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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许久没说话,直直的盯着她,其实我并没有多恨她,掉崖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当时的绝望已经忘得差不多,只是在夜里才会又清晰一些。

    我只是想不通,是什么把一个如此干净美好的女孩变成现在这样。

    见我盯着她不说话,她反而有点心虚,却用微笑掩饰着,“恨不得撕碎我对吗,可惜你没证据,包括你的发小宫城,不幸替你做了冤大头,这件事儿你也找不到证据的。”

    她阴毒的笑在看似纯洁的脸上开成了最狰狞的花,我可以容忍她坑我,但事关宫城我忍不了,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我站了起来,“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她轻轻一笑,“李秋思,你真是太孬了,听我说了这些,都不敢面对我了么”

    我头也不回,“我对贱人过敏。”

    她怒了,大声道,“你骂谁是贱人呢。”

    一时间,咖啡厅里的人都侧目过来,只有台上的琴手还淡定的拉着小提琴。

    就着被关注,于子悦顺势哭起来,“你说你好好一个人,干嘛要来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当年也被小三困扰过,怎么不能将心比心,你现在做的一切和当年的冷露又有什么区别,呜呜……”

    随着她的哭诉,周围开始响起议论。

    我一时间有些挪不动步,待反应过来,将迈出一只脚,又被于子悦拦住,“秋思姐,我跟谭粤铭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却被你这么生生拆散,你于心何忍。现在,我只能来求你,离开他好不好,你和他的私生子我不会计较的,他将来也会跟我们的孩子一样,拥有同等的继承权。”

    “你们的孩子”我猛然盯住她,感觉有口气提不上来,浑身开始打颤。

    私生子继承权话题,向来是各阶层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周围的人似也屏主呼吸,瞧着热闹。

    个个穿得周吴正王,眼里却闪着八卦的光芒,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谁也顾及不到周围。

    于子悦拉住我的手,膝盖就要往地上落,被我一手托住,严肃道,“你想干什么”

    这八点档狗血剧情,我实在没想到会被于子悦这样的千金小姐利用。

    我之前找人查过她,资料显示,她是个非常傲娇的人,各方面都很优秀,也很理智,无恋爱史,在社交平台上分享的永远是科普和积极向上的内容,关于私人的,除了培训、会议、演讲,几乎看不到任何炫富类私人照,她喜欢在舞台上展示自己,更喜欢享受掌声,这样的女子何以会做出下跪这样低微的举动,莫非爱一个人让她尊严都不要了么。

    我甚至听不清她在哭诉什么,只有一句话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秋思姐,我怀孕了,是双胞胎,时间是在我们离婚之前,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这是b超单,你可以查看。”

    她从坤包里拿出一张单子,是英文的检验单,有图像,两个胚囊,对生物有点了解的都知道,甚至指标我也能看懂一些,

    看上去非常健康。

    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你确定这是谭粤铭的孩子”

    她望着我,“你好像不信。”说着凄然一笑,“他难道告诉你,我们从没有过吗”

    是的,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对于他的话我总是带着怀疑和揣测的,于子悦又说道,“李小姐你觉得这可能吗,我们都是成年人,也许他并不像爱你那样爱我,可我们毕竟有三年多的婚姻啊,他身体健康,我年轻漂亮,你觉得可能没有么。”

    我吞了口唾沫,强自镇定,“我明白了,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也希望于小姐能劝他,从我跟前消失。”

    回到房间,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拉黑删除谭粤铭的所有联系方式,一个都不留,包括与他有关的人,通通删掉。

    接着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在乎,然做不到,就像被人打了几耳光,满心都是痛和屈辱。




211 你们睡在一起?
    他成功的被激怒了,凌厉的眸光似箭射向钟庭,极力的压制着怒气,“钟总,你怎么会在这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不觉得很不合适么。”

    钟庭淡淡一笑,走过来,目光平视着他,“你没听到,他让你消失么。”

    谭粤铭腮帮子动了两下,终究是压下了那股怒火,转而盯着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拉黑我我连夜赶回来,你就是这种态度”

