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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挡住他,“你不饿吗,我好饿……”

    他走了一个月,翠姐只是每天来打扫,也没在冰箱里放东西,什么吃的也没有,连鸡蛋面条都没有。

    我说我下楼买,他说不用,已经给翠姐说了,她一会儿送来。

    我嗯了一声,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找了套家居服穿上,走到窗户边。

    拿起那个比克的打火机,咔一声点了支烟,徐徐吐了口烟圈。

    透过苍白的烟雾笑眯眯的看着我,“打火机不错,我很喜欢。”

    我笑了笑,也找了件体恤穿上,又把床单被套拆了下来。

    他说你做什么。

    我说洗被子,总不能让翠姐来洗吧。

    要知道床上都沾了些什么东西,别说翠姐,我自己也接受不了,我可不想给人留下放荡不羁的印象。

    他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问我,“你动过保险柜里那封信”

    我啊了一声,装傻,“什么,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他走过来,从背后抱着我,用嘴唇在我后颈上打着记号,“你吃醋了吗,嫉妒了吗”

    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那你告诉我,她是谁,你是因为她才喜欢上我的吗”

    他笑笑,“要听实话吗”

    我点头,他眼眸幽深,“她是我的初恋,走了快十年了。我不否认我一开始关注你是因为她,现在不是了,我爱的只是眼前人。”

    我说真的

    他说当然,我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强而有力的搏动,只觉现世安好。

    抱了一会儿,门铃响了,他放开我转身去开门,淡淡的问了声“你是谁”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姜小白。

    看到我,他的局促明显散了些,微笑着说了声“李姐好。”

    谭粤铭转眸看我,带着一脸问号。

    我赶紧跟他解释,“这是翠姐的儿子姜小白,念大二,学计算机的。”

    姜小白跟着解释,“我妈近来身体一直不舒服,方才接到谭先生的电话,就让我来了。”

    谭粤铭没说话,侧了下身让姜小白进屋,淡淡道,“把东西放下就走吧。”

    姜小白微微一怔,转过身去,我说等等,他又立刻转回来,眼里带着欢喜,“李姐还有什么吩咐”

    我说,“你妈妈怎么了”

    他皱了眉,“不知道,就是发烧老是不好。”

    我想了想,说,“你抽空陪她去医院看看,有什么问题越早解决越好。”

    他点点头,“知道了,多谢李姐关心。”

    我和姜小白聊天这一小会儿功夫,谭粤铭那边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捞起袖子开始做饭了。

    没一会儿就煮了锅皮蛋瘦肉粥,炒了两个菜,拍了个蒜泥黄瓜,动作麻利的很,看来没少操练。

    我边吃边问,“你这手艺都是打哪儿学的,不比厨子差啊。”

    他笑,“跟我舅妈学的。我舅舅家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她照顾不过来,做饭的任务就由我顶替,从去新加坡的第二年开始一直做到高中毕业。”

     




130你前夫是毒蛇
    他笑了笑,“和谁和你还是和谭总”说着看向谭粤铭,“不知谭总前些日子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谭粤铭笑了笑,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有劳钟总费心了,一切十分顺利。”

    钟庭说是吗,谭粤铭说,“钟总以为呢”

    两人一来二回像在打哑谜似的,一嚬一笑间都是无形无声的刀光剑影。

    有时候,不见血的争锋相对才是最可怕的。

    回来的路上,我问谭粤铭刚才和钟庭讲什么。

    他说没什么,生意场上的事。

    我说你和他又没有业务交集,他怎么会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笑了笑,“看来你并不了解你这位前夫,看似温驯恭良,人畜无害,实则深藏不露的……毒蛇。”

    我说你以为人人像你啊,钟庭才不是这样。

    他嗤笑一声,“所以说女人就是天真。青市钟生药厂的旧案现在又被翻出来了,你说你前夫本事大不大。”

    我盯着他,“他去翻旧案”

    谭粤铭笑笑,“可不是吗,拉了一干人下水。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他的话,我认为银环蛇最恰当。银环蛇乍看起来并不起眼,至少与什么黑曼巴之类名扬天下的毒蛇比并不让人恐惧,然而它的毒性却是黑曼巴的倍数,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当时的几位人物如今都被牵扯下台,还有不少涉案人员在接受调查。他这网,撒了不止十年八年了,卧薪尝胆,着实令人佩服。”

