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三月桃花梨满院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晁訾言
    那人以为他也想讨这样的便宜,笑着对他说:“这好事哪能天天撞见这好事。”

    “只是好奇,好奇。”

    “好奇!那地方不少我们这些人去的,断了这些念头为好。”

    “看看又不要钱。”

    “我说小哥,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那种地方连那跑堂的都会那么两下子,除了让那些吃霸王餐的好看,还不让我们这些。”比划着自己的模样,很明显是说什么,时应棋朝自己身上看了看,的确没法看。

    左想右想自己还是问了那宴月楼的位置。溜到那里,远远就看得到那里的招牌,朱牌金字,进来往都是衣着华丽,正如那乞丐所说这里连那些跑堂小二看起来都是些会些武功之人,并非一般谗献之辈。

    在那边观察许久,最终目光落在店门口那张招人告示上,上面招人,所招之人掌勺师父。时应棋好歹是开过酒馆的人,厨房里有厨房的规矩,一般都是父传子,师傅传徒弟,厨房里时常会招些学徒,主要是做些下手的事,有些人熬个五六年也就成了师傅,但也有些被熬走的,学




17道听途说
    “你既然在店里干事,有些事就要提前跟你说清楚。”跟时应棋说话的应该是这个厨房的头,厨房上下有二十几号人,这里不包括洗碗择菜的婆子。之前让他做了一道菜,时应棋在厨房转了一圈,挑了几样菜做了道清汤,没有太多的佐料,很普通的模样,端出去之后小二传话说可以留下,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那个人训话,教他所谓的规矩。

    要是在以前

    以前时大少爷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听人说这么多话,可现在他就那样站着任那人说着,至于他听进去多少那就不清楚了。

    “你呢好好干,这半年要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能留下来。”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人提高了声音,好想故意有提醒之意“也就是说,要是有任何错误,我是可以直接把你赶出去的。知道了吗。”

    “嗯。”时应棋淡淡的回答了一声。

    被安排了住处,与十几人住在一起,这里比牢里好不了多少,或许还差一些,毕竟在牢里他时大少爷还是单间单铺,到这里和十多人挤一个通铺。不过这里总归是比那城隍庙要好很多的,好在他也不在意这些。

    说是招掌勺,但前几天时应棋也只做一些下手的事。厨房的事对于时应棋来说并不复杂,在他会走路的时候就在厨房里混,相对于习武读书他好像更喜欢这里,后来开了酒楼,也算是如了自己的愿。只是母亲觉得自己不应该做这些事情,原来是因为没有条件,现如今有了条件干嘛还要做这些幸苦的下九流事情。出于父母的心情大家都懂,但时大少爷要是一味的按照父母的想法来过日子,如今他该也是妻妾成群,儿女双全。可惜那样的生活从来也不是他想要的,可能在他骨子里还是随了他爹的,别看时老爷现在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在他年轻的时候为了和当时还是伙房丫头的时夫人在一起,与她私奔好几年,时应棋就是他们私奔的产物,这大概就是大家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忙忙碌碌的终于过了饭点,前面干活的小二忙完后会来后厨,看看有没有什么剩下的吃食和酒水。厨房大师傅也就是之前那个头,不怎么待见这些人,平时这些人也不爱搭理他,不就是个厨子吗。别看这些人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搞多少鬼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时应棋知道自己混到这里面来干嘛的,平日对他们多方交结,想套一些有关于订餐的事。每三个月那桃花就要宴请一次,虽然是幻术但那种真实感觉是没有办法完全用幻相来解释,必然有实物,时应棋之



18花街柳巷
    一来京城,细算下来已有三四余月。

    闲暇之日时应棋也常在城里游逛,并没有察觉到这京城与时县有多大区别,无非人多些,物贵几厘不过如此。

    只有一个地方是时应棋没有去过的——花街。

    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没有钱,酒楼留他下来,说要试看半年,这也比较合理,一般来说厨房招学徒是三年出师,出师之前不但没有工钱,有些地方还要贴住食费用。他以掌勺被招入,虽说现在也是做些学徒的事,他也能理解。

