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懂了我的乌托邦
话音刚落,就见**个人自窗外跃进了客栈,各个手持刀剑,将陈惊蛰团团围住,瞧这架势,只待宫乙木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让陈惊蛰命丧于乱刃之下。
“呵呵呵……真是瞧得起小爷啊!”
”要上就一起来吧,省得小爷麻烦!“
陈惊蛰处身于劣势之中,面上却全无惧色,反倒是笑出声来。
宫乙木见此眉头微皱,这少年人身手平平,又不见有帮手,危情之下不畏反笑,瞧着模样也非疯癫状,想必是有所依仗。
“死到临头,还呈口舌之快,上!”
但凡是善于心计之人,盘算时必然会求个周全,奈何宫乙木思虑之下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况且此时骑虎难下,已经没了收手的余地。
宫乙木一声令下,客栈内霎时刀光剑影交错,自己亦是直奔陈惊蛰而去,俨然是下定决心,不打算给陈惊蛰留一丝活路。
小二见陈惊蛰被数人围上,而客栈中得江湖客皆是看热闹的神情,并无出手相救的意思,自己又人微言轻说不上话,一时不由急得跳脚。
自幼见惯了人情冷暖,小二其实也理解这些江湖人的心思,趋利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素不相识,倒也没有必要绑在仁义道德的支架上烤制一番。
只是不都传这江湖上最重行侠仗义嘛,店小二心中
也更愿相信如此,盼着会有那么一个说书人故事中所讲的侠客,踩着众人的肩头飞入客栈,解下腰间烈酒,三两口狂饮间,便救人于危难之中。
刀影加身,陈惊蛰亦不是束手待毙的性子,宫乙木话音刚落,他脚下步子便已迈开。
以寡敌众,陈惊蛰自知拳脚功夫占不到任何便宜,腰间短剑又不甚趁手,只得依仗着自瘸老头儿处学来的身法步子躲闪,以避刀剑之锋。
这步法着实神奇,陈惊蛰身子一动,身后便有几分虚影相随,这**人手起时陈惊蛰还在眼前,待刀落下时陈惊蛰便已闪身躲开,若只是避开一人手上刀剑倒也简单,只是这**人围攻之下,一刀接上一刀不留空隙,乱刀之下却一刀未中,甚至连衣角都未曾擦到,倒是让人暗暗称奇了。
“咦我说这小子敢不将宫乙木放在眼里,原来依仗着这古怪的身法啊!”
“这身法步子透着古怪,看不出是哪家的路数,这小子也不是一般人啊!”
“我早就说这小子不一般了,你还不信……”
“呵,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王八羔子说这小子必死无疑的……”
“你……”
陈惊蛰于围攻之中游刃有余,倒是让这些瞧热闹的人着实惊讶了一番,原本想着这小子定然要命丧于乱刃之下,不曾想这会儿两方斗的热闹,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议论不断。
店小二不懂打斗的门道,但是听着议论知晓陈惊蛰一时并无大碍,稍稍松下口气,暗道这小客官瞧着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大,却不想身上本事还真不俗,能和**人斗个不相上下,来日相比会更上层楼。
盯着打斗瞧了几眼,不消片刻小二便觉察有些头晕目眩,陈惊蛰此时身影时虚时真,凭借小二的目力捕捉起来有些困难,手扶着额头晃了晃脑袋之后才有所好转。
不说小二这门外汉瞧不出陈惊蛰这身法步子的门道,便是瞧热闹的众人也没琢磨个所以然来,陈惊蛰脚下只见虚影,一步迈出能瞧见脚尖点在七八个方向,谁也瞧不清究竟是落在何处,身影又随着步法晃动,时缓时急,于不可能出骤起,亦在不可能出骤停,有悖于常理,让人瞧着实在是别扭至极。
陈惊蛰的身影别扭归别扭,却也极富美感,若鸿毛又似轻羽,时而迎风而退,时而随风而上,刀来刀去皆不沾身。
两方斗得起劲,陈惊蛰避而不攻,让围攻他的几人气愤至极,心头皆骂这少年滑溜得像是河塘中的泥鳅,刀网再密,也能让他找到缝隙溜走,手头刀剑挥斩劈刺尽是
第七章 杀人以盛名
冬去春来,可若是真暖起来倒也不是容易事,天似娃娃脸,阴晴冷暖谁也说不清楚,只有这晌午正当阳的时候暖意浓些,晒个太阳正是合适。
陈惊蛰躺在屋顶的红瓦上,眯着眼晒着太阳,面上困意十足,嘴上更是哈欠不断,迷糊了半天也不见他能睡过去。
“这房顶上还真不是睡午觉的地方啊!“
陈惊蛰有心补个午觉,可睡起来哪有那么容易,这客栈的房顶上瓦片参差不齐,即便是有被子垫着也不甚舒服,索性就打消了睡午觉的念头,直起身子坐在屋顶上愣着发呆。
