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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看着那些活泼的身影,钟庭眼里蓄起温柔的光晕,如夕阳下潋滟的湖水。

    “秋思。”我还在出神,他忽然喊我,“你说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他会不会像他们一样,坐在草地上,听我用手风琴跟他妈妈告白。”

    “钟庭……”眼眸渐渐潮湿,我轻轻揩了下,笑起来,“原来钟先生是想做爸爸了。不着急,那天总会来的。你看那些明星,好多四十以后才结婚呢,你才三十五有什么好急的。说不定小天使们正在天堂挑着乐器,准备请爸爸演奏呢。”

    讲真,钟庭就是个被赚钱耽误了的音乐家。吉他、萨克斯、手风琴、钢琴,但凡乐器他总是一沾就会,当然不见得多精通,毕竟学得杂,但每一种乐器都有那么几首保留曲目,也是很厉害,如果他能好好利用此项优势把妹,战绩肯定不亚于谭粤铭。

    至于他提到孩子,那是一个尘封的隐痛,每每提起就像把伤口撕裂开,让人难以呼吸。

    见我失魂落魄,他也不再提,让我推他回房间。

    他应该很累了,躺上床不到十分钟就睡了,我看了看手机,有条朱雨发来的短信:芸姐,好消息!我那笔单子完美交卷,不是卖给市一医的,而是给了圣济。

    我回:恭喜,继续努力,等你请客。

    刚发过去不到一秒,电话就响了,我怕吵到钟庭,就到外头接了。

    朱雨的声音很兴奋,“芸姐,你在哪儿啊,听周姐说你请了长假。”

    我随口道有点私事,问她怎么搞定圣济的,她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原本还等着你去找王科呢,结果圣济的人先找上我要器材,你说怪不怪,圣济可是一流的私立医院,我想都没想过他们会找上我。反正单子成交了,我也交了个圣济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也好说了。感觉自己挖到了金娃娃。哈哈!”

    我笑笑,“那就行,后续记得把客户维护好。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朱雨知趣,挂了电话。

    谭粤铭在圣济是有股份的,这事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别人。

    初秋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钟庭在附近有套公寓,我直接搬了进去,免得在酒店天天看到陈扬那个面瘫脸,哪知每天一早,他还是雷打不动的出现在楼下,风吹雨打,岿然不移。

    对拗不过的事情,我向来选择妥协。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好,钟庭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连医生都感到惊讶,说是个奇迹,不过一再告诫他千万注意,再不能出这种事,否则那颗心就真不能要了。

    我和钟庭说好了,我和他只能是朋友,不能讲暧昧的话,更不能做暧昧的事,他虽失落,但还是接受我的提议,自始至终没有半分越矩。

    这就是他和谭粤铭最大的不同,他绅士克制到极点,谭粤铭则是不受束缚的野路子,就好像他们的出身,一个本就是高贵的王子,从小受过良好熏陶,而一个是顽童,因寄人篱下尝遍艰辛,狡诈世故。

    说到谭粤铭,我整整一周没接到过他的电话,说心里一点不记挂是不可能的,但也没想过主动打给他。

    想和南星说话时就打给陈望,他一直陪着南星,南星如今张口闭口都是他的小叔和宋老师,说可喜欢他的宋老师了,完全把我这个当妈的抛在一边了。

    可见宋薇娜对小孩子也是很有一套的。

    今天阳光很好,刚和南星通完电话,钟庭就过来了,“要出院了。晚上带你出去玩玩。”

    八月的东京是极其迷人的,灯光秀、花火大会、烟火大会,挨个凑热闹。

    东京塔每年夏天都会有天之川灯光秀,塔内点亮蓝色的璀璨群星,再点缀上长长划过的流星,从地面到大展望台,像是宇宙星河,看过的人都不会忘记那种美。多摩川的烟火更是美,在群星交映的空中绽放,如同忽闪忽灭的萤火虫,飞舞在夜空……地上全是看烟花的人,及各种各样的屋台初店,闹热非凡。

    我和钟庭在人群里走散,兜兜转转,又看到对方,在人群中相视一笑。

    回到酒店,各自回房间。他打来电话,“秋思,明天我要去大学讲课,你和我一块去好不好,给我捧个人场。”

    钟先生讲课,哪需要我给他捧场,整个教室都人满为患了,我被挤在角落,眼巴巴的望着台上神采奕奕的他。

    虽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可看台下学生的表现,应该是趋于满分了,不时博得满堂彩,更有迷妹就他的颜值展开热烈讨论。

