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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轻咳一声,他笑笑,“我发现没怎么和你逛过街,想看看你走路的时候什么样。”

    现在才想起,早干嘛去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指指前面的市场,“我们去那儿看看吧。”

    想要了解一个地方,最好是去市场,那才是充满生活气息又不曲意逢迎的地儿,最真实。

    眼前是个杂糅的集市,各种各样的商品混着售卖,食物与生活用品都在一处,很是热闹,蔬菜水果看上去都很新鲜,我忍不住买了几样不知名的果子,装在纸袋子里,边走边吃。

    剥了一个青绿色的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你要不要”我问钟庭。

    “不要。你吃吧。”估计是瞧那果子长得诡异,他拒绝了。

    我一下起了玩心,非得逼他尝尝不可,拿了一颗递到他嘴边,以为他会偏头,还准备下一轮进攻呢。

    倒是没想到他一口咬住,连着我的手指,还非常暧昧的舔了一口,“好甜。”

    瞬间,微妙的气息无声蔓延。

    我赶紧收回手,见不远处有座庙宇,立马道,“寺庙诶,走去看看。”

    不知从何时起,钟庭开始对寺庙一类的地方感兴趣,听我这么一说,也就没耽搁,径直去了。

    走了好一会儿,方才那点暧昧和尴尬才算没了影儿,我险险松了口气。

    瞧他一脸虔诚的样子,我取笑他,“钟总以前可是最不喜欢这些的了,究竟怎么回事,沉迷于迷信不可自拔了么”

    他严肃道,“清静之地,休得乱说。”

    哟呵,还真成善男信女了。

    见他快步而去,我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这里的庙宇远不及国内的形制庄严阔大,寄身于寻常巷陌,四周热热闹闹,有点大隐于市的感觉,但一点也感受不到香火和善男信女的存在,




229 恰如春风燎原
    从饭店出来夜已深,零星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亮,耳边充斥着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声。

    钟庭又拉了我一把,“靠边,这儿治安不比国内,走路也要小心点。”

    说完就换到我的外侧去了,妥妥的绅士。

    河内真心是一座矛盾的城市,摩托乱窜,人群嘈杂,看起来杂乱无序,可看见街角的咖啡店、火锅店,又觉得一切变得安逸平静了。

    许久没有现在这般,心无旁骛,只静静的散步了。

    我们找了一家文艺范儿的水吧,老板是个打扮时髦的女子,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也不知是不是极少见到钟庭这样的美男,一直拿暧昧的眼神瞅他,端了咖啡过来就与他搭讪,那副样子显然是对他兴趣浓厚。

    可老板娘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钟庭根本不搭理,搞得人很尴尬。

    为了缓解气氛,我用英语和她聊了起来,天南海北胡侃一通,还真聊出了几分投机来。

    她忽然问我哪里人,正想说china,结果钟庭说了个singapore,老板乐呵呵又说了几句,接着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干嘛撒谎”我问。

    他小声道,“别惹麻烦,他们排华情绪很重。”

    说着指了指电视,上面正在播放**游行的新闻……

    “酒店订好了吗”我忽然想到这个严肃的问题,他像看傻子似的盯着我,“你难道没发现你一直没带行李么。”

    “诶……”

    “已经让人送去酒店了。”

    酒店离咖啡馆只两条街,我和钟庭慢慢散步过去,刚走过一条街,突如其来的摩托车从面前驶过,一个男人直接将我的挎包拽断!

    wtf!我是被抢劫了么

    等反应过来我要去追,钟庭拉着我,“别追了。”

    我都要气死了,他倒是淡定的很,“让你把包给我拿你不信,这下好了吧。”

    他还有心情计较这个,好生无语。

    活这么些年,这是我第二次遭小偷,第一次还是上大学时把我和钟庭的合照给弄丢了,这次嘛……还好没什么重要物件。

    大约发现我们被抢,许多人围过来,有人仔细询问了情况,就领我们去了警局。

    那片警儿叼着腿看着电视,爱理不理的,问了两句让我们回去等消息。

    什么态度!

