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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桃花梨满院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晁訾言

    说完又几步回到了马前。

    听到这响声的人,无一不鼻儿发麻,有几人眼内发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这些人呜呜咽咽的围了一圈,看戏的,凑数的,当官的,和被罚的都围了上去,一时乱得不行。时麓岳倒是没那么急,看着大家都往外面挤,他却挤过去扶起时应棋,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这么重,拉了两次才勉强的把他拉起来,可能是这几日在牢房里没有好好活动的缘由吧。时应棋只是屁股被打了,但他搞得像是被抽了筋一样,一点力气都不使,就像藤一样挂在时麓岳的胳膊上。见时麓岳很吃力,夏临渊上前搭手,在另一边扶起时应棋,夏临渊原本是不想去扶,可看着他俩的行动实在是没有忍住,就那样搭了把手,可一上手他就后悔了,从时应棋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想放手可时应棋就像藤蔓一样抓紧了他,甩都甩不掉,白眼看着时应棋,没想到对上一脸的邪笑。夏临渊抽了抽自己的手依旧没有办法,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这三人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这些人在等的就是这三人,见他们来纷纷的让出一块地。

    众人跪拜,宣旨太监才开始慢慢的开始宣旨,乌泱泱的这么多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风从人与人的间隙过去,带起地上沙尘,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这御旨主要是说,查明镇北将军并无谋反之意,而时麓岳事出有因,虽有因但犯军纪,按例罚四十军棍。

    什么叫按例,如果时麓岳真犯军纪,按例也改斩,稍微一想时麓岳也知道这中间有人动了手脚,这人也不用想,就是这马上仰着头的女将军,镇北将军之女严若兰。见时麓岳在看自己严若兰朝他挑眉一笑。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是有别的情感,只是谁也没有明着说出来。

    旨宣完,女将军手一挥,从后面走来两个魁梧的士兵,手里拿着两根木棍,比衙堂之上的要粗一些。

    哎时家这两兄弟也正是同命,两人前后都挨了棍伤,区别只是时应棋是自找的。

    这些当兵的肯定比这些衙役要有力气的多,这棍子落到时麓岳的身上声音响亮,可这时二少爷真是条汉子,硬咬着牙声音憋到肚子里。有人嘀咕是不是假打,但看着时麓岳满头是汗,看着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刑毕有站得近的人明显看见木棍之上淡淡的红色,看来是血迹,时家少爷一声黑衣并看不出来有什么痕迹。

    女将军走到时麓岳面前,用手抬起他下巴,笑了笑“疼,你就叫出来。”

    “哼,不疼,就好像给老子在挠痒一样。”

    “嘿,我就欣赏你这种死都不喘气的性子。”说完放下他下巴“你看我这么老远来救你,可当得起你以身相许之恩。”

    “你干脆给我个痛快,我以死相抱。”

    “哼,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说着有些生气的转身“这里事情结束,立刻滚回来,下一次老娘可没兴趣跑来看你死样。”

    “谢谢。”最后这句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严若兰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想必是没有听见的。严若兰虽然没听见,可时应棋却看到了,他笑嘻嘻的扶着自己的伤口,挪到弟弟那里,看上去是来扶他,实际上他只是跑过去,和他一起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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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道士言文竹
    任谁都看得出时应棋的无聊,小二递了个眼神,合计一下,把时应棋表姐李思雨--李四姑娘请了来,东家素与这李四姑娘关系交好,之前东家入狱之后,这小姐三天两头的朝庙里跑,都是去为东家祈福祷告去了。

    遣人去请,结果并没有请到,这大小姐正与家里闹着呢,说也是她这般大的姑娘一般孩子都能上街,可她还未许配,任谁家家长看得都要着急。李四在家行四,前头二姐一哥都已经家业有成,底下一个弟弟年龄虽小,但爹妈也早早的给他寻了门娃娃亲。李家人觉得自家女儿就是和这时家小子混多了才落这样下场,之前也曾想这两个娃既然能玩到一块去,那就让他俩在一起好了,可是李家老爷实在是看不上时应棋,左右是看不上,要是这时家二少爷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女儿送过去,这时大少爷就是给座金山也不行。

