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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什么也没说,又听他弹了两支曲子,“回房休息吧,明天得回去了。”

    他正要说话,有佣人上前,说得一口蹩脚中文,好在能听懂,“钟先生,这幢房子本是做度假之用,只收拾出了几间房,但蚊虫有点多,好几间都放了驱蚊药,味道有些重,只得一间空着,还请你们委屈一下。”

    我心里顿觉疑惑,这别墅远离闹市,的确不像常住的样子,可既然在这举办婚宴,那应该是有准备的,怎么会临到才收拾。

    没等想明白,钟庭已经应下,那佣人悄声离开。

    如此一来,我又得和他呆一间房么

    想到酒店里发生的事,心下惶惶不安,步子迈得极慢。

    他推开房门,垂眸看着我,“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虽然我很想。”

    进房一瞧,还好还好,空间足够大,床也足够大,沙发也足够大,阳台处还有卧榻。

    我心想,让钟庭睡床我睡那卧榻也不错,还能听风赏月。

    “想什么呢,赶紧去洗澡吧,明天一早的飞机。”他将外套挂好,又取了浴袍递给我。

    我怔忡两秒,接了过来,默默进了浴室。

    主人挺细致,准备了不少泡澡的好东西,绿茶包、薰衣草、柠檬、牛奶、橄榄油、蜂蜜、海盐……不过我不大习惯在别人家里泡澡,还是选择了淋浴。

    清水流过肌肤,冲去燥热与烦闷,心情也清透起来。

    可澡洗到一半,忽然发现脚下凉凉的,像有什么东西在脚背上划过,麻飕飕的。

    低头一看,立时一声惊叫,就差没当场昏死过去。

    等回过神,我已经在钟庭怀里,身上裹着浴巾,风光若隐若现。

    脸颊一红,我拉紧浴巾,“那条蛇呢”

    心中惊慌不已,方才居然有条绿色的长蛇在我脚上爬过,甚至有沿着小腿向上的趋势,不能想不敢想,太可怕了……

    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怕蛇,毕竟已经被宫城吓过无数回,可当那冰凉凉的东西亲密接触皮肤,还是不由得出了身冷汗。

    他的声音倒是不疾不徐,莫名叫人安定,“别怕,那是绿蛇,常出没于藤蔓间,是一种无害无毒的温顺蛇类,已经丢到外边了。”

    无害无毒,还温顺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又往他怀里缩了下,没意识到这举动多不明智。

    他放开我,把脸别开,“没事了,你再冲一下,我就在外面。”

    我心里打鼓,我哪里还洗得下去,万一那蛇又跑回来怎么办。

    可身上还有好多泡泡,不冲干净哪行

    崩溃无语。

    他退开一段距离,“你要是真害怕,就把帘子拉上,我在这儿站着。”

    隔着一道帘子我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咬了咬唇,算了,吓死就吓死吧,总好过犯错误落个荡妇的

    名头,“你出去吧,我马上就好。”

    他没动,那眼神挺受伤。

    不是我不信他,有昨天的冲动,我怎么敢信啊。

    僵持了一会儿,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我飞快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套上浴巾就往外冲,生怕那东西再偷摸进来。

    见钟庭好整以暇的对着笔记本,我快步走到衣帽间穿好衣裳,条件反射似的在房子里走了一圈,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以确定不会看见蛇。

    大约是见不得我这杯弓蛇影的怂样,钟庭走过来,“你若是害怕,我们就去住酒店。”说着看看时间,“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赶紧摆手,“不要麻烦了,人家阮小姐新婚,我才不想给人添麻烦。”

    他定定的看着我,忽然笑了,“你记得我们刚结婚那年,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

    有吗

    想了一会儿,脑子里没啥印象。




234 何必此地无银
    钟庭没说话,不知他是否认同。

    只听邱炳坤语重心长地说道,“继续努力吧,有志者事竟成,姓谭的迟早完蛋,你抓紧所有独处时间赢回她的芳心,我跟你说…”

