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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懂了我的乌托邦

    方寸见状,心底一声冷哼,火气彻底被沐红衣激起,脚下步子又快了几分,眨眼间便离着沐红衣不及一丈。方寸虽怒,却是自有算计,二人手上兵刃皆属兵之重器,可鬼头锤较之长槊毕竟有短兵之利,待与沐红衣近身缠斗,就沐红衣手上那一杆长槊,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近身施展,怎躲得过他手上这一对鬼头锤

    沐红衣心知肚明,见方寸这副架势,便知晓了他的算盘,方寸方挥起一双铁锤,脚下便提劲猛地一点,撤身退后,一步三四尺,霎时退了四五步。

    方寸手上一双铁锤重有八十斤,本就是弃轻巧而走厚重,这方提劲举锤,沐红衣便已不再眼前,可力道这会儿却难再收,只得硬生生砸下,“砰”的一声在身前砸出个土坑来。

    “方寸威武!”

    “威武!”

    “…………”

    一锤落空,烟尘还未尽数落下,演武场上却满是呼喝叫好声,兵士们只不过是瞧个热闹,见沐红衣后退,便以为方寸得利,纵使方寸平日里脾气差了些,可总归是玄武旗的人,若是打赢了,自己脸上不也添了几分颜面一念至此,呼喝叫好愈发响烈,一时竟盖过了擂鼓。

    叫好声好似山呼海啸一般,颇显气势,方寸却是不为所动。

    方才双锤势大力沉落了空,沐红衣躲得轻松自在,毫不费力,方寸心有所感,似是已知晓了沐红衣的意图,这为红雀将军以巧避重,不愿与自己硬碰硬,想必是待自己力竭消退时再趁虚而入,方寸念此,心底一声冷哼,暗道了句痴心妄想。

    自认看破了沐红衣的计量,方寸哪还肯让沐红衣得逞,一提双锤,正欲举锤再上,耳畔忽地传来一声呼啸,电光石火,

    方寸眼角只见一道刺眼的银光闪至,霎时心惊肉跳,不假思索,忙抬起双锤去迎。

    沐红衣这一槊横摆之威,着实是叫方寸吃足了苦口,两件重型兵刃结结实实砸在一起,“嘡啷“一声巨响,不是惊雷胜似惊雷,顿时震得方寸双耳嗡鸣不止,气血止不住的翻涌,身子也不由自主横退了几步,险些站不稳,手上一对鬼头锤亦是险些撒手而飞。

    方寸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平复了翻腾的气血,晃了几下脑袋方才清醒过来,眼前的沐红衣,也由虚实不定的数个身影,渐渐汇在了一起。

    演武场上原本山呼海啸的叫好声霎时烟消云散,兵士们瞠目结舌,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方寸这时尚还想不透沐红衣是何时将手上长槊横摆过来,这些人亦是从未注意过,这无声处的惊雷一击,似真是平地而起一般,毫无征兆可言。

    “好一招拖刀计!”

    穆居甫与齐罗等人立于高台,恰是瞧了个清楚明白,原是沐红衣后退之时,右手一滑握在槊杆尾端,借撤身之力将长槊摆至身后,待方寸欲起身再追时,沐红衣手上长槊早已抡圆砸了过去。

    “呵,看来一举一动,都难瞒过她啊!”

    穆居甫摇头轻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身旁齐罗闻言一愣,只当是指沐红衣洞悉了方寸




第二十六章 错入虎口
    函青关傍山而建,将本是相隔百余丈的矮山以巨石修凿的硕大城砖相连,足足垒起十余丈,远远望着便已是威武不凡,更不说是处身城下的压迫感了,立于城墙之上低眼俯看,城下之人便与鸟雀的大小并无差别。

    “呼,终于是到了!也不知他兄妹二人怎么样了”

    远远望见城池影子,陈惊蛰终是松下了口气,本就在谷底耽搁了些时日,既担心因自己再给柳黛远兄妹二人带来些麻烦,也怕他二人在晚春城等得心急,赶起路来自是不遗余力,一路上可谓是吃足了灰土,脏兮兮甚是狼狈邋遢,灰头土脸瞧着与路边乞讨铜板的叫花子颇有几分相似。

