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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入秋水

    “此来只为见一见孟公子,多有唐突,还请恕罪。”

    船老头一生虽见过不少人,可何曾见过如此气质不俗的人,只以为是来了不得了的贵人,忙将其引了进来。

    另一头,见竹苑中的人还未出来,阿瑶已缓步走了过来,待看到来人面目的时候,眼中的疑惑好奇顿时化作只有女人才懂得的警惕敌意,正是她心底里那个作风不似正经的女人。

    来人,正是紫老大。

    “之前的琴,是你弹的?”

    久经人情世故的紫老大见眼前翠衣少女目露警惕和敌视,唇角微扬,略感好笑,只是看到她怀里紧紧抱着个琵琶,当即目露异色,此女浑身毫无内力气息,可是琴声却能引来飞鸟,着实让她意外。

    见阿瑶并不理会自己,她毫不在意的轻笑道:“有时间可以去我那“鱼龙楼”坐坐,我可认识不少琴道大家,而且,还有稀世琴谱!”

    “且来一见!”

    正说着,一道平淡嗓音已从庭院深处轻飘飘的掠来,打断了她的话。紫老大姣好的面容登时不可察的微变,那黑衣少女更是如此,

    几日不见,此人功力,居然又涨了。

    “你在这等我!”

    紫老大面容僵了僵,但随后笑的更加迷人,她对着云雀吩咐了一声,便已顺着长廊朝竹苑而去。只因心中已有十足把握,这个姓孟的书生,绝对不是寻常人,而且十有**与那名入道的剑仙有所关系,甚至是师徒都说不定。

    越过长廊,渡过绿水,一道披发身影正安静的立在一颗苍劲老桂树底下,看着身前开的正盛的梅花,静待着她。

     




第一百一十八章 鱼龙盛会
    汉水江面上的冰虽化了,可还是冷的出奇。暮色一近,没下雪,反倒落起了雨,比雪还冰的雨,本就格外暗的天空登时更暗了,看上去都是模模糊糊的。

    南都城里,行人也没了往常那么多,自从那一日后,这南都已是很少能看见世家的影子了,所以也就只能看到些富贵人家的马车。

    大冷天的,谁肯冒着这么大的寒冷在街上走,就是有几辆大车,车上的帘布也是放得严严的,只剩下赶车的车夫,缩着头颤抖在凛冽的西北风里,喃喃地抱怨着天气的寒冷,就是连那马都差点迈不出步子了,冷得不行。

    “先生,今天那个紫衣姑娘让人送来了个东西,说是马车就在外面侯着。”

    石头脸颊被冻的通红,手里拿捏着一张请柬,从外面跑了进来,口中呼着热气,枯黄的头发上沾满了雨沫。

    竹苑中闭目养神的孟秋水顺手接过,请柬不过巴掌大小,通体墨黑,非金非玉,柬面以白玉红翡点缀,灯火一照,宛若星辰,只看了眼上面的内容,他对这紫老大的心思已有些明白了。

    如果说之前第一次初见她是在示好,那现在,这已是种变相的招揽,再加上她白天的话,孟秋水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一个理由了。只是,恐怕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个一剑惊世的入道高手本就是他。

    请柬,便是那日紫老大口中以物易物时登“鱼龙楼”所需的名帖,时间恰恰就在今夜,所到之人多是不同寻常的大人物。

    倒是个步入江湖的大好契机。

    之前安云山一死,试炼便已意味着结束了,“捕神”之位他是唾手可得,差的,不过是一份名正言顺的手谕罢了,这对蔡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再加上他所积累的名望,于情于理,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已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停留了不过四五日便已结束了这场试炼。

    但换来的,也不过是十年的寿命。他现在急需实力,或者说提升实力的机会,为日后的布置作准备和谋划。

    念及此处,他对着屋内正练字的阿瑶明珠叮嘱了几声,便已走了出去。

    门外。

    一驾马车早已停在了那里,竟是三马同驾,几在大门推开的同时,那头上扣着个罕见皮帽正在打盹的车夫已机灵的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瞧了过来,一个模样普通的少年。

    见主子让他等的人走了出来,他忙不迭的掀开了厚实的帘子,四散的酒味当即飘了出来。

    “孟公子,还请移步。”

    这一进去他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居然出奇的大,像是间酒楼的雅房,身下铺着一层上等的貂裘,中间燃着炉子,温着酒,上面还摆放着鲜果酸梅,几份精致的点心。

    待帘子放下,少年双手立如铁箍般一拽缰绳,双臂的肌肉更是瞬间鼓起,仿佛顷刻粗了一圈,三马掉头已是没入雨幕,朝城东而去。

    沿着浅溪,绕过“文庙”,再到南都的主城道上,孟秋水居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颠簸。