    这就是为什么说是时家少爷找李姑娘,李家家丁直接说自己小姐不在家,说完就把门关上。

    李家小姐自然是在家的,只是时家请不来她而已。

    后来习惯了这少爷每一天的长吁短叹,也就没人想着该请谁来开导他,任他这样吧,反正饭不少吃酒没少喝,就不会坏到哪里去。

    又一日,时应棋拎着酒坛坐在台阶上晒着太阳,这些天头发胡子没收拾,乱七八糟的扯着,就好像厨房烟囱经年累月的油灰,要不是身上衣服有些模样,被人看着就跟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常来的酒客已经见怪不怪,来去总要给他打声招呼,这些人当然是习惯,不习惯的当然也有。

    这会时大少爷刚喝好酒,有些晕呼呼,风一吹太阳一晒好不舒服,就这会,一个人影突然挡在他面前,时大少爷闭着眼,阳光被挡自然抬手去抚赶,手才抬起,突然被人抓住,过了一会一个比较硬的东西被那人放在自己手里。这时时大少爷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不太适应的眯了眯眼,适应之后才看清来人,一个模样清秀道士打扮的姑娘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拿去买几个馒头。”真把自己当成乞丐了,看样子应该是外地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模样不错,即使这样打扮还是能看得出来。

    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嘿出手挺大方,时应棋笑着朝酒楼里喊了句“菜两个,酒一壶。”

    “唉,你吃这些一下子就花完了,你要是买馒头烧饼可以吃好一阵子。”

    看她这样子,时应棋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乞儿了。”

    这一说那人愣了一下,有些疑惑,这会才开始仔细看,看了一会,她有些不太好意思,伸手想拿回自己的银子,谁知时应棋先她一步把手背了过去“酒菜已经点了,找得钱您是放柜上还是要零的。”

    “啥。”

    “我们东家问您,要常住还是只歇个脚。”里面小二见有人和东家说话,立刻跑出来看看,看样子是有客人,便迎了上来,接着东家的话就说了下去。

    “你是时应棋!”那人很惊奇的叫了一声,这下让时应棋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好像不认识她,而且他也不曾施救过他人,难道是寻仇的人。

    想了想,她一个小姑娘能在自己地盘把自己怎么了,也就随口答应了。

    那姑



13被勾起的想法
    再怎么说时应棋也比这姓言的小姑娘多吃了几年的饭,绕着话头问了几句,那孩子就不知觉的把话说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话说这时应棋也并非一个吃饱了等死的公子哥,他就好像一盆看上去已经熄灭的木炭,实际上里面还在烧着,随便一阵风吹过,都有可能会把他再次吹着,这言文竹就恰巧是这燃火之风,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看来也没有那么坏。”听完她带着特别多感彩的故事之后,时应棋下结论的说了句。

    言文竹瞪着大眼睛“他没有做过坏事。”

    “所以你喜欢他。”时应棋眯着眼睛,半笑半不笑的看着她,登时她脸色就全红了,原本她皮肤就白晰,这样一衬更加显得水灵,如画里仙子入世一般,想想她就这样的打扮都如此好看,如果是女装打扮那就应该比现在还好看些,想着想着就出了神。

    “谁谁谁会喜欢他,我只不过是不想欠人的情,不管是妖是人,欠的东西总该还的。”

    “如果他真是妖,你不怕吗。”

    “当然,我可是道士。”

    “你这种应该算尼姑。”才说完言文竹立刻站了起来,又瞪着眼睛,时应棋觉得这小姑娘也太好玩了,只要稍微戳中她,就会可爱的表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这个样子,你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很明显吧,时应棋想就这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可其他人都看不出来。”

    “其他人,不是看不出来,可能都没人和你说罢了。你这副模样,不会是专门为了找所谓的桃花吧。”

    “当然当然”当然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来上菜的小二看见,摇头着想东家这又在欺负人,哎怎么都是死性不改,可他也只是摇摇头,毕竟东家是东家,也不好随便去说。

    “道士,难道你学道是因为那桃花。”言文竹没有答话,但也没有否认,看来的确是如此“你是怕他被别的道士抓到,不忍他受尽折磨,所以你是想给他一个痛快,心地还真是善良。”