    不时会有handsome这样的词冒出来,剩下的几个日语,估计也是雷同的意思吧。

    好不容易讲完一堂课,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一堆人等着提问,要不是校方出面,怕是要被围堵在教室里头。

    出了教室,钟庭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劫后余生。

    他抱着几本书,穿着浅绿色polo衫和米白休闲裤,乍一看还真像个帅气的教授,“讲得怎么样”

    我笑了笑,“看大家的反应是这个,”我比了个点赞的




204 从明天起相亲
    我看看夜空,万里无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就像一张空唠唠的黑布,跟我的心差不多。

    龙伯说,“你心里装的人是谭先生吧。”

    我没否认,龙伯叹气,“其实,我觉得谭先生人不错,他也许是伤害过你,可他知道弥补,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

    我看看表,“龙伯,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房休息吧。现在有儿子了,您也该好好享享清福,苦了一辈子总算见着阳光了。”

    见我不想多说,龙伯便不再多言,回了房间。

    我坐在院子里,撑着脑袋对天空发呆,铃声响起才被唤回神,看到谭粤铭的名字,总觉得模糊。

    他声音很轻快,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事,“在干嘛”

    精神为之一振,随口道,“发呆。”

    他哦了一声,问,“有没有想我”

    我说,“没有。”

    他笑了笑,“你还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这么久也不来个电话。每次都要我主动,良心呢”

    我说,“没必要。”

    他噎了一下,“你非要这么讲话吗”

    我说,“不然呢。”

    他深吸了口气,“你就没一点担心我”

    我问,“我该担心你什么”

    他大概是很失望,叹了口气,“算了,迟早要被你气死。和你前夫怎么样,有希望复合吗”

    我笑了笑,“关你什么事。”

    他也笑笑,“看来是没希望了。回来吧,他已经康复了,不需要你在边上献殷勤,等着赶趟的人多了去了。”

    我问,“回哪儿”

    他道,“当然是我身边。”

    我笑了笑,“你知道不可能的。”

    他也不恼,“你总不能忘记你还有个儿子吧。”

    南星是他最后的杀手锏,我才不上当,“我当然没忘,可那和你没关系。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是想切断我们的联系也不可能。”

    他笑了笑,“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我明天带他去英国挑马。”

    我沉默了一下,“去英国挑马你还有这份心思你不知道邵建平在查你么”

    连续三个加重语气的疑问句,只换来他呵呵一笑,“原来你知道啊,那你这装聋作哑的也真够无情的,连个信儿也没跟我说过。”

    我顿了顿,“需要我说么,陈扬天天跟在我身边,什么他不知道,我和钟庭距离超过一公尺他都会提醒,还真是个八卦的保镖。”

    谭粤铭笑了笑,也没接话,只道,“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去吧,看能查到哪个地步。包括你前夫手里的东西,你以为我会怕么”

    我严肃道,“你不要当这个是开玩笑,虽然我很乐意看见你栽跟头,但看在你是南星父亲的份上,我还是送你一句,见好就收。”

    他咯咯笑起来,“听没听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不会有结果的,除非……”

    他很安全,我竟然有点小小的侥幸和惊喜,“除非什么”

    他道,“除非……”还故意卖关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关心。”

    我翻了个白眼,“没事就挂了吧,我看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他笑了笑,“是,我没好下场你可以改嫁,我儿子呢,他不能没爹啊,谁会像亲爹那么疼他,对他而言我是无可取代的。最毒妇人心,说的居然是你。”

    “秋思!”

    听到钟庭喊我,我应了一句,谭粤铭冷笑一声,把电话挂了。

    “他打的”

    钟庭端着一叠草莓,坐到我旁边,我点点头,他面无表情的问,“他说什么了”

    我捻了颗草莓,“没说什么。”

    钟庭笑了笑,“没说点关于他屁股着火的事”钟庭向来用词文明,不文明是代表他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我看着他,“我如果把你的话告诉他,再把他的话告诉你,那我是什么,双面间谍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我现在的处境是极其尴尬的,一方面我爱着谭粤铭,我不忍心看他真的付出代价,但钟庭显然是想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的,站哪边我都不爽,除非我能不爱他,完全忽略他,可要怎么才能不爱他呢,慢的话靠时间,一点点淡化,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快的话马上转移对象,可我去哪里找对象,钟庭显然不可以。

