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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从镜子里打量自己,尽管擦了腮红,也掩盖不住那种深深的苍白。

    我拼了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如果我哭就会回头,而我选择了,就不可以再回头。

    在董事会上,钟庭极力推选我做董事长,并当场签署了股权转让书。

    我没想到,他手头竟有30之多,原来之前那些股东抛售的股票是他买走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其实是在帮忙,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股东们在说什么我已经迷糊了,只听到钟庭在会议最后宣布,将于今天辞去百年总裁一职,新任总裁由我担任,宫城任副总裁,至于谭粤铭请来的三位大神也各司其职。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都有些摸不着头。

    钟庭压了压手,神色淡定,“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我和李总将从今天起解除婚姻关系,我钟庭也向各位保证,不拿走百年一分一毫。”

    话毕,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宫城不敢置信的盯着钟庭,又看向我,我垂下眼眸。

    整整一天,我都没什么精神,不知这选择是对是错。

    宫城进来,给我带了一盒提拉米苏,“京京蛋糕店,你前夫说你最喜欢吃,特意帮你叫的,里面加了东西,可以让人心情稍稍好一些。”

    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小口小口的吃着。

    宫城正要说话,周振走了进来,“李总,钟总方才有急事去了青市,让我转告你,他这几天把公司的手续办完,就和你正式办理离婚。”

    我说我知道了,他安静的退了出去。

    宫城问,“其实心里还是舍不得吧。”

    我没说话,大口大口嚼着奶油,眼泪簌簌往下掉。为什么,明明不爱了心还是这么痛。

    晚上谭粤铭打来电话,听得出来,他心情好极了,恐怕这种时候也只有他心情是好的。

    张口便是恭喜,“李总终于要摆脱一段无望的婚姻了,开心吗。”

    我没说话。

    他顿了一下,“你只是不习惯,相信我,等拿到离婚证你就会知道自由是多么可贵和美好。”

    天底下真有那么多想要离婚的女人吗,不都是迫不得已。

    我说我要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挂了电话关了手机,恍恍惚惚躺倒在床上。

    钟庭,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从爱着到陌路,我们错过了太多,天意还真是弄人啊。

    三天后,钟庭回来了。

    我在家收拾东西,因他唯一的要求是要这别墅,他名下的房产全部都转到了我名下,如果不给会显得不近人情。

    他几乎可以算是净身出户,当然有钟远生物,他可以创造更多,我不担心,他也不担心。

    他好像又瘦了,浑身笼罩着一层倦意,还有丝丝惆怅。

    他靠在门边,目光随我而动,“秋思,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给了我一张电影票。”

    我想了想,笑了,“当然记得,其实我是想请你看电影的,只是没明说,我手里有张连坐票。”

    那是七夕的黄昏,整个校园都漂浮着一层玫瑰色的雾气。女生寝室楼下站满了衣冠整齐的男同学,焦躁不安的,故作潇洒的,激情飞扬的,只有钟庭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台阶上看夕阳。

    电影就要开场了,情侣们手拉手走进影院,有的躲在黑暗里亲昵,大胆的姑娘甚至把自己托付了出去。

    朦胧的天色里,爱情就像漂浮的空气,无处不在,偏偏我没有份儿。

    我亲手递给他的电影票他没要,我当时气得不行,如此拉下脸主动邀约却被拒绝,当场便把那张电影票撕了,扔进草丛边的垃圾桶,气呼呼走了。

    这会儿他伸出手,拿着本笔记本,皮质封面,有些年头了,“你看,你当时把它扔了,我又捡回来了,一直夹在笔记本里,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望着他,“为什么




121我今晚不走了
    搬去哪儿,我一时没法回答。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你还是别搬了,图图已经习惯了这里,搬出去会不方便,反正我也不常来…”

    我一下打断他,“我搬去绿苑。那儿离图图幼儿园最近,我上班刚好经过那儿可以送她上学。”

    他顿了下,“绿苑……也好。”

