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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钟庭带我亲自登门向山本医生道谢。

    礼尚往来,送了山本峻一套荣宝斋文房四宝,赠了山本太太一条藏羚羊披肩,知道他家有对五岁大的双胞胎,又赶紧到玩具店买了两套拼装玩具。

    与山本一家告别,钟庭问我还想不想在这儿住几天。

    这边环境确实好,非常适合修身养性,想着再呆几天也不错,免得回国还得面对那些糟心事,反正也给爷爷打过电话,他身体无大恙,且十分支持我和钟庭多在外面走走。

    我们找了一家能看海的旅馆。

    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把近来流行的“断舍离”贯彻得十分彻底。

    屋子少了家具就显得很空,地上铺好了两套被褥,枕边放着照明用的油纸灯。

    屋外是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

    月亮升上来,我坐在被子上,听着外面的浪潮,静静的出神。

    钟庭靠过来,轻轻抱住我,“秋思,让我们把从前的快乐找回来好不好”

    我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隔了片刻轻声说,“我困了。”

    他抓着我的手,“那就睡吧。”

    我钻进被子,他把铺盖拉到我边上,和我钻到一起,又将灯熄灭。

    拉纸门的缝隙透着丝丝光亮,他转了个身将我圈进怀里。

    温热的胸膛令人心安,像宁静无风的海港,有家的温柔却没有了令人激荡的热情。

    感觉到他的手在解我的衣带,我警惕起来,“钟庭,不要。”

    他说,“我什么也不会做,只不想隔着束缚,你身上太凉了,皮肤比衣服更温暖。”

    时间在异常寂静中流淌,伴着海浪声,我渐渐入睡。

    梦里有什么在身上轻抚,像是八音盒里旋转的锡兵和舞女,跟着轻灵的音乐一圈又一圈。

    再次醒来,耳边有朦胧的鸟啼,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他亲了亲我的眼睛,“醒了”

    我问几点了。

    他说七点了。

    我说你怎么不叫我,说好一起看日出的。

    他笑笑,“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明天还是晴天,明天一定叫你一块儿看好不好。”

    我看了看身上,寸缕不剩,耳根一热垂下眼眸,“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他说你有什么可害羞的,都老夫老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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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爱了有什么错
    我两步冲了进去。

    门口立着两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严肃的看着我,云回跪在沙发那边,两个妇女将她的肩膀按住,一个女的狞笑着抽她耳光,一边骂着无比难听的话。

    我瞬间血气上涌,冲上去就拉住那个动手的女人,“你们是谁,凭什么打人你们这是动私刑,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女的约莫四十来岁,一横眉,“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骚蹄子,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否则老娘连你一块儿抽!”

    说完将我朝边上一推。

    我顺势跌在沙发上,膝盖撞在茶几角上,痛得直冒冷汗。

    云回盯着我,“你做什么,赶紧出去!”

    我扶着膝盖站起来,眼角余光一扫,才发现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女人。

    仔细打量,是个贵妇,保养得很好,看不出年纪,穿一身典雅的素色套装,神色悠然自若,难得还有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与商场上那些贵妇不同,那是一种权力带来的优越和倨傲。

    见我盯着她,她露出一丝微笑,“你就是李百年的孙女吧,听说你也饱受第三者打扰,为何这么想不开要和无耻的第三者做朋友呢。”

    我问,“你是谁”

    她笑笑,“我嘛,和你一样,不过是个可怜的原配。眼睁睁看着丈夫和小三儿逍遥快活却无能为力的可怜人。”

    我说,“少废话,这并不是你动用私刑打人的理由。”

    她又是一笑,“所以李小姐现在是站在小三那边吗”

    我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她微笑,“李小姐,据我所知,你可没少对小三儿动手。对了,那个女孩子是叫冷露吧,她可是挨过你不少耳光的,还是在公众场合,我说得对不对。”

    我震惊的盯着她。

    她对我笑,“而我并没在公众场合教训人,已经是客气了。”

