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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像是……像是打斗现场

    正疑惑,听见云回大吼,“让我离婚,你他妈做梦!曹俊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成全你和那个狐狸精,我还要做那个狐狸精的小妈,恶心死你俩!”

    曹俊不耐烦,“你简直疯了,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啥样,跟李秋思当年有何区别,就像条狗,像条疯狗!”

    我像疯狗这是曹俊说的话么,怎么感觉那样不真实……

    还懵着,又听云回大吼,“曹俊你还是不是人,你他妈才像狗,你全家都是狗…”

    接着是响亮的耳光声。

    扇在云回脸上,我呆若木鸡,接着看见曹俊暴怒,对着她就是一阵拳脚。

    我的天!

    太过震惊,脚步像被定住,眼睁睁看着云回被打倒在地上。

    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挡在她身前,“曹俊,你干什么他是女人,是你老婆,你这是干什么呀”

    见到我他没什么意外,脸上浮起冰凉的笑,“秋思你来得正好,赶紧劝劝她吧,把字签了,我们过不下去了。”

    呸!

    云回吐了口唾沫,“打死我也不会签,我就要看着她肚子大了怎么办,本来就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女,现在肚子里又怀了孽种,我就看她怎么收场,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我不会签字。”

    曹俊咬牙切齿,拿手指着云回,“你看看你,蓬头垢面,面目可憎,连狗都不如,还有点女人样吗”

    我听不下去了,强忍着泼他一脸水的冲动,“曹俊你怎么变成这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疯了吧。

    他冷笑一声,定定地看着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以前泼妇成什么样,云回就泼妇成什么样,不离婚,没骨气,是不可能被男人尊重的,更谈不上爱,你好生劝劝她吧。”

    说完拿上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听砰一声,门重重合上,只剩一屋凄清。

    云回像忽然泄气的皮球,所有的强硬和对抗都消失殆尽,抱着我放声大哭。

    那哭声撕心裂肺,惹人心碎。

    多年前,当我发现钟庭出轨的时候,是不是也和云回一样,这样痛、这样放纵的大哭过。

    她这一哭不知哭了多久,窝在沙发上发抖,我拿毯子包裹在她身上,让她喝口水也不喝。

    快中午了,我叫了一些外卖,“吃东西吗”

    她摇摇头,“你吃你的,别管我。”

    见她这样我还能有胃口把东西放到一边,等她安静下来才问,“究竟怎么回事”

    撕成这样,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呵呵,她忽然间笑了,面目凄然,“秋思,你说这世上是不是有报应这回事,我们谁也躲不过,做错过都会被惩罚的,对不对”

    我帮她理了理头发,“别胡思乱想。”

    她笑着,发白的嘴唇上沾着血,看上去很是凄惶,“我以前做过坏事,如今同样的事报应在自己身上。”

    我也没接话,拿棉签帮她清理着,“不是的,每个人都会犯错,及时改正就好,那时你也很明智……”

    话还没说完,就见她大笑,“不用安慰我,这就是报应。你知道吗,曹俊和吴菲在一起了,在美国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我被瞒了两年。刚出国那会儿,曹俊对我说,女人就应该被男人养在家里,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等丈夫回来。我身边的职业女性也的确很难做到事业家庭都顾及,所以我就想,至少做好一样吧。”

    &




227 有你就有家嘛
    临近中秋,云回说要回d市,好好跟她爸妈说离婚这件事。

    我问她,需不需要我陪她一块回去,她摇摇头,“我自己可以处理好。我爸身体不好,我知道分寸。公司事情还很多,你顾着点,我的事就别多操心了。”

    也是,两个管事的这么一闹,正事都耽误了,一堆摊子都得我来应付,想想也真够头疼的。

    最烦的是许多东西我都不熟,全得从头梳理,忙起来就顾不上别的,连谭粤铭都被忽略了。

    实际上,因着宋薇娜的一席话,我也不愿深想关于他的一切,索性丢在一边不管。

    直到他猛一出现在我面前,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你怎么会来老宅”

    见他站在院子门口,我快步走了过去,被他一把搂住,“还说呢,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我还以为我被甩了。”

