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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冷冷看了谭粤铭一眼,朝钟庭走了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他顿了一下,看了我两秒,又看了看谭粤铭,没有说话,把手抽出来,转而揽住我的腰,口气亲昵,“晚上想吃什么”

    知道他在配合我演戏,我甜甜一笑,“你说了算。”

    谭粤铭一动不动,没有追上来。

    但那阴冷的眼神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上了车,钟庭有点不高兴,“怎么遇见他了”

    我说,“他认错人了,今天纠缠了我好半天,还说南星是他儿子,荒谬的很。”

    钟庭道,“今后离他远点,他已婚。”

    我点头,“晓得,我有分寸。”

    他脸色稍霁,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当心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南星自言自语,“不是好人,那就是坏人。”

    我一时哑然,这么跟南星说他爸不是好人,是不是有点不负责呢。

    钟庭点点他的鼻子,“没错,以后看见他你都别理他。”

    南星说,“可是我喜欢他。”

    我好奇,“你喜欢他什么”

    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因为他像孙悟空。”

    我绝倒。

    钟庭不屑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想起方才南星开心的样子,我问钟庭,“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他高兴成那样儿。”

    他道,“把他的灰灰接过来,家里院子大,养条小狗闹热些。”

    我说,“灰灰是土狗不是宠物狗,牵出去伤到人不好。”

    他笑,“没关系,让南星看好就行,再说土狗聪明,更好训练,教乖一点就好。”

    南星听了开心极了,让我给龙伯打电话,他要和灰灰讲话。

    开了一段路,钟庭接了个电话,对我说,“我们现在去趟机场,我女儿回来了。”

    我周身一顿,笑着问,“就是参加架子鼓比赛的那个小姑娘”

    他点头,“没错。今年九岁,很可爱,见了你就知道。”

    我的闺女当然可爱,




171 需要亲密接触
    许是震慑于小姐姐的威力,南星不再吱声,转而对我说,“妈妈,我饿了。”

    钟庭笑笑,一边翻菜单,一边给南星讲那些菜叫什么、由什么做的,不时还要附带个典故。

    他讲得生动,南星听得入迷,说了几个自己感兴趣的。

    图图高傲的睨他一眼,“小土包子!”

    讲真,我是很想教训她一下的,可眼下也没立场,只得笑笑,“图图,弟弟在山里出生,接触不到太多信息,很多东西都没见过,作为姐姐,你该帮助他、指导他,让他和你一起成长对不对”

    她没应,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龙阿姨,南星弟弟的爸爸呢”

    我怔了一下,不懂她为何这么问。

    于是笑道,“他爸爸离开了我们,一个人去外面看世界了。”

    图图哦了一声,大抵是觉得南星可怜,语气没那么强势了,“那好吧,我会好好教他的。”

    不知为什么,她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只有九岁,却有远超九岁的成熟。

    而且,她似乎,在试探我。

    东西很快端了上来,钟庭手把手教南星使用餐具。

    图图却在偷偷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我自然不会让她看出什么来,表现得生硬而拘谨,不时请教她问题,她倒都耐心回答。

    中间钟庭带南星去卫生间,图图忽然对我说,“龙阿姨,我觉得你儿子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我笑着,“谁啊”

    图图划拉几下手机,递给我,“我最讨厌的人。”

    我一看,不由愣住。

    那是一张堪称奢华的婚宴图,谭粤铭和于子悦的婚礼现场。

    满眼都是粉色玫瑰,水晶灯照耀全场,流光溢动。

    新娘笑眼盈盈,新郎却无任何喜悦,板着扑克脸。

    我说,“这不是谭先生吗。”

    图图瞧着我,“你认识他”

    我笑笑,把手机递还给她,“我今天帮一个朋友代班,在店里碰见他和他的女朋友。”

    图图皱眉,“女朋友是那个叫金萱的小明星吗”

    我挺惊讶,“你怎么知道,你追星啊”