    说完盯着云回,“云小姐,你也是书香门第出生,与那些浸淫在大染缸里的风尘女子应该是不同的。我知道你从小家教甚严,你的小姨薛丽丽,九十年代南下海口,与有妇之夫生下孩子,至今也没能载入你外公家族谱,那孩子现在有十六七岁了吧,连外公外婆甚至你这个表姐也没能见上一眼,可见你家风还是过硬的。”

    云回垂下眼眸,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往下滑落,看得我心疼。

    那贵妇又说道,“你的父亲云尚德,听名字就知是个好官,崇尚德性,偏偏自己女儿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你说他要是知道该多伤心,你又能被外公外婆原谅吗”

    我看着那贵妇,心道这原配好生厉害,把人祖宗十八代以及方方面面的社会关系都摸透了。

    那淡定的表情,那从容的微笑,把恨深埋于心底,只有云淡风轻……我也是服气的。

    她到底什么来头

    莫非是高官太太

    我收了收心神,看着那贵妇,“女士,您是优雅之人,虽说您没动手,可您在这儿看着人挨打,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若要依法处置,您这就是教唆,希望您带上您的人从这儿离开。”

    贵妇笑笑,“我当然不愿在此久留,这里狐臭味儿太重,不过李小姐,我还是得提醒你两句,婚姻不易,切不可病急乱投医,不是所有男人都适合谈情说爱的。”

    说完起身,那三个押着云回的女人也松开了手。

    我赶紧过去扶她,却被她扫开,固执地跪地上。

    贵妇冷冷一笑,“云小姐,我看你是没受够,今天算是给你一个提醒,你要再有一丝妄念,一丝逾矩,当心你父亲头上的乌纱帽…”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

    是白航,见到那贵妇满脸堆笑,亲亲热热道,“蒋姨,您怎么来南都也不跟我说一声,瞧我都没好好招待您一番,回头老爷子又得说我不懂事了!”

    贵妇也是一脸笑,“你小子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上城准备婚礼吗。”

    白航赫赫两声,“这不素素在弄吗,嫌我不周到,把我赶走了…”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走了出去。

    屋里恢复了可怕的寂静。

    云回还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帮她捋了捋头发,听见她说了一个字。

    滚。

    我说你说什么。

    她看都不看我,“我叫你滚,我不要你们一个个来假惺惺。”

    我说云回你冷静点,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错了改就是。

    她哈哈大笑,“错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爱上一个人,你告诉我,我哪儿错了。”

    我说你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这就是错。

    没关系,我们可以回头,你不是常说吗,谁年轻不犯错。

    她盯着我,嘴角掀起冷笑,“你说我爱上有妇之夫是错,可你作为有夫之妇,难道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你就没错吗!大家都是踩在道德线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错!”

    我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她依旧是冷笑,“虚伪,你们全是一群虚伪的人!李秋思,你先把你自己摆正了再来教训别人,那姓谭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多花花公子,就他玩得最开。你知道香港的金宵十八艳吗,全都陪过他,你知道那个明星洪曼么,以前就是他养的金丝雀,你知道新加坡于氏大小姐于子悦吗,那是他的未婚妻,他早就是于家内定的驸马爷了!”

    看着愣在当场的我,她更加得意,“你以为你了解他,其实你什么也不知道,搞不好他只想吞了你爷爷的公司,你还以为他真的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心里哪会有爱,全是利益利益利益……”

    我说你够了,不要再说了。

    她站起来,“我就要说,我要骂醒你,钟庭他出轨可他现在回来了。他前几天找过我,说他很爱你,爱得不可自拔,你那时候在干什么,你在和姓谭的泡温泉,在日本冲绳的海滨小屋里苟且,你却骗他说你在酒店,难道你就是道德的你和他不过半斤八两,天生一对,别再去祸害谁了,相互抱团相互取暖,不是更好!”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云回你现在脑子不清醒,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也不会同你争论……先把伤处理



104动作别太那啥(三更)
    谭粤铭对此也不太清楚,想了想道,“可能你爷爷与那位有什么私交吧,所以也不好给什么意见。”