    听他幽怨的口气,我笑了,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果然有几通未接来电。

    我拍了拍额头,“这两天忙晕了,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这个解释并没让他满意,口气活像个怨妇,“没时间都是借口,我再忙都会给你音信,你呢,早把我抛到九霄云外了吧。人说小别胜新婚,可我发现你一点也不激动,我想你想得心肝儿都疼,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女人怎的如此铁石心肠。”

    说着低头就要吻我,被我偏头躲了过去。

    这显然让他很不爽,眸子一黯,看样子是要强来,偏偏南星跑了出来,大声喊着爸爸。

    他立马放开我,对孩子敞开怀抱,南星扑过去,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就开始叽里咕噜起来。

    父子两你侬我侬了半天,看着都肉麻。

    正要叫他们进屋,那边又开来辆大奔,车停稳,钟庭走了下来,见到谭粤铭微微愣了下,眼底划过一抹不加掩饰的失落。

    这点情绪被某人瞧在眼里,嘴角勾起笑,但什么也没说,只客气的打了声招呼,抱着南星就进屋了,留我和钟庭在外头。

    他淡淡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回来了。”

    我没接话,只问他,“你找我有事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只摇了摇头,“没事。”

    他不说我也能猜到,八成是想让我和他陪孩子过中秋,只没想到谭粤铭回来了,所有话都只能吞到肚子里。

    又是片刻寂静,只听他说,“明天中秋,我还是带图图走吧,青市那边有朋友邀约。”

    我点点头,正好图图出来了,背着书包,脸上写满难过,扁嘴道,“妈妈你真偏心,有他在,你都不理我和爸爸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钟庭拉住她,“没关系,跟爸爸在一起也是一样的,上次那个邹叔叔你还记得吗,他办了个中秋晚宴,在湖上,你不想去看看吗…”

    图图望着我叹了口气,跟着钟庭走了。

    十五的圆月象征团圆,大家小家都选在这天团聚,谭粤铭心情出奇的好,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

    还对照着视频,拉我和南星一起做月饼,从北方的红月饼到南方的广式月饼、潮式月饼,滇式月饼,苏式月饼都尝试了一遍,期间还给孩子讲了不少中秋典故,孩子开心得不得了,丑不拉几的月饼吃了好些个。

    天色渐晚,月亮探出半个脑袋,吃饱喝足,南星跑一边看动画片去了。

    谭粤铭扔了一份文件在桌上,“看看。”

    我拿起来,将才翻了一页,顿时瞪大了眼,“南星生物股权转让书你买了曹俊手里的股份”

    他笑了笑,“不可以吗,以儿子的名义买的,他本来就是少东家。”

    我看了看正在看动画片的“少东家”,无言以对。

    接着翻看文件,重点看了下收购价格,曹俊可真够狠的,宰了谭粤铭这么大一笔,“你不知道讨价还价的么”

    他说,“往后面翻,有专利转让。”

    我看了他一会儿,继续往后翻,见曹俊把北美中心那个项目留了下来,十分惊讶,那可是他十年的心血啊,他怎么舍得卖,再一看那价格,谭粤铭是一点亏也没吃的。

    我盯着他,“曹俊怎么会把这个卖给你,这可是他最骄傲的研究成果。”

    他笑了笑,“我让他卖他敢不卖么,没有这个南星生物只是空壳。”

    我不再多说,只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曹俊和云回的事”

    他不置可否,那就等于默认了。我挺生气的,“早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云回吃了多少苦你晓得吗,我要知道这件事她哪会憋这么久。”

    他对此完全不上心,“那是别人的私生活,我没资格过问。”

    我道,“云回不是别人,是我的死党,这事儿你既然知晓就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才对!”

    许是声音大了点,南星转过头来,“妈妈,你怎么又吼爸爸了”

    我道,“我没吼他,我就是声音有点大。”

    谭粤铭对他笑笑,“儿子,该睡觉了哦。”

    他道,“不要睡觉,超级飞侠还没看完。”

    谭粤铭懒得废话,直接拿走他的平板,“到点就该睡觉。”

    南星扁嘴瞧他,眼看要哭,被他严肃的一瞪,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屁颠颠儿跑过来,“妈妈,带我去洗漱,我要睡觉了。”

    这人,还真是把恩威并施用到了极致。

    中秋之夜,月色皎洁。谭粤铭问我,“以前的中秋怎么过”

    我道,“小时候当然是和爷爷奶奶一起过啊,我奶奶会做月饼,玫瑰馅儿的,特好吃,可惜我没把那手艺学到。之后便是和爷爷、钟庭、双儿、王爽一起,也是挺闹热的。”说完问他,“你呢”

    他笑了笑,“十岁以后没过过。每次中秋,我舅舅会带一家子去舅妈娘家,留我和陈望看家。中秋对我而言不



228 不出轨会死吗
    坐在南都飞河内的机舱里,听完这段狗血的来龙去脉,我完全不想去参加什么狗屁婚礼了。

    男人不出轨就会死吗!