    她摇摇头,“不追,幼稚。只是觉得这金萱有些不一样,我关注了她的社交账号。”

    我笑,“她哪里不一样,值得你这么关注。”

    她说,“她长得像我妈,而且……”

    而且什么她没说下去,瞬间又把矛头指向我,“看到他们在一起,你有没有不开心”

    我笑了笑,“为什么要不开心”

    她一时没说话,隔了两秒,“你会和我爸爸结婚吗”

    现在的孩子懂得可真多。我笑,“你怎么会这么问”

    她说,“你长得和我妈妈太像了,连味道都一样,我总觉得你就是她,可你偏不承认。你们大人做事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苦衷’,不过也罢,你不承认就算了,可我希望你能和爸爸在一起,这几年他一点都不快乐,我…”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是我和云回联系专用的那个,我按掉了。

    她问,“怎么不接”

    我说,“骚扰电话。”

    她说,“你看都没看。”

    我说,“不用看,我今天已经接了好几个。”

    她倒也不再说什么。

    钟庭带着南星回来,一桌人开开心心聊着,气氛出奇的和谐。

    儿女成双是多少平凡家庭的幸福,而今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我却不能抓住。

    回到家南星已经睡着,图图和我闲扯了一会儿回了自己房里。

    我关好门,躲进卫生间,赶紧给云回拨回去。

    她像在等我电话,立马就接了,“咋回事呀,怕暴、露啊”

    我道,“刚和钟庭、图图一块儿吃饭,小丫头鬼的很,一口咬定我是她妈,甚至怀疑南星他爸是谭粤铭。”

    云回轻笑一声,“现在的小孩儿都这样。那天棒棒还指着电视上的人跟糖糖说,这个男的是那个女的男朋友,他们一会儿就要亲嘴儿了,你等着吧…更无语的是,我发现他两竟然看完了整整一部狗血连续剧。”

    信息爆炸不知是好是坏,它让孩子在纯真年代接触了很多不该接触的,童年失去了意义。

    我无奈叹息,“算了,不说孩子的事了,说说我自己。怎么办,我发现我根本忘不掉他。”

    云回沉默两秒,“忘不了谁姓谭的吗”

    我轻哼一声,心里难受极了。

    他的所作所为曾一度摧毁我对人性的信仰。

    可转眼几年,一切愤恨都像被风吹散了似的,再见到他,澎湃在心中的不是恨,不是遗忘,也不是无动于衷。

    是情,多么无奈呀。

    云回轻叹一声,“爱情是这世上最不讲道德、不讲原则的东西,明知是错却还想要。可你要知道,你们中间隔着人命,他犯下的错也不是你可以承受的。告诉钟庭真相吧,他才是一直等你的人。”

    我只觉苦不堪言,“我不爱钟庭了,云回,我没办法再爱他了……”

    云回笑笑,“有办法的。我和曹俊兜兜转转不又回到从前了吗。雷博威斯特说过,在面对面的交流中,语言所传递的信息在总信息量中所占的份额不到35%,剩下超过65%的信息是通过非语言交流方式所完成的。”

    我说,“你想说明什么”

    她笑,“你和钟庭缺乏身体接触,所以你感受不到心跳,感受不到爱意。我们已经不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单靠想象和相思就能高-潮,我们需要实实在在的慰藉。相信我,只有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你才会喜欢他依赖他。”

    我说,“谬论。”

    云回笑笑,“别不信。你喜欢那个人渣,只是因为你和他有过太多的亲密接触,这些在你心里留下过深深的烙印,y道是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这话绝对真理。你觉得你还对他有情,不如说是留恋那一抹相拥的温度。钟庭一样可以给你。”

    我迷茫了,“是这样吗……”

    她说,“我谈过的恋爱比你喜欢的男明星多,听我的,去找钟庭,扑倒他,跟他结婚,带着图图和南星好好生活。至于渣男,有多远就让他滚多远。”

