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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姜小白今年大二,很小就被父亲抛弃了,跟着母亲进城打工,一直都念农民工子弟校,后来高考又回原籍参加考试,费了老大劲考上了南都的大学,专业是计算机,年年拿奖学金,很励志的孩子,将来必定有出息。

    聊了一会儿,他忽然打量我,脸上出现诡异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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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我配了把钥匙
    等到了地方,见钟亭也在那儿,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运动服,背脊挺得笔直,精神比离婚那段时间好了许多,只是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孩。

    看模样年纪也就在二十岁上下,乌黑的头发,修长的四肢,白皙的皮肤,穿着一条时尚牛仔裤,脚蹬一双旅游鞋,没穿袜子,裤脚与鞋口之间露出一段瘦俏的踝骨,让人有种神摇意动的感觉,绝对是大叔的最爱。

    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十分明媚,在和钟庭聊着什么。

    我还没见过哪个女孩能被钟庭逗笑的,他一向沉默寡言,也不会讲笑话,女孩子看见他最多被外表倾倒一下,聊天的话,不出三句就会被拉黑。

    看来,这女孩挺喜欢他。

    “李小姐。”

    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转过头,见是个肤色十分健康的男人,正冲我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我穿着高跟鞋,比他还高上两三公分,但他的笑却充满了自信,沉稳地伸出手,“你好李小姐,我是天承医药交易网的总经理,我叫张哲,今天是过来和你聊合作的。”

    我伸出手,“你好!”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女孩喊了声哥哥,原来是钟庭对面那个女孩,轻快的跑过来。

    钟庭也站起来,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我,没有动,神情也没有波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主动跟他挥了挥手,他才缓步走了过来。

    这时女孩子已经走到跟前,张哲指着她说,“这是我妹妹,张晓,在日本仙台学医,现在准备找家实习单位。”

    张晓看着我,“你好李小姐,”又抱住张哲的胳膊,“哥,我已经找到实习的地方了,我要去钟远,方才我和钟总已经聊过了,青市离日本也近,挺方便的。”

    张哲看着钟庭,“兄弟,你这就答应她啦”

    钟庭笑了笑,“令妹很优秀,专业知识也比较扎实,正好的她的课题主攻靶向细胞,与我们的方向契合,去实践一下也好。”

    说完看着我,”秋思,你是来找张总谈合作的吧。“

    我点头,张晓狐疑的看着我,又看了眼钟庭,似乎有点不高兴,“你们认识”

    张哲拍了下她的手,”他们何止认识,他们曾是一家人。“

    张晓张了张嘴,”一家人,曾经是……那意思是现在不是了。“说着问我,”你门难道离婚了”

    这个问题就有些尴尬了,我权当作童言无忌吧。

    张哲赶紧拉住他,“小孩子家家不清楚别乱说。”

    张晓跺了下脚,“有什么嘛,现在离婚率这么高,其实是进步的体现,说明大家都不愿意再将就啊,过不下去就分开这是自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肯定是因为两个人没感情了嘛,是不是钟总,人家都说还爱着的话是没法做朋友的,我看你们现在还能做朋友,肯定是不在意了对吧。”

    张哲有些头疼,让她别胡说了,问我,”李小姐会打网球吗,要不要玩两局。“

    我说好啊,只要你不嫌弃我打得烂就行。

    他说怎么会,能和你这样的美女打球是我的荣幸。

    我说我先去换套衣服,稍后就来。

    转身,钟庭跟过来,“我和你一起。”

    看我有所疑虑马上解释,”我也要换衣服,刚才有朋友打电话来让我去聚一聚,今晚恐怕不能陪你和图图吃饭了。“

    我下意识的问,”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他顿了下,”大人物。“

    我便不再多问,想想也是,推不掉的只有权贵阶层,做生意有时候挺卑微的,处处都要仰仗人,都是身不由己。

    和张哲打了几局惨败不说还累得要死,他应该是常年玩的,不见疲惫,只是出了不少汗。

    坐下来,递了瓶苏打水给我,“李小姐,你是有基础的,就是缺乏练习,以后要是想打球随时给我电话。”

    我说好,他又道,“回头我把合同书给你,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随时可以和我讲。”