    邱炳坤这孙子,怎么可以这样对金羚,亏我还觉得他是个难得的好男人,结果渣成这德性。

    钟庭正翻报纸,听我在一旁愤愤不平,静静地看着我,“不要去管邱炳坤什么样,你的目的是尽可能多的认识人,了解和掌握你需要的市场信息,为以后的业务拓展做铺垫。”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仍旧不满,“你怎么还跟他做朋友呢,这样的人配吗”

    钟庭就笑了,“秋思,这是做生意,别把个人情绪带入进来,否则你什么也做不好。”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见我没说话,他放下报纸,耐心跟我分析整个东南亚医药市场。

    东南亚人数庞大,对有野心的制药企业来说无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尤其越南,近年发展迅速,光去年一年,医药市场总值就超过50亿美金。但由于其自身不完善的医疗体系、分散的药品采购过程和对进口药品高度依赖,其药品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九成医药原材料都靠进口,作为物产丰富的天朝大国,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一契机。

    飞机降落在河内,有专人过来接机。

    钟庭征求我的意见,“婚礼是后天,你要是现在不想看见邱炳坤,那我就陪你在这里逛逛,看看三十六街,尝尝地方特色。”

    我是吃货,他懂的。他都这么说了,我除了说好还会说别的么。

    他笑了笑,转头同接机人员说了几句,来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作为法国的短期殖民地,越南和香港有所不同,香港已经达到中西之间的水乳交融,而首都河内,还保持着陈旧又新鲜的原生态气息。

    老街上偶能看见经年的法国痕迹,像埃菲尔设计的龙边大桥,散落在街角的法式小楼,还有一些剧院和教堂,都是落拓的时代印记,满街飞舞的摩托车才是它的真实写照。

    眼前是最鲜活的画面,司机们有着黧黑的皮肤与深凹的眼睛,对交通规则视若无睹,行人散漫从容,一如闲庭散步,相比于人人带着面具的大都市,这是一个完全流露着真性情的城市,不会取悦任何人。

    正走着,一辆摩托从身边飞驰而过,钟庭一下拉住我的手,又轻轻放开,淡声说,“不好意思,刚才看那辆车差点撞过来…”

    我笑笑,“没关系。”

    要说心里没一点苦涩是不可能的,时过境迁,当年渴望的动作,如今竟然需要对不起,怎一个心酸了得。

    看了眼头顶明晃晃的太阳,我问,“你到河内逛过么”

    他笑一笑,“没有。去过胡志明市,去过西贡和芽庄,但河内是头一回,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体验第一次。”

    这话说得,叫人如何应付。

    我微微偏过头,避免和他四目相对,只听他说,“这里没什么可玩的,我们先去转转博物馆和文庙好了。”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头,我只能依赖他,小心跟在他身后。

    越南是一个饱受战争创伤的国度,才将解决温饱问题,对文物和历史的保留并不完善,我对博物馆没什么期待,但跟钟庭去了一趟发现,也挺有意思。

    怎么说呢,世上大多博物馆都配有中日韩文解释,唯独越南很怪,明明展示的是与华夏文化有关的东西,却看不到一点中文讲解,标配是越南语和英文,最多加一个法语解释。

    我问钟庭这是为什么。

    他小声道,“因为他们排华情绪强烈。”

    我皱皱眉,“那怎么做生意”

    他笑了笑,“在商言商。影响不大。谁会跟钱过不去。”

    说得也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离开藏馆,我们漫无目的,沿街前行,无意中瞥见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流转,清澈的眸光中混着无边的情愫,能把人给吸了进去,然后在沉沦与逃离之间挣扎浮沉,切不可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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