    上次当玉腰牌,所得钱财置换老人衣服,现手里剩余并没有多少,从来不把钱当数的少爷,现如今却精细打算起来。

    不过说来也巧,今日是店里发钱的日子,东家派管事来处理这些,得了银子的跑堂和厨房的师傅,都相约下半夜收了场子去快活快活。

    男人嘛,总归要放松一下。平日与时应棋关系较好的一个小二,拉着时应棋一起,原本想以囊中羞涩来推迟,那人却说钱财可先借于他,待日后他有了,工钱再来偿还。原本时应棋就想去看看,所以也没怎么推辞变与这几人去了,想着反正自己还有些钱财,先用了再说。

    所以这日收拾妥当之后,一群人就奔着那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去了。

    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京城应该更加繁华些,花街女子应该更加的讨人欢喜,可从进来到现在时应棋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里的花姐也没有时县他那几个相好的水灵。

    酒也兑了水。

    花生炸得有些过。

    可看着一起来的那些人一脸的陶醉样,他也就装作和他们一样的样子,听一旁喝得有些迷醉的小二说他也是攒了好几月的银子才敢来这里。时应棋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几日叫来老鸨,有的点了姑娘,有的没有点,实际上原本他们也只打算一起凑钱点三两个姑娘喝喝酒,这样他们还有钱可以打赏不致于难堪。

    有些事还真得自己经历了才能知道真假,往日在牢里听那些人说,还以为天上仙女作陪。早知是这样自己的确不该如此期待,干坐着好像也无聊,见一旁被人放置的琵琶,便过去拿了起来。

    他们没有多的钱进雅阁,所以坐在楼梯旁边的那一桌,楼梯以上是雅阁,能上去的人也都是些显贵,和他们酒楼其实是一样的。

    时应棋靠着楼梯的一个柱子,手上拨弄着琵琶,他并没有特意去学过这个,只是以前在花楼里听多了,当时有一女子特别擅长于此,出于好奇时应棋偷学了一段,没想到今日还能记得几分,便开始摆弄。

    琴音干净透亮,在这莺歌燕语里也是别有趣味,一人原本上楼,脚步突然停下,好奇这里有这般清澈的女子,便不自觉的往声音方向看了过去。瞧过去,只有一位与自己一般年纪的男子抱着琵琶,看模样干净,嘴角上扬,眉眼间有不少伶俐之气,与自己见过这京城的男子都不相同,他就好像雨后树尖上露出的新芽,实在是讨人喜欢,一时便出了神。

    “史少爷。”从旁有人喊了一声“少爷,我家老爷等着您呢。”

    听到史少爷不少人侧目,京城姓史的大户并无几家,与他年纪相当的这位莫不是中书令之子史禄阔。

    不少人议论着。

    都知道现在京城的局势,一个贪污案搞得整个官场大洗牌,都小心翼翼地,今日有人请这史家少爷,不外呼寻



19老仆寻主
    四五道菜,皆应季食鲜。

    下筷入口,贝齿留香,史禄阔连说三声好,请客之人一看便又让人请来时应棋。

    那日之后史禄阔时常来店。掌柜一想既然这史家少爷与东家都喜欢这富贵做的菜,那必有特别之处,便吩咐伙房让富贵做菜试试。大师傅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掌柜子都这么说了也就让他试试,不过他心里倒是完全不担心,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做出什么来,无非是这些吃惯了好的,来了一个乡野味道一时新奇罢了。

    要说这富贵,掌勺的确不错,可惜的是他只做些清炒小菜,从来没有厚味肉食,掌柜也找富贵谈过,富贵只是笑笑,并不再答话。

    这大师傅就这几日观察,已然察觉留不得这平日里傻乎乎的富贵了,正想找个由子把他给赶出宴月楼,他这里还没有想好,有一人就找上门来。

    那日一老头在楼里吃饭,几口菜下来,激动异常,连忙找来掌柜问其厨长何在,掌柜抬眼一看,这老头一身整整齐齐但衣料一般,看样子应该是出自富贵人家的家丁。但做生意迎门是客,无论是位高位低,只要进门的都是老爷,迎面一笑说声老爷何事。