    算了,还是一个人过吧,爱与被爱都尝过了,还有啥不满足。

    看看时间,我对钟庭说,“听医生的话,你该去睡觉了。”

    说完站起来,就要往房子走,被他拉住,“秋思,我们可不可以从朋友,慢慢过渡到恋人。重新开始。”

    我笑了笑,“你这话什么意思,友达以上恋

    人未满钟庭,别傻了,我们都知道,回不去了。”

    感情又不是零和游戏,他眸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眼睁睁看我揉着额头离去。马丹,恋爱真累。

    身体状况稍好一些,钟庭便回了公司。近来一直是周振代劳,而钟远的扩张速度太过迅猛,光今年就收购了三个品牌,其中还有个药妆品牌,这是要进军化妆品市场的节奏了,而钟远旗下最值钱的品牌,我完全没想到会是百年。

    今天周振来约我喝茶,让我很是意外。

    这也是个万年面瘫脸,不过他这面瘫和陈扬还不大一样,他属于文质彬彬型,陈扬则是一变脸就要动武那一型。

    周振把一份资料推到我面前,“李总,这是百年的转让合同,你只要签字,百年就是你的了。”

    我拿起资料翻看,惊讶的盯着周振,“把百年转让给我五百万”

    脑子



205 关键得有个家
    说完这话极度鄙视自己,我关心他做什么。

    只听南星说,“爸爸说,如果你问起他在做什么,就跟你说,他在教宋老师骑马。”

    爸爸说……他在教宋老师骑马……

    我愣了两秒,噗嗤一下就笑了,还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谭粤铭这分明是想让我吃醋,没想到被这小屁孩儿给弄穿帮了。

    见我笑,南星好奇的问,“妈妈你笑什么呀。”

    本想说没笑啥,可目光一下扫到钟庭身上,笑便僵在了脸上。

    他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阵哀愁,而引发这种情绪的,无疑正是我的笑。

    他站起来,淡淡道,“我出去了,不打扰你们母子说话。”

    说完轻笑,转身走了出去。

    那头南星问,“钟叔叔不开心么”

    这情绪是有多明显,连孩子都看出来,我笑笑,“没有,叔叔就是工作忙有点累。”

    南星道,“那让他也骑骑马呀,爸爸说工作累了就骑骑马,放松一下,就不会累了。”

    傻孩子,真想抱抱他,“你现在会骑了么”

    说到这个他高兴极了,立刻拿着手机朝背后跑,视频里是宽广的绿草地,间或能看到骑马的人,零星的几个,姿势帅气,那些马也非常漂亮,有白的,栗色的,还有额头上有一撮白毛的黑马,每一匹都那样高大漂亮……

    南星哼哧哼哧跑着,不一会儿就停在一匹小棕马身边,“妈妈你看,这是我的小棕。”

    嗬,好家伙,竟然是一匹纯种马,这样的马没有个百把上千万是拿不下来的。

    要知道当今世界有三种纯种马,汗血马、阿拉伯马和英国马,其中汗血马是顶级的纯种马,时速可达六十公里,与斑马齐平,我国统共也没几匹,除了权贵私有外,一些还是作为外交礼物赠送给我国领导人的。就像十几年前的“汗血宝马”阿赫达什,就是土库曼斯坦总统作为中土和平友好的象征赠送给国家领导人的。

    而南星这匹小棕马,虽说只是小马驹,但马头形态优美,身躯修长,胸阔背短,已能瞥见日后的风姿,应该是一匹将要征战赛场的阿拉伯马。

    果然,南星说道,“我的小棕是阿拉伯马,刚满一岁不久,比我小,是弟弟。比尔说它接受训练才几个月,脾气也不好,可我觉得它脾气挺好的,它喜欢和我呆在一起,我们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

    说着摸摸它,“对不对,小棕。”

    小棕马欢快的叫了两声,仿佛是回应。

    我故意羡慕的说,“真好,我们南星又交朋友了,对了,比尔是谁呀”

    南星笑着说,“比尔是驯马师,比爸爸矮半个脑袋,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喜欢笑,还给我讲故事呢。他说小棕2岁就能踏上赛场,如果表现优异的话能在3岁迎来黄金赛季,这个阶段很重要,会影响它今后的命运,它以后可能会成为种公马…”

    “宝贝儿,”说到这儿我打断了他,内心很是惊惶,不大相信这是一个不到四岁孩子说出的话,“种公马”这说法是不是灌输得太早了

    想到这儿,试探性地问道,“南星知道什么是种公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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