    绿苑是我和钟庭的婚房,是他在婚前买的小三居,那时他不过二十来岁,还在念书,也不知怎么想到买房的,还是市中心的房子,当然那时房价也没现在这么离谱。

    自我们搬去南区别墅后,绿苑便一直空着,倒是没想到成了最好的栖身之所。

    一切手续办妥,钟庭很快离开了南都。

    我找了装修公司将绿苑的房子重装了一遍,给图图单独劈了间舞蹈室出来。

    谭粤铭送了我一整套家具,虽说是名家设计品位不凡,可与我的审美喜好还是有些出入,看那样子倒像是给他自己挑的。

    我有预感,他将会长期光临我的地盘,不过有小朋友在,他应该也不好图谋不轨。

    搬家那天来了不少人,家里很是热闹。

    宫羽给我带了副油画,说是在弗罗伦萨拍的,名家遗作,也不知道真假。

    宫城送了图图一只喜马拉雅猫,浑身雪白,傲娇的很,据说是绝对纯正的血统,小家伙喜爱得不得了,立刻取了名字,叫雪绒。

    阿古丽送了我一大束风干的薰衣草,说是她家苗圃自制的,让她哥哥快递过来的,搁在花篮里,只觉整个屋子都是浪漫的紫气。

    自打离婚后,就常接到红娘的电话,有许多都是爷爷曾经的学生,还真是为我操碎了心。

    王科锲而不舍往我办公室快递鲜花,就像大学时给我写情书一样,非常执着,搞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把图图送去了幼儿园,被谭粤铭堵个正着,趁没人看见,飞快在我唇上咬了一下,“我觉得我有必要对媒体宣布一下你的所有权,否则狂蜂浪蝶太多,搞不好哪天趁我不在就被人钻了空子。”

    我说你别挡我路,我要去上班。

    他笑笑,“晚上康有成家有个派对,给他家康康办的,带图图一起去玩玩吧。”

    中午在公司食堂,接到钟庭电话,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说挺好的,问他过得怎么样。

    他说还成,每天都很忙,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我说喝酒应酬你就让别人去,你那病根不除绝对不能碰烟酒。

    他笑了笑,“你还在乎我吗”

    我说当然,“你是图图的爸爸。”

    他顿了下,“只是因为这个吗”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听他问,“你和他怎么样了,在一起了吗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钟庭,我们结束了,有些问题你不该问,我也有权不回答,你若有空来南都就给我打电话,我带图图去接你。

    他没说话,直到那边有人叫钟总,他才轻轻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宫城端着两杯咖啡过来,将打了奶泡那杯递给我,“前夫的电话”

    我没说话,喝了口咖啡。

    他嗤了一声,“好马不吃回头草,他干嘛这样没出息。你的事情他样样清楚,我看你有必要肃清一下叛徒了,秘书室那位苏小姐,怕是你前夫的眼线。”

    我哦了一声,“有这回事”

    宫城点头,我说那我回头找她谈谈。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飞逝,谭粤铭来电时我正在看下周的行程,并没意识到已经下班了。

    他说他在楼下,图图和康康两个小家伙也在他车上,让我赶紧下楼,直接去康有成家。

    我说我得先回家换身衣服,他说不用,已经替我备好了。

    康有成家住城西,旧式的宅院,在过去也是大户人家,如今装修得半洋不土的,不好评价主人的品味。

    到了大厅,我惊了一大跳,所有人都打扮成动物的样子。

    仔细一看,还是动画片里的造型。

    图图不知哪儿弄了一套小猪佩奇的衣服,方小华穿的是巧虎的衣裳,康康则扮成喜洋洋。

    大人们也一样,造型各异。

    谭粤铭递给我一套兔女郎的道具,我说你让我在孩子们面前扮兔女郎,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他笑道,“又不是你想的那种,你以为是花花公子杂志封面么,卡通版。”

    那还差不多,我接过来,盯着他,“那你穿什么”

    他笑笑,“专吃兔子的大灰狼。”

    所谓派对,无非是把一堆无聊的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其实没啥营养,我对此一点不感兴趣。

    派对主人康有成也是个奇葩,没离婚前从不管他儿子,整日里纸醉金迷,娶了个风华绝代的女明星依然不知收敛。

    终于老婆跑了,把儿子丢给他,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方知责任重大路途艰辛,这次心血来潮给儿子办了个活动,偏偏把他自己平时常玩的那些个“野兽派对”的稀奇古怪弄过来。

    好在小朋友就图个热闹,玩起来不知今夕何夕的,哪管成人世界的游戏。

    兔女郎的衣服着实不舒服,看了看也没人注意我,便干脆到屋里换成常服,反正也不准备和他们疯,穿得正常点在那儿吃东西不好吗!