    “不不不不是的,我是想保护他,不是要杀他。”一着急说话都不是那么利索。

    “所以你还是喜欢他。”言文竹低着头,脖颈都红了,没一会居然哭了起来,时应棋一时兴起逗她玩,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禁逗,一下子就哭了,这让时应棋有些不知怎么办,立即收起之前那种调笑的模样。他知道要哄这个姑娘不能用哄花楼里姑娘的方法,但他只知道怎么哄那种姑娘



14初来乍到,人间险恶
    窝里横,是形容那种在家里或者熟悉的人面前挺厉害,对外人就厉害不起来的人,这样来形容时应棋到也是合用的。

    家里事事好,离家万事难,这一路到了京城之外的九龙山下,时大少爷一路挥霍而来,这日子当然好过,可是他那知道出门在外,财不露白。这不在半路上就被一伙人给盯上了,这伙人一路跟着他也到了九龙山下。

    九龙山是京城外一道天然的屏障,九龙山有九座主峰,往京城去有九道山门,每道门又有军队看守,京城人称这些军队叫九峰门神。九龙山山脉很长,大小山涧无数,每年误入山涧被困之人无数,有些人甚至葬身于此,一般人是不会往这些偏僻的地方走。

    到了九龙山其实就已经到了京城,可九龙山终究不是京城,对于匪徒来说九龙山是屏障,也是极佳的保护障,每年在这里消失的游魂野鬼不计其数。这里面基本都是外地人,外地人失踪几年后其家人才会有所察觉,等其家人发现不对向官府报案,那人尸体都不知进了哪个花猫的肚子,就算是官府上心派人来查,这一路上也够他们查,就算真查到九龙山,与驻军和京城府县的协调,这来来回回又是几年,等开始找人的时候,估计吃尸体的那畜生都不知道再那里投胎了。正是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九龙山就成了杀人越货的绝佳之地。

    如时应棋这样的肥到流油的羊,正自己不觉的走到那些人事先就安排好的地方,时应棋是骑马而来,那些人在昨晚时应棋住的旅馆就已经开始下局,不是对人,而是对马,只需要对草料稍微做点手脚,以之前的经验来看,掐算好了时间点。

    时间地点没有太大的偏差,只听到轰的一声,没有预兆的连人带马倒在地上,时应棋还算反应快,所以马倒下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连带着受什么伤害,只稍微的被扬起的灰尘迷了眼,坐在地上稍微缓了缓,有人上前来询问他有没有事,还没有回答,就被那热情的人扶了起来,那人说:公子受惊,前不远处有茶棚,与尔等前去歇歇脚,也便细细查看公子有无体伤。时应棋一听觉得他提议不错,便弹了弹身上的灰,走前他还看了看自己的马,心里嘀咕了句:马也不能买便宜的。

    步入林,小径偏僻,实不是,买卖的好地方,时应期这样想着,或许这京城人就比其他地方的人古怪,便爱好这些人烟少



15半夜无主庙
    骑马和自己走路的区别在于,小半天的路程,用走三分之一都没有走完,好在时应棋现在是个乞丐打扮随便找个地都可以躺一躺。他呢虽说是个公子哥,但也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有钱就稍微潇洒的过,没钱就将就。

    在山里绕了半天,途中遇见几个要往京城的乞儿,那些人经常往来这条道,基本上都眼熟,偶见新人,便闲来攀谈几句。能沦落到此般境地的人,基本上遭遇也差不了太多,无非被奸人所害,沾染恶习散尽家财,家中瘟疫干旱或者水火无情等等,这一路上那些人轮番的把自己的苦楚外外倒,时应棋边听边应和着,这些人还以外他把事情都占全了,纷纷投来可怜之色。也不得不佩服时应棋的适应能力,就这小半天他竟融入这些人中,分毫差别也没有。不过也是,您上眼瞧瞧他那个样子,就他两旁正儿八经的乞儿也比他要索利(干净得多。

    “哎,今日是不是那个日子。”一个黑瘦黑瘦的老人,好像突然想起个大事一般,叫了起来,喜盈盈的说道:“又有酒喝了。”