    我甚至都懒得再与他对视,“我恳求你,谭总,以后不要再出现了,你想见南星,你直接给他打电话,他有电话手表,不要再找我了好么,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和你在一起我恶心我自己。”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我想甩开却甩不掉,“谭粤铭放手,你放手听到没”

    不料钟庭上前,铁青着一张脸,一拳挥在谭粤铭下巴上,“她叫你放手你没听到么。”

    谭粤铭显然是被打愣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拳直接给钟庭揍到沙发上去了。

    见他急剧地咳嗽,我赶紧冲过去挡在他身前,对谭粤铭大吼,“你要再碰他一下,我跟你没完。”

    谭粤铭揩了下嘴角的血迹,“是他先动手的。”

    我盯着他,“你不知道他有伤在身么,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他邪邪的笑,“你在我身下承欢时怎么不叫我滚,这会儿倒是叫我滚了。”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钟庭听的,我感觉到他浑身颤抖,担心他情绪波动太大,赶紧冲谭粤铭大吼,“你给我闭嘴!”

    他更是得意,“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听他瞎胡说,我一时急火攻心,猛的吻住钟庭,手按在他胸口,冷静冷静冷静……转头对谭粤铭道,“我要嫁给钟庭,你赶紧给我消失。”

    两个男人都惊呆了。

    钟庭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显然是假的,为了让谭粤铭赶紧死心赶紧走。

    谭粤铭是一副吃了大便的样子。

    我是脑子里一团浑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神志还没恢复,整个人便像麻袋似的被抗了起来。

    钟庭大约也是没反应过来,还呆愣着,我叫他他也没听见。

    我捶打着谭粤铭,可他完全失去了理智,重重将我丢在床上,拿皮带捆住我的脚。

    我惊恐的望着他,“钟庭还在外面,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他血红着一双眼,重重压过来,像要把我吞了似的,动作极端的粗鲁。

    我害怕极了,眼睛扫到床头的玻璃灯罩,猛的一拉,拔掉了插头,灯光熄灭。

    谭粤铭压住我的手,像恶鬼似的盯着我,“你要嫁给他是不是,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你这辈子都别想嫁给别人,管他钟庭也好王科也好,我看谁敢要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门砰砰的响起来,接着是砸门的声音,趁谭粤铭停顿的空档我滚到床沿,捞起地上的台灯就砸在他身上。

    一时间,万籁俱静。

    接着,听见他抽气,总算是停了下来,“李秋思,你到底他妈的在发什么神经,你知不知道刚那一下有多痛。”

    他摸了下后背,这一摸不打紧,一抹满手都是鲜血。

    我吓呆了,“你流血了……”

    说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套上浴袍,准备去找药箱。

    打开门,见钟庭手里拿把刀,上下打量我,满眼担忧,“你没事吧”

    我道,“我没事,他有事。”

    钟庭看了眼谭粤铭,他已经穿好衣服,冷冷走过来,对钟庭道,“我不会成全你们的,你别妄想。”

    说完,外套都没拿,穿着件衬衫就走了,整个后背完全被鲜血浸湿了,看上去是那么恐怖血腥。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疼得像被刀划过,劝自己要放手,劝自己让他走……

    钟庭从来都不会安慰人的,他只在一边默默守着,一会儿拍拍我的背,一会儿说你别哭了,总之就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醒过来,外面艳阳高照,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已经是下午了。

    我是躺在床上的,伤过谭粤铭的那盏台灯还扔在地上,仔细一看,台灯有一处设计是方形片,上头的血迹至少有两厘米,意味着当时嵌入他的后背也有这么深,难怪会流那么多血,我怎么下得去手。

    我又忍不住咬着牙哭,又心痛又悔恨,很想问问他怎么样了,想了又想还是算了,让他看到女人有多狠也好,这样可以放手得干脆些,从此没有留恋和牵挂,省得再纠纠缠缠理不清楚。

    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慢慢走出卧室,见钟庭睡在沙发上,毯子部分搭在他身上,剩下全落在地上。

