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桃花梨满院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晁訾言
要是时间再慢一点,再慢一点该多好,两个人就这样呆着,不用考虑任何事情该多好。
但不可能这样过下去。
“你是因为时麓岳才留在史府的吗。”隔了好一会,时应棋还是问了出来,这一问夏临渊突然警惕起来,放开适应棋,朝外面四处看了看,看着夏临渊有些像猫的样子,时应棋又笑了,轻轻的朝他说了声:“谢谢你。”
“你我之间谢什么。”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131主意
出了史府,左溢明显喝酒喝多了,好几人扶着他,嘴里时不时的冒出一句“你在哪。闪舞”“怎么还不回来。”这样的话。
时应棋一惊,轻声轻语的问“你还记得什么。”
“我什么都记得,我什么都记得。”
嘴里冒出一股股酒气,看样子实在是醉得不清,时应棋再问之下他还是这些话,也就不再问了,协同左府家丁,把左溢送回了家,一身疲乏之气。
等自己回府的时候已经三更已过。
下人开门后对他说张公子已经等了好些时候了。
他心底一阵庆幸与兴奋,还好张华没有那么快离京。
到了前厅张华坐在一旁喝着茶,有些无聊摊开手掌一小片桃花花瓣,上下起伏,飘落又慢慢升起,有事还像陀螺般旋转不停。
“你早来了吗。”
“没太早。”看了看时应棋,笑了一下“早知道该去史府找你就好了。”
“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张华不太在意的问。
时应棋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稍微想了一下“有什么可以牵制住史家或者动摇大皇子的。”
“额,你问我,我只是一个贼,你觉的这种人,能知道这些事。”
“是这样我需要一件事,可以让京城如之前林家贪污案一样的效果,最好把所有矛头引向史府,就更好了。”
“你为何想发生这样的事。”对于张华来说,这样的事情无疑是把自己暴露出来,这样的危险时应棋应该是知道,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是有其他的想法和事情。
“史禄阔想用一个御赐给时麓岳的玉扣来诬害时麓岳,同时牵制和打压二皇子这一派。我们知道是陷害,但其他人还是会误解,就如同之前,也只是哪些人一句话而已,哪有什么可信度。”
原先的时应棋对这种事情满不在乎,如今却如此紧张,其实也说明了他成长了。官场原本就是这样,并不是你真犯了多大的事,或者此事原本就与你无关,只是你挡了别人的路或者被人拿来挡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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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证人
第二天张晋华就变卦了,一大早又跑到时应棋这里,找他要回了簪子,说是还是不要送了。
“怎么在言文竹这里总是犹豫不定。”
“我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我们不合适。”张晋华脸上露出少有的无奈“想了想,还是不要开头的好,像我这种没有根的人,也给不了别人的安稳。”
“要是她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呢。”时应棋把簪子拿出来,放到张晋华的手里“你从来没有想过或许言文竹也喜欢你呢,要是错过了还是有些可惜。”
听了时应棋的话,张晋华沉默了好一会,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支簪子,有些尴尬又有些青涩的害羞“想肯定想过,后来想想自己能给的实在有限,还是不要拖累别人。闪舞”
“这么不自信,可不太像你。”
“人还是该有些自知之明。”说完张晋华笑了笑,其实在时应棋看来,他与言文竹挺合适的,并且也看得出言文竹也是对张晋华有点意思的,不然她也不会到处打听和跟着他跑,两厢情愿,就因为世俗的原因,有点可惜了,如果张晋华还是原来的张家小公子,估计也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她该有的生活,并不是我能给的。”
“等你心里结打开了,再来想这件事吧。”或许也只有等张晋华自己从那里面走出来了,之后他才能正确的看待他自己与言文竹的关系吧,谁知道以后会怎样,毕竟言文竹身上与左溢还有婚约,再怎么也是横在他们中间的那道坎,这道坎并不是两人之力可以跨越的,这是当今两大家族的联盟,无关儿女私情,是政治的鸿沟,他们则是沟里被牺牲的祭品。
“哦,对了,你昨日跟我说的那个事,我想了想,要是我们知道让史家小姐受孕之人,是不是会主动一些。”时应棋收回自己的想法,僵硬的转了一个话题。
133夏临渊的反应
时应棋带着张晋华到了史府的后巷,张晋华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任何人在附近,便对时应棋说:“你把眼睛闭上。闪舞”