    我正想上前理论两句,钟庭拉住我,笑着跟他说了两句,他突然换了副脸孔,瞬间变得热络又周到,还把我们送回了酒店,离开时再三保证着什么。

    什么情况钟庭跟他说了啥

    正想问个清楚,钟庭电话响了,讲的是日文,我自然是听不懂的,好在没几下就讲完了,转头对我道,“我有两个重要邮件得处理,先回房了,你自便。”

    我无所事事,留在大厅与服务员聊天,重点针对被抢这事儿发牢骚。

    他们都说,这里每天发生很多抢劫事件,至今没听谁说过有谁找回来过,让我也做好心理准备。

    我能说什么,只能自认倒霉。

    手机在包里,也没法跟谭粤铭打电话了,告别了服务员,拿着门卡进了房间。

    见钟庭在里边儿,我看了看手里的卡,“我是不是走错了”

    他道,“没错。”

    我愣了好一会儿,“我们住一间”

    他点头,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这哪行,我吞了吞口水,“这么大个酒店难道没别的房间了吗,还是你不舍得掏钱啊”

    后面那句当然是玩笑话。

    他道,“没房间了。”

    心下一句见鬼,“不可能吧,这可是五星级酒店,而且现在也不是旺季。”

    他说,“被两个大旅行团订光了,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去前台问问。”

    我还真打了,被告知真是一个房间也没了。

    更让人无语的是,这是一间情侣房啊各位。

    大圆床,玫色床单,还铺了鲜花瓣,酒红色与橘色交融的灯光、双人浴缸、沁人花香……

    偌大的房间连张沙发都没有,浴缸与床之间就隔着一帘流苏。

    说着不是为情侣们解锁未知领域而设计的,都没人相信!

    我盯着钟庭,有点无奈,“怎么办”

    他盯着电脑,并没有看我,“我不会对你不轨的。放心吧。”

    放心吗

    钟庭的人品,呃……我还是放心的,就是心里头难免膈应。

    愣了半天,我也放弃挣扎了,打开柜子看了看,发现有多余的被子,“要不然,你睡地上。”

    他想都没想,直道好。

    回答真干脆,好像这就不是事儿似的。

    我看了看那浴缸,“你要不先洗澡,我出去逛会儿。”

    讲真,要不是身上黏黏腻腻的,我都不想看那浴缸。

    他合上笔记本,又拿起手机看着什么,“二楼有温泉室和spa馆,你可以去那儿洗。”

    我看着他,猜测他是不是故意的,但又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索性收拾了东西去二楼。

    我发现这酒店的日韩客人特别多,周围全是日语韩语交杂,就没听到一句中文,想找个人说话都没辙。

    洗过澡出来,在阳台上坐了会儿,一个男人走到我边上,说的是英语,“你好小姐,请问你需要spa服务吗”

    我正想说不用,一个女人又走过来,说的是中文,“小姐是一个人么”

    本来想走的,不过听见中文格外亲切,便没动,“和朋友一块儿来的。”

    她笑了笑,挺风情,“介意我在这儿坐会儿么,好久没碰到家乡人了。”

    我想了想说,“不介意。”

    她很随意的坐了下来,让服务员拿了饮料和小点心,与我拉起了家常。

    她让我叫她梅姐,说她年轻时婚姻不幸,离了渣男开始自己创业,和朋友到越南做出口贸易,现在也算小有成绩,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滋润。

    因着云回的事,我听得感同身受。

    她点了支烟,微微眯起眼,样子很美,“一个成熟优质的女人,哪里有空去管老公斗小三,都忙着享受自己,享受生活



230 我已身在炼狱
    我立马不说话了,有点无措,讪笑道,“剧烈运动对心脏不好,还是清心寡欲的好。”

    这话,貌似更加不对劲。我脑子是抽风了吗

    他忽然笑了,“你要不要试试。”

    我:“……”