    “这里是……函青关不说是晚春城吗”

    陈惊蛰正高兴着,脚下步子也快了几分,待到离着城门有五十来丈时,忽地发现城墙之上刻着的乃是“函青关”三个的大字,朱漆虽已斑驳,却仍不损苍劲,步子也不由止住了。

    “难不成是那个大叔故意诓骗我或是他也不知道路胡乱指给我的”

    揉着眼睛再三确认,城墙山三个斑驳大字却是连一个笔划也不曾变动,陈惊蛰心头一凉,不由怀疑起给自己指路的大叔,究竟是有意之举还是无心之失。

    “这江湖真是人心不古啊!”

    陈惊蛰记起那大叔指路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消细想便知他是故意为之,只是着实想不明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个大叔为何要诓骗自己。

    任陈惊蛰脑中翻来覆去,却是如何也不会想到给他指路的那个一脸憨厚的粗犷中年汉子,乃是獾子岭之人,早已悄悄潜入勺子坳内,暗中候他多时了。

    勺子坳内截杀未果,陈惊蛰得以脱险,獾子岭与穆居甫又怎会轻易罢休,宫乙木得知失手后便立即作了安排,勺子坳至晚春城的几条路上,大道也好,小路也罢,不出五六里地,便安排下人手在暗中盯着,说来不过是守株待兔的笨法子罢了,不想还真等来了陈惊蛰这只撞在树桩上的江湖小兔子。

    那看似憨厚的中年汉子姓胡,实则却是个心思敏锐之人,躲在暗处小心留意着陈惊蛰的一举一动,见他几番去而复返又回到勺子坳内,便觉察出了几分异样,稍作思量后,便装成是过路的行人试探一二,不想陈惊蛰竟不知该如何去向晚春城,如此便顺水推舟将陈惊蛰引向了函青关。

    依着宫乙木的吩咐,这胡姓汉子之后只须传回消息便可交差,奈何世上哪会有无欲无求之人,这胡姓汉子心头亦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自落草为寇那日起,胡姓汉子在獾子岭上做山匪已是近十个年头,凭着他那点儿小聪明,竟渐渐琢磨出了一丝獾子岭里的猫腻。

    獾子岭能在北境之中久立不衰,纵然是有地利依仗和宫乙木的

    苦心经营,可若是能令函青关几番兴师动众皆束手无策,怎会少得了能以权势撑起一片隐蔽的肉食者。

    岭中的山匪,或多或少也都知晓这些年来山寨里二位当家的在悄悄打听着一把古朴短剑的踪迹,可这其中缘故隐情,却是鲜有人知。

    这胡姓汉子心思活泛,琢磨来琢磨去,便隐隐觉得这事怕是与近日回寨的三当家脱不开干系,虽没有十分把握,却也大胆猜测出了其中一二来。试问整个北境之中,能将獾子岭握在手心随意拿捏的,除了函青关里那位能只手遮天的显赫人物,还能有谁加之试探之时他也留意到了陈惊蛰腰上的短剑,功利作祟之下便自作主张,将陈惊蛰引去了函青关。

    说来这事他办的着实漂亮,可谓是将陈惊蛰送入了虎口,倒是正合了宫乙木的心意。胡姓汉子的本意便是借此卖个聪明,想着或许能趁此良机搭上条大船,也好求个飞黄腾达,只是不想大船没搭上,反而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儿。

    胡姓汉子这点儿小心思怎逃得过宫乙木的双眼,待他回了獾子岭后,宫乙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当即起了杀心,还未等入夜,这胡姓汉子便落得了个不慎失足坠崖死无全尸的下场。

    陈惊蛰哪知这些背地里的弯弯绕绕,望着眼前戒备森严函青关,心上犹豫着是否该过去问问路,那城门前带刀持枪的兵士各个瞧着凶神恶煞,陈惊蛰着实是不想与这些人打交道。

    “来着何人,为何到这边关重地来!”