时应棋闭着眼,被张晋华拉着他的手往前面走,明明前面不远就是史府的外墙,但时应棋没有感觉到撞到墙的那种疼痛感,周身仿佛在软绵绵的什么东西里,可能是闭上眼的缘故,周围的感觉越来越敏感,特别是耳朵,耳朵边缘有一些毛毛的感觉,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晋华才他睁开眼睛,一看四周他已经进了史府,张晋华做手势让他别出声。
张晋华很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有种在自己园子逛的感觉,哪里有人,哪里可以躲,他都清清楚楚,时应棋倒是来过几次史府,但他就完全不知道方向,只能小心的跟在张晋华后面。闪舞
张晋华先领着时应棋去了后院,看样子应该是仆人住的地方,然后又去了厨房、茅房、浴室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怎么可能没有呢。”绕了一圈张晋华居然这样说了一句。
“我也很好奇你找这些地方是要找什么人。”
“实在不行,我们去找找夏大人,他现在在这里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有利的。不过这件事,他愿意帮我们吗。”
就这样时应棋又与张晋华到了史小姐住处,大概是因为史小姐现在有了身孕,在她与夏临渊成婚后住处并没有改变,这时夏临渊在藤蔓的阴处看着书,一副惬意的样子,张晋华撞了一下时应棋,使了个颜色大概意思是:“他还过得挺舒服。”
理所当然的到了时应棋的一个白眼。
见四下无人,他们两才进去,夏临渊抬头见时应棋与张晋华,开始有些高兴,伸手来与时应棋打招呼的时候,看见他旁边一脸笑的张晋华又把手缩了回去。
“华子,好久不见。”就这样和来人,不轻不淡的打了个招呼。
张晋华一拱手“恭喜夏大人了。”
“客气了。”
“你们今天”夏临渊看着他们两“是为了什么来。”
张晋华看了看夏临渊,又看了眼时应棋,感觉上时应棋没有跟夏临渊说过,他知道有些难开口,可如果现在不说,要真是以后的话,估计会很难堪吧,既然
134夏临渊的舅舅
“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闪舞”三个人面对面坐着,张晋华把他的想法又和夏临渊说了一遍,夏临渊平息了刚才他的那种反应,语气温和的和他们聊了起来“史家看着位高权重,实际上很多人都对中书令的傲慢已经有了反意,如今的史家就是一堵盖得很高的危墙,找对了地方,自然会有人帮你们推。”
“夏大人的意思。”张晋华眼睛一亮。
“史家的根基之所以如此盘固,是因为大皇子的撑腰,为什么大皇子一直与史家如此密切,除了史家是他们的拥护以外,史家人与大皇子必然有某种利益的联系。”夏临渊看着他们两人“我想说的,虽然是我私事但这件事,不但可以扳倒史家也也可让大皇子失去大部分人心。闪舞”
时应棋一直到现在还是有些迷糊,听到这里才有些反应,抬头认真的看着夏临渊,倒是张晋华反应过来:“夏大人算盘打得好啊,要我们帮你做事,如今事关紧急,你这样做不妥吧。”
张晋华这么一说,夏临渊没有什么表情,垂下眼帘“如果按你们的方法,只能让中书令颜面上过不去,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们这样做只会加快他陷害时麓岳的步伐,即使你们有办法躲过他这一次,我想以中书令的手段,迟早是要栽倒在他这里。而我说的这件事,虽是我夏家门内之事,如果真成事,会让这京城变一个样。”
“当初没有麓岳的事,你是不是也会答应这门婚事。”沉默了半天的时应棋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时应棋的话问出,夏临渊表情复杂的看了看他,然后说了一个字“是。”
“好,我们就从这件事开始。”时应棋说完笑了笑,就好像完全没有事一样“即使没有麓岳的事,我也会帮你。”话虽然这么说,但从时应棋的话里明显的听出了与平日的不同。
“谢谢你。”夏临渊自然也是有所察觉,当着张晋华的面,他也只能干巴巴的说这么一句。
张晋华看他两这个样子,也就闭口,坐在一边,既然这样他还要说什么。
“我舅舅当年与夏清是同窗,母亲是舅舅介绍给夏清的,才有了那孽缘,舅舅叫李司,虽说他与夏清同
135夜入夏府
时应棋回去收拾了一下,与张晋华便朝着夏清那边去了,并不是很远,两三天的脚程。闪舞
张晋华在路上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你真相信夏临渊吗。”
时应棋看着张晋华问“你相信我吗。”
“相信。”
“我也相信夏临渊,如同你相信我一样。”说完拉着马头朝前去了,张晋华看着时应棋的背影,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疑惑。想想之前夏临渊的话,好像确实有一些道理,如果以史家小姐的事来牵制史家的确只是皮上痛痒,不能动摇史家骨理,只有拿对了刀朝着史府的心窝下手,才能有可能扳倒这股势力。闪舞
张晋华拉住缰绳回头看向京城,看着依旧如以前的样子,但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总有东西在涌动,在蓄积,在等候时机,在摧毁也在生也在死,人事、人世都如此复杂,风向不知不觉就会变化。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空“看来要下雨了。”
等说完这话,才重新调转马头朝时应棋的方向去了。