    我说好,他笑了笑,“今天是我约钟总过来的,他离开南都之前还欠我一场球,今天总算圆了。不过他身体好像没从前好了,不知是不是太累。”

    我哦了一声,“怎么了,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点头,“只打了三局他就要坐下休息,之前可不会这样,我看他一直捂着胸口,还在服药。”

    心中叹气,上次车祸留下来的后遗症还真是不轻啊。

    我说没事,可能新公司业务繁忙,没怎么休息好吧。

    他点了下头没说什么,又道,“说实话,你们分开真的挺可惜,咱们医药领域再没有比你们更登对的了,郎才女貌,这分开了太让人惋惜了。”

    “有什么惋惜的,分开是为了找到更合适自己的,是不是李小姐,你现在可是和谭粤铭在一起欸,你知道他是多少女明星狩猎的对象吗。”

    这张晓似乎对我有着天然的敌意,一定是因为钟庭,她把我当成了假想敌。

    我也不欲同一个小丫头计较,站起身,伸出手,“张总,非常高兴能和你合作,你的球打的很棒,我看以后无论工作和运动还得多向你讨教,还望您不吝赐教。”

    他笑道,“李总客气了。”

    我说那就此别过了,改日有空再切磋。

    离开网球馆,给谭粤铭去了电话,他说晚上有应酬,可能会很晚,也可能不回来,让我不用等他。

    打开家门,一股糖醋排骨的香气飘过来,便知道是陈香在做饭。

    图图趴在地上逗雪绒玩,拿个毛线球在它眼前晃来晃去,雪绒调皮的要去扑抓,图



126你们的红绸帐
    我叹了口气,只好到厨房给他煮面,烧开水丢了两把挂面,又烫了几棵青菜,想了想又炒了番茄蛋,最后把面端到他跟前,“你吃过就走哦!”

    他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就吃,想必是真饿了,动作有点急,最后吃的汤都不剩一滴。

    我还没来得及捡碗,他倒是自觉把碗拿到厨房洗了,在里边说话,“厨房装修你没换。”

    隔了一会儿出来,我正站在窗前看资料,他突然从背后抱着我,低头就吻在我耳朵后,“老婆……”

    热烫的呼吸全喷在耳边,让人心口发酸,我一下子挣开,“别叫我老婆,我们离婚了,我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

    他像是受了数万次暴击,愣在那里像具雕塑。

    我说你快走吧,再不走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他什么也没说,拎起外套苦涩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只觉心乱如麻,冲到卧室将床单被套全拆了,一股脑塞进洗衣机,又把房间彻底清扫了一遍,直到再也没有一丝他的气息。

    叮咚,有短信过来。

    是他发的,”明明是我们的婚房,如今却成了你和别人的红绸帐。“

    他这是在宣泄不满,我没回。看了看时间,一点,干脆去了公司。

    下了班,宫城让我陪他去一个地方,我问他什么地方搞得这么神秘,他笑了笑,”看了你就知道。“

    宫城说的地方有些偏远,平均80码的时速差不多一个钟头才到,是一片滞销很久的别墅区,地理位置不好,开发商又不愿降价出售,搞得一片冷清,车在一幢别墅前停下来。

    宫城一脸兴奋,”快下车。“

    打开门,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是现实版的神奇动物世界吗

    花花草草间是大大小小的玻璃柜和各式各样的笼子,养着各种小动物,整个别墅全是贯通的,只留下几根柱子,没有墙,有间厨房,还有间屋子门上挂了个牌子,写着”饲养员宿舍。“

    我说你什么时候弄的呀,他说有段时间了,市区的房子太小,看这边别墅便宜就买了来做收容所。

    我哦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你不会只是让我来看你这一屋宝贝的吧,说,还有什么事。“

    他一脸郑重,”我要辞职。“

    我端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撒了些水出来,”你说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我要辞职,过几天要去趟韩国,参加一个动物权利组织的活动。你现在也上道了,身边又有姓谭的,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看我这一屋子的小家伙我得好好照料他们才行。“

    我盯着宫城,”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不用搭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控制狂。“