    没等想好对策,他已经捞起帘子进来了,慢慢蹲了下来,带火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我,“我一直想试试,心脏不好对它影响有多大。”

    疯了疯了。

    我朝后缩了一下,“钟庭,我们…”

    后半句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气息被他吞进嘴里。

    那是完全没有任何技巧的吻,除了吞噬还是吞噬,全然是原始本性作祟,贪婪又激烈……

    怎么跌倒在床上的已弄不清,只觉得他像一只兽,只欲把猎物尽快驯服,再撕裂吞进肚子。

    他力气很大,我怎么挣扎都没用,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他置若罔闻,只顾肆虐、撕咬。

    我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冲动与疯狂,感觉到它想进攻占有,踏平山河的勃勃野心。

    “钟庭,不要,我们会下地狱的……”

    是的,如果发生了,我们的灵魂会一起坠入地狱。

    我不能背叛谭粤铭,更不能背叛我自己。

    “地狱……”他啃噬着我,声音沙哑,如被火炼,“我早就身在地狱了,从你离开我那一刻起,我哪天不是活在地狱,何止地狱,那是炼狱,痛不欲生的炼狱。我一直告诉自己要等,可我等到了什么,全是绝望,你为什么要爱上他,秋思,我不懂,我快疯了,我真的快疯了…”

    “钟庭,求你不要……”心脏不好对这事儿真的一点阻碍都没有么,为什么他还可以这样。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你若继续,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我说真的,我们完了……”

    几番挣扎拉扯,他到底是放开了我。

    我忍着一身火热,飞快捡起地上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惴惴了半天,“钟庭,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在这样一间房里”

    就算是订光了,也不该留一间情侣房,这分明是有所图。

    他道,“邱炳坤订的。”

    说完不再多言,穿好衣服朝门口走,头也不回的说,“好好休息吧,明早叫你吃早餐。”

    好你个邱炳坤……

    翌日,我并没赶上早饭,睡得太沉,一觉到了中午。

    有人把我的包送了过来,一样东西都没丢。

    电话里全是谭粤铭的来电和信息,但想起昨夜的事,我便什么也没回。先冷静冷静再说。

    再见到钟庭,他对昨天的事只字不提,让我跟他上了一辆轿车,朝邱炳坤的地盘开过去。

    越南是个新兴国家,近二十年的经济改革造就了不少亿万富翁,而且有意思的是,女富豪比例相当高。

    我也搞不清这位阮小姐怎么会瞧上邱炳坤,要说长相,他那样的真心不入流,和帅扯不上一毛钱关系,而且他也并非多豪。

    亿万富翁与亿万富翁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但缘分这个东西最说不准,也许她就是看上了他某个别人看不到的优点呢,只是苦了原配金羚。

    我给金羚打过电话,她的号码已成空号,可见与邱炳坤分开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多大。

    听说两个儿子都归了邱炳坤抚养,她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也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想到热情美丽的她也会遭遇这样的人生变故,真觉得女人悲哀。

    阮氏的别墅建在水上,是一座庞大的法式建筑,有三座长桥从岸边直通中央岛屿。

    相较于别国,越南的富豪不显山露水,对赚钱之道绝口不提,更不会随意炫富,但一显便是这样的宫殿,真是有够低调的。

    阮氏集团有多豪没人知道,只听说拥有数架私人飞机,还有国内排位靠前的足球队。

    真要细算,其实是邱炳坤傍了大款。

    进入阮氏庄园,四处都是美乐花香,远远就看见邱炳坤携着一位长发美女,翩然过来,跟花蝴蝶似的,边朝钟庭挥手。

    我冷眼看着他,吐出两个字,“渣男。”

    钟庭垂眸看我一眼,“他今天结婚,别扫了人家的兴致,那位阮小姐对生物制药很感兴趣,你可以与她多聊聊。记住,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在商言商,对事不对人。”

    他说到这里便停下来,邱炳坤已经走到眼前,笑眯眯的看着我,“李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和钟庭必是后福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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