    “说什么呀说!”我打开门,皮笑肉不笑瞪着邱炳坤,“原来那蛇是邱总放的呀,你还真是什么招儿都想得出来,幸好我不是多怕蛇,要换个恐蛇的,你那能要人命,成了杀人犯都不知道。”

    邱炳坤还真是个淡定的,听了这话,面不改色不说,还能含着一脸笑,“李总息怒,我这不也是为你和钟庭着想么,你现在是着了那姓谭的道。听哥的没错,此人不可信,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都做过些什么,怎么还和他凑对,他给你灌的**药啊是真毒,但也不是无药可救,钟庭,”邱炳坤拍着钟庭的肩膀,“钟庭就是解药。”

    我本想再说点什么,想了想还是罢了。

    邱炳坤是钟庭的哥们,自然事事为他着想,再说谭粤铭之前把他得罪得不轻,他心里有意见,怎么诋毁他都有道理。

    正巧阮氏秀过来,“秋思,昨晚睡得好吗”

    我看她一脸真诚,怕是不知道邱炳坤都干了些什么,也不好拆台,就笑笑,“睡得很好。”

    她很高兴,亲亲热热的挽住我,“那我们就先去吃早餐,一会儿送你和钟总去机场,要不是你们忙,我还真想留你们多住些日子。”

    我笑着与她客套,心里却想,再住下去,怕真要把我和钟庭送做堆了。

    到机场已是下午,将一出舱就接到谭粤铭电话,说他在外头等我。

    钟庭大抵听到了,神情冷淡,刻意放慢了脚步。

    可怎么慢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还没走出通道,就见谭粤铭朝我过来,一张俊脸无惊无喜,却让人莫名惧怕。

    再一看,与他同来的还有孙嘉宝,穿一身时尚的黑白大衣,梳着丸子头,跟大学生似的青春亮眼。

    显然,人家是来接钟庭的。

    谭粤铭看了钟庭一眼,随手拎过我的箱子,不需要说什么,一个动作便宣示了他对我的所有权。

    跟钟庭、孙嘉宝打过招呼,我便跟着他走了。

    上了车,他问我越南之行如何。

    我也没多想,“还行吧。烤肉粉味道挺不错。”

    他没说话,淡淡地看我一眼,“把围巾摘了。”

    我问,“干嘛呀”

    他道,“让你摘你就摘。”

    我一边抱怨一边照做,他瞥看一眼,勾着嘴笑。

    可怎么看那笑都不寻常,明里温柔,暗里有刺。

    我掏出镜子一照,完了,脖子上的斑驳显而易见,早上收拾的时候并未注意这个。

    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赶紧解释,“这个、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反问,“我想的哪样,我说什么了吗,你何必此地无银”

    一时间,沉默的河流在车里绵绵扩散,渐渐蔓延成汪洋大海,水底下有无数不可言说的暗流在涌动。

    鬼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种无声的气氛让人不安,心虚的打起腹稿,琢磨着怎么解开误会。

    打破沉默的是铃声,南星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过来,“爸爸,你在干嘛呀”

    他笑着道,“接妈妈回家。”

    孩子兴奋的提高音量,“妈妈回来了呀”

    谭粤铭嗯了一声,转头看着我,“跟儿子说说话。”

    正打算开口,那边响起老师的声音,“李南星,上课不许打电话。”

    接着响起嘟嘟声。

    我无奈一笑,“这小屁孩儿一点规矩都不懂,都是被你惯的。”

    他也没否认,表情舒展了一些,车里的严肃也少了些,我没话找话,“这几天南星表现怎么样”

    他随口道,“还行。带他去滑雪场玩了两天,但时间匆忙他没玩够,哭个不停,被我揍了一顿。”

    我盯着他,“你揍他”

    他笑着道,“小树不修不直溜,该揍的时候就不能手软。撒谎、脾气暴躁、自私自我任性妄为都得揍。”

    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了些细节,我才发现,这人原来是猫爸虎爸随意切换的。

    车很快开进小区,驶入地下车库。

    他下车取了行李,大步流星朝前走,不知怎的又变得不冷不热,叫人惴惴的,有那么点伴君如伴虎的意思。

    等开了门,他将行李扔在一边,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扔到床上,什么也不说,俯身而下。

    就跟杀鸡似的,拔毛开膛,直接扔进锅里就开煮。

    他是愤怒的,所有动作都带着怒气,撞击太过剧烈,痛得我全身发抖,“谭粤铭,你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

    “闭嘴!”

