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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奇

    “前面就进讷河县城了,很穷的一个县,横竖两条街,和商山下面的一些乡镇差不多。”司机一边介绍着一些基本情况,一边愈发的放慢了车速,前边扬尘中隐隐约约的显现出一大群人影,他可不想出个事故坏了自家的名声。

    像这样每跑一趟交警队都会给他补助,主要是根据路程远近和时间来确定具体金额,总体来说补助不菲,他不希望错过这种外快。

    “咦,好像是咱们商山刑侦大队的人呢。”司机惊呼一声,越野车稳稳地停在人群前方几米远,他点开了应急灯的标示,免得有那眼力不好的司机懵懂的撞上来。沈攀在听到他那句话的时候就降下了窗户伸了个脑袋出去,他屏住呼吸,半眯着眼睛使劲的往前瞅去,司机没说错,何美美就站在人群之间,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只手架在额头上勉强可以挡一挡空中的沙土。

    跳下车,沈攀赶紧了几步,何美美是二组组长,基本的礼节沈攀还是懂的:“何姐,你怎么站在这里,呸,呸。”沈攀一下尴尬了,他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带着朦胧的沙哑对何美美道着歉:“何姐,这不是针对你啊,你知道的。”

    何美美捂住轻笑,她来了讷河县好几天了,自然知道沈攀是什么意思。在这漫天扬尘里还敢不做遮掩的张口说话,一嘴的沙土那是必然的结果。捂着嘴,声音有些不清晰,不过这没什么,总比满嘴沙土的好,何美美笑道:“没事,没事,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讷河县刑侦大队的队长黎勇,我们专门在这等着接你的。”

    黎勇大概有四十多岁,眼神很精干,矮壮的个子,一头毛寸和胳膊上紧绷外凸的肌肉更加将他的强悍显露无疑。

    “沈攀,你好,久仰大名了。”黎勇也是个干脆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他匆匆的安排道:“咱们赶紧回队里,今儿沙暴,在外面就是吃土吃沙难受得很。对了,我们局领导已经安排好了等着给你接风。”

    虽然说讷河县仅仅是个县城,刑侦大队比商山市刑侦大队低一个级别,但人家局长好歹最次也是个副处级,比沈攀这种没有职务的差距可以千里计。但如今人家竟然屈尊给沈攀沈菜鸟摆酒接风,沈攀心里一动,看来这个灭门案把他们逼得不轻呐

    一时间,沈攀心里稍许沉重了一些,他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之前把这起灭门案看得太过容易,只想着局里悬赏的那一万块钱的奖金。莫非真的要如同老婆说的那样失败而归惹个大麻烦

    恐怕还不止大麻烦,这一刻,沈攀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如果拍了胸口却又束手无策,几个局领导保不定要大发雷霆,陈倩搞不好都要被牵连,更不要说他这个罪魁祸首了。

    “还在想什么呢,赶紧上车,难道你还想在外面多吹吹这么大的风沙”何美美推了他一把,率先跑向停在路边的几台警车,她在外面站得久了也有些吃不消。沈攀倒是还好,这就和塞外的沙尘暴差不多,不过没有塞外那么严重,空中的粉末状的尘土更多,不像塞外那一粒粒石子般的坚硬砂砾打在人身上那么生痛。

    到了讷河县局司机自然有人安排的对等接待,这个无须沈攀操心。司机把钥匙交给了沈攀之后就乐呵呵的随着接待人员离开了,他会好吃好喝一顿之后被送上回商山的班车,沈攀也放心得很。

    至于何美美他们,其实县局安排的给沈攀的接风宴也是给何美美以及二组的送行宴,饭后何美美他们会驱车离开。原本可以带着沈攀的司机一起回去的,但何美美他们的车恰好满载,挤个人倒是挤得下,但长途会搞得大家都累得慌,司机还不如坐在长途车上趁着酒意睡一觉就回到了商山多好。

    接风宴上没有提到案情,沈攀也不会这么不知趣用这个令讷河县局上下伤心的话题打消大家喝酒的兴趣。总之,酒桌上其乐融融,饭后送走何美美和二组的刑警们,沈攀跟着黎勇回到局里给自己安排的酒店,这才是两人第一次的正式交谈。

    “沈警官,何组长倒是告诉了我们许多你的事迹,这一次咱们讷河县局得多谢你的援助了。”黎勇递上一支烟,亲手给沈攀




第259章 羊杂汤血案 (4)
    先不说曹美丽对沈攀印象怎么样,问题是沈攀自己尴尬了。才洗过澡,卫生间晾晒的三角裤都还在滴滴答答的呃滴着水,床边坐了一个长裙美女,沈攀很庆幸周珊没有同来,否则自己老婆看到这个场景不得骂死自己。