    我说我爷爷和南都的人有交集我能理解,可那位远在皇城,应该不会吧。

    谭粤铭说,“那就不清楚了,这种事旁人管不了,世上所有的道理都需要自己想通,自己说服自己。”

    他说话时,目光一下就深邃起来,像雾一样看不透彻,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对了,”忽然想起那个于子悦,我有些吃味,“你是不是于家内定的乘龙快婿”

    他愣了下,又笑起来,“你这表情是喝了多少醋”

    我说你少打马虎眼,正面回答问题,不跟我说清楚你休想回家。

    他啧啧两声,“你好霸道啊,人家好害怕哟。”

    我气得踢他两脚。

    他哈哈一笑,把我搂进怀里,表情终于严肃起来,“我和她什么事也没有。她呢,对我是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于子新一样,拿她当亲妹妹看,绝不会有半分越距,她父母也挺喜欢我,毕竟像我这样好看又能干的女婿不好找……哎,你别动不动就打人啊,你淑女一点好不好”

    好啊。

    说完踮起脚尖就亲在他嘴上。

    别说他愣住了,我自己也愣住了。

    只觉得血浆都要爆裂了,所有的血红素全挤到脸上,耳根一阵又一阵滚烫。

    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没等我找到地方躲起来,呼吸便被他生生掠夺,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车里去了,吻的我浑身没一点力气。

    意识到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我像是被人猛敲了一棍子,一下清醒了过来,“你做什么呀,这儿是海滩,周围全是人啊”

    他啃着我的下巴,“是你挑逗我的,现在怪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我手抵在他胸膛,“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不干这种蠢事了,早知道你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我才不开这种玩笑。”

    他瞪着我,“你说什么开玩笑”

    我无辜的眨眨眼,他卡住我的腰,“敢拿这种事开玩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这个妖精。”

    说着就开始挠我痒痒,他最爱来这招,而我最受不了这个,只好告饶,“好哥哥求你了放了人家吧再也不敢了。”

    他放开我,认认真真的问,“说,你是不是情不自禁就想非礼我,看着我很好欺负是不是!”

    我说谁非礼你了。

    他说就是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说我才没有,谁爱你了,别臭不要脸了。

    他说你就是爱上我了,还嘴硬不认账,赶紧把他甩了,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

    我说你还不够光明正大吗,你到哪里也没掩饰啊。

    这时有人敲窗,砰砰的。

    我脸红的像李子。

    谭粤铭调整了一下领口,把窗户摇下来,“干什么”

    那人像是这片儿的执法人员,底气十足的说,“对不起先生,有人举报你们在公众场合行不雅之事,这儿附近未成年人多,还请你们多注意些。”

    想来是见惯了这样的事,那执法人员面无表情。

    谭粤铭笑嘻嘻的说,“好,我们知道了。这不新婚吗,忍不住,你懂的。”

    说着直接往人胸口的袋子里塞了点什么,那人愣了下,“哦,恭喜恭喜,那二位就多注意了,动作……别太那啥。”

    说完走了。

    我拿膝盖顶他一下,“谭粤铭你是混蛋吗,你让我还怎么做人。”

    他一脸无辜,“我又做错什么了,你又对人家动手,家暴法可不保护我们男性的合法权益啊,我好可怜,被老婆这样子欺负。”

    我说谁是你老婆了,可别胡说八道,被人听见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说黄河本来就浑,要跳就去海里,“走吧,我们去游泳,把上次教你的再巩固一下。”

    我说你神经病啊,大冷天的游什么泳,我要吃东西,我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

    本来是想拉云回去江边撸串的,哪知搞成现在这样。

    他说那我陪你啊。

    我看着他,“你愿意吃路边摊吗”

    他看着我笑,“我外公就是开路边摊的,你忘了吗。我记得和你说过,他是卖猪血糕的,用卖猪血糕的钱培养了两个大学生,挺不简单的吧。”

    我说你更不简单,从最初走到现在,爬了一座金字塔,请问是什么支持你这个风骚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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