    那老头有些激动的说:“我乃时县时府老仆仇老头,寻少爷自此。我家少爷从小喜吃食,凡有好吃的少爷必然会前往,四处打听知这宴月楼乃京城头一位,所以过来打听打听。”

    “哎呀,老大哥这可为难我了,您老也看见了,我这里人来人往,要不是常来之客,实记不清谁。”

    “不不不,老板误会了,老头我并不是要找哪位贵客,只是想问问这做饭的厨子是何人,这菜食实在是太过于熟悉,如若不错想必这做菜之人就应该是我家少爷也。”

    “哦。”掌柜听他这么说,想了想觉得不对,这位是来找自家少爷,想必非富即贵之人,可那富贵,怎么看都不像富贵人,一般的公子哥哪有那样被人拿捏的,在厨房里因为是新人那大师傅可是不少欺负那如果正如这位所说,那倒是小看了这位少爷,想到这里,掌柜从柜台里出来“老哥我领您看看去,您跟我过来。”

    两人就这样来到后厨,掌柜还没有引荐那仇姓老仆,两三步的就到了时应棋面前,一上去老泪纵横,说了一堆老仆来迟,少爷受苦了。时应棋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

    老仆看到少爷的样子,摸着泪走过去问掌柜自己可不可以在这里等少爷忙完。

    掌柜没想到富贵还真是这老头要找的人,他对那老头说:您要想呆在这里就呆着吧,我先到前堂去了,您要有什么需求就到前面来找我就可以。

    拱手道谢。

    所有人都被这突入的一老头特别的好奇,时不时的朝着那老头瞟上两眼。

    等着这一波饭点过了,时应棋也歇了下来,在围裙上把手擦干净后才走到老仆面前。

    &n



20开店
    该打听的时应棋已经打听到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有那么一大笔的订单,只是在前两个月,也就是时应棋来店里之前没多久的事,店里突然少了一些东西,奇怪的是柜上钱财没有少,少的只是些菜而已,当时找不到凶手所以推出一个厨子坐了替罪羊,时应棋当时就是顶了那个人的位置。从这点来看这条线是没有再查的意义,那桃花肯定也不是找着一家来,下一次就不会在这宴月楼。所以老仆找来时,他也没怎么犹豫就离开了。

    老仆为了找少爷,在京城置了一院房产,前后三个院,除了房屋有些简朴,其他的都很好,无论是位置还是房子的构造,但心里想着要先找少爷,也就没有管这些。

    领着时应棋进院子,时应棋抬眼看了看。原本他对于房子也没有什么要求,现在就更没有,只要有瓦遮头就可以,没所谓的进去了,四处看了看,指着中庭的一颗树问老仆“这是颗什么树。”

    “少爷,这是梨树。”

    “梨树。”

    绕着树看了一圈,原来没有开花的梨树是这个样子,也看不出来什么。

    老仆以为少爷不喜欢这棵树,在心里还暗暗的记了下来。

    等工人来翻新房子的时候,老仆叫人把那树砍了,被路过的时应棋拦下说什么这花也落了,应该是要结梨子了,等梨子下树了再砍吧。

    实际这树结不出什么好果子,酸涩皮厚核大,但至始至终时应棋都没有让人把那棵树给砍掉的。

    当时应棋跟老仆说自己想在这京城开店,老仆写信回了时县让原本店里的伙计都往京城来,开店嘛,总归是熟手放心的一些,再加上那些人了解少爷的脾气。所有事情安排稳妥就只差找开店的房子了。

    再三挑选有五六个地方,老仆再三比较,觉得合适才拿给少爷去看。两人白日都去看了看,有三个地方在东市,街道两旁商店林立,往来人也比较多,只是这三个地方店面都比较小窄,厨房只能容下两三个人而已。

