”

    钟庭并没有说什么,打开盒子,里面是块黑乎乎的东西,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但又莫名觉得亲切和眼熟,我问金院长这是什么。

    金院长低声说,“一件对钟庭很重要的东西。”

    至于具体是什么,有多重要他也没说,见两人表情颇有些沉重,我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继续自顾自的吃烤串。

    不愧是老店啊,味道真不错,当小二端上烤兔腿时,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北疆那片白桦林,小溪边。

    这烤兔腿纵然好吃,可比起谭粤铭的谭氏烤兔来还是差几个意思,那种别致的味道是不可复制的,有的东西一旦定格就再难超越和改变。

    瞅着时间也不早了,金院长毕竟是年纪大了,烧烤是没吃多少,啤酒倒喝了两瓶,担心他身体吃不消,钟庭便开车将他送回家。

    一路上,两人仍是说着儿时的趣事儿,不时开怀大笑,好像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孤儿院的生活也能有这么多美好回忆,不得不说,金院长是个牛人,至少他给了孩子们一个并不辛酸的童年。

    回到酒店,钟庭敛去笑容,只紧紧抱着那个半米长的木盒,神情缥缈,思绪似乎到了远方。

    我问他什么东西这么宝贝,都烧成那样了也舍不得丢。

    他也没说话,正掏着房卡,就听见一阵轻微的声响,转头一看,谭粤铭从前面的房间出来。

    让人惊愕的是,他身旁站着一位高挑的美女,标准美女,肤如凝脂,五官精致,齐腰卷发,妆容无可挑剔,一身杏色纱裙清新亮丽,气质也是一等一的。

    美女此间正挽着他的胳膊,看上去十分亲密的样子。

    我不知哪来的无名火,像吃了一公斤酸枣,心底尽是酸涩的滋味,有种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失落。

    谭粤铭似是感觉到什么,不着痕迹将手从美女手中抽了出来。

    没等我深想,钟庭一把将我推进房里,而后重重将门关上。

    那震耳的声响是他失掉的分寸。

    这种没素质的操作他以前从来不屑的,可见他心情之差。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下,他将那盒子放好,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怎么,吃醋了看见姓谭的搂着别人心里不痛快了”

    我淡淡一笑,说,“关你什么事,我不拿冷露说事,你也别拿我身边的人说东道西。”

    他没说话,看了我一会儿,松了松领口,“早跟你说过,姓谭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听。”

    想着方才那位美女,心中像长了一颗铁球一样,格外沉重。

    钟庭脱掉外套,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盯着我说,“刚才那女的叫江欣,上城江氏



073他真爱上你了
    我突然有点哭笑不得,这种事只有钟庭和冷露刚好上那会儿,我一时想不开干过。

    后来一想简直是智障,我死了,除了对我爷爷的打击很致命,根本影响不到哪个。

    奸夫淫妇可以继续逍遥快活,就算是王爽和林双儿,也只会悲伤一时,接着拥有自己的生活,唯独爷爷会失去精神支柱,到死都遗憾,我才不干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我打开门,又躺回床上,淡淡的看着他说,“我才没做傻事,你别自作多情。”

    他笑了笑,说没做傻事就好,接着问我,“饿么,想吃点什么,我叫人送来。”

    我摇摇头,说什么也不想吃,让他给我倒杯水。

    他乖乖照做,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只恨自己不是离你最近的一个,那天看他抱着你冲出酒店,我只能跟在后面。秋思,别让我再这样名不正言不顺,连关心都要偷偷摸摸…”

    有人嗤一声笑了,“哪里是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得很嘛!”

    钟庭从门口进来,手里提着袋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谭粤铭,眼神不露丝毫破绽,“还请谭总自重,我的老婆我会照顾,不劳您费心。”

    终究是立场尴尬,谭粤铭倒也没说什么,只冷冷一笑,站起身对我说,“你是聪明人,尽快做出选择吧。”

    说完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庭的脸色在他离开后才露出几分阴沉来,将袋子放到床头,把他带来的鲜花水果一股脑全扔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儿,不过脸色稍好了些。

    我说,“你抽烟了”

    他没说话。

    我又说,“有必要吗,花和水果惹你了”

    他仍旧缄默不言,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端到我跟前,“这是青市有名的顺记海鲜粥,已经让他们放凉,温度正好,多少吃点。”

    我正要拿手去接,他把碗挪开一些,“我喂你,”说着脸上浮现一抹不自在,看了看头顶的吊瓶,生硬地解释道,“你在输液,不方便。”

    温柔起来的钟庭是会让人沉溺的,望着他黑宝石一般的双眸,我像是又溺进了一汪深水中,眼中有热热的液体流出,一口一口吃着粥。

    他叹气,“哭什么,好好吃东西。”

    大概很少有病人像我一样,明明虚弱的要死,胃口却不坏,没一会儿就把一碗粥吃光了,他又拆了一盒水晶饺,问我要不要尝尝,我摇摇头。

    他没说话,把食物放回去,隔了一会儿说,“你是因为他和江欣才那样做吗”

    我说哪样做。

    他怔了一下,说,“寻短见。”

    我兀自笑了笑,说,“你以为你们男人很重要吗,别自作多情了行吗,同样的事我不可能干第三次。”

    他自然知道同样的事指的是什么。

    也不知他在想啥,忽然执起我的右手,盯着我手腕上那只蝴蝶出了神。

    那只蓝蝴蝶纹身,目的是遮住一条丑陋而耻辱的伤疤。

    他久久没有什么说话,正要低头吻那蝴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慢慢松开我,“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办点事。”

    我问,“什么事”

    他说,“公事。”

    对了,这边还有分公司,刚成立不久需要打点的地方多,没再多问,他几步走了出去。

    钟庭离开没一会儿,我便叫了医生过来,问他我可以出院了么,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点点头,让我有问题随时复诊,手续钟庭都办妥了,我直接打车回了酒店。

    在大堂碰见了江欣,她笑着叫住我,“李小姐,可不可以一起喝杯咖啡。”

    我们就在酒店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江氏是一家专营丝绸的企业,据说从清朝就开办缫丝厂,算来也是有底蕴的家族,可惜还是没能逃脱富不过三代的魔咒,到江欣这一代开始分崩离析,极速的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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