    我怀疑的盯着他,“你说的是钟庭吗”

    他说不是他难道是我。

    看来这些年的夫妻还真是白做了,我并不知道,温文尔雅的躯壳下包裹着怎样的一副灵魂。

    回去之后,我查了一下钟生药厂的旧案。

    并没有什么公开的消息,但几位大鳄下马的消息却和它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而钟远如今的崛起,其实是对钟生冤案的完美祭奠。

    当下青市老大力推钟生,据说批了好大一块地建厂,将其作为引领青市科技创新的典范在树,前程不可限量。

    眼看这股票涨势,突破百亿指日可待。

    与之对比的却是百年的原地踏步,以及百年身家的不断缩水。

    钟庭的出走,让研发中心损失了几位大员,虽然他劝过他们留下,可都是跟着他混的,他不在群龙无首,他前脚一走人家后脚就递了辞呈,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想从别的地方挖人,价格又让人望而却步,真是伤透脑筋。

    再则科研不似销售,效果立竿见影,它需要长时间的投入和沉淀,并且要承受各种未知的失败,没有强大的定力、魄力以及实力,是很难看到成果的,这是谭粤铭也没办法帮我解决的。

    正为此事纠结,福音降临,云回带了一个人来见我。

    这个人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生物学博士曹俊。

    在美国呆了十年,他仍旧忘不了云回,近来听说了她的事赶紧回来拯救她于水深火热。

    曹俊也是个神人,回来之后第一个找的人是云回她爸,直接表明来意后受到云家上下热烈欢迎,云叔叔心脏病都好了许多,一个劲感叹祖上积德,待曹俊如亲生儿子,请他赶紧把云回娶走。

    讲真,曹俊对云回的确是真爱,不计前嫌的付出。想当年他在大雨里哭成狗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看到我他也挺高兴,“秋思,好久不见啦,你和当年一样没什么变化,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呵呵一笑,“你不也一样,没怎么变。”

    他笑笑,“十年了哪里会不变。天天搞研究没时间锻炼,都有小肚腩了。”说着看了看云回。

    云回坏笑,恶意的在他肚子上揉了几下,两个人看起来分外亲密。

    我正要说话,曹俊接着道,“前段时间在华盛顿碰见钟庭,他才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只是没想到你们会离婚。”

    我不想提那些,只道,“说吧曹博士,要多少,尽管开口。”

    曹俊真是好人,报的完全是友情价。

    换作任何一家实力相当的同行,至少都给两倍价,关键人家手里有专利有资源,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晚上,钟庭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曹俊是不是来百年了,我说是。

    他说那就好,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题外话,正打算收线,我说你等等。

    他停住,“你说。”

    我顿了一下,“曹俊是不是你游说回来的,他好好的呆在美国干嘛回来,谁都知道生物领域我们离人家还有很大差距,无论是大环境还是待遇。还有云回的事情,也是你告诉他的吧。”

    他没说话,隔了一会儿道,“他为云回,云回为你。”

    我笑了,“云回不也是你劝回来的么”

    他默了两秒,“她是你的朋友,是朋友迟早都会回来,用不着谁劝。”

    说完挂了电话。

    钟庭,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你。

    周末照例把图图送到于子新那儿学架子鼓,他说图图有天赋,不过几节课,掌握的比人家半年还多,关键她自己热情高涨,怎么练都不喊累。

    谭粤铭干脆给她订了套dn的定制鼓,过些天就送到。

    高考近在眼前,我看王爽也挺紧张的,游戏都不打了,回来也把自己关屋里学习,就让陈香变着法给他炖汤补身子。

    王爽对谭粤铭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基本上当他是空气,在他心里,怕只有钟庭是他亲姐夫。

    今天谭粤铭不在,他才答应过来,边喝汤边问我,“姐,你不会真打算和那姓谭的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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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一周年纪念日(2更)
    他笑,“如果你不能自由安排时间,那你这个老总做得就是失败的。管理靠的是完备的机制,没有你它依然运转自如,还有,你得学会给自己减压。”