    外面生着异响,像是一伍轻骑,而那声音,是马蹄踩踏在冷寒的石面上所发出一种悦耳清脆的铮铮声,像极了铁器相击。

    孟秋水还能想象的出来,那冰冷的雨花溅在身上,勾勒出的一个个模糊轮廓。

    终于,那种铮铮声,随着彼此的一错而过,逐渐远去。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已到了灯火通明的“二十八红楼”,透过半遮半掩的窗户,依稀可见一些貂裘尤物,半靠着窗沿,媚态十足,肌肤如雪,惹人心动,靡靡曲声,轻歌曼舞,吴侬软语,和着雨声,尽入耳中。

    特别是看着那些一驾驾不同寻常的马车,那些慵懒惑人的眸子也都亮了起来,如秋水荡漾,月光皎洁,齐齐看来。

    她们可都知道,这里面所乘之人皆是非富即贵,要么便是权势泼天,无论是七国中的风流人物,或是江湖上的巨擘,或是各势声名鹊起的英才俊杰,这里,每月总能看到那么一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不平,雨不静
    华灯初上。

    夜不平,雨不静。

    乍见一条古旧篷船顺江飘来,停靠在了“二十八红楼”的地段。

    撑船的船娘是一风韵犹存的俏丽妇人,即便穿着最素洁简单的衣裳,也盖不住她那非处子可比的熟透了的丰腴身子,巍峨双峰如木瓜般几欲破衣而出,前凸后翘,引得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吞饱了口水。

    心中自是以为这妇人是做那船妓的营生,鬼使神差的便踏了上去。

    妇人眉目含羞“咯咯”娇笑不停,做足了欲拒还迎的撩人姿态,等棉布帘子垂下,不多时里面已传出阵阵惹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可这声音却从开始的高亢,兀自虚弱了下来,而且显得很苍老,偏偏却还透着股难以形容的快活,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然后,没了声息。

    天下疆土,分作七国。

    江湖,自然亦分为七,此乃国之大义,焉能相融。

    三教顶峰虽为最,却处世外,而这江湖,便是各方势力门派你来我往的地方,各为其主。

    过了片刻,等那帘子再揭开,除了妇人外,地上,就剩下一具干瘪如柴的尸体,像是没了血肉精气,可脸上仍挂着诡谲的笑,妇人伸手一点,尸体当即散落成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只余空荡荡的衣裳。

    “呸!”她随手将那衣裳扔到了江里,嘴里更是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猩红无比。“真他娘难喝!”

    撩人的目光透过雨幕,望向那条最大也最高的“鱼龙楼”,她轻笑自语。“这地方,还真是不错,我都舍不得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见妇人的容颜居然年轻了几分。

    “不走?难道你想死?”

    一道阴冷沙哑的声音猝然从篷船外面传出来,准确的说是江水里,难听至极。

    本是幽幽不可见的江水中,就见一道影子慢慢浮了出来,裸露的上半身惨白无血色,苍老的脸上尽是褶皱,如同水里泡了几天的尸体,开口说话间露出的竟是一口尖利细密的牙齿,双眼漆黑无白。

    这哪是人啊,倒更像是一只水鬼。

    “死?老鬼,我们练的这种武功,活与死有区别吗”妇人对水中人的话语浑无在意,她笑的更加明艳动人,将自己那一对暴露在空气里的雪白酥胸又掩回了衣襟内。

    那个皮肤惨白的怪人也蘖蘖怪笑了起来,像是那神话怪谈中鬼魅山魈的声音,他五指从水中捞出,尖利如铁钩的乌黑指甲中正握着一只纤细小巧的人手,放在嘴里生吞猛嚼了起来,骨肉尽碎,血水顺着嘴角流淌。“我不知道活与死的区别,我只知道快活的滋味。”

    “太子交代过,姓紫的女人元气大伤,要想恢复实力还需得一段时间,姜离云现在腹背受敌,加上之前那陈希夷的手段,如今南都高手尽数离巢,此时动手,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妇人媚态十足的收了收腰身。“你还忘了那个入道的剑仙。”

    她虽笑着,可眼中绝没半点笑意。

    水中人吞吐着红舌舔了舔嘴角,阴恻恻的笑道:“无须在意,若是那人与姓紫的相熟又怎会任她陷入生死险境,逼迫潜力,恐怕这其中是因陈希夷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他。”

    “我们只要生擒姓紫的,抽身远退便可。”

    在听到“鱼龙楼”传出的清脆异响后。那个肌肤惨白的怪人留下一句“时机已至”便又沉入了江中。

    妇人拢了拢鬓角的发丝,一双勾人的眸子已瞟向了“鱼龙楼”。

    ……

    “公子,此人手中所易之物乃是天外陨铁,内融乌金,可铸利器。”

    “他这个虫茧可化“斑斓蝶”,此蝶乃北燕境内恶沼独有,其蝶粉为天下至毒,难得一见。”