    陈惊蛰方至城门下,便有兵士端着长枪迎了上来,将他与大块头二人围在当中,城墙上的兵士更是张弓搭箭对向二人,瞧那副架势,怕是稍有异动,这些兵士便会不假犹豫将他二人擒下。

    倒也怪不得这些兵士剑拔弩张,函青关这等边关重地,本就少有江湖中人会来,更不说站在陈惊蛰身后那身躯骇人的大块头了。

    “军爷,军爷,不要误会,我就是来问问路罢了!”

    陈惊蛰怕这些兵士令大块头起了凶性,待回身安抚好他后,这才摆着手向这些兵士解释自己并无恶意。

    “问路”

    那领头的将士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便开始细细打量起陈惊蛰来,见他一身风尘仆仆,面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沾上不少灰土,确实是像个赶路的江湖客,可问路若是问到了边关重地来,怎么说怕也是会令人生疑。

    若是常日里,这领头的将士才不会去理会其中真假,直接下令叫手下将陈惊蛰轰走便是了,可今日瞧见陈惊蛰身后的大块头,却是有些犹豫了,寻常人哪会长成那副样子,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

    “对啊,我与人约好了要去晚春城,可我并不认识路,结果遇到一个大叔模样的人告诉我说这里是

    晚春城,谁知道等到了城前才知道竟然是……是什么函青关,所以我这才想向几位军爷问问去晚春城究竟怎么走。”

    陈惊蛰撇着嘴两手一摊,似是对受骗之事仍耿耿于怀,心底不由又骂起了那中年汉子,给自己添了许多麻烦。

    “那你从何处来”

    “勺子坳。”

    “可是真话”

    “我骗你作甚你若是不信,我走就是了,不过是来问个路而已,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吗”

    本是想来问个路,若是这些兵士不知情或是不愿相告,那再寻其他人便是了,不想竟被长枪围着盘问起来了,好似自己是个图谋不轨的歹人一般,陈惊蛰的脾气不好不坏,因人而定,却是不愿这般被人当作是小贼看待,不过两三句,便就没了耐性。

    “慢着!”

    陈惊蛰转身欲走,还未迈出步子便被领头的将士叫住,其余兵士一听,当是领头的听出了异样,身随声动,手中长枪便递近了一分,不肯放陈惊蛰与大块头离开。

    “军爷,你这是何意”

    低眼瞥了下胸前闪着寒光的枪头,陈惊蛰抬头瞧向那领头的将士,面上也冷了起来,大块头受气氛所染,眼中凶光骤然燃了起来,面向四周吼了几声,霎时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意思。

    “你若是想去晚春城,回到勺子坳后,沿左手边起第二条大路直走便是。”

    领头的将领说罢把手一摆,示意兵士退下放他二人离开,也不再去理会陈惊蛰,转身回了原处,。

    “那……那就谢过军爷了!”

    陈惊蛰本都做好了动手的打算,不想只见了雷声轰鸣,却不见有半滴雨点儿落下,看来倒是像自己不识好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之下面上顿时红白不定,好不尴尬。

    “肖虎,发生了什么事”

    未等陈惊蛰转身离开,城墙之上忽地传来一声低沉询问。陈惊蛰寻声抬头望去,不由微微一愣。

    这声音的主人是个身



第二十七章 不贰剑
    日沉月落,不过几个交替,陈惊蛰在函青关内一晃已是三日有余。

    这三天来陈惊蛰日子过得实在清闲,每日早中晚皆有人送来饭菜,一时衣食无忧落得了个悠闲,除却琢磨琢磨锦绣诀之外,便是整日与大块头大眼对小眼消磨时辰。

    这日子说来倒也令人羡慕,有吃有喝也不消劳心劳力,较之露宿山野,不说是神仙般得日子,却也相差无几,可陈惊蛰毕竟自幼在山里上蹿下跳着长大,哪有一天肯消停安稳过,不过两日光景,便已觉得度日如年了。

    陈惊蛰倒是也曾想过在函青关内转上一转,可一来想这函青关内尽是兵将士卒,他这念头便就消去了大半,二来有大块头跟在身边,也着实是显眼了些,若是将大块头独自留在房里,陈惊蛰亦是放心不下,谁知道这大家伙会不会突然兴起,将整座将军府邸掀个底朝天。

    “不说是要我帮他寻找窃贼吗怎么这几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何动静”