选在这么个地方睡午觉,陈惊蛰也实在是异类,当然这也是无奈之举,若能在客栈房中睡得消停,自然也不会跑来这房顶上了。
自与宫乙木在客栈斗完之后,陈惊蛰在这屠狗城也算是赚足名声,在旁人看来这也算是好事,毕竟这些江湖客风里雨里,一来是求个安身立命,二来不过是求些名头够活得舒坦罢了。
心怀侠义除暴安良的侠客倒也不是没有,可却实非是这些底层摸爬滚打的江湖中人所考虑的。
前两日倒还好些,客栈打斗之事传的还算可信,无非是有个楞头小子让宫乙木折了面子,两人过了几招之后宫乙木不知因何缘故离去,不过是件寻常事罢了。
即便如此,也有三三两两的江湖人佩服这份敢和宫乙木叫板的胆识,愿意与他结交一番,陈惊蛰也不好推脱拂了这一片心意,一来二去这酒自然是没少喝。
可之后关于两人在客栈打斗的事便被添油加醋,传的越来越邪乎,尤其是陈惊蛰,身份来历更是被臆造出十来种说法,什么误坠山崖机缘巧合学得绝世武功、踩了狗屎运被即将作古的前辈神仙传了毕生内力、亦或是六国乱战时哪家王孙贵胄的后代,手握敌国之财的隐秘等等,可谓是五花八门,门门不同。即便时陈惊蛰手中那不知名的短剑,也被以讹传讹,讲出不少门道。
而两人的打斗之事,最终也衍变成宫乙木被陈惊蛰一招重伤落荒而逃。
盛名之下,何止难副,更是麻烦,想要与陈惊蛰结交的人越来越多,过江之鲫一般,也渐多是些心术不正之人,想来套套虚实,看看是否能有便宜捡捡。
开始时陈惊蛰还愿意解释一番,可之后来人愈多,陈惊蛰也觉得这些人实在惹人厌烦,懒得再去理会,就一概闭门不见了,如此一来倒被认作是故作掩饰,不知是有被谁添油加醋一番,讹传俨然成了事实一般。
“娘的,又来一个!”
陈惊蛰正发愣,忽地见一人踩着房顶飞向自己这边,暗以为又是那些惹他厌烦的江湖人,赶忙准备躲到其他去处。【# #最快更新】
“这位兄台,稍后若是有人问你是否见过在下,随便给她指个方向就是,千万别说
我在这里,先行谢过了啊!”
未等陈惊蛰离开,那人便已将落到客栈房顶,可怜兮兮的交待了几句,不待陈惊蛰应下,便对着他抱拳拱了拱手,麻利地翻下屋顶没了踪影。
“这……”
陈惊蛰一时被这人弄得哭笑不得,不过既然不是来找自己攀交情的,陈惊蛰倒也不介意帮他这个忙,瞧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也不知是招惹了何方神圣。
“唉呀!”
陈惊蛰打着哈欠坐下,伸了个懒腰继续晒着太阳。
坐下还不到片刻,陈惊蛰便瞧见另一道身影向着自己这边飞了过来,想来就是方才那人所说之人了,只是瞧着来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陈惊蛰也不知为何他如此惧怕。
“喂!”
陈惊蛰不及细想,小姑娘便已经掐着腰站在他身旁了,十二三岁的样子,素衣绿裙,长相颇为精致,只是瞧着稚气未脱,透着股古灵精怪,秀口中玉齿也隐约缺了几颗,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去逗弄一番。
“有事”
陈惊蛰自然知道着小姑娘是为何而来,此时却也不得不明知顾问。
“喂!你刚刚有没有瞧见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告诉我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声音正是悦耳时,脆若鹂鸟,只是口气却甚是霸道,想来是在家里被宠溺惯了。
“这……你总要和我说个眉眼口鼻或是高矮胖瘦吧,黑衣服的人可又不少,我哪知是不是你要找的”
陈惊蛰倒不会因为这小姑娘的语气生气,伸着懒腰缓缓躺下,打趣之意溢于言表。
“你说的倒也对啊!”
小姑娘没察觉陈惊蛰是在拿她打趣,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下,觉得有几分道理,颇为认真地忍不住点了点头。
“咳咳……”
“方才倒是瞧见有个穿黑衫的人,奔着那边去了,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陈惊蛰见没想到这小姑娘将打趣的话当真,一时面上略有些尴尬,不忍再去逗弄她,随手给她指了个方向。
“你没骗我”
小姑娘正想告诉陈惊蛰她要找的人是何模样,就见陈惊蛰给她指了个方向,将信将疑嘟着小嘴黑眸乱转。
“你不信就算喽,权当我没说过。”
陈惊蛰将小臂搭在额头上,抬眼瞥了下站在一旁的小姑娘,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她。
“如果让本姑娘发现你骗了我,我就回来杀了你!”