    我说,“怎么扑倒他啊,我试过了,没用。”

    云回嘻嘻一笑,“把他灌醉,骑



172 忍不了对不对
    他摇头,“不可以,我曾把一个叫冷露的女人当成了她,结果……”

    我拿食指封住他的唇,伏在他肩头低语,“过去的就别再提了,扫兴。那要不我们做个试验,你给我个机会试试,若你无动于衷,我就不再招惹你,好不好”

    我不相信男人的定力,钟庭再洁身自好,终究也是男人。

    就像小青试探法海,他修为甚高,一样没经得住考验。

    以为他会觉得荒唐断然拒绝,没想到他点头同意,“好。”

    压着快要跳到嗓子口的心,我伸出舌尖……

    他一动不动,任由我抱着他贴上去,就是不给任何回应。

    我能感受到他不可抑制的颤栗,以及衬衫下绷紧的肌肉,还有那滚烫的,隔着布料都要烧起来的温度。

    他像一头正在沉睡的兽,随着和风细雨,就要慢慢苏醒。

    开始我还有些不适应,随着他的变化,慢慢找到做坏女人的乐趣,莫名的成就感在心里积攒。

    扑倒他,就能再次爱上他,就能忘掉那人渣……

    对,忘掉人渣。

    眼前只有前夫,我该爱的人。

    纤柔的指尖点在他的领口,摩挲着凸起的喉结,那是他的敏、感点。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呼吸变得粗重,“够了。”

    我挑衅的笑,“忍不了,对不对”

    直白原始的风花雪月,是最难抵挡的糖衣炮弹,死在之下的亡魂,古今千年数之不尽。

    他咬着牙,“回去睡觉。”

    像是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我起了玩心,动作比先前更大胆,开始向禁区探索。

    他抽了口气,一把将我摁倒,身子重重压向柔软的床铺,像陷入一团云,一片水,一场梦…

    他跪在我两边,眼中分明有火在烧。

    以为他要做什么,不料他猛地站起来,扣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扛了起来。

    怔忪的瞬间,他已经出了门,穿过走廊,踹开我的房门,将我扔在床上。

    我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他看了看旁边小床上的孩子,压低了声音,“别让你儿子知道,你做过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说完就要转身。

    我跳下床,追上去拉住他,踮起脚凑近他耳边,“我并不觉得丢人。今晚只是开始,这是场狩猎游戏,我看你能忍到几时,除非,你把我和南星赶出去。”

    说完退开,很不要脸的笑了笑。

    他立在原地,咬着后槽牙闭了闭眼,走了出去。

    翌日大早。海风从远处吹来,带着一丝淡淡的咸,像诗人的眼泪。

    餐桌上摆着清香的蔬菜粥,包子皮薄馅多,很是新鲜,是现包的。

    尝了一口,发现陈香的手艺比之前精进不少。

    没一会儿她又拿了大壶花生豆浆出来,香味十分浓郁,那是我的最爱。

    图图从楼上下来,看到我叫了声龙阿姨,抽开凳子,坐着认真吃东西。

    南星坐在她对面,怯生生叫姐姐,图图象征性应了声,没怎么搭理他。

    南星可怜巴巴的看看我,我摸摸他的头,“快吃饭,一会儿去幼儿园。”

    图图很快吃完了,收拾书包要走,我问她,“你爸呢”

    她说,“出差了,天没亮就走了,我从窗户看到他走的。”

    说完看我一眼,“不晓得为什么,感觉他挺狼狈的,应该没睡好。”

    我哦了声,不觉脸颊一阵发烧,问,“谁送你上学”

    她酷酷的说,“九岁了还让人送么,学校就在附近,骑自行车十分钟。放心吧,这片儿治安好极了,遇到坏人我也有法子对付。”

    见她跟个小大人似的,我笑了笑,揉揉她的头。

    她害羞的顿了下,也不多耽搁,挥挥手,“我先走了,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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