    “此人所易武功名为“千里独行意缥缈”,乃是一门轻功,为溟州“神行门”不传之秘,惊鸿入水无迹,踏雪脚不留痕。”

    “那似乎是大夏国僧者佛骨,可惜只是宗师境的遗骨,若是长期佩戴在身,却也可稳其神,平其心。”

    “那枚绿果名为“玄冥果”,本身无毒,然其汁可令天下毒药毒性倍添。”

    “他那个是水火甲,乃是南荒之地一种藤蔓所织



第一百二十章 雨夜厮杀
    四面白如玉璧的厅阁,灯火荧然。

    阁角各放置着一张黑漆矮几,袭袭烟氲正是从那上面的紫金兽炉中如雾溢出,散着淡淡的异香,清淡,雅致。

    人虽多,却出奇的不吵,当然,如果孟秋水身旁没有一个胖子的话,也许他会觉得更好一些,一个金灿灿的胖子。

    厅阁奇大,好像是将中间的隔间都拆了去,便是四五十人坐在里面居然也略显空荡。

    孟秋水走到一穿着打扮迥异常人的女子面前,这便是那“斑斓蝶”幼虫虫茧的主人,一个浑身画满奇异图腾的异族女子,妖异非常,像极了书中记载的巫毒传人。

    孟秋水大致看了眼,虫茧乃是雌雄一对,呈于玉盒,一紫一青,外烙异纹,宛若琥珀,罕见非常。这种蝴蝶若是成虫,虽无惧寒暑,不分四季,却也只能活个半载。

    他看,后面的胖子也探头探脑的贴过来看,好奇无比。

    可这份好奇马上就被数股猝然生出的可怕气机惊散,吓得浑身肥肉乱颤,两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捂着脑袋,身子抖个不停,像是个鹌鹑。

    厅阁内的众人也都因这几股气机而惊疑不定,居然是五个宗师境,但却都没敢乱动,只是寻声看去,他们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殃及池鱼。

    “嘭!”

    一声闷响,外面厮杀已起。

    兵器交接之声铮吟刺耳。

    而其中一股气息,便是从船上的一雅间内散出,彼此呼应,狂暴气息之下,那木门瞬间如纸般被冲散,从里面踏出来一个黑衣披发的男人,眉骨高耸,年约四十,眼中煞气极大,像是充斥着异芒,手握一柄紫黑长刀。

    “今天乃是私怨,与诸位无关,若是妄动,可别怪卢某的刀,不留人。”

    那劲装汉子冷眸如电,像是一柄刀子,划过众人,声音沉着有力,吐出间仿佛船板都在震荡。

    他这一说,所有人不知是摄于他的气势还是本就无动于衷,当真无人出手,只是自顾的喝酒,或是眼观鼻鼻观心。

    “杀!”

    船楼中的三个女婢丫鬟,如今已是个个散了迷人娇羞万种风情,美目含煞,手持青锋,飞扑向那汉子,竟是组成了一个玄妙剑阵,首尾同攻,彼此呼应,剑光冷寒。

    可惜,但见紫华一闪,眼前一道飞旋的刀光已晃过所有人的眼睛,刀势一起便似带起可怕煞气,方圆周遭,尽为其笼罩,如同冰窟里的寒风。

    三人手中的长剑当即如朽木般被震的寸寸碎开,握剑的手更是血肉模糊,颤抖不停,滚向一旁。

    好霸道的刀法,挡者披靡,一刀败退三位先天高手的合击。

    四尺的长刀,在那人手里,使的竟是灵巧如短匕,多半已达举重若轻的地步。

    然就在那汉子即将要下杀手之际,骤觉一股可怕锋芒隔空逼来,虚空中,只见一道有如实质的剑气“嗤”声而来,快的不可思议。

    “叮!”

    刹那便至,落在了他手中的刀身之上,消去了他的出刀之势。

    “也罢,今日出手,就算是还紫姑娘的人情,此人的头颅,便交由我摘吧。”

    一道清冷平淡的嗓音响起。

    大汉望向出手之人,见是个披发素衣的青年,心中顿时一凛,他看向手中长刀的刀身,一个不起眼的凹陷让他如临大敌,暗自震惊。

    “可敢去江面一战?”

    不等他开口,青年已渡步缓行,可让厅阁内所有人齐齐变色的是他口中每言一字,便是一道璀璨剑气吐出,光芒仿若盖过了火光。

    七字,便是七道可怕剑气。

    第一剑,那大汉以长刀抵挡,刀气相撞,竟是平分秋色。

    第二剑,大汉稍退半步。

    第三剑,长刀震颤不休,几欲脱手。

    第四剑,大汉连退三步,步步生印。

    第




第一百二十一章 声名鹊起
    雨密,风急。

    脚下江水,一条惨白人影灵动犹胜游鱼,穿梭往来,比之寻常轻功还快,只能隐见一团虚影。那居然是个人,一个不人不鬼的人,似生着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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