    陈惊蛰翘着腿躺在床榻上,小心翼翼握着短剑修理着指甲,嘴上虽是不停嘟囔着,心底却是一点儿不敢马虎大意,他可见识过自己手上这柄短剑的厉害,说是劈骨如柴,切金断玉,那可是一点儿也不为过,更不消提自己着几根手指了。这短剑再精贵,可总也精贵不过自己的手指头不是

    若是穆居甫瞧见此情此景,便是再有城府,怕是也要翻着白眼暗骂陈惊蛰是土包子了,暂且不去理会这短剑上藏着的隐秘,单是这柄短剑削铁如泥,怕是也少不了会有人为之挣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陈惊蛰用它来修理指甲,真可谓是暴殄天物。

    “难不成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将我给忘了……”

    自引陈惊蛰入了函青关住在自己的府邸后,这三日来穆居甫都未曾露面,似是将他这个人忘了一般,倒是沐红衣来过一两次,问上他两句起居,也问了问他如何阴差阳错来了这函青关,之后便也不曾再来过。

    “少侠,穆某今日得空过来看看,可方便进去”

    “稍等,这就来!”

    陈惊蛰正琢磨着,房门忽地被敲响,随之屋外传来一声粗犷的嗓音,这声音他还记得,正是身为函青关守将的穆居甫,忙应了一声,几下套上靴子,三步并作两步,打开房门将穆居甫引进了屋子。

    “这几日穆某事务缠人,也未曾过来探望少侠,还望少侠不要见怪,不知住的可还习惯”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神仙也不过就是这日子了,只是整日无所事事,稍稍有些无聊罢了。”

    “少侠谬赞了。”

    穆居甫摆着手哈哈一笑,陈惊蛰说得倒是真切,他却只当作了客套话。函青关地居北境边界,本就是苦寒之地,穆居甫这栖身的将军府,也不过就是**间屋舍罢了,较

    之那守关大将的身份,着实是寒酸了些。

    “哈哈,这军伍里不比江湖,没那么多趣闻趣事,少侠是江湖中人,有些不习惯在所难免,过几日便好了。”

    穆居甫的府邸边关清苦虽不会有多气派,可胜在干练,一板一眼少有华而不实的摆设,穆居甫在自己的府上,也不多做客气,随意坐在桌旁的木椅上,倒了两碗茶水,招手示意陈惊蛰也过来坐下聊上几句。

    “少侠方才是在……”

    “没什么,只是修理下指甲而已。”

    听穆居甫问起,陈惊蛰这才反应过来手里尚还握着短剑,想是方才匆忙下地开门,一时竟忘了收起来。

    绕是穆居甫久经沙场,可听过陈惊蛰之言,手上茶碗仍是微微一颤,好在及时稳住了心神,不至于茶水洒在身上。

    穆居甫笑着抿下一口苦茶,眼中却是有几分寂寥之色,谁想过这柄曾换下七座城池不贰剑,有朝一日,竟会沦落到被一毛头小子拿来修理指甲。

    常言道敝帚自珍,更不须提不贰剑这等稀罕物了,穆居甫借着低头饮茶的功夫,悄悄留意了下陈惊蛰神色,见他似是浑然不知这不贰剑的名头,暗地里活动着心思,放下茶碗,打量了下陈惊蛰手上的短剑,皱起眉头面露欲言又止之色,似是怀疑,又似是在忧虑。

    引陈惊蛰入函青关后不过半个时辰,穆居甫便收到了獾子岭的鸽子信,了解了因果后,与尚仲怀一番商议,暂且不去理会住入府院的陈惊蛰,待到陈惊蛰住上几日戒备稍稍松懈之后,再来探探口风。

    “有何不妥吗”

    果不其然,见穆居甫面上神色有异,陈惊蛰目光亦随穆居甫移到短剑之上,稍稍楞了下后,便不假思索开了口。

    陈惊蛰手上短剑得来已有些时日,初时对这短剑十足的分量还有些不适之感,可日渐习惯之后,如今摆弄起来亦是愈发顺手,常日里只当作是柄寻常短剑,倒是少有心思再去在意这短剑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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