夏清被贬的地方离京城不远,时应棋怕耽误事昼夜无歇,在第二天深夜便已到了夏清的府邸。
这两天的奔波对于张晋华来说没有什么事,但时应棋其实是有些勉强的,他眼睛里全是血丝,从马上下来时还差一点摔了一跤,张晋华看着时应棋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这时的苦与甜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张晋华嘴上没说但还是上前扶了一下。
稍微等时应棋站稳,张晋华才上前去敲门,门敲了半天,才出来个老头开门,老头很不耐烦的看了看他们两,确扰人好梦,多少有些烦躁也是应该的。
“我们来见夏大人。”
“夏大人已经休息了,你有什么事明天趟早。”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说完正打算关门,张晋华一手撑着门,一手放开时应棋,没用多大力的推了一把那老头,估计本来老头也没站稳,连退了好几步,最后跌坐在地上,之后张晋华先入了夏府,老头瞪着张晋华,知道这人不太好惹,只好虚张声势的朝他吼道:“大胆,贼人,你可知道”
136与夏清的交谈
看门老头先领这他们到了一个堂厅里,太晚了厨娘也都睡了,也可能这老头也不知道平日上茶上水的地方,只在一旁干干的陪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过了没多久,夏大人穿了一身还算整洁的衣服出来了,看着看门的老头说了句“许伯你先去休息吧。”说话倒是温和,看门老头看看时应棋他们,又看看自家老爷,才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夏清待那老头离开后,才仔细打量眼前着两个年轻人,看了一会把视线停在时应棋身上,笑着说:“我与你见过。”
“之前夏大人蒙冤下狱,我们在狱里确有一面之缘。”说完时应棋起身,朝着夏清拘了一躬。
“哦,当时你大概不是去看我的吧。”说着笑了笑,朝主位走去,坐下后朝时应棋招了招手“坐下说,这么晚还要见我,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吧,与小儿有何关系吗。”
“额,到没有太大关系。”
“我听人说,那孩子前段时间成亲了。”听夏清说起这事,一时时应棋不知道怎么接话,还没等时应棋回答,又听到夏清有些感慨的说:“看来那孩子还因为他母亲的事情怪罪我吧,原以为我贬官会让他消口气。”时应棋看着夏清,大概也有些想起自己的父亲了,有些感触,从怀里拿出那封信,上前递给夏清。
“或许他也并不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不太会表达罢了。”把信推到夏清面前“只是他太年轻不太会表达这样的事情,等他到了年纪大概会知道夏大人您为人父母的心情。”说完时应棋突然朝着夏清又拘了一躬,这个举动太过于突然让夏清有些发愣。
“你这是”
“您先看完临渊的信我再给您说。”
夏清听这青年口气看来是与自己的儿子颇为熟悉,当着他们的面就打开信件开始看起来。他一时嘴角带笑,一时又愁眉不展,时应棋看着夏清脸色的变化,心里不住的打鼓。
“他想重提李司的案子,他”想想又看向时应棋“你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吗。”
“我知有困难,但如果不走这招险棋,大概是没有办法伤其史家势力。”
“你可知道,史家的势力实际上是
137那条路
一觉睡到下午,等时应棋醒来的时候,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随便动一下都酸痛的厉害,张晋华倒是没有任何感觉,时应棋有些狐疑的望着这会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张晋华。闪舞
“华子,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唔。”张晋华转过头看着时应棋“我不需要,现在这个样子别说睡觉休息,就是吃饭喝水都不需要了。”
“这样说到像是你修仙了。”说着时应棋忍着酸痛起身穿着衣服。”
“差不多。”说着有些兴奋朝着时应棋“我变个戏法给你看看。闪舞”说完手一挥,凭空起了一层雾气,等雾消散,张晋华已经幻化成了时应棋的模样,他起身在时应棋面前转了个圈,学着他的声音说:“像不像。”
时应棋有些惊奇的看着张华,啧啧的点着头“看来你在那妖怪那里学了不少东西。”
张华又一挥手,变化回原本的样子:“只不过目前能维持的时间不长,如果在附近会稍微好一些,桃榹说如果熟练的话到时候不需要离体也能用。”张晋华看着自己的手“以前虚无的时间,现在过的踏实一些了,等我把该办的事做完大概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也很好。”
时应棋笑了笑“你倒是这样想,那桃榹可能与你想法会不一样吧,他虽说是树妖,但比人还喜欢凑热闹。”
“小桃儿既然找来了,估计桃榹没多久就该升仙了,他原本就不是这凡尘上的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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