    那就多谈工作,别涉及其他,沈攀想着,干咳一声抬头看着曹美丽的头顶。嗯,除了头顶沈攀还没想到看着曹美丽什么地方好,大腿胸部是不能看的,那会给别人留下沈攀 色 迷迷的恶劣感官;看地下是不可能的,自己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垂着脑袋一副认错的样子;不看着曹美丽更不可能,说话盯着对方是做人的基本礼貌,这个沈攀还是懂的。

    “嗯,曹美丽是吧,那就麻烦你说说整个的案情了,尽量的详细一点。”收整了一下略有波动的情绪,沈攀拉开椅子坐到了电视机面前,反正电视是关着的,也没谁会有心情看电视,要沈攀一个人在房间里就算是爬电视机上去坐着也没啥大不了不是。

    看到沈攀表现非常明显的对自己的疏远,曹美丽瘪瘪嘴又不乐意了。她瘪嘴的动作沈攀看得很清楚,房间就这么十来个平方,天花板上的顶灯是打开的,不说纤毫毕露但也视线良好,沈攀眼里又出众,哪里会看不见曹美丽不加掩饰摆在脸上的动作呢沈攀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心里苦笑,女人就是这个样子,怪不得连孔夫子都会说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啊。

    还好,曹美丽还知道这会儿不是她耍小性子的时候,她拎起搁在脚边的一个公文包放在腿上,打开抽出一份文件夹,很耐心细致的给沈攀开始讲解这起案件的始末。

    去年的大年三十那一天,讷河县和其他地方一样,从早到晚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这是大年,无论平日里日子过得怎么样的家庭到这一天都是欢声笑语不断,老羊倌一家子也不例外。

    老羊倌姓杨,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反正大伙儿平时都喊他老羊倌。老羊倌出生于民国,到现在已经是七老八十的,具体年龄倒是有人问过,可这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那个时代的穷苦家庭哪里搞得清楚自己的生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姓什么。

    父母早亡,从几岁开始,老羊倌就帮着别人放羊为生。知道讷河县劫犯的那一天,第一次人口普查,调查人员上门问得老羊倌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挥手,几个调查人员才被迫无奈的给他就着羊倌的谐音给他填上了一个“杨”的姓氏。

    从那一天开始,老羊倌才算是有了自己的姓名。

    后来就不用说了,老老实实的种地放羊,老羊倌还找到了老婆,呃,那是一大老少走到了讷河县这边活不下去让老羊倌捡的便宜,否则这辈子他能不能娶得起老婆还是未知数,嗯,多半只能是做做梦。

    因为缺乏文化,老羊倌也没想过让自己的儿子去读书。所以很自然,儿子也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就接过了他的鞭子当上了放羊娃,不过因为时代的变迁,一头羊的价格倒是越来越高,老羊倌家里的条件倒是稍稍有所改善,他儿子却也顺利的娶了同村一个更加贫穷家庭的女孩做老婆,杨家算是顺利的繁衍了下去。

    儿子结了婚当然是要拼命的造小人,农村几千年的思想都是如此,与富裕贫穷无关。一个,没有儿子的家庭那是不完善的,要让人白眼相看的家庭,所以在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老羊倌很欣慰的终于看见了自己孙子的出师。

    “所以他们一家七口,三男四女。”把老羊倌一家子的户口资料递给沈攀,曹美丽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虽然现在的生活条件有所好转,但是和村里大部分人比起来,老羊倌一家还是非常穷困,我们调查过,他们没有一分钱的存款,屋子里就连家电都没有,家具也是好些年前自己拼凑打造的。”

    沈攀仔细的看了一遍户籍档案,这里面是看不出什么的,他瞅了瞅曹美丽手里厚实的文件夹,没有吭声,既然曹美丽想要解说那也由得她,人家的工作如此,这也是认真负责的表现不是。

    老羊倌家里可以说是讷河县大石乡黑石村最贫穷的那一小撮人的一员。加上他们住得偏僻,憨厚老实不惹人,与村里往来也不多,黑石村里居然都还有人不知道自己村子中有这么一大家子存在。

    可是,大年三十的那天下午,村里还有老人看到老羊倌的孙子流着鼻涕拎着瓶子跑到村里的小卖部打酒,小卖部的老板还逗了小孩子一句:“小羊倌,这么就知道给你爷爷打酒,不让他给你买好吃的呢,今天过大年哟。”