    他笑笑,”你别多想,我就是不想在商场混,特别烦。我不喜欢的没人可以逼迫和威胁我,你放心好了,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问我,我只是需要更多时间和精力放在我自己的事情上,当然,我的老本行是科研,可不你能荒废,看你前夫那么忙还要参与研发,我要向他学习。“

    本就是我剥夺了他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他要走,我又如何强行挽留呢。

    谭粤铭是在大半夜出现在我房间的,我睡得并不踏实,有人进来就醒了。

    我嗅觉很敏锐,尤其是对香水味。

    他身上有股香气,融合了木香和花香,雪松木香的前调,结合橙花的中调,混着熏草豆麝香……是aiaparisenude,女士香水!

    他和别的女人亲密接触过。

    我说你从哪儿回来,身上这香水味也太突出了。

    他愣了一下,“怎么醒了,睡得不好”

    我说味道这么重被熏醒的。

    他淡淡的解释,“没什么,就是普通应酬,座上有女宾,难免沾上些味道,不要多想。”

    说完拿了套内衣出去了。

    这明明是隔得近才沾上的,我下了床,静静走到客厅,开了灯,倒了杯水,拉开窗帘。

    恍惚看到楼下站着一道影子,挺拔修长,但一转眼就隐到了葱茏的树木后头。

    幽幽的看了一会儿,才把目光收回来,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浮光掠影。

    直到谭粤铭从浴室出来,才起身望着他。

    那股香水味已经消失无踪,只有清凉的沐浴露味道,今天的他和往常不太一样,没有开玩笑说浑话,甚至表情都深沉了许多,黑漆漆的眼眸里多了太多深奥的东西,我看不懂,我想也没几个人能懂。

    他可能是真累了吧,我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倒是他,审视着我,“起来做什么,快回去睡觉。”

    我点点头,他等着我一起,忽然道,“我叫了人明天来换锁。”

    我微微一愣,莫非是因为钟庭,他知道他来过

    也没多说,进了卧室。

    他从背后抱着我,情绪不高,“今天太累了,睡觉吧。”

    我心想莫非做了什么消耗精力的事,但见他闭上眼睛也不再多想,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也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明媚,有人在耳边低低的说,“昨晚你是不是怀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就开始造次起来,又恢复成那个流氓德行,边做还边说,全是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下流话。

    晨练运动也真够剧烈的,消耗的卡路里怕是不少吧,等我们出去,图图正站在门口。

    小姑娘严肃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一下转过身去。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

    吃东西时她也没说话,很不友好的盯着谭粤铭,把牛奶喝完才说,“我希望你以后别来我家,更不要进我妈妈的房间,我爸爸会很难过。”

    上午的会议,宫城正式向众位提出辞职。



127别人家在看呢
    他说方才没信号,才看到我的电话,说我妈已经找到了,在我爸的坟前坐着,还带了一盆鸢尾花,看上去似乎恢复了一些神志。

    我说你们现在哪里。

    他说,“在你后面。”

    我立刻转过头去,见他穿着卡其色的风衣,整个人立在那儿像棵树,举着电话的手还没放下来,另一只手掺着我妈。

    我妈则穿着病号服,披散着头发,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她真的一点也不老,皮肤还很白皙,面颊上也没什么皱纹,甚至眼神都带着懵懂和天真,岁月待她真是太温柔了。

    也许,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烦恼就是最好的保养,老天其实待她不薄了……

    大抵是见谭粤铭也在,钟庭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掺着我妈我妈慢慢走了过来。

    我瞥了谭粤铭一样,见他神情有些古怪,隐约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怒意。

    以为是钟庭的缘故,赶紧抓住他的手,“你别这样,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他对我抿唇一笑,“我知道。”

    话间,钟庭和我妈已经来到跟前,我喊了一声妈。

    她并没什么反应,而是直勾勾盯着谭粤铭,头微微的偏了一下,嘴角慢慢上扬起来,似乎很开心。

    正诧异,她忽然脸色一变,抱着头大叫起来,也没言语,就是尖叫,像自闭症孩子那样声嘶力竭的叫。

    我顿时慌了,抓住她的手,“妈你怎么了,你别喊,医生说喊多了嗓子会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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