    他应该很累,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均匀的轻颤。

    我很好奇,三十五了怎么如此年轻,岁月对男人太仁慈了,完全看不见老去的迹象,只给他们渡上一种叫味道的东西,就像美酒,越酿越醇。

    边感叹老天不公,边把毯子捡了起来,轻轻盖在他身上,他翻了个身转向沙发背那头去了。

    被我踩碎的手机孤独的躺在地上,我捡起来,尝试了几下已无法开机,只好把电话卡取了出来,让客服送部新手机上来,顺便叫了些吃的和洗漱用品。

    没一会儿工夫东西都送了过来,饭菜是钟庭喜欢的口味。

    将把桌子摆好,就听见钟庭手机在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见是图图打来的便接了,“喂,图图吗”

    那头没有马上回应,隔了几秒突然哭起来,“妈妈,是你吗,是你吗



212 你有点过分了
    七十二寸的大屏上,是几百人的会议厅,正在播放s省与中东某企业的战略签订会。

    坐在主席台中央那位有点眼熟,仔细一瞧,正是曾和云回有过一段那位,如今已是三品大员,政治前途可谓光芒万丈,难怪意气风发。

    而坐在最边上的是谭粤铭,镜头不在他身上,看不到表情。

    会议是在g市,从青市过去四五百公里,距离并不近,也就是说他在受伤之后又回了g市,并且参加了今天的会议,这中间应该没有休息时间。这么想着,胸口绵绵的疼痛起来。

    钟庭看着我,“你昨天哭到晕厥。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会痛成这样,你……以前对我,也是这样么”

    我淡淡的说,“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了吧。”

    他沉默两秒,慢慢地说,“他很厉害,上面的调查组解散了。”

    我愣住,“怎么突然就解散了。”

    钟庭说,“不知道,背后的博弈风云变化,谁也说不清楚。但至少,他现在安全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我没说话,又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进嘴里,听见他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那样对他,他伤得不轻。”

    我也不瞒他,“他和于子悦有了孩子,在离婚之前。我被小三了。”

    钟庭顿了一下,皱眉,“谁告诉你的”

    我说,“于子悦本人,她拿着b超单来的,还是双胞胎,再说他们结婚三年多,不可能一次都……”

    钟庭眉头皱的很深,“你为什么不跟他本人确认一下,你这么做,太不严谨了。你有点过分了。”

    我放下筷子,直直盯着他,“钟庭,不是我说你,你这么耿直,你不觉得是个大问题么理论上讲他是你的情敌,你不说落井下石,至少也该冷眼旁观吧,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为他辩护,站在他的立场替他考虑。钟庭,你这样真的会找不到对象的。”

    说完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这男人怎么耿直成这样。

    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么说有点傻,只好用喝水掩饰了,估计他这会儿正在心头自我反省呢。

    今天是许梦和龙泽离开青市,踏上g省的日子,我跟钟庭去送行。

    龙泽将到黔东南那边任公司副总,这样的人事任命绝对是震撼人心的,他一无学历二无资历,少不了背后有人说三道四。

    公司有传,说龙泽是钟庭小舅子,钟庭也从来不否认,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送走龙泽两口子,我跟钟庭回了租界。

    南星正在花园里跟着雪球打滚儿,弄得满身是草,幸好他没在泥巴里滚,否则衣服得扔了。

    看到我,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我跑过来,“妈妈,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来接我呀”

    我抱着他,把他身上的草都拍掉,“对不起,妈妈遇到点事情耽搁了,你能原谅妈妈吗”

    他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原谅你,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我摸摸他的头,“不会的,妈妈不会再这样了。你亲妈一下好不好”

    他抱着我在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退开,皱着眉头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接我电话呀,我都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了,”说着还比了个三。

    南星的电话,他再忙都是会接的,怎么会打了三个都不接。

    心中隐隐忧虑,却对南星说,“爸爸在忙,过些天再给他打好不好。”

    他郁闷的问,“那得过几天啊”

    我想了想,“一周吧。”一周情绪差不多能稳定了把,他现在一定恨我恨得要死,又是挨骂又是挨打的,别说他这种容不得别人挑衅的,就算是普通男人也受不了啊。心里有一万句对不起也不能讲。

    正叹气,就听见铃声响。

    反应了半天才发现是自己的新手机,还没来得及调换铃声。没有通讯录看不到名字,只好接起来,“喂,你好”

    “李小姐,是我,宋薇娜。”

    “哦,宋老师你好,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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