    小屁孩还横擦着鼻涕,抬起头很认真的细声细气的回答道:“我们晚上有羊杂汤,爷爷说可好吃了。”咦,以前过年老羊倌家都是杂粮饼,顶多割上二两肥肉油油锅底,今年不一样了啊,老板的心思只是一闪而过。大过年的,小卖部生意好到爆,大人不说了,村里的大部分孩子都是拿着五毛一块的挤来挤去吵闹着要一个摔炮诸如此类的小玩意,他忙得晕头转向的哪里会有多的时间来琢磨别人家的年夜饭。

    据讷河县刑侦大队和专案组详尽周密的调查,这是黑石村最后一个人最后一次见到老羊倌的家人。根据小羊倌的笑容判断,无论是县刑侦大队还是专案组都认为,这个时候老羊倌家里应该还一切正常,没有发生惨案。

    到初一,黑石村的习俗是不串门不走亲访友,大伙儿都是呆在自己家里,初一这天也不能花一分钱。所以,很理所当然的,无论这一天老羊倌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知道。

    大年初二,媳妇回娘家的风俗,黑石村一大早就热闹哄哄的。那些有外嫁女儿的家庭都是起个大早忙碌着给女儿、女婿准备各种精美吃食,小孩子们也满村子乱窜,到处放着鞭炮,村子里年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小孩子春节里疯玩很正常,没有那个家长会去多管。一来是家长自己都忙不过来,二来毕竟黑石村是一个相对封闭的村子,孩子跑来跑去也是在村里面,跑不出去,家长也放心。就算是孩子们跑饿了,推开任何一家的门都能混上一顿吃喝,也没人会担心孩子饿坏。

    熊孩子哪里都有,到上午,几个孩子越玩越疯狂。往路边土狗、母鸡身上砸摔炮已经不过瘾,他们又想出了新的玩法,那就是隔着围墙往别人院子里扔摔炮,扔了就跑。小孩子灵活,气急败坏的大人计算追出来大多也只能看到一溜尘烟扬起在半空,了不得就是悻悻的吼上几句,还得考虑到过年不能坏了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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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羊杂汤血案 (5)
    村里发现老羊倌一家全部死亡,第一选择必定是报警。这是特大案件,就连接到报警电话的指挥中心的话务员都忍不住在颤抖。对讷河县而言,这已经是建国以来最大的、最耸人听闻的,性质最为恶劣的一起命案了,一时间,讷河县风声鹤唳,谣言漫天,民心混乱,县委政府抑或是刑侦大队顿时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强烈压力。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县里的情况,哪怕是时间过了一年多快要两年,一想起案发之初县城紧张到巡警连轴转的在街面巡逻的气氛,曹美丽仍然是唏嘘不已。

    这么大的案子,县局刑侦大队肯定是全部出动,局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亲自带队,就连政法委书记都亲临现场。

    当然,处于某种考虑,县局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案件上报市局,过年呢,你报上去岂不是搞得市局也不得安宁,弄不好市局还得报到省厅去。好了,这下锡山省警察系统大伙儿都别想过一个安详的春节不是,人还不得骂死你讷河县局。

    实际上,讷河县刑侦大队的第一次现场勘察做得非常详细,沈攀仔细的对比了之后专案组做的现场勘察,虽然说后面专案组进入的时候现场痕迹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淡化模糊,但在仔细二字上,沈攀还是认为县局刑侦大队的做得更详尽一些。

    县局刑侦大队第一时间封锁了整个现场,并且只允许了刑侦大队队长黎勇带着技术科三个人和法医进入现场。曹美丽是这样解释的:“这是黎队长自己提出来,毕竟所辖的仅仅是个县城,刑侦大队对命案的接触并不多,黎队长担心人多了某些队员擅自移动了现场的物品破坏了现场凶手留下的痕迹。”

    小到扔在地上的一枚烟头吗,大到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黎勇带着技术科的三个警察都做了取证拍照,每一次移动过的物品都比对着照片原封不动的放回到原位。可就算这样,刑侦大队也只在现场采集到几枚模糊不堪的脚印。

    至于说死者的死因法医那边反而非常简单的就得出了结论:七个人,无论老小都是死于利器捅刺。根据死亡时间和现场遗留痕迹判断,死者并没有与凶手发生争斗,而第一名死者正是老羊倌的儿子,紧随其后的就是老羊倌的儿媳妇这对中年夫妇。

    经过一系列认真细致的尸检之后,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十点左右,也就是说这一大家子是被人杀死了整整两天才被村里发现。这个结果也与后来专案组里省厅的法医学专家重新做的尸检结论完全相符。

    “哦,这是第一时间先杀死身强力壮的目标,免得有人反抗呐。”沈攀的自言自语被曹美丽听在耳里,女警察点了点头,说道:“黎队长和专案组的专家们也是这个意见。根据死亡时间推断,其后被杀死的就是两个姑娘,然后是两个老人,最后被杀死的就是小男孩,老羊倌的孙子。”