    挣也挣不开,只能任人宰割。

    他不说

    话,在我身上乱打记号,直到夕阳西下,方才消停。

    风平浪静,他很快穿戴整齐,看也不看我一眼,实力演绎何为拔、**无情。

    待疼痛缓解一些,我才颤巍巍爬起来,取了衣服穿好,“谭粤铭,你神经病吗”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还有力气爬起来,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点。”

    我真要被气死了,揉着腰,“该去接孩子了。”

    上了车,我也不坐副驾,懒得看他那张黑脸,跟谁欠了他五个亿似的,知道他是不高兴我脖子上的吻痕,可他这副认定我是背叛者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也不想费劲解释,索性玩起了手游。

    嫌太安静,我开了音乐,竟然又是贝多芬的月光曲。

    他眸色幽深,伸手关掉,而后笑道,“他的钢琴曲又征服了你。”

    我抬眸,“都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等等,他怎么知道月光曲这事儿,我半眯着眼,“你怎么知道”

    他冷笑,并没正面回



235 替你负重前行
    他白我一眼,“不可理喻。”

    我勾着嘴笑,“不是你说的吗。难道吴菲年轻漂亮,曹俊就该甩了云回,甚至孩子都不在乎了”

    他也没说话,隔了半晌忽然问,“秋思,如果我们不在一起,你会接受钟庭吗”

    这说的是什么话,没头没脑的,“什么叫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不是…我没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笑了一下,“我就是担心,万一哪天我控制不住自己移情别恋,你是不是得哭死。”

    嘁,居然做这种假设,看来他对忠贞不二缺乏信心了。

    我冷着脸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要移情别恋,我也绝不留你,这世上谁没了谁不是过啊,我又不是没钱,稀罕你!”

    他忽然低低的笑了笑,“这么说你还是会好好的喽。”

    我笑笑,“那当然,怎么着,听你这口气,莫非已经变心了”

    他抿嘴一笑,“变没变心,你刚不是感受过吗,我不介意晚上再努力证明给你看。”

    又开始说些没羞没臊的话,听得人脸又红心又跳。

    南星上车就说,“妈妈你脸蛋好红哦,像小苹果。”

    糗得我不行,谭粤铭则盯着我闷头坏笑。

    好在小家伙一路说个不停,窘迫随之而去。

    他讲他在幼儿园表现出色,受了老师表扬,得了个漂亮的镀金盾牌,献宝似的给我们展示。

    他爸最会溜须拍马,对着他一个劲儿的夸,好像全天底下没有比他儿子更优秀的。

    夜深人静,城市灯火璀璨,孩子早早的睡了。

    谭粤铭果然信守承诺,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忠诚,跟嗑了药似的欲火不熄……

    翌日,兰姨早早的把南星送去了学校。

    我在床上赖了好一阵子,才被谭粤铭扯起来,“你不是要去税务开会吗,还不赶紧的。”

    糟糕,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我边收拾边道,“你急什么,又不是你的公司。”

    他笑笑,“我现在是大股东,不得上点心啊。”

    从镜子里看到他得意的笑,我一口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泡,“上心不上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曹俊pk掉这事儿,你干得不错。”

    说到曹俊,我道,“不知道他的离婚协议准备得怎么样了,最好能主动净身出户。”

    谭粤铭没接话,只抱着手看我。

    他对别人的私事向来不关心,在他看来,男人出轨也好,女人出轨也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值得浪费时间。

    要说他关心什么,自然是利益,“知道被我收购的最大好处是什么吗”

    我道,“不差钱。“

    他摇头,“是未来。根据统计,去年全国具有出口实绩的药企有三万多家,其中民企占比76.76%,三资占比17.52%,国有占比5.4%,三资占比虽不多,出口量也不大,但出口额却占了40%以上,可见利润对比,所以拓展海外业务也是强力赢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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