小姑娘语气很是认真,陈惊蛰闻声撇了撇嘴,暗道这小姑娘也不知是哪门哪派家的大小姐,张口就是打打杀杀,小小年纪脾气还真是霸道。
“哼!”
小姑娘见陈惊蛰不搭理她,鼻间一声娇哼,玉足一点,向着陈惊蛰指的方向飞去。
陈惊蛰听见瓦片响动,睁眼见小姑娘身影已远,几息之后便消
失不见了。
“出来吧,已经走啦!”
陈惊蛰话音落下半天,也不见方才那人现身,暗想莫不是已经离开了,撑起身子,准备回房接着睡,盼着不会再蹦出个什么人打搅自己。
“兄台,真是太谢谢你了啊!”
刚将垫在身下的被子卷好,陈惊蛰就见那人自檐下翻上房来,长舒了口气后,擦着汗对他道谢。
“我说,你不会是个采花贼吧,偷看人家小姑娘洗澡被她追杀至此吧”
虽说这人相貌堂堂,不像是奸邪之辈,可常言道人不可貌相,瞧着他这副惧怕的模样,陈惊蛰也不禁暗自揣测。若真是如此,陈惊蛰可不会有半分手软犹豫,定然将这人绑了交给那绿裙的小姑娘处理。
“啊……啊……兄台误会了,方才那是舍妹,我是被她缠得实在头疼,这才躲着她的。”
柳黛远见陈惊蛰皱着眉头,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得架势,知道是被误会成恶人,赶忙摆着手解释。
“再说,兄台你瞧我这长相,不说是丰神如玉,那也是万里难挑的俊俏男子,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下作之流嘛!”
陈惊蛰听他解释不像是胡编乱造,两人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心知是自己误会了,本想对他说声抱歉,可瞧他这副自吹自擂的模样,心中颇感无语,忍不住赏了他一记白眼。
“唉唉唉!兄台你别走啊!”
柳黛远见陈惊蛰抱着被子翻下房顶,赶忙纵身追到客栈后院将他叫住。
“你还有其他事“
陈惊蛰见这人缠过来,不知他又有何事,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想向兄台表达下谢意嘛,要不是兄台,还不知道会被我家小妹缠到什么时候呢,你看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算了,这几天酒喝得头疼,再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不上谢与不谢。”
陈惊蛰这些天被纠缠怕了,一听又是喝酒,顿时觉得头疼,赶忙叹着气摆了摆手。
“兄台,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只是喝个酒而已!”
“我家老爷子常说,有恩就得还,哪还分什么举手之劳和救命之恩,兄台你说是这个理不”
“兄台你再想啊,若是你不答应,我这有恩不能还,心里难免觉得亏欠你嘛,这时日一长,心中自然是愧意滋长,到时受它折磨心神不宁肯定是日夜难眠,万一练功时再走火入魔,那岂不是要一命呜呼了”
“你说像我生得这般俊俏,若是年纪轻轻便英年早逝,也没能留下一点儿香火,我家老爷子那还不得伤心死了!“
“再说这举手之劳于我真是救命之恩啊,兄台你是不知道舍妹啊,那简直就是家里的魔头啊……”
“…………”
柳黛远滔滔不绝,陈惊蛰在一旁揉着额头不知如何是好,这人自
第八章 柳氏兄妹
晌午刚过,暖阳不知藏到了哪片云后,偶尔出来偷偷瞄上一眼,之后便又匆匆隐去了别处,玩起了躲藏的把戏。
陈惊蛰随着柳黛远绕了几条街,瞧他这一路上的模样,暗道倒是和天上的暖阳有几分相似,口中不再滔滔不绝,小心翼翼时不时瞟着左右,生怕被妹妹发现了踪迹。
“我说,你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可怜啊!”
柳黛远闻言一笑,颇有几分无奈,见酒旗已在眼前,扫了眼四周,并未瞧见自家妹子的身影,赶忙拉着陈惊蛰进了客栈。
“客观,您回来啦!”
在这客栈中住了有些时日,小二自然也认识柳黛远,见他回来,迎上前打了个招呼。
“哎呦哎呦!嘘!嘘!”
柳黛远被小二吓了一跳,摆着手让他小声些,瞧那模样,不像是个住店的,倒是像个行窃中被人撞破的窃贼。
小二不知柳黛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咳咳,过来过来过来。”
柳黛远见小二那副愣着的模样,也知道自己这一惊一乍确实是有**份。虽然柳黛远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可还是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下尴尬,揽着小二肩头将他带到一旁。
“我问你个事儿啊!”
“客官有什么吩咐,您说就是。”
小二猜不出柳黛远这般神秘兮兮是为了何事,但自知身份,也不好多嘴。
“早些时候和我一起出去的那个小姑娘,她回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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