    沈攀陷入了沉思,凶手脑子很清晰,知道先除去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中年夫妇,然后杀死可能多路逃跑的两个姑娘。反正两个老人颤巍巍的跑不动,所以留在了第三位,小男孩最小,不懂事,父母姐姐被凶手杀害恐怕他只会是吓得呆在原地哇哇大哭,不懂得逃避,这就是他被留在最后的原因。

    “可是,一家七口都在桌子边,就算凶手动作再麻利,身体再有多强悍,老羊倌一家也应该因为恐惧而奔逃,怎么会会尸体全部围坐在桌子周围呢,你们考虑过这点没有”沈攀想到这里,抬起头皱着眉头望着曹美丽。

    老羊倌还没有老到动弹不得,有人要杀死自己的儿子,哪怕是再胆怯的父亲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没有力气上前与凶手搏斗,抓起桌上的汤汤水水朝着凶手砸过去略微阻挡给儿子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不难吧

    这个案子前后反复调查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可以说所有的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被众多的警察思前想后咀嚼了无数次。所以,对沈攀的疑问,曹美丽笑了笑,从手中的文件夹里抽出其中一页,扫了一眼就递给沈攀,嘴里还说道:“这个问题曾经被提出来过好几次,专案组认为,应该是双方在围绕着吃饭的桌子有过争斗,但凶手出手狠辣,在杀死了老羊倌家全部人后又逐个把他们抱回到原本的座位上做好,所以我们看到的现场其实已经被凶手布置过,并不是原始的第一现场。”

    专案组能得出这个结论当然是有依据的,地上的三枚脚印是在年夜饭的桌子的一个方向发现的,根据对比,脚印与老羊倌一大家任何人的脚印都不相符合,所以被认定为凶手的残留。凶手要杀死七个人就一定要围着桌子转上一大圈,可现在只在其中一个方向发现脚印,这肯定就是凶手打扫现场但是没能完全清理干净的表现嘛。

    只不过,老羊倌一家子生活贫困,身上的衣物都是破破烂烂有着大小不一的裂口,而目前国内在纤维化验方面技术还有局限,没办法针对这些裂口的形成时间做出准确的检验,也就没办法用科学的手搞清楚道凶手究竟是不是与老羊倌一家来了场大搏斗,而只能是进行推测判断。

    “那么,你们有没有调查过,凶手为什么要把被杀死的老羊倌一家人搬回到桌子面前,这里面是不是有着某种特殊原因呢”沈攀无可奈何的抬了抬眼皮,曹美丽把文件夹紧紧地抱住搁在膝盖上,就是舍不得全部一次性拿给他。我知道你是专门负责解说案情,但也没有必要这么夸张吧,沈攀心里苦笑起来。

    其实曹美丽之所以这样做还真就是黎勇给她下了



第261章 羊杂汤血案 (6)
    “那你们还做了哪些工作”看到曹美丽恼羞成怒的样子,沈攀赶紧岔开话题,要是真的惹恼了这女人,讷河县刑侦大队面子上过不去,人家还以为简直调戏这女警察呢。要造成这种认识沈攀就尴尬了,还别说协助破案了,就连呆在这里都会浑身不自在。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曹美丽恨恨地瞪了沈攀一眼,明知道这家伙在顾左右而言他却毫无办法,在得到商山刑侦大队的准确回信之后黎勇就和她进行了一场深入的谈话,她很清楚这关系到讷河县局上上下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虽然曹美丽很想把这家伙扔出去,免得看着心里烦躁。

    沈攀能想到的法子讷河县和专案组都做过了。无论是对黑石村所有人的盘查以及对老羊倌一家的亲属关系、恩怨情仇的调查,前后两次的完全盘查没有任何疏漏。特别是后一次专案组组织的大排查已经扩大到整个大石乡,耗费警力达到上千人次,可结果仍然是让专案组茫然。

    一句话:无论警方的排查有多么的精细,可始终找不到那个符合现场脚印好的嫌疑人。甚至是连模糊的目标都没有、

    怪不得曹美丽腿上那大大的文件夹足足有一尺多厚,原来是包括了所有的黑石村的村民排查问询笔录。沈攀可没心情一页一页去翻阅,前后两次的详细排查,警察不是闹着玩的,他没觉得自己可以从这些问询笔录里看出蹊跷,真当人家讷河县队和专案组加起来上百号人没做事不成。

    花了半天时间,到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曹美丽总算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整个侦破过程包括专案组做过的工作简略的给沈攀介绍了一遍。肯定是简略嘛,讷河县刑侦大队几十号人长达几个月的工作完全记录下来足够堆满一张书桌,更不要说还有专案组调集的上百号人,那个工作量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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