    看下来,并没有特别满意的地方,不是地方太偏就是铺子太小。一连几日都没有什么好的收获,好在也不用这么急,毕竟现在把铺子安排好没有人还是不行。除了铺子这些天时应棋和老仆在菜场逛了逛,这里的菜市基本都是附近的一些百姓自家的菜,原先在宴月楼是有专门的负责这种事的人,他熟悉周围的铺子,那个差事是宴月楼的肥差,不仅可以落饭店里的菜钱,还得拿贩子的回扣,呃当然,如果菜好,这样的人还是有必要的,毕竟饭店再怎么也是有钱可以赚,卖菜的也能有稳定的收入,一般不太贪婪掌柜也是不会太计较这样的



21地头蛇
    这时应棋的店挑了个黄道吉日就开了起来,早市在门口放了两卦鞭炮,牌匾还是老家那个,只是找人重新的去上了个漆。京城酒楼大多附庸风雅,名字大多有所意义。时应棋的就显得太过于直白——富贵酒楼,总有些粗俗了些。

    开门做生意,总是有些特别的规矩,这个规矩是一些人强加而来的,这些人就是这方的地头蛇,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小混混。他们怎么说说起来和乞丐其实一样,都是伸手要钱,只是不同的是乞丐凭演技他们凭无赖。这类人有个特点:欺软怕硬,越是老实没有后台的生意人越是会被人盯上,越是硬气的他们就越不敢惹。所以时应棋打出生就没有碰见过这种人,时县最大的地头蛇就是他时大少爷。

    但这里是京城,多数人要不是之前那案子太大或许连时县在哪方都不知道何况是你时应棋。

    只听说是个外乡人,初来京城。

    就这一条就吸引了不少无赖,都跟苍蝇嗅到那啥一样。

    这京城可不比那小地方,地头蛇也不是一人,几方势力得了信,凑到他开业之日一同前来。寻常人损失些钱财,只当破财消灾了,也不想与这些人有多少瓜葛。可无论是时应棋还是他的伙计都没有这样的经验,再加上他一个外地人,周旁做生意的这些人也不会提点一二。

    但让那些地头蛇也没有想到的是,会在有生之年遇见过这样的人,结果狐狸肉没吃到还惹得自己一身骚。

    这鞭炮才放完,就推推搡搡的进来一伙人,三三四四的站在一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模样。伙计一看情况不对,到厨房去请时应棋,不见人,便把老仆给请了过来。

    老仆一到堂前,一黑壮男子啐了一口唾沫,歪着嘴对老仆说:“老头儿,你知道开店的规矩吗。”

    “小老头我的确不知道,烦请这位后生说说是何规矩。”老仆也知道这些人不是善茬,脸上堆笑着问道。

    那人抬眼觉得此人还挺上道,伸手比了个钱的手势,心里盘算着该要多少才合适。

    老仆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依旧笑着说:“你也看到了,我家才开业,也没有什么流水,你且等上两日,等店里有了钱,我差人送到你府上。”言下之意就是“我现在没钱,以后有没有再看情况。”

    如果说这么一说这些人就能走,那这些人就不是混混而是傻子。

    一听说不给钱,几个人又是推桌子又是摔凳子的,一通摔打。这时门口挤进一人来,也不是别人就是刚才出门转了一圈的时应棋——时大少爷,他在门外刚赶上这热



22时应棋巧计,夏临渊要树
    事是时大少爷挑起的,最后落脚点必然也是时少爷。可闹了这一圈下来各个地头蛇都有损伤,而富贵酒楼生意却越来越好,时少爷亲自掌厨,每日送的糕点也是清雅适口。只要来店里吃过的食客,不出三日之内必然再会来尝。

    那日正是午市客满的时候,又来了一群人,有点眼力劲的小二都看出来了,这帮人还是之前来找茬的混混,忙到后厨去请时应棋来。

    这群混混,进了酒楼,分散开来坐,让了最中间的位置出来,南城老顾从后面走过来直接坐到那桌子前,旁边坐一女子,女子很特别让人过目不忘,不过不是漂亮的过目不忘,只见她生的眼小眉阔,鼻高嘴大,这长相就是时应棋收拾一下都比她要好看些。大家都只认识这南城老顾,但这女子却没有人能说个一二。
123456...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