    我噘嘴,“我不能不务正业。”

    他笑了笑,问,“铭望在哪儿”

    我说,“上城。”

    他又问,“那我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卷起我的一绺头发把玩,“我在南都,和你睡觉,公司也没垮。这就是自由,懂吗!我所有的自由都给了你,你就不能给我一次”

    心里甜,我抱住他的脖子,“那你先告诉我去哪儿,我得看是不是我感兴趣的地方。”

    飞机降落正好是傍晚,无边的红霞铺满天际,像一张金红色的大网,温柔的包裹着城市。

    贵阳,一座年轻的城市。近几年政策倾斜,镇守诸侯都来自发达区域,全新的发展理念给它注入了强大的活力,发展可谓突飞猛进,远远超出了大家对它的固有印象。与南都这样的一线城市比,它更像是一个初入职场的新人,充满斗志与激情。

    下了飞机,立刻有人热情相迎。是一家城投公司的老总,叫王明,四十多岁,北方人,很豪爽,在这儿已经呆了十几年,亲眼见证着城市的变迁和发展。

    从王明口中得知,谭粤铭在这边投了两个旅游项目,一个在黔北,一个在黔东南。

    黔北项目在筹备,黔东南已经动工两年,与其说他是来旅游不如说是考察了解进度。

    王明一路都在跟他说着工程进展,我只关心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之前在美食纪录片里了解过一些,到了地头便想吃到最正宗的。

    听我问吃的,王明也不再谈工作,转而滔滔不绝介绍起来美食,从大餐到小吃事无巨细。

    因为下一站会去黔东南,那儿有最美味的酸汤鱼和牛瘪汤,王明便领我们尝当地特色小吃。

    去的店也不是什么装潢讲究的大店,而是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小店。

    店里几乎没有空位,还得加桌,不用说味道一定棒,甚和我心意。

    小店的招牌是丝娃娃,而所谓丝娃娃,就是把自己喜欢的新鲜蔬菜丝儿卷入薄薄的“襁褓”中,然后淋上一勺特制蘸水,马上放入嘴里,细细品味。

    素菜的脆嫩,软哨的酥香,蘸水的酸爽,在入口的瞬间带着一种奇妙的滋味,入心入脾。

    王明说这间店已经开了三十年,集黔中小吃特色而创,口味独树一帜,生意一直很红火。

    我尤其喜欢他们的酸汤,用一种当地小番茄发酵制成,和醋的酸不大一样,有种奇特的爽口,吃过一次就绝对忘不了。

    吃过饭,王明带我们去贵阳地标甲秀楼走了走,两岸灯火映照河中,有种娴静的美。

    我说这景致不错,王明笑笑,“等去了黔东南,你就知道风景有多美了,那有个古镇叫镇远,与凤凰丽江不同,商业化程度不高,保留着不少原始的古镇风情,夜景尤其好看。”

    说得我心旌荡漾。

    谭粤铭拉着我,“小心点,注意脚下台阶,这么大个人了还冒冒失失的。”

    一阵微风拂过,我突然想起北疆那次,他也是这样护着我走过阶梯,不由的看着他出神。

    大约是看出什么来,王明暗昧一笑,“二位要不要早些回酒店休息”

    谭粤铭说,“王总去忙吧,这里我来过,知道路。”

    王明点头,又道,“那我明早来接你们,去天河潭、青岩。”

    我挽着他,沿着河岸慢慢走着,“你为何会想到来这边投资,在我印象里,国内山水景点不是云南广西一带最为秀美么。”

    他笑笑,“那也得看看上头的意思啊,跟着走总是没错的。”

    我懂了,这是响应国家号召。贵州近年的扶贫做得有声有色,效果也十分显著,来这儿总有好处。

    又听他道,“不过从投资角度来说贵州也的确很有潜力,高速高铁投资力度巨大,尤其是米字型高铁网布局,一下建立了全国“七小时”经济圈,隐藏的山水资源自然显露出市场价值。我走过很多山水,但在黔东南找到了一种真实,倒不是说它就比别的地方美,但就是特别,去了你就知道。”

    看了天河潭,我算是对“浓缩就是精华”有了更深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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