    出于好奇时应棋问了旁从,才得知每三个月,会有人专门招待他们这些乞讨或者苦命的人。一人悄悄的对他说:“传言这事和那妖盗有关系,你外地来的或许没听过这位,他可是个大善人。”

    听到这话时应棋有些想笑,是不是这么好的运气,这一来便能遇见故人,还真是有缘份。

    与一众乞人,朝着他们说的那个什么宴会去了,一路上盘算着自己该怎么抓住那个小滑头。怎么说自己前不久被他救过,当面道个谢也是必要的吧。除开着个,他还是想确认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往日人。当日在衙门时应棋故意叫他声东子,那孩子明显有些反应,时应棋想即使他不是东子,那必然也与其有所关系,顺藤摸瓜总归是有所得。

    一众人到了一个偏僻的城隍庙,外面破旧不堪,进门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等着在,大家各自找了自己的地方坐下,日头渐落来的人就越发的多了,但大家好像都有默契,不说话,蜷曲在自己那块地上开始睡觉。有一同来的乞儿示意时应棋照着做,时应棋好奇的趴下,可惜怎么都睡不着,等周围人都已经有鼾声的时候,他就更睡不着。四周都是人,他连脚都伸不直,就这样趴了好一会依旧没有睡意,说实话这样一个姿势实在不那么适合睡觉,这些人也不知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了。

    后背莫名的有些痒,时应棋反手去抓,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些响动,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有风的声音,但自己丝毫没有感觉到风,他知道所谓的妖盗来了。

    时应棋轻微的把头撇向那声音的方向,月光下一个浑身黑色的男子飘在空中,果然是妖怪,那男子手一挥一些像桃花,呃或许就是桃花的东西飘下里,落地便消失,大部分的落入了这些人的身体里。法术!那这法术到底有何用意,时应棋看着



16初入宴月楼
    那日如梦一般,醒来之后记忆模糊,原本也没看清那黑衣男子长相,但有一点他记忆特别清晰,便是那男子手中那柄白面扇,单从一面空白扇面找人,不太现实。

    咬着一节稻草,太阳已经晒到脸上,有些热,他往阴影里挪了些,背已经抵到墙上,这种天气很适合睡觉啊,虽然昨天他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样一看实际上时大少爷还是蛮适合乞丐这个事的,现在形象也符合。

    他不像其他乞丐去那些人多些的街道,找些偏僻的地方,一躺就是半天,偶尔会有路过的人丢个一两个铜板,他便去买两三个馒头,这一天就这样过了,显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来干嘛来了,不过即使想得起来,也没什么用,因为他现在银子没有,虱子倒是一堆,花天酒地简直是妄想。

    肚子有点饿,他便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往回走。往回,是往那里,当然是前几天的那个破旧的城隍庙,破庙是破了点但也算是头有瓦四面墙的地方,之所以待在这里除了这里有很多和他差不多的乞丐以外,他还想等三个月以后,自认为已经做好准备,必然能抓住那妖盗。

    这日如往日一样,回到城隍庙,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有一乞儿恰巧路过城里的大酒楼——宴月楼,那楼里小二无缘无故的丢出一大堆的吃食,所以他就全给拿了回来。要说这宴月楼算这城里头一号的馆子,好吃当然便宜不到那里,那里压根就不会有什么剩食,听人说花去百八十纹在,那里都吃不饱饭,饭食就算有多的也会被那些婆子小二打包带回去。今日倒也是奇怪,这一包还不少肉菜都被丢了出来,到也让这乞丐捡了便宜。

    满满煮了一锅,香味引了不少乞丐过来,那人也不小气,来人都分得一碗,时应棋拿着自己分来的各种混杂在一起的这碗菜食,找了个角落靠着就开始吃,吃着吃着感觉这味道好熟悉,其实也不是味道熟悉,主要是中间有一种香料比较熟悉,细想一下便想到了那日的梦中宴,嗯是一样的,虽说此时的饭菜在口感上与那日差了好些,时应棋没什么本事,有关于吃的他还是比一般人要敏感一些。

    闲聊和旁坐的问起这宴月楼在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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