    换衣间挺大的,见没人便走了进去。

    将将把衣服脱下来,外面的门就开了,正想提醒有人,不想听见一段对话,顿时不敢出声儿。

    为毛总有人喜欢在这种地方找刺激。

    而且是为人师表的肖宁,以及花花公子康有成。

    这八竿子也打不着一起的两个人,是怎么聚到一起的。

    康有成笑嘻嘻的,“肖老师,你这是多久没逢甘霖了,都快干涸成盐碱地了。”

    肖宁娇媚一笑,“这不是找你来浇个水施个肥么。”



122委身给姓谭的
    看见他笑我就来气,好像笑一笑,什么都能过去似的,包括那些数不清的风流债。

    我说,“我方才在换衣间都听见了,肖宁说你是她的老情人。”

    他叹气,一副无奈的表情,“这女人太漂亮是非多,其实我们做男人的也一样,长得好看也很招蜂引蝶的。”

    我气得踩他一脚,但力度显然不够,他躲都不躲一下,口气倒是正经了些,“要说这肖宁,长得是一般,不过性格张扬,也倒有人喜欢。她在夏威夷长大,高中才回国,有次在一个游戏场合碰见,一眼就看上我了,可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自然是把她拒绝了。姑娘家要面子,就对外说跟我好上了,后来又说性格不合分手了,我自始至终都懒得解释,她要自导自演就随她好了,以至于被很多人误会。”

    我盯着他,也不讲话。

    我撅着我的下巴,“我说这些你信吗”

    说实话不太信,他本就给人虚虚实实的感觉,总踩不到地面上。

    我一扭头,“我已经说了不开心的原因,你答应我要走的。”

    他却耍赖,抱着我装可怜,“你听外面下暴雨了,你忍心让我在大雨里开车呀,你没看新闻吗,前几天有人在雨里开车又撞车又撞人的,不知道多危险,我若雨天开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来爱你护你啊……”

    危言耸听。可被他这么一绕,好像我真的很过分似的。

    趁我不备,他贴的更近更紧,“李小姐,你现在离婚了,你是自由的,用不着这么抗拒的。”

    我说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他说出去做什么,随手就拧开花洒,“一起洗,又省水又省时还方便,你明天不是要送孩子吗,早点结束早点休息。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天天都痛,你看它,好不容易能跟你问个好,你真的忍心拒绝吗……”

    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有女孩被渣男骗了,渣男光凭那张嘴就赢了。

    我稀里糊涂就被他诓了,然后该发生的便发生了,没有预兆,没有防备,就那么发生了。

    很突然却又很自然,像流水一样自然,仿佛之前长长的铺垫都只为了这一天、这一刻。

    我竭力忍着不出声儿,他却偏要击溃我的底线,正较着劲,卫生间门响了。

    是图图,喊着妈妈我要嘘嘘…

    我一个激灵,盯着谭粤铭,“都怪你,快穿…衣服!”

    然后跟图图说,“宝贝你忍一忍,妈妈马上就出来。”

    开了门,一脚把谭粤铭踹了出去,图图也没注意他,揉着眼睛找到马桶。

    等她洗好手我又把她抱回床上,小脑袋一沾枕头立刻就睡着了。

    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出去,刚走到门口,脚一腾空被他抱了起来。

    我脸上火辣辣的,他的眼里霞光万丈,声音也充满蛊惑,“去屋里,好久没吃过肉了,这都是为你憋的,你得对我好点。”

    我有些不敢看他,“听说你那个…一晚上…玩、玩八个,有这回事吗。”

    他笑,“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在玩牌,赫赫,你以为在玩什么。”

    呃,玩牌,找八个妹子玩牌……

    没等想明白,唇又被他吮住,脑子里都是软软的棉花,听见他在耳边说